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1 / 1)

的幾條顏狗同歸於儘,想著彼此之間家世的差異,她捏著鼻子忍了,把衝到嗓子眼兒的那口血咽下,轉向了三人之中,唯一一個沒有攻擊她的人。

尚嫻離的智商還是在線的,第一,這個人沒有開口攻擊她,那就有可能將他拉到自己的陣營裡頭來,幫著自己對抗阮琨寧與那兩隻該死的顏狗。第二,既然能同兩位世子一道,這個人的身份必然也是不同凡響的,有他開口幫助自己,起碼阮琨寧與兩位世子不會太過開口責難自己,且等著過了這一關,自己自然有法子收拾這個阮琨寧!

“公子,難不成你也認為我是這般人品不成?我尚家也是書香門第,我又怎麼會是這種搬弄是非的小人?還請公子為我明辨一二。”

那男子被她的聲音微微驚了一下,皺起眉頭道:“你是誰?”還不等尚嫻離自報家門,便不耐煩的擺手道:“走開,你太胖,擋住我女神啊不,阮姑娘的身影了。”

心口插滿鋼刀的尚嫻離默默地留下了幾滴清淚:“……”

顏狗此物,實乃國之大害,回家之後必定要告訴家父,上個折子給陛下,有朝一日必儘去之!

在一邊冷笑的阮琨寧:謔謔謔小婊砸,本座活了兩世之久,什麼樣的婊砸沒見過,收拾你跟喝水一樣容易,嗬嗬。

她方才哭了一小會兒,總感覺眼睛有些酸,但這並不阻礙她看一下自己的友軍。

安郡王世子與另一位她是認識的,可另一個人嘛,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在她撕阮琨碧的時候,就是自己牢不可破的友軍了,她轉向一側挽著袖子雄赳赳氣昂昂,看起來像是要去炸碉堡的人,問道:“多謝了,敢問尊駕是……”

東成郡王世子作捧心之狀,眼含深情的道(づ ̄3 ̄)づ╭❤~

:“阮姑娘你竟不記得我了麼?去年往侯府裡頭扔花的人就是我呀,你們府上的護院忒不解風情,硬是把我給叉走了,一點情麵都不講,討厭!

阮琨寧:……護院哥哥乾得好!回去給你漲工資,妥妥的!

她乾笑了兩聲,總感覺自己不小心進了某個傳銷團夥,更加不妙的是,自己似乎稀裡糊塗的成了傳銷團夥的頭目?

她緩緩地向著幾個人輕施一禮:“多謝幾位了,家中有事,不得不先行一步了,還請見諒。”

幾個人麵上雖是不舍,卻還是一邊客氣道 “哪裡的話,阮姑娘的事情要緊”“無需在意我們,隻管離去吧”“無妨無妨,且早些去吧”,一邊依依不舍的看著她遠去的身影。

阮琨寧抖了抖自己身上的%e9%b8%a1皮疙瘩,施施然遠去了,直到將近九曲回廊的儘頭處,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她的聲音淡淡的,似乎還帶著幾分冷意:“平南王世子好雅興,居然也來這裡湊一湊熱鬨呢。”

段南修的身影自回廊的另一側顯出來,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阮姑娘忒薄情,方才我還為你張目,打那位尚姑娘的臉呢,現在就不認賬了。”

阮琨寧嗤笑了一聲:“彆裝了,你老早就在那裡了,我可不信你真傻。”

段南修的神色裡添了幾分鄭重,道:“所以,阮姑娘如何打算呢?”

阮琨寧斜睨了他一眼,自顧自的離去:“不如何,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段南修跟在他身後,笑道:“我隻怕,咱們的緣分不止於此呢。”

阮琨寧搖搖頭,道:“那可未必。”

靜繡自前方走來,麵色上有幾分為難,道:“姑娘,咱們的馬好像是吃壞肚子了,隻怕短時間內,是走不了了,您看著,該如何是好呢?”

