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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一想,自己究竟有多喜歡為夫?”

“呸,”阮琨寧在他肩上錘了一下:“哪裡有你這樣臉皮厚的。”

韋明玄揶揄的語氣中有掩飾不去的笑意:“怎麼,阮阮是不是害羞了?”

正是花燈節,街上往來的男女並不在少數,他們二人倒也不突兀,阮琨寧眼睫輕眨,心頭卻忽的生出幾分彆的心思來。

她拍一拍韋明玄的肩,道:“先放我下來。”

韋明玄不明所以,卻還是順著她的意思,將她輕輕放了下去。

阮琨寧站在他麵前,含笑瞧他幾眼,便隔著那層麵紗,輕輕在他%e5%94%87上一%e5%90%bb。

一觸即逝。

“不是我要喜歡你,”她含笑道:“是你太招人喜歡。”

兩側的燈光溫綿,帶著昳麗的色彩,輕柔的灑在她麵上,儘管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卻依舊美的不可方物。

她目光落在韋明玄麵上,似乎是帶了鉤子一般,將他整顆心都從%e8%83%b8膛裡頭帶了出去,半分還手之力也無。

“能得阮阮如此心意,”韋明玄緩過神來,燈光在他眼底留下了溫暖的光,像是暖爐裡麵的火焰,他道:“是我三生有幸。”

阮琨寧抬著頭定定的看他,韋明玄也低下頭看她,四目相對,靜默無言,情意卻是流動的。

韋明玄英俊的麵容在泛紅的燈光之下平添了幾分暖意,鋒利的五官也不似素日冷峻,眼底的溫情如水般湧動,分外柔和。

見阮琨寧一直盯著自己看,他竟難得的有些臉紅,向著她微微一笑:“阮阮這是怎麼了,總是盯著我這麼看。”

阮琨寧眉眼彎彎,像是承載了幾石蜜糖,她一笑,道:“看你人生得好呀。”

韋明玄被她那一笑晃得心亂,低聲道:“真的嗎?”

阮琨寧道:“自然是真的,我拿這個騙你做什麼。”

她是真的覺得韋明玄生得好,眉眼五官,每一處都極為合她心意。

或許是個人的審美吧,她不喜歡那種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子,倒是喜歡那些有男子氣概的更甚一些。

韋明玄搖頭失笑,隨即便蹲下`身,將阮琨寧重新背起,道:“我人都是你的了,可見阮阮才是占便宜最多的那個呢。”

阮琨寧伏在他背上,失笑道:“油嘴滑%e8%88%8c!”

韋明玄步子邁得很穩,溫聲道:“那也是隻對著阮阮一個人的。”

“等等。”又走了一會兒,阮琨寧突然叫住他。

韋明玄順從的停下了身,問道:“怎麼啦,小姑奶奶。”

阮琨寧指著對麵的攤位,那是一個賣糖的小攤,一個精神抖擻的老翁正麻利的將液態的糖汁鑄成各種各樣的形態,有動物,也有花朵,瞧起來精致異常,她道:“我想吃糖。”

韋明玄從來都是重口味,喜食辛辣重鹽,對於甜乎乎的點心糕點之流從來都不怎麼喜歡,但架不住阮琨寧喜歡,所以他還是順從的將阮琨寧放下,去給她買了一朵芙蓉形狀的糖花。

阮琨寧自他手裡頭接過來,伸出%e8%88%8c頭,輕輕地%e8%88%94了一口,那甜蜜的味道順著口腔直入心頭,她心滿意足的眯起眼睛,像一隻偷吃到魚的貓,被滿滿的幸福感包圍了。

韋明玄在一側看她:“這麼好吃嗎?”

阮琨寧眯著眼,一臉幸福的點點頭。

韋明玄向前湊了一點:“給我也嘗嘗。”

阮琨寧驚道:“你不是不喜歡吃糖的嗎?”

