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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暗柳 詭娥 4319 字 2個月前

臭丫頭,你是想羞辱爺爺嗎?爺爺活了這大把年紀,打過多少場勝仗!殺過的人數都數不清,隻是到了該還命的時候了,爺爺現在多受點罪,以後到了下麵就能少受些罪,書黎,你將蓮兒帶走!莫要耽誤了我去找你們的奶奶!”衛將軍的聲音依然渾厚有力,卻讓我聽了心如刀割,更加難受……

“老匹夫!”楊毅一揮手,一名護衛就將刀架在了衛將軍的脖子上,“我倒要看看,你們當真能棄他而去!”

我看了衛將軍片刻,又看向楊毅一眼,臉上還帶著驚惶無措的表情,長劍卻已飛了出去,向楊毅的心臟刺去,“爺爺,你安心的去死吧!”我心裡暗道一句,接著又向周圍的護衛襲去,一手直接插入一個護衛的心口,將他的心臟捏爆,轉瞬又殺死了幾個護衛,手上和衣服上卻沒沾上一絲血跡。

楊毅那邊已被我的劍刺中,向後倒去,我從楊毅%e8%83%b8口抽出劍,那劍上也沒沾一滴血,楊毅向後倒去,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好像死的不是他一樣,他們都是沒有血,不會疼的怪物。

我能體諒衛將軍的一片苦心,所以用他想要的死法成全了他。

楊毅的死讓並沒讓我心裡好過一些,接著又和書黎將剩下的護衛全部殺死,再去看衛將軍時,他的腦袋已經被人砍掉了。

我麵色很是不好,漆黑的夜色都掩飾不住那慘白,第一次看見%e4%ba%b2人死在自己麵前,那痛苦讓後背的刀傷渾然不覺,整個身體都覺得冰冷麻木。

書黎走到楊夫人的屍體旁,一刀刺向她%e8%83%b8口,我詫異的看著他,卻沒說什麼,書黎又走到衛將軍身邊做了同樣的動作。轉身對我說:“我們快去找陸靜,他那裡怕是有危險!”

我也知道這些護衛的不尋常,書黎剛才在自己耳邊說了殺死這些人的方法,“將心臟刺破”,可是陸靜不知道這方法,怕是會吃虧,所以也不耽擱,馬上和書黎去了陸靜的方向。

等到了那裡時,已沒有了陸靜的蹤影,隻看見常永大開著門,歪斜著靠在一張躺椅上,他%e8%83%b8`前的衣襟爺大開著,漏出雪白的%e8%83%b8膛,排除常永的人品,長相還是不錯的。

“我就知道楊毅那個廢物辦不成事!來找你們的小夥伴嗎?哈哈……乖乖的進我的‘藏寶閣’,你們就能見到他,”也許是有點冷的緣故,常永攏了攏%e8%83%b8`前的衣襟,接著說“否則,再過幾天,他就要變成像楊毅一樣的走狗,為我所用……”

兩個黑衣人已經的站在了我和書黎背後,能感覺到微弱的氣息,說明他們是一等一的高手。

我正要跟他們放手一搏,書黎卻先一步拉住我,還朝我眨了眨眼睛,轉而對常永說道:“既然是宰相府的‘藏寶閣’,我等自然要見識一下!還請兩位帶路!”說完還對身後的兩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常永饒有興趣的看了書黎一眼,“你們就帶他們兩個進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寫的超爛,今天改了一下,還是覺得爛,這章不知道怎麼寫好了。

慕容蓮本來就不是感情充沛的人

以後發生了一些事,慕容蓮會改變一些。

☆、噬心生身株

所謂的“藏寶閣”原來是一個花房,裡麵隻開一種花,花朵小巧翠綠,花葉如鬆針,卻是紅色的,且一個植株隻開一朵花,花房裡種滿了這種花。

中間留出一條路,靠牆的兩邊各埋著一排十字架,陸靜就被綁在其中一個十字架上,他的光頭很顯眼,立刻引起了我和書黎的注意。

“陸靜!”我連忙跑上前去,要為他鬆綁,他身上有多處血痕,臉色蒼白,眼神渙散,顯然受了重傷。

我一路跑過去,踩壞了幾株花,送我們來的那兩人立刻上前阻止我,“這些都是丞相大人的寶貝,現在被你踩壞了,要我們如何交差!”