段南修湊上前,笑%e5%90%9f%e5%90%9f的道:“哎呀,緣分真的是說來就來,阮姑娘要不要坐我的馬車回府呢?”

阮琨寧死魚眼看著他:“彆裝了,我看見你給它喂巴豆了,彆轉過臉去段南修,我說的就是你。”

第91章 三房事續

阮琨寧輕飄飄的幾句話, 就輕而易舉的將段南修打倒了,她表示:寶寶果然是棒棒噠呢。

宴席上這般忙,她又深陷撕逼大戰當中不可自拔, 哪裡有時間去注意這些有的沒的, 不過是詐他一詐罷了,卻不想倒是真的找到了真相,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段南修麵色很有些囧然,硬是被阮琨寧戳破了自己的心思, 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 胡亂的向阮琨寧告了罪便急匆匆離去了, 阮琨寧倒是也沒有死咬著不放, 崔氏那邊的馬車還是好的,自己等著同崔氏一起離去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左不過是多等上一會兒罷了。

崔氏並沒有叫她等上太久,隻過了不多會兒,便出現在自己眼前, 阮琨寧反倒是吃了一驚, 奇道:“我以為要等上阿娘許久呢, 怎的這般快便出來了?”

崔氏是侯門主母, 同未出閣的姑娘們自然是不一樣的, 姑娘們那頭可能很快便結束了,頂多也就是賞花品茶下棋撕逼之類的,而主持一府中饋的主母們就不同了,既要懂得人情往來——後宅之間的交際也是極為重要的, 每一句話往往都要仔細斟酌著,此外,更要精通柴米油鹽醬醋茶,懂得精打細算才是,家長裡短之類的東西最是消磨時間了,自然也會比姑娘們聚的時間更久一些。

為著這個緣故,每每出席宴會的時候,阮琨寧往往同崔氏都不是一起離去的,連馬車也不是一輛,也就是這一次馬車出了點事,阮琨寧才會特意等著崔氏一起回府。

崔氏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阮琨寧,低聲道:“先到馬車上去,有話也彆在這說。”

阮琨寧順從的點點頭,跟著崔氏上了馬車,崔氏端坐下之後,這才哼了一聲:“今日我們府上算是出了大風頭了,自己家的姑娘不安分,事情鬨得人儘皆知,不過是礙於侯府的顏麵,這才沒有人公然說出來罷了,我再三向王夫人賠了罪,隻當這便結束了,卻不想運道不順,連馬都不叫人省心,鬨出這些個事情來。”

阮琨寧莫名的有點心虛,又隱隱的有點蛋疼,轉了轉眼珠子沒敢看崔氏,道:“大概是趕得巧了吧……”

崔氏麵上微微一笑,也沒有繼續問這一節,隻說道:“該說的你阿姐想必也說了,我也就不再老生常談了,阿寧也是大了,出事的時候自然也要有自己的一個章程才是,凡事也要在心裡頭有個分寸就好。”

阮琨寧乖乖的待在一邊做背景板,邊聽著便點頭,走的是乖寶寶路線。

此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阮琨碧的事情鬨得太大,有是叫那麼多人目睹了,雖然大家礙於麵子不會大規模傳播,可就單單隻是在私底下說幾句,就足夠叫人心煩了,當然了,最心煩的自然是阮琨碧以及三夫人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三夫人見了阮琨碧一身狼狽的回府,當即就想去找大房晦氣,阮琨碧卻是不敢把事情鬨得再大了,她雖是不知道大房分家的打算,卻也知道阮琨煙絕對不是那種容易熱氣上腦的人,隻怕是還有什麼後招,她想著再壞也不能比現在更壞了,便索性破罐子破摔,將自己做的事稍加修飾,搞成了一個自己被迫反擊的無辜白花一時氣憤走錯路的故事,三夫人心知自己女兒理虧,便也不敢再說什麼,整個人也安分了起來。

