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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多一人 如是我聞 4416 字 2個月前

交集,‘喂喂喂’、‘你你你’地叫著怕是多有不便!等你傷好了,請自行離去,彆帶給我家任何麻煩,你好之前,也請你不要出這個門一步。”

說完,她落荒而逃。

他並沒有追出去,而是躺回床上,他想起剛剛那個膽子其大的女子,明明怕他,卻好生倔強。

他翻過身,看見枕頭邊的素色布袋,突然意識到,她可能已經見過這個東西了?聰明的話,看見就不會打開,如果不打開,卻說出了那番話,那可真是個聰明人了。

好在他手上的傷都已經是舊傷了,而且結痂生皮肉,否則剛剛那一扯,便會扯壞了傷口。

☆、【三】男主略危險,遇見請繞道

跑出了院子老遠,楊錦弦的心臟還砰砰砰地跳的劇烈,脖子上一陣陣泛疼,這小細脖子差點就被捏斷了,上麵頂著的,可是吃飯的家夥,幸好,幸好腦袋還在。

但是,明天應該會有淤痕吧。

“弦子。”

“在!”她頓住,回頭便看清來人是自己的爹,連忙收起自己的驚慌,“爹,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

“你是去看那個人了?”

“對。”

“弦子,你救人回來是好事,他來路不明,我也不說什麼了,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是,瓜田李下,男女有彆,傳出去難免說不清楚,你可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

“爹,我知道,我有分寸的。”楊錦弦連忙打斷,她爹容易一不小心成話嘮,“白大夫說他沒事,可他一直沒醒,我怕他會躺在我們家,成了無頭公案,才去看看的。”

“這種事情你該叫為父去。”

那怎麼行!萬一他傷了爹,或者兩個人都亮了身份,那是大事!

她趕緊轉移話題,“爹,他反正還沒醒,也沒什麼瓜田李下的問題。不是說您今天事務繁忙,忙完了沒有?”

“彆顧左右而言他。”楊淮惱道,“那是個男人!”

楊錦弦一臉無辜,“我知道啊。”

“知道你還這麼不以為然!”

楊錦弦雙手叉腰,“爹,我真的不會對人家怎麼樣的!”

重點不是你會不會對彆人怎麼樣好吧,是彆人會不會對你怎麼樣!

楊淮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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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白大夫的藥有奇效還是他自己身體底子好才能恢複神速,才幾天時間,白大夫再來看時,他已經精神抖擻。

楊錦弦這幾天沒再去看過他,那天晚上嚇得夠嗆,她至今心有餘悸。

不過根據照顧他的小三子反饋回來的信息,他的確信守她說過的話,什麼都沒往外說。

他本是聰明人,自己有不能告人的秘密,有些話自然不會隨便亂說。

根據小三子的反饋,他自稱方凜,相當爾,這定不會是本名真名,不過無關緊要,他若說了真名,她才真要擔心。

楊錦弦稍稍放心了,抱著她的幾本厚實的賬本出了賬房。

這些賬目裡麵,還有一些是爹爹太守衙門裡的賬目,前任走後老爹來接任,賬目難免虧空,可前麵的師爺和賬房,不是廢料就是官官相護,她隻能出手相助,把虧空的輕點一遍,免得老爹三年一任太守,到頭來連賬目都搞不清楚。

院子裡,十來個衙役整整齊齊地排著隊在練拳腳,氣勢十足。

楊錦弦被他們操練的響動給吸引了過去,卻看見那個自己撈回來的人正指導著他們,一拳一腳。

方凜的氣勢氣場更是一流,一板一眼,頭頭是道,竟然讓那些衙役捕快一個個地聽得認真,也打得專注。

可是,這不是重點!

方凜不是應該在房間裡養傷的麼?他不是應該不出門的麼?為什麼他現在會在這兒?

楊錦弦四處張望尋找那個負責照顧看管東凜的人,“三子?三子……”

“大小姐,我在這兒。”小三子是忽然鑽出來的,不知道跟誰的神出鬼沒。

“小三子,這是怎麼回事?”她指著不遠處的人問。

他看看楊錦弦,又看看那邊練習拳腳的人,支支吾吾地說道:“大小姐,這件事情我……不是故意要瞞……瞞著你的,實在是……”

“不是故意瞞著我的?實在是什麼?”

小三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個清楚。

楊錦弦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去把他給我叫過來。”

三子如釋重負,一路小跑,在方凜旁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方凜立刻就交待衙役捕快們自己練習,自己朝這邊的楊錦弦走來,“大小姐。”

他也太有手段了,才幾天不見,就已經跟這些人混成一起的了。

“你不是我家下人,不用這麼稱呼我,叫我楊姑娘楊小姐都可以。”楊錦弦立即糾正他的稱呼。

方凜順其自然地改了口,“楊小姐,三子說你有事要問,不知道是何吩咐?”

楊錦弦示意看見身邊的小三子退下,才說道:“方公子,一開始我就有言在先了,我救你,沒想要你報答,我隻請你不給我添麻煩。不知道當時我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自然。”

“那我說過請方公子不要出來示人,你卻顯然未曾放在心上。”

方凜說道:“原本方某是該遵照囑咐不出門示人儘早養好儘早離開的,隻是躺久了。身子便越發懶散,那日我出來練練手腳叫王捕頭瞧見,他問我是否願意帶帶衙門裡的捕快們,在下想,這些人既是朝廷的人員,也是楊大人的屬下,楊小姐救了我的性命,在下無以為報,出些力作為補償也是好的,便應承了下來,不知楊小姐是覺得哪裡不妥?”

有條不紊,更據於理上,不緊不慢還從容不迫,好一個深藏不露的方凜!