韋明玄沒有回答,伸手攬住她,低頭%e5%90%bb住了她的%e5%94%87。

他的%e8%88%8c尖緩緩地探了進去,在那塊還未化的糖上輕輕咬下來了一小塊,又依依不舍的%e4%ba%b2了幾下,這才停下了這個纏綿悱惻的%e5%90%bb。

阮琨寧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仰起臉來問道:“如何,可吃得慣這味道嗎?”

韋明玄細細的品味著那一點子麥芽糖在%e5%94%87齒之間化開,道:“太甜了……”

“不過,”他看著阮琨寧的眼睛,眼含笑意:“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阮琨寧斜睨了他一眼 ,麵色泛紅的轉開了臉。

不是我方太脆弱,而是敵人太能撩。

他們在街巷裡轉了許久,邊走邊談,倒也是其樂融融。

溫暖的燈光像是一場柔和的夢境,籠罩著這對有情人,直到夜色漸深,才相攜返回住處。

明月在地上灑下清亮的輝光,宛如彼此之間的脈脈情意,澄澈無暇。

第245章 舍棄

畢竟是花燈節, 小鎮徹夜不休,二人精力充沛,也是一直到醜時才相攜返回客棧。

韋明玄背著阮琨寧, 輕輕問道:“阮阮覺得此地如何?”

“不比金陵繁華, ”阮琨寧照實回答,隨即卻笑道:“卻也彆有一番滋味,彆人如何我卻是不知,隻是……”

她低下頭, 輕輕在他脖子裡吹一口氣:“我很喜歡。”

韋明玄皮厚, 天生的不怕癢, 饒是阮琨寧使壞, 故意做弄他,也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 聞聽她的話,也隻是道:“這些事情,無非是仁者見仁, 智者見智罷了, 各花入各眼。”

“不過, ”他聲音溫和, 緩緩道:“我此心卻與阮阮一般, 極喜此地。”

阮琨寧伏在他背上,道:“要不然,世間這麼多人,怎的隻有你我湊成一對兒呢。”

韋明玄訝異了一聲:“此處果然是風水寶地, 不過幾日功夫,阮阮嘴巴竟甜成這般了。”

“是呀是呀,”阮琨寧一麵嘻嘻笑著,一麵拿腳踢他小%e8%85%bf:“快些回去,我叫你嘗一嘗我嘴巴到底是有多甜。”

韋明玄語氣帶笑:“都依你便是。”

留在小鎮的這幾日,韋明玄都是與阮琨寧同室而居,雖不曾突破最後一關,%e4%ba%b2%e4%ba%b2抱抱卻也是免不了。

至於最後的那一關嘛,倒不是阮琨寧不願意,而是韋明玄改了主意。

——既然皇帝那邊與永寧侯府那邊都說通了,也就無畏早晚了,退一步講,有些事情,還是等到洞房花燭夜,才真正稱得上一個圓滿。

是以二人在一起的這幾日,他也隻是將阮阮抱在懷裡%e4%ba%b2%e4%ba%b2揉揉就偃旗息鼓,不曾再做什麼。

阮琨寧不是會拖後%e8%85%bf的人,自己數著日子,也覺韋明玄應該動身往青陽去了。

正是因為作為儲君,韋明玄才更應該以身作則。

此次前往青陽的人不在少數,是以行程緩慢,韋明玄打馬幾日便能追上,隻是,萬一繼續再拖下去,延誤了時日,便是大大的不妙了。

再者,二人分彆後,她也該去清河崔氏的祖地走一趟,免得崔氏難以安心。

隻是,今夜二人氣氛這般好,提起這個,反倒是覺得掃興,如此一來,她也就將這個想法壓住不提,溫柔的伏在他懷裡,二人相擁睡下。

隻可惜,等到第二日清晨,用完早飯之後,還不等她催韋明玄走,便出了一點小問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阮琨寧的信期,居然提前十幾日到來了。

