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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多一人 如是我聞 4354 字 2個月前

了回去。

而穆公子站在門口、無論怎麼敲門,房間裡除了砸東西之外再都沒有其他回應。

許久,穆公子歎氣,對著緊閉的門道:“錦瑟姑娘,在下告辭了。明日一早便要出發,短時間內怕是不能再見了。在下回來時會再來拜會,若那時姑娘還願意見我,便派人到我彆館傳個消息。”說完這話,“穆嶽西”十分尷尬地和樓下的賓客們對了一眼,頹然離去。

☆、【四十六】東方凜他侄女兒

“穆嶽西”所謂的頹然,隻維持到上馬車之前。

上了馬車之後,楊西月撕下“穆嶽西”的*,鬆了一口氣。

“公子,回去麼?”車夫問道。

“回去。”

按照若知的設定,他們要繞到春風得意樓後門去等若知,因為,楊西月自己回去,是進不了家門的。還是若知聰明,總有各種各樣精靈古怪的點子。好羨慕她。

馬車走到大道再轉回春風得意樓後門,很穩地停下來。

楊西月換好了衣服,聽見外麵有腳步聲,欣然打開車門,“若知,是你麼?”

卻沒見到若知,連車夫也倒在馬上,似乎是暈過去了。

楊西月頓時汗毛直立,覺得身後好像有什麼不對勁,暗處突然伸出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楊錦弦心裡七上八下的。

今天的這個計策,雖說已經完成,她卻還是不放心,隻要若知還沒回來,告訴她西月已經平安到家,她就不能放心。都是因為她,才把西月牽連進來的。回想當年,西月還是個那麼單純的女孩子,如今她也長大了。

若知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越想她越坐不住,倒了杯茶卻又喝不下去,隨手放在桌上,便心焦地在房間裡轉起圈子。

許久,門外響起腳步聲,她連忙打開門。誰知、門外出現的,卻是蘇沫以。

“媽媽,是你呀。”滿心期盼又落了空。

“不是若知回來,你很失望吧。”蘇沫以說著,自顧進了房間,“那個丫頭餿主意很多,至今也沒出過什麼岔子,你可以相信她的。”

“我知道,我也相信若知,可是,我總覺得今天好像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楊錦弦的心驟然跳的很快。

“那我先回去了,你再等等吧。”蘇沫以搖搖頭,說著,便轉向門口。

誰知一回身,便和匆匆忙忙的若知撞了個正著,她神色匆忙,還有一絲慌張。還不等蘇沫以開口,若知便說話了,“弦子姐姐,出事了。”

楊錦弦本已經很緊張了,聽她這麼一說,急忙湊過來,“出什麼事了,若知?”

“二姑娘……不見了。”

不—見—了?

“她不是在後門等你麼?怎麼會不見的!怎麼回事?”楊錦弦急瘋了。

若知被她問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蘇沫以忙拉住楊錦弦,“彆急,聽若知說。”

“我讓西月姐姐在後門等我,我去的時候,馬車也在那兒。我以為沒事的。可是,我沒找到西月姐姐,隻找到被人打昏的車夫。”若知猶豫了一下,和盤托出。

蘇沫以問:“車夫被人打昏?怎麼會?”

楊錦弦問:“那車夫醒了麼?他說什麼了?”

若知搖搖頭,“車夫被我搖醒,可是他什麼都不知道。因為,襲擊的人是從後麵把他打昏的。西月姐姐的男裝和*都在車裡,她應該是換好了衣服的。弦子姐姐,我說句不該說的,你們家,除了那個人之外,還有其他的仇人麼?”

她本來是想直呼東方凜的名字,可是蘇沫以在邊上,她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楊錦弦沉了沉,道:“若說有,那幾年前造反並捉住了先帝以要挾的周家、或者已死的商蓉大長公主,都是。其他的,我便不曉得了。”

若知和蘇沫以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道:好霸氣的姑娘,要得罪都挑最棘手的對象。

可是,“周家已滅、大長公主已死,除非是還有餘孽未清……”若知說著,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周家滅了,餘孽必定是有大長公主——也就是她目前這個身份的姑奶奶有關係,可是商蓉如今也死了,哪裡還會有什麼餘孽?

就東方凜那種性子,絕不會留下一丁點禍端。

“怎麼可能還有什麼餘黨?”蘇沫以乾脆一句話絕了這個可能。說完,卻瞧見楊錦弦的臉色越發難看。她覺得,自己還是彆說話的好,要不然……說多錯多。

“不會是他發現了吧……”楊錦弦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如果他發現了,該找的也是我、不會是西月。西月……究竟會在哪裡?”

“我這就派人去找。”蘇沫以最是瞧不了彆人這樣。無情無義的人瞧多了,可是像楊錦弦這樣明明自己已經慘不忍睹卻不關心、一心想著彆人死活的人,她還是第一回見。

可恨的人她可以坐視不理,像她這種的,她怎麼也狠不下心去。這就是沒辦法,明明當了那麼久的殺手死士,偏偏還會心軟……唉,穿越來的就是心腸硬不起來啊。你說當初楊錦弦第一天來的時候如果要死要活的話,肯定給她瞧不起了,偏偏那個時候她就沒哭過,現在是為了自己的妹子急的快哭,這妹子還不是%e4%ba%b2生的!

“你去哪兒呀?”若知趕緊拉住她,“你這是要自己跟我叔攤牌麼?我們現在乾的,他不一定知道呢,你如果動用他的人,就等於是自瀉底牌,你是想找死啊?”

