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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新令 不如冬 4360 字 2個月前

了,心還在想著思奕的那些話。

如果真的有外人混入宮裡對喬譽不利,那些人或許已經混進來了,怎麼會在外麵密謀呢。

是她糊塗了。

蕭靜走了會兒,等身子有了溫度,匆忙趕回鞠英殿。

她剛隨著宮人入殿,便見殿中兩邊已經坐滿了人,各國的女眷已經入座。

蕭靜隻能悄悄從後門回去座位上。

隻是剛來到後宅門口,似是有個人站在那裡等著。

天色近黑,灰蒙蒙的,可蕭靜一眼就認出來那個人。

他穿著大氅,梳著高冠,門裡的燭光被他擋去大半,他立在那兒,沉穩厚實如巍峨的山峰,讓人敬而生畏。

這一刻她似乎看明白了他的身份,他不再是那個袒護她的喬譽,他是五大家族的喬大司馬。

蕭靜長歎一口氣後,嘴角擠出一抹笑,走了過去。

喬譽聽到腳步聲,又見來人個頭嬌小,走路的樣子與架勢,一眼便斷定是蕭靜。

不等她走近,喬譽語氣中似乎有些焦急,大聲問:“去哪兒了,宮裡很大,怎麼一個人到處走,也不讓人跟著?”

蕭靜聽著他急切,笑容更深些,她沒有急著回他,而是走到他跟前,看了眼喬譽。

她凝視著他,似乎想看明白,他是真情還是多情。

喬譽被她瞧的莫名其妙,臉色沉著,幾分嗔怪著:“這麼瞧著我作甚?不過才幾個時辰不見,不認識我了?”

蕭靜被他審視的垂下眼目,的確幾個時辰不見她有些不認識了,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正如他所說,她蕭靜不會關心他的事。

蕭靜走過他身邊,走到後宅門口,背對著光,昏暗的燭光照在他的臉上,冷俊且威嚴,眉宇間凝著幾分桀驁:“裡麵開始了,你怎麼不進去?”

喬譽走近她兩步,冷著臉俯視她,聲音沒有剛才的擔心,有些冷硬:“你剛去哪兒了?”

蕭靜見他神情不對,樣子有些生氣。

“我出去隨便……”蕭靜想說她隻是出去走走。

喬譽聽到隨便二字,暗沉的臉上蒙了一層冰霜,溫怒道:“這裡是皇宮,不是喬府,你在喬府可以任意走動,皇宮裡怎能隨便亂走,這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更何況出去身邊竟然不讓人跟著,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跟吃了炮仗一樣,她隻是在裡麵憋著慌,出去走走怎麼了?

她還沒問他賜婚的事,反倒先對她生氣了。

蕭靜凝視著他陌生的臉,沉%e5%90%9f片刻,問:“喬譽你這是怎麼了?晚宴我是不想來,是你要讓我來,我不想待在裡麵,那裡沒有我認識的人,我出去走走怎麼了?”

喬譽麵不改色,依舊溫怒著冷臉:“有人說,你去了宜賓院,把晚上大梁演繹的曲目報給了北戎西晉以及南益的人,還和他們的使臣有不明的關係,你說怎麼了?”

蕭靜越聽越皺眉,原來他在這兒等她是因為出了這事,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她和哪個使臣有不明的關係?啥時候給過各國東西?

她冷斥一聲:“胡說八道,大梁晚上演繹的曲目是什麼,我都不知道,怎麼會報給北戎?”

喬譽眉眼嚴肅幾分,走近她鄭重的道:“北戎人已經知道了大梁晚上要演奏的曲目,如今崔青瀅在裡麵哭著,說是曲目曾經無意間向你透露過,而你剛才離席又去過宜賓院,大梁今晚曲目被逼的臨時更換,裡麵的夫人們氣的正要要拿你問罪!蕭靜,這不是胡說,裡麵的人都認定是你賣國,討好北戎!”

