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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聲令下,隨行的侍衛才不會管是不是一個姑娘,文文弱弱呢,當即就衝上前去攔在了王扶婈麵前。

王扶婈被韋明玄一腳踹出去,麵色登時慘白了起來,一聽韋明玄的話,又見了一窩蜂湧過來的侍衛,更是一口氣斷斷續續的喘不上來,臉色難看的簡直隨時都要昏過去,隨行的兩個侍女也是急得不行,向著韋明玄泣道:“殿下怎可如此,我們姑娘素來體弱,如今……這可如何是好!”

阮琨寧與徐雲姍以及狄琴溪遠遠見了始末,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節奏,也沒聽清楚王扶婈說了什麼,但是都不影響她們的判斷。

阮琨寧&徐雲姍&狄琴溪<(`^′)>:可惡,居然打女人!

韋明玄:這一次……似乎又搞砸了?

咦?我為什麼要說“又”?

可我隻是打算防患於未然啊。

……等等!阮阮你這是要乾什麼!

阮琨寧見王扶婈麵色慘白,眼看要喘不上氣,隱隱猜到她可能會有心疾。

她素日裡出門之前,崔氏都會叫她帶一點諸如消食藥、解暑藥、腸胃藥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其中一味養榮丸,倒是很適合她,便走上前去,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你們姑娘是不是身有心疾,可有帶藥?”

韋明玄:“……”

那侍女見自己如此,早已六神無主,見有人能過來幫持,心裡很是感激,哽咽著道:“姑娘小時候有的,原本已經痊愈,誰知今日又犯了,卻不曾帶藥在身邊。”

阮琨寧微微一笑:“我這兒有一味藥,或許有效,你們可願試一試?”

韋明玄:“……”

那侍女打量阮琨寧一番,便知大概是哪家貴女,沒有把握也不會說這種話。

再者,王扶婈若是出了事,第一個死的就這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當即就感激道:“有勞姑娘。”

阮琨寧自懷裡取出一個瓷瓶,取出丸藥,輕輕送到王扶婈嘴邊,見她服下了,這才握住她的手,不易察覺的輸送了一點木係異能進去。

這可是晉陽王氏的姑娘,若是吃了她的藥出了事,自己自然要吃瓜落,但是如果自己救她一命,那晉陽王氏豈不是欠自己一個大大的人情?

她才沒有那麼傻,去做一個不留名的雷鋒呢。

藥一入口,王扶婈便覺心口堵著的那口氣順了,慢慢緩了過來,纖長的眼睫輕顫幾下,睜開了一雙明眸。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仿佛觀音座下玉女一般玲瓏剔透的女孩子,她方才隻是一時氣悶,對於周圍發生的事情還是有所察覺的,向阮琨寧報以感激的一笑,道:“多謝姑娘今日相救,扶婈感激不儘,還請告知姓名,來日必當相報。”

阮琨寧這麼折騰就是為了這句話,表麵上卻隻微微一笑:“報恩卻是不必,舉手之勞罷了,我是永寧侯府的六姑娘,姐姐便叫我阿寧吧。”

王扶婈見她一派天真純然,絲毫不求回報的模樣,心裡更是感動不已:“阿寧的舉手之勞,於我而言卻是救命之恩,如何能忘懷?不要我回報,是阿寧心善,我卻不能忘恩負義。再而,今日一事,也算是叫我看透了有些人的狼子野心。”

韋明玄:“……”

怎麼辦,總感覺事情往一個不可言說的方向崩壞了呢……

阮阮,你管她做什麼嗎。

阮琨寧道:“姐姐試一下,可還能起身?若是可以的話,還是先回府休息吧,遇著這種事,總得靜養些日子才是。”

兩個侍女將她扶起,見總算是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一口氣。

王扶婈向阮琨寧深施一禮,道:“今日之事多謝妹妹,改日我必定%e4%ba%b2自登門拜謝,如今儀容不整,便先行離去了。”