“你們如何交差,管我什麼事!讓開!”

“既然是你踩壞的,就用你的精氣來將它們補好!”

花踩壞了可以補好?我心裡很是懷疑,但嘴上卻說,“想打架就儘管來吧!想要我的精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小丫頭,好張狂的口氣,今天大爺我就讓你知道怎麼收斂自己的脾性!”那男子五指成爪狀像我的頭頂襲來,帶著強烈的勁風,我知道此人內裡深厚,自己不敵,於是就向花叢裡跳去,故意踩壞更多的花,那男子追,我就跑,真慶幸當初跟白玉碟學了逃命的輕功,追了一圈下來,花已被踩壞了一大片。

另一個男子在旁邊大喊:“窮極,快住手,你要將所有的人株都毀了才罷休嗎?”

追我的男子叫窮極,恨的牙癢癢,不甘心就這麼放過我,又怕我真的將花都踩壞,無奈隻得放下老臉,“小丫頭,今天我就不取你的精氣了,但你也要保證不再毀壞這些人株,否則我和南極就是給你們好看,看是我和南極厲害,還是你們兩個再帶著一個受傷的同伴厲害!”

另一個男子的名字就是南極,窮極這樣說也算是跟我議和,我知道再鬨下去自己這邊也討不到好處,就彆過頭去冷哼一聲,算是答應了。

窮極和南極到外麵守著去了,我趕忙到陸靜身邊為他鬆綁,卻發現他的琵琶骨被人鎖起來了,尖銳、粗壯的鋼刺直接洞穿了陸靜的兩個琵琶骨,傷口很深,傷的很嚴重。

那鎖夾子上的鋼刺像箭頭一樣是倒鉤的,穿上去容易,取下來難,而且取下來會將琵琶骨撕裂,有可能廢了一身武功,我又焦急又為難,若是不取下來,他們沒法逃跑,若是取下來真的廢了陸靜一身武功怎麼辦……

陸靜顯然了解自己的狀況,“我抗的住,你儘管為我取下來便是!”

我咬咬牙,猛然發力,拽出左側的那根鋼刺,陸靜左邊的琵琶骨應聲碎裂,卻硬是咬著牙沒吭一

聲,我又將右側的鋼刺也取出來,右邊的琵琶骨也跟著碎了,陸靜身體前傾,直直就要向前倒去,我趕忙要從後麵抱住他,這時書黎卻從旁邊將他扶住。

書黎給陸靜和我處理完外傷,讓陸靜趴在地上休息,陸靜後背上的兩個血窟窿非常惹眼,我有些擔心,就問,“不知道俞家能不能治這樣的傷?”

陸靜卻毫不在意地笑著說:“俞家能接骨是不錯,但像我這樣,琵琶骨碎成幾塊卻是治不了的!”

我看他笑著說出這話,心裡很是難過。

書黎摟過我讓我趴在自己%e8%85%bf上休息,我也想儘快養好後背傷,就聽話的趴在書黎%e8%85%bf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有人來給我們送飯,還有人來照料所謂的“人株”,用血肉給被我踩壞的人株施肥,下午,那些斷花斷%e8%8c%8e的人株就自行修補好了。