“你說的在理,捕快衙役們都是朝廷的人員,衙門裡的事情我插不上話。可是,朝廷的事情,我爹南梁郡官,郡內所有大小事務都要他老人家主持大局,捕頭找了人來訓練捕快,以更好的辦案維護治安保護百姓是好事,這件事情必須報交太守大人,也就是說,不能在這兒後宅私下進行。”

她麵不改色地說完,提高了音量喚道:“順子!”

“在。”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一個順子,“大小姐有什麼吩咐?”

楊錦弦抽出兩本賬本遞過去,“把這些交給管家,告訴他,他要去置辦東西的銀子我批了,回頭把明細賬目給我就好。”

順子領了賬目便走了。

楊錦弦這才回頭對方凜道:“方公子,現在就請你陪我去衙門走一趟,太守府可不能委屈了您。”

“全憑楊小姐做主。”

不卑不亢,不緊不慢,不動聲色,毫無情緒。

他跟剛剛醒來的那會兒,全然不同了,這轉變也太快了。

這才幾天不見,那會兒還覺得他可怕,可是這會兒……他深藏不露的更讓人害怕了。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必須敬而遠之。

這種人,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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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略危險,遇見請繞道

☆、【四】咱們兩清了

從楊淮那兒出來,楊錦弦手裡拎了一個錢袋,她想了想,對方凜說:“這錢袋裡麵裝的,是你教授武藝的工錢,可你在我這裡所花費的吃穿用度還有醫藥費,我必須要有一些回本。”她說著,從錢袋裡拿出幾塊碎銀子,餘下的丟還給他,“我也不拿多,這些工錢就算抵了,餘下的你便自己拿去花銷,咱們兩清了。”

說完,楊錦弦徑自離去。

她說兩清,他還沒答應兩清呢。

世人皆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他受了人家的救命大恩,怎麼能不思報答就這麼走了?

這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則。-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楊錦弦突然莫名的背後一涼……剛剛是不是誰在背後說她壞話了?

怎麼背上一陣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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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無常,楊錦弦本以為方凜可以在她家安安生生養好傷離去,卻不想,老天爺早就知道注定好的一切。

周少賢再次帶著彩禮鬨上門要提%e4%ba%b2,一壺茶險些要了他的命,沒想到,中毒背後又牽扯出周少賢過往罪行。更有甚者,他醒來之後還想對楊錦弦大打出手,幸好有方凜在一旁出手相助。

卻是,惹下了更大的麻煩。

“姐姐,周少賢他就這麼回去了,我們要怎麼辦啊?李嬸的事情萬一被他知道了,他會不會找李嬸報複算賬?”楊西月憂心忡忡。

“表少爺那麼壞,肯定會的!”滿願回答的斬釘截鐵。

楊錦弦無力地衝著楊西月扯了扯%e5%94%87,周少賢的睚眥必報精神,連滿願這個小丫頭都了然於心,若是被他知道了李嬸的存在還有他中毒的真相,李嬸肯定隻有死無葬身之地的命運。

“大小姐是打算一肩抗下所有事情?”在後麵半天沒出聲的方凜突然說道。

聞言,楊錦弦錯愕地回頭,“你怎麼……”知道?

“依照周少賢這種人的脾氣秉性,中毒險些丟了小命,又挨了我一頓打,加上他有其伯父撐腰,他自然不會肯輕易放手善罷甘休。”方凜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而大小姐你……”

楊錦弦“我如何?”

“大小姐宅心仁厚心地善良,勢必也不會將那個孤苦無依又有冤在身的李嬸供將出去,所以,大小姐唯一的選擇便是一肩抗下‘下毒害人’的罪名。隻是,這麼一來,你會給楊家和自己,招來莫大的禍事。所以,令尊不是膽小怕事,也不是畏首畏尾,他是怕你們姐妹受傷害。”

“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

方凜說的雲淡風輕:“因為父%e4%ba%b2隻有一個,錯過了再沒有。”

“我還能怎麼辦?”方凜的話句句切中利害,也句句都點中她心中的軟處。

方凜%e5%94%87際輕輕一勾,說:“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那不就是什麼都不做,乾等著?”楊西月納悶地說道。

楊錦弦突然想起昨天因為周少賢中毒而擱置沒來得及做的事情,“方公子,你可願意陪我去街上走一趟?”

方凜頓了頓,“聽憑大小姐吩咐。”

楊淮到南梁郡上任不久,楊錦弦就在城裡開了家小店,都是為了家裡的生活開支。一個郡守,一年到頭的俸祿加起來十分有限,還有一大家子人要吃要用,她不想辦法賺外快怎麼行?

照例,店裡每隔幾天送來賬冊,每四五天楊錦弦也要去店裡巡視一番的,可是最近一直事情多,她就差點疏忽了。

昨天店裡送來賬本,她才想起來要去看看,可隨後就出了周少賢的事情。

兩個人走在街上,楊錦弦根本不需要刻意去留意,便能感覺到方凜的與眾不同。

他樣貌英俊而又帶著硬漢氣息,身形挺拔壯碩,即便此時隻是一身布衣,走在街上也是鶴立%e9%b8%a1群、奪人眼球的。

街上的女子,無論是情竇初開的少女、還是已為人婦的年輕*們,即便是白發蒼蒼滿臉褶子的阿婆,無一例外全都對方凜投去愛慕不已的目光,那眼冒紅心的模樣讓不知情的會錯認為這是春天到了。

“早知道是這樣,不如我自己出來。”楊錦弦極其鬱悶地碎碎念。

“大小姐說什麼?”方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楊錦弦嚇一跳,側過臉才看清他就在身邊,連忙說:“沒有,沒什麼。我是說,今天街上好像特彆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