阮琨寧輕輕一擺手,還了一禮:“姐姐說的哪裡話,幫一把是應該的,哪裡敢求謝。”

王扶婈見她如此謙虛,也沒有再說什麼,向徐雲姍與狄琴溪輕施一禮,對方回禮後,便帶著兩個侍女離去了,連餘光都沒有給韋明玄一眼。

阮琨寧自然也注意到了罪魁禍首韋明玄,也認出了這個智商詭異的重生皇子,對於一個動手打女人的男人,她此刻也沒有什麼好感,既然他不曾特意點名身份,也就不必上杆子去湊上去行禮了,隻想著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雲姍姐姐,琴溪姐姐,咱們走吧,可彆叫狄琴蘇姐姐等急了。”

韋明玄:“……”

另外兩人也是姑娘,對於同是姑娘的受害者王扶婈自然也是同情態度,儘管認出韋明玄的身份,卻也對他不恥,礙於身份,到底還是輕輕施了一禮,隨即便避之不及的帶著阮琨寧離去了。

韋明玄:“……”

我隻是提前防範,難道做錯了嗎?

總感覺……劇情好像崩壞了呢。

第33章 報應(上)

一行人到碧落湖時,狄琴蘇已經候了一會兒了,心中隱有不耐:“可是遇上什麼事情了,竟比我到的還晚。”

畢竟牽涉王扶婈的私事,又有六皇子牽扯其中,徐雲姍等人也不好拿到人前說嘴,隻含笑敷衍過去了:“些許小事罷了,倒累琴蘇姐姐久等。”

狄琴蘇也隻是一問罷了,見她無意多說,也就轉了心思。

略想了想,她向阮琨寧笑道:“安國公夫人有心,引了溫泉水到這湖裡,不過是四月,湖裡蓮花便開了,綠粉相映成一片,格外好看,阮妹妹要不要過去看看?”

【叮咚!狄琴蘇對宿主菌散發惡意,第三場撕逼大戰開啟,請宿主菌做好防範工作麼麼噠~】

阮琨寧:“……有這樣的外掛,何愁撕逼不勝!”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無法施展,她也不在意狄琴蘇的惡意,順從她的意思,向前走了幾步。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湖裡的蓮花密密麻麻的迎風招展,遠遠地望過去的確是美不勝收。

徐雲姍對於狄琴蘇有防範之心,見阮琨寧獨自向前幾步,叮囑道:“阿寧小心腳下,那裡青苔多,可不要摔下去了。”

狄琴蘇覷一眼徐雲姍神色,麵上是深以為然,心裡頭卻是冷笑:“與其去顧彆人,倒不如擔心一下自己。”

阮琨寧在湖邊遊覽了一圈,心裡卻隻等著狄琴蘇下手,正無聊的時候,一陣異動自身後傳來。

一顆小孩子手指大的石子,直直向她身後襲來,若真打中了,饒是會水,隻怕也得掉進湖裡去走一圈兒。

狄琴蘇身邊竟有這種高手,雖然不入流,但是收拾這群閨閣少女,卻是足夠了。

隻可惜,她們碰上的是自己。

似是無意一般,阮琨寧向一邊一閃,另一頭,卻朝著那個方向將烈日灼陽花放過去了,跟了自己這般久,它還不曾吃過什麼東西,總該開開葷才是。

狄琴蘇畢竟是閨閣小姐,身手平平,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並不知曉,見阮琨寧隻是晃了晃,以為莫淑的力氣不夠,心裡暗罵了一聲廢物,轉頭一看徐雲姍,心裡的想法又冒出來了。

收拾不了阮琨寧,總該收拾得了這個徐雲姍,便向著她道:“阮妹妹那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不曾,咱們且去瞧瞧吧。”