晚上,有幾顆人株像要破土而出般不停地扭動,有人就來將上麵的花用一把剪子減掉,放在一個托盤裡端走了,那些人株就老實不動了。

到第二天晚上,那些被剪了花的植株都枯萎了,卻不見有人來處理。

第三天晚上,那些枯萎的植株下麵就慢慢的鑽出了人的腦袋、身子、最後是整個身體……他們像正常人一樣,麵色紅潤,還跟我我們打了招呼,然後向外麵走去,不知道去了哪裡。

“那,那是怎麼回事!你聽說過嗎?”我驚訝的指著走出去的那幾個人問書黎。

“那是人株,有一種蠱蟲叫千生蠱,能寄生在死去的人的心臟裡,埋在地下,就會像植物一樣生長,長出人的身子,長成以後,破土而出,與原來心臟的主人一模一樣,保留心臟主人的一半的記憶。 但是若先以血養蠱,等人株長成以後,喂血之人再食其花,就可以控製新長成的人株,人株每隔三天就要被埋在地裡,像植物一樣,吸收大地的精華,方可長活。”

我腦袋裡突然閃過什麼!卻又沒及時抓住,消失不見了,實在想不起來也沒再想,便問:“這麼說,這裡的千生蠱都是常永喂大的!那彆人可以吃它們的花嗎?”

“彆人不可以,你和陸靜可以!”

“你!……哼!”我采了一朵花,丟到嘴裡就吃了,原來書黎什麼都知道。

“那我吃了這花,長出來的人株還會聽常永的嗎?”

“不會,那棵人株還沒長熟,你吃了它的花,它會爛在土裡。”

“額……那如果長熟的人株的花被我吃了呢?它們還聽命於常永嗎?”

“不會……”

“那它們就自由了是嗎?”

“算是吧!但是它們活不過七天!”

“為什麼隻有我和她能吃這花?”陸靜突然插嘴問道。‖思‖兔‖在‖線‖閱‖讀‖

“因為這花若不是養蠱的人吃,就是劇毒,而她和你一樣都百毒不侵!你是因為練那邪功和毒功所以百毒不侵,而且你的血液也帶有劇毒,隻有食用了你頭發燒成的灰才能解,而蓮兒是生來就百毒不侵!”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我不樂意的看著書黎!書黎卻朝我笑笑。

“那……你……豈不是,並沒有中我的毒?”陸靜驚訝的看著我。

“是……”我答道。

“為什麼?那你為什麼還要……”陸靜不知道怎麼說出下麵要問的話。

“因為我知道你是真的相當和尚。”我很直接的回答了他想問的問題。

陸靜一陣苦笑,好像心裡不太舒服,趴在地上,閉上眼睛裝作睡覺的樣子不再說話。

我不知道陸靜在想什麼,以為他因為我騙了他而生氣,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就沒理他,等他自己想明白就好了……

我將花房裡的花采個乾淨,丟了一半給陸靜:“你嘗嘗,這花還挺甜的!”

陸靜拿起一朵放到嘴裡嚼了起來,“是挺甜的!”

“你最好都留給陸靜吃!這花雖然有毒,但隻要不被毒死,就有愈合傷口的作用。”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我丟給他個冷眼,將花全都給了陸靜。

“因為我還不太確定這是千生蠱還是絕生蠱”

“還有絕生蠱?”

“絕生蠱也能長出人株,但長出的人株沒有過去的意識,隻有主人給他灌輸的意識,這樣的蠱長出的花是不能吃的,吃了即使不會中毒,也會讓人斷子絕孫!”

“所以,剛才那幾個人株跟我們打招呼時,你就確定了這是千生蠱?”

“是!”

“打招呼,說話,打招呼……我想起來了,”我忽然想起了剛才一閃而過的念頭,“陸靜,你還記得我們離開俞家那天嗎?在半山腰的酒家,聽見一個藥商說他在西北綏德遇到的怪事,一個男子從地上爬出來,如常人一樣,卻沒有脈搏!”

陸靜淡淡的回了句:“記得!”

我又問:“書黎,人株有脈搏嗎?”

“人株沒有氣息,也沒有脈搏!”

“西北地區也出現了人株,這說明……西北地區瘟疫,死人無數,若是都製成了人株……人株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