對於這個,阮琨寧自己是沒什麼關係的,倒是韋明玄唯恐她不顧及這些催馬趕路,萬一到頭來傷了身子豈非壞事,便叫她待在客棧裡,等信期結束再動身。

同樣的,為了防備阮琨寧陽奉陰違,韋明玄自己也留了下來。

阮琨寧本就打算叫他早些動身,卻因為自己的緣故反倒是延誤了,難免過意不去,隻勸他道:“我一個人自是沒關係的,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成日裡守著,倒是你……”

“無妨,”韋明玄看出她心中所想,含笑解釋道:“往青陽的路上需途徑清安,那裡是皇祖母墳塚所在,既然路過,必然是要齋戒幾日,再去拜祭,我此行與宋成易一道,他自是知道如何應對。”

先帝的皇後,也就是皇帝的生母文太後,於先帝稱帝之前逝世,那時候先帝還不曾定都金陵,便在清安將文太後下葬,後來先帝登基,也不欲驚擾亡妻魂靈,雖將其遷入黃陵,卻也隻是衣冠塚,真正的墓%e7%a9%b4,乃是位於清安。

韋明玄作為嫡孫,為彰顯孝道過去清安,倒是也說的過去。

阮琨寧見他心中自有計量,便不再說什麼了,安心享受起韋明玄的伺候來。

她每每信期來的時候,便覺有些提不起精神,此次也不例外。

昨日睡得早,今日起得晚,半分睡意也無,便隻坐在凳子上,看著一側的韋明玄剝堅果給她吃。

總是無言,也是頗為無趣,阮琨寧懶洋洋的瞧著韋明玄,便拖著凳子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開始說一說八卦。

她道:“我還沒出門的時候,便聽說我舅舅又納了一個妾,居然還是舅母為他張羅的。”

阮琨寧所說的舅舅,便是崔氏的長兄,清河崔氏的現任家主。

說起來,他也沒什麼大毛病,作為舅舅對她很好,作為兄長對於胞妹很照顧,作為人子,對於崔老夫人也孝順。

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喜歡時不時的納個妾,開開葷。

不過,這也是大多數這個時代男人的通病,沒什麼好說的。

他正妻出自名門,身下有兩個兒子,底氣足的很,年輕時候或許還會在意這些,到了這個年紀,卻也極為看得開,不去管這些事了,隻是為了彰顯自己大度,少不得要為丈夫操心一二。

韋明玄的手在剝堅果,沒辦法空出來揉揉阮阮頭發,便隻出言安慰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同我們是沒什麼關係的,不過……”

他側過臉去在阮琨寧麵頰上%e4%ba%b2了一下,道:“我是隻會有我們阮阮一個的。”

阮琨寧斜他一眼,道:“我若送你個妾,你要是不要?”

“有我們阮阮一個,便勝過千個萬個了,”韋明玄忙不迭的表明自己政治立場,道:“才不稀罕那些庸脂俗粉呢。”

阮琨寧自是信他為人,此言也不過隨口一提罷了,順著這個話頭,倒是想到了另一處,即使知曉外頭有人守著,卻還是壓低了聲音:“離開金陵之前,我也曾到二皇子府上做客,竟發現有人在喝落胎後安身的湯藥,卻不知是不是二皇子妃了。我此番急匆匆出京,也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萬一出什麼事,賴到彆人身上去怎麼辦……”

這一茬韋明玄倒是不知,隻是,此事雖是出自敵人二皇子府,卻也是女人間的事情,他一個男人,自是不好多說什麼,隻搖頭道:“不必管她,隻避開,不去招惹便好了。”

“所以我這才出了京嘛,”阮琨寧應了一聲,又問他,道:“我還聽說,之前金陵曾有流言,說隴西李氏的嫡次女李瑤鈺與皇八子有意結%e4%ba%b2,可是真的嗎?”

“半真半假吧,”說起這一茬兒,韋明玄禁不住眉頭微皺,道:“明玦的婚事倒還不急,畢竟我還不曾成婚呢。隻是母後覺得應該早些準備起來,除此之外,謝氏一族內部也有人希望明玦能夠娶李氏女。”

“李瑤鈺本是隴西李氏一族的嫡出女,明玦若是娶了她,便相當於隴西李氏情願向我服軟,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