徐雲姍也瞧見阮琨寧身子一晃了,心裡頭有些擔憂,見狄琴蘇如此殷勤,不由暗添幾分警惕,隨著狄琴溪三個人一同過去了。

湖邊鬱鬱蔥蔥的種了好些金桂,遮了好大一片陰涼,還不到開花的時候,枝葉卻也茂密繁盛,不知已經有多少年頭了,甚至隱隱的生了神智,那金桂用垂下的枝葉輕輕動了動阮琨寧的肩,提醒她道:“那邊……有一個……男的……壞人……”*思*兔*網*

它的神智並不強,說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但是並不阻礙阮琨寧的理解能力。

草木是天地之精華,對於人的善惡感應的最是明顯,說是壞人,就一定不是誇張。

這裡隻對女客開放的,也是男子不小心怕衝撞了哪家貴女的意思,一個男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明擺著是不安好心!

阮琨寧皺起眉,稍稍一想便明白其中關竅,對於狄琴蘇的用心惡心的不行!

這種賤人,老天不收她,那就叫我來收好了!

輕輕摸了摸那株金桂的枝乾,她在心裡頭同它默默地交流:“再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那三人過來時,便見阮琨寧低頭扶在一棵金桂上,徐雲姍不放心,急忙上前拉住她:“阿寧這是怎麼了?嚇我一跳。”

阮琨寧抬起頭,可憐兮兮:“我剛剛貪玩,把頭上的瓊花釵子弄丟了,正在找呢。”

徐雲姍失笑一聲,摸摸她的臉:“我道是怎麼了呢,之前大家都在一起,掉了必定能瞧見的,想必是在此地丟的,我們為你找找也就是了。”

狄琴蘇暗自想著,要莫淑對徐雲姍出手,那就得叫她走出這片金桔遮擋,自己也得離徐雲姍遠一些才是,免得被牽連到。

倒是狄琴溪這個庶妹,可以做這個替罪羊,如今一並收拾了,豈非一箭雙雕?

如今聽徐雲姍要幫阮琨寧找釵子,便主動提議道:“既如此,阮妹妹在此地稍等,琴溪與徐家妹妹去右側,我帶著侍女往左也就是了。”

徐雲姍與狄琴溪對視一眼,挑不出什麼毛病,也都點了點頭。

狄琴蘇帶著一絲暗笑,往左側去了,到底是要做一做樣子,便向著侍女道:“且分開找一找吧,若是找到了,”

她頓一頓,臉上帶著微妙的笑意,想著徐雲姍的命運,麵上就摻了淡淡憐憫:“我自給你們賞。”

碧若麵帶擔憂,看看誌得意滿的姑娘,到也不敢說什麼。

狄琴蘇見兩個侍女也分開了,便一個人悠閒地期待著接下來的發展,掛滿嘲諷的嘴角還沒有落下,便覺身後一陣大力襲來。

她也隻是弱質女流,重力之下,一個踉蹌,就順勢栽進湖裡去了。

也是趕得巧,她掉進去的地方較彆處格外深,又不會水,一落下去,撲通了幾下,便開始向下沉。

突如其來的掉落,沒頂的湖水,一切一切都像是一塊巨石沉沉的壓在了她的身上,她心裡甚至有了一絲奇異的冰冷。

原來,這就是我原打算叫徐雲姍承受的嗎?

徐雲姍在一側沙地上撿到了阮琨寧的釵子,正拿了給她,重新簪到頭上時,卻猛地聽見了“撲通”一聲,阮琨寧心道“果然來了”,臉上卻驚慌道:“是琴蘇姐姐那邊,難不成,是有人落水了嗎?咱們趕快過去看看吧。”

她這樣一說,幾個人登時花容失色,尤其是狄琴溪,麵色馬上就慘白起來。

鎮國公夫人素來凶悍,若是知道自己的獨女出事,自己這個庶女是絕對跑不了的,連帶著自己姨娘也要受許多磋磨,她也顧不上什麼儀態,當即就朝著傳來落水聲的地方跑了過去,其餘幾個人也是麵色凝重,隨著狄琴溪一起,向著事發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