崔氏也不打算在這個檔口收拾阮琨碧,時間多得很,日子也還長著呢,何必再風頭上下手呢,也不是等不了些許時日的。

永寧侯與崔氏也沒有浪費這個機會,立即趁著這次的東風提出了分家,力求快刀斬亂麻的了解此事。

永寧侯的生母王氏畢竟還在世,她又是三老爺的嫡母,由她作為最為尊貴的長輩,借著這個由頭來分家,真是再順當不過了。

長房承爵,又是嫡長子,二房雖然不是長子,卻也同樣是王氏所出的嫡子,同長房從來都是同氣連枝的,最慘的大概就是三房了,一般人家裡頭最小的兒子往往都是會得到更多寵愛的,可這一切都架不住三老爺是庶子,所以在王氏作為永寧侯府的老夫人主持下,府裡頭的東西分彆分了五三二,按序分配。

永寧侯覺得對自己%e4%ba%b2弟弟過意不去,為著自己的算計硬是叫他也遭了池魚之殃,便堅持將自己與二房的勻成了四四,三房雖有不滿,可一個庶出壓下來,再加之阮承峻與阮琨碧做下的事情被抬出來,三老爺也是自覺理虧,隻得同意了,不幾日便收拾著細軟搬出了侯府,另尋了地方住下。

三夫人本來也不喜歡待在永寧侯府,畢竟承爵的是大房,以往在那裡總叫她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哪裡比得上搬出來自己當家作主來的舒服呢。

再者,雖說分家的時候三房隻占了二成,聽起來是很少,可真的折成銀子來看,可是一大筆錢呢,三夫人喜得不得了,一時間連阮琨碧的失意也顧不得了,隻恨不得整日裡對著自己手裡頭的銀子才好。

可她很快就發現問題了,自從她搬出了永寧侯府之後,往常那些時不時的約她出去打馬吊的夫人,一個也沒有再來找過她,前幾日張夫人府上明明是老太爺過壽,竟連一張帖子也不曾發給她,見了她也是遠遠地避開,她這才隱隱的覺察出了有沒有永寧侯府撐腰的區彆來,心裡頭一反前些日子的得意,難得的生出幾分擔憂來。

秦姨娘那裡也是稱不上好,在永寧侯府的時候,到底也是有老夫人看著,三老爺雖是好色,卻也不敢搞得太過分,可現下搬出了侯府,三老爺簡直就像是%e8%84%b1韁的野馬一般,整日裡不見人影,這也就罷了,畢竟秦姨娘也是年紀上來了,也不在乎那些男人的所謂情分了,她身下有三老爺唯一的一個兒子,後來的人如何得寵也是越不過她去,這還擔心什麼?

可叫她憂心忡忡的是,自從分家之後,二皇子那邊便不怎麼待見阮承峻了,好幾次登門拜訪,竟是連門都不曾入,直推說主人家不方便,改日再來之類的,若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卻是接連好幾日都是如此,阮承峻與秦姨娘還如何不懂二皇子的意思呢。

無非就是看著自己沒用了,就想著一腳蹬開罷了。

一時之間,三房裡頭倒是平添了許多的唉聲歎氣。

秦姨娘每念及此,便忍不住的想起了自己在侯府背靠大樹好乘涼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忽略了阮承峻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隻對於引發這場分家直接原因的阮琨碧更加惱火了起來。

以往還在侯府的時候,她總是要顧忌著各種人,每每在三夫人麵前低聲下氣,可此時到了外頭,又何必再受那份閒氣呢,三老爺膝下隻有阮承峻一子,將來還不是要靠著自己母子?三房人若是識趣兒的話,就應該知道誰才是值得巴結的主子。

單輪情商跟心計的話,秦姨娘要勝過三夫人許多,可三夫人到底也是正妻,身份比她尊貴幾分,一時間二人倒是鬥得你死我活,三老爺素來都是不管事的,對此竟是視若無睹,眼見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