難怪他站在這兒堵著她,還這種態度審問她,原來她走了這一會兒,出了這麼多事。

五大家族果然狠毒,若是恨惡什麼人,能聯起手來對付,她還以為崔青瀅是個敞亮的人,沒想到也是個卑鄙小人,虧得她還以為她會是喬譽的良人,太過高估她。

喬譽見她沉默不語,擔心她會衝動,想方設法的和這些夫人拚個魚死網破。

他勸著:“她們這樣陷害你,無非是想逼我對晚宴上的賜婚的事不能拒絕,拿你和你的族人來要挾我,等會在晚宴上若是他們逼你,你什麼都不要說,一切都說是我讓你做的,千萬不能和她們硬碰硬!你聽到了嗎?”

蕭靜:“……”

要這麼放過她們?

這不是她的作風!

喬譽見她咬牙切齒,小拳頭攥的緊緊,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溫和的聲勸著:“聽我的,我帶你進去!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

第426章 ,僅有一個蒲團

蕭靜凝視著喬譽的眼眸,眼眸複雜多變,猜不透他在想什麼,聽他的?交給他?

他一貫向著五大家族,她怎麼聽他的?

喬譽見她瞪著自己,低聲勸著:“你這些日子,在五大家族夠惹人注目了,豎太多的敵人,你以後入喬府,他們都會成為你的阻礙!”

她以後是要成為他身邊的人,有太多阻礙,對他們兩個的未來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如今少一個敵人就是多一條路。

蕭靜皺眉凝望著他,不解這話的意思,他是想讓她繼續忍著,等著她們陷害,等著她們折辱自己,折辱自己的族人?

喬譽見她仍是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他,他走近她一步,握緊她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把這些事情推在我身上,進去後不要正麵與她們對抗,交給我,等著我?”

蕭靜:“……”

喬譽站在她身邊,給她足夠的溫暖和安撫:“她們驕縱慣了,這是一種病態,眼裡容不得旁人比她們優秀,想要懲罰她們,必須要改變五大家族內部的這些問題,明白嗎?蕭靜,彆衝動,這不是喬府,我怕我保不住你!”

說著,他將蕭靜攬入懷裡,讓她聽他的心跳。

聽著他溫柔的氣息鋪在耳側,蕭靜隻覺得心底軟了,他知道這是一種病態,那他打算怎麼做?推行改革嗎?

前世為了推行改革,被逼到退隱,還想重蹈覆轍?這樣是行不通,他們不會接受改革。

但這時的喬譽,任誰勸說也聽不下去,他上下安撫著蕭靜頭,輕輕柔柔,下巴抵著她,讓她感受著他的心跳。

蕭靜竟然猶豫了!

她心底似乎又要相信他了。

半晌,蕭靜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溫和的看向喬譽,思慮再三道:“喬譽,隻要她們不過分,我就不會多做什麼。”

喬譽臉上一喜,聽到她肯聽他的話,低頭一笑。

隻是再抬頭時,眼底涼意滲人,他說:“不急,她們若傷你分毫,定會讓他們比王世金痛苦百倍!”

蕭靜抿著%e5%94%87,點點頭,無奈的應聲:“好!”

他都這麼說了,如果她再執意,倒有些像刺頭了。

喬譽笑著拉著她的手,柔聲問她:“裡麵的人差不多該到齊了,我們要進去了?”

蕭靜應著好,小手在他大掌裡緊緊握著,被他拉著從後門走了進去。

……

鞠英殿裡,李圭和拓跋湘坐在主座位上,兩人相敬如賓,笑容滿麵的看向各國時辰以及女眷。

坐北朝南的大殿裡分了東西兩排座位,上座是使臣和五大家族的族長,而五大家族女眷則是坐在族長後麵。

下坐上坐著各族重臣,和各國使臣女眷。

而大梁的女郎們則是重臣的身後,這樣等會表演時,可以從後麵走過去。

每個人身邊放置的矮案上,珍饈滿桌,茶湯果品,一有儘有。

看到盛大的場麵,李圭很是滿意。

他掃視一周,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便想讓喬譽開始吧。

隻是找了身旁所有的座位,喬譽坐上是空的!