楊錦弦卻從這句話裡,聽見了一個最不可思議的詞。她愣愣望著若知,“你剛剛……說了什麼?”

若知瞪圓了眼睛,糟了,一時最快,說溜嘴了。

蘇沫以扭頭就走,企圖逃開這畫麵。

“你彆走,我知道,你也知道的。”

蘇沫以不自覺停住腳步轉回來,低著頭不敢看楊錦弦的眼睛……為什麼會有一種罪惡感?

若知:我也有罪惡感啊!

於是,她們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出聲,因為——根本就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楊錦弦說:“我曉得,你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解釋,但是,我還是必須問清楚。若知,你剛剛喊住媽媽時候,稱呼的那個人是‘我叔’對麼?蘇媽媽,你也認可了的,對吧?”

蘇狐狸點點頭,快速說:“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個老狐狸!

若知在心裡狠狠鄙視她,麵上乖巧無辜地苦著臉向楊錦弦認錯,“弦子姐姐,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瞞著你的,東方凜——他是我叔叔,十四叔。我父%e4%ba%b2是泰安王東方泰,就是東方凜的五皇兄……東方訣是我堂哥,我的名字叫東方明月、小字若知。”

楊錦弦麵無表情地看了看蘇沫以,她忙點頭!

楊錦弦冷淡地又看了若知,她點頭點頭再點頭,“我已經都說了!我什麼都說了,我保證!”

她卻沒什麼反應。

若知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許久,楊錦弦才開口,“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若知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這麼幫我?你不恨我麼?你堂哥東方訣,還有東方凜……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我。為什麼你要幫我?不管是那個時候,還有現在,你都在幫我,為了什麼?”

“什麼為了什麼?我就是喜歡幫你呀,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除了他是我叔、我是他侄女兒,他一直容忍我在春風得意樓胡鬨之外,我跟他其實沒什麼關係。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把你弄出去。”她說著,看了眼蘇沫以,“蘇狐狸,你不會說出去吧?”

“明月郡主……”蘇沫以就是想提醒她,這麼說不合適吧。萬一有人去打小報告呢?

☆、【四十七】陸名章沒死

“他聽不聽得見都沒關係,本來就是這樣嘛。”若知絲毫不怕,“弦子姐姐,我幫你是真心的,我希望能讓你完好無損地從春風得意樓的大門走出去,是完好無損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蘇沫以低低地咳了兩聲。

“咳什麼咳,我說的是實話。現在是在這裡清算我這個沒做過壞事的人的身份背景的時候麼?當務之急不是要找到二姑娘西月姐姐麼?”

“……”蘇狐狸識相地乾脆閉嘴。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是錯的。

楊錦弦不出聲,若知便自顧出了房門,“我去找,你們都給我在這裡待著,我沒回來之前,誰也彆出去,更不能走漏消息。”

這小丫頭,年紀不大、氣場還不弱。她不是隻會出餿主意嘛。

此時,春風得意樓附近的一處。

楊西月被人捂住了嘴巴,慌亂無措中,心急之下,照著那手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西月,是我……”

這聲音……

楊西月僵住了。

哆嗦著鬆開嘴,回頭看去。在她身後近在咫尺的人,從黑暗中慢慢走出,暴露在燈火之下。

“西月。”他對她輕輕笑。

是陸名章。是這久違的、熟悉的笑容。楊西月看得發呆了,久久方能回神,卻也已經淚流滿麵。

“真的是你?”她難以置信地湊近前去細看,還是這樣的眉、這樣的眼、這樣的鼻子、這樣的嘴%e5%94%87……

這個人,的的確確,就是他沒錯,就是他,陸名章。

“可是,我是%e4%ba%b2眼看見你……摔下去的。你怎麼可能還……還會……”她難以置信。

當時,是她%e4%ba%b2眼所見,他和對手決戰,是因為她、他才分的神。她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另外一個人一掌打下山崖,她和戒空和尚、玄清道士還有廚子管菜刀四個人在崖下苦苦尋找了那麼久,也絲毫尋不見他的屍首。難道,這就是奇跡?

“我沒死,西月。我還好好的站在你麵前,我還活著。不信你摸摸看。”他執起西月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你試試看。”

西月滿臉淚痕,十指觸碰到他的麵頰,便熱淚盈眶如大河般決堤,再也顧不得其他,一頭撲進陸名章懷裡,痛哭起來——

“你怎麼可以不見這麼多年!你怎麼可以不見這麼久?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找你,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一點消息得沒有,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你死了……你個混蛋!嗚嗚……”

“我知道,我都知道。”陸名章緊緊擁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我什麼都知道。”

“你什麼都知道,可你為什麼不來找我?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有多難過?你個沒良心的壞蛋,你根本沒良心——你怎麼可以一不見就這麼多年?為什麼這麼久得不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個陸混蛋……”

“是,我沒良心……”

……

等到楊西月苦累了、哭不動了,陸名章才慢慢解釋給她聽。

“當年,我被打下山崖之後,衣服被衣服掛住,於是死裡逃生地撿回了一條命,可是,衣服和樹枝沒能撐多久,我還是摔下去了。索性,隻是重傷,被路過的一個山裡所救,他把我帶回家照顧、又給我請了大夫,那時候我整整昏迷了一個月,若不是獵戶一家心好,為我砸鍋賣鐵,我也活不到現在。”

昏迷了一個月……楊西月心裡糾結地疼著。

“一個月後我醒來,可是渾身上下多次骨折,連床都下不了,又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我光是養好外傷、調理內傷,便用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