賓客們已經入座,接下來要致辭,他要%e4%ba%b2自接受北戎和西晉人的進獻,喬譽這時怎能不在!

李圭指著坐在喬譽後麵座位的李玄之,肅聲道:“玄之,平日見你與大司馬走的近,怎麼你進來,不見他來?”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李玄之正在偷偷的慢啄米酒,因為宴會沒有正式開始,所以桌上的東西暫時不能享用,可他麵前的米酒太過醇香,忍不住偷偷抿一小口。

猛然聽到李圭叫他的名字,他慌忙起身,快步走到李圭跟前跪下稟道:“君主,大司馬同臣一起入殿,隻是片刻功夫便不見了人,請君主明察。”

李圭對他們幾個郎君很嚴厲,隔三差五的過問功課與習武,但李玄之素來是鬥%e9%b8%a1走狗之徒,一問學問,便說古書沒有實文,皆是杜撰,不如多去%e4%ba%b2身體察風俗民情。

聽到這些混賬話,李圭氣不打一處來,他隻問他學問,又沒讓他搏古助著,驢頭不對馬嘴,這些郎君們,沒一個比得上喬譽,上不能替他分擔朝政,下不能為兄表率,好不容等到他跟著喬譽建些功勳,又唯唯諾諾的躲在人後。

“出去找人!”李圭訓斥聲道。

李玄之惶恐的站起來,領了命令,準備去找人。

大殿裡聽到李圭不悅的訓聲,皆不敢高聲言語,小心的觀察著李圭的表情。

正當李玄之要走出去時,喬譽帶著蕭靜從後麵走了進來。

“君主,臣在這兒,不必讓人尋了!”喬譽走入殿裡道。

霎時,殿裡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喬譽和他身後的女郎身上。

隨著燭光將兩人照亮,男的豐神俊朗,女的白皙絕美,真是郎才女貌,璧人一對啊!

眾人無不驚讚兩人站在一起多麼有觀賞性,一晚上不用看歌舞表演,單單看兩人也不覺得厭。

隻是人群人,有幾雙略微得意的眼睛與眾不同,那幾人見蕭靜走進來,嘴角瞥著笑,一副看戲的心態。

想著等會讓她身敗名裂,丟儘臉麵,幾人心裡便舒服。

她們相互遞個眼神後,便等著,等各族開始比試,這女郎還不死!

高坐上的李圭瞪了眼喬譽,不悅道:“今日各國使臣來此,大司馬不早早的來迎著,這是去哪兒了?你不為朕開篇,朕心裡不踏實啊!”

喬譽丟下蕭靜,朝著李圭走近幾步拜禮:“君主不閒微臣陳詞庸俗,羞愧了大梁,已是微臣的福澤!臣剛才去安排宮中宿衛兵!”

蕭靜隨著他一起行禮,禮畢後站在一旁。

李圭揮手:“好了,蕭刺史先下去!”

蕭靜退到末後的座位,與其說座位,不如說靠在牆邊上,一個軟綿的蒲團,即沒有矮案,也沒有酒水,緊緊隻有一個團蒲。

按著身份,她連這次宴會也入不了,有個位置,全是看在今日比賽贏了的份上。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她靜靜的坐著,等著人不注意時,她會先離開。

正想著,喬譽那邊開始宣讀今日聖言。

蕭靜認真聽著,看著身邊的宮人,這宮女剛才她走時就是她為她指路,她不該去伺候王氏嗎?

怎麼會在她身邊?

第427章 ,啟稟

蕭靜見她低著頭,謹慎的站在一旁端著漆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