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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坐落於此。

丹田內的原核告訴阮琨寧,右手一側的山林裡有好東西。

重活一世,她對於實力抓得很緊,木係異能雖然已是二級,但是於她來說,還是不夠!

麵對著謝宜昉時的無力感,受製於人的無奈,直到現在阮琨寧都忘不了。

——雖說當時他對於自己沒有惡意,但是之後的事情,又有誰可以說得準?

也是湊巧,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似是剛剛睡醒,很幾分暈頭轉向的感覺,輕顫顫的在阮琨寧麵前飛過,正是飛向了阮琨寧右手邊的山林裡。

她跳起來去抓那隻蝴蝶,卻沒捉到,便氣呼呼的道:“阿娘,我去抓它啦。”隨即就蹦蹦跳跳的,朝著林子裡去了。

崔氏隻當她是孩子心性,卻也不是很擔心。

畢竟臨近寒山寺,林子裡沒有什麼虎豹野獸,向著身後的護衛看一眼,她吩咐道:“跟著六姑娘去,可彆出什麼岔子。”

三個護衛走了出來,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第25章 大師

茂密的叢林裡頭是屬於木係異能者的天下,阮琨寧輕而易舉的感知到身後的幾個護衛,知道是崔氏安排過來的,也沒太在意。

她發覺,這片區域的靈氣並非先天所有,而是由什麼東西後天發散出去的,按照寒山寺靈氣的濃度來看,想必離此不算近。

——至少,現在的自己是無法輕易得到的。

四下裡一番探查,她大致猜到那東西應是在寒山寺西側的斷崖下,如此險峻之地,也難怪沒人會發現,這是好事。

壞的是,因為這緣故,阮琨寧隻怕短時間內拿不到了。

她此行就是為了查探那東西何在,既然有了結論,也就不必久留,再不回去,崔氏幾人該心急了。

她抖落身上不慎沾上的泥土,準備往回走。

正在此時,身後卻有人低低的念了一聲佛號。

阮琨寧腳步一頓,轉過身來,就見身後不遠處,立著一位老僧。

清臒如鶴,僧袍泛白,慈眉善目之中,有種難言的肅穆。

她輕出一口氣,彎腰回禮:“大師有禮。”

那老僧打量阮琨寧一番,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貧僧永空。”

阮琨寧挑挑眉,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同自己自我介紹,但是她的好奇心沒那麼強,也不想知道,便輕描淡寫道:“哦,永空大師有禮。”

老僧對他態度頗感訝異,摸著胡子,含笑道:“貧僧乃是寒山寺的永空。”

知道啦,你叫永空,你來自寒山寺,你沒完沒了的說什麼。

阮琨寧有些不耐煩,搞不清楚這老僧到底想乾什麼,便耐著性子道:“好吧,來自寒山寺的永空大師,有禮了。”

永空大師被稱為活佛幾十年,從沒有遇見過像眼前小姑娘一般,對他不耐煩的人,心裡有幾分好笑。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名頭嗎?

——就算她不知道,難道身後的幾個護衛也不知道嗎?

恬淡的笑了笑,永空大師駐足不語,隻等著被信徒們認出,然後默默享受那種被瞻仰的目光。

隻可惜,不止阮琨寧沒聽過他的名頭,幾個護衛更是如此。

甚至於,幾個護衛互相交換了一個懷疑的眼神:這裡山林如此空寂,這老僧怎麼會孤身在此?

隻怕是……有不軌之心。

幾個人對視一眼,暗暗警惕了起來。

永空大師極力保持住世外高人風範,眼見麵前幾人無動於衷,一幅你要是沒事我就走了的神態,終於為難著再度開口:“貧僧是寒山寺的永空……”

阮琨寧:“……”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你是複讀機嗎,怎麼沒完沒了的?!

看著永空大師為難的神情,她福至心靈——穿的如此素樸,神情又如此為難,這老僧……大概是想要化緣吧?

也是,這種事怎麼好直接開口呢。

她想著自己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便從自己荷包裡取出了一塊碎銀,拉過永空大師枯瘦的手,放了上去:“這種事是有點丟人,不過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做什麼扭扭捏捏的。”說完,便像是完成了某種使命一般,繞過永空大師走了。

……繞過永空大師走了。

……走了。

永空大師:“……!”

那幾個護衛也鬆口氣,畢竟能夠解除危機,也是極好的。

兩個護衛跟上阮琨寧,另一個走得慢些,自懷中掏出三個大錢,隨手扔到永空大師手裡:“拿去買個饅頭吧,看你餓的這麼瘦!”

永空大師:“……”

阮琨寧剛剛走出去十幾步,便被永空大師叫住:“施主且慢!”

深感自己已經仁至義儘了,見永空如此不識趣,她口氣也不耐起來:“大師還有何貴乾?”

永空大師撚須一笑,悠悠道:“相見既是有緣,人世間無數煩擾,哪裡比得過遁入空門,更得幾分幽趣?

貧僧願助施主一臂之力,永離俗世煩惱,施主何不剃去三千煩惱絲,入我空門?”

阮琨寧:“……”

你沒毛病吧?

她深感莫名其妙,忍著氣問:“你不是和尚嗎?難不成……還兼職帶帶尼姑培訓?”

永空大師見她這般問,心中一喜,隻以為她也有意:“寒山寺東側的寧悲庵同我有交,施主儘可以到那裡去清修。”

阮琨寧冷笑——團夥?

永空大師趁熱打鐵:“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

然而他的話,被阮琨寧冷冷的打斷了。

阮琨寧一掐腰,衝著護衛甲道:“打他!”

永空大師大驚失色,急忙辯解道:“貧僧隻是…

然而護衛甲一記拳頭,已然奔著永空大師的臉去了:“啊打!”

永空大師——KO√

看著倒地不起的永空大師,阮琨寧心頭憋著的那口氣總算順了許多,冷冷掃一眼永空大師,對著幾個護衛道:“搜搜這騙子的身,他的東西都是你們的。”說完,也沒興趣再看,便順著來時的路,往寒山寺去了。

永空大師遭到了最殘酷的洗劫,這大概是他此生最難以啟齒的回憶了。

但是,他素日裡都呆在寒山寺裡頭,身上哪裡會帶什麼值錢的東西?

幾個護衛在他身上摸了半天,也隻有剛剛阮琨寧給他的一點碎銀,與大漢給他的三個大錢罷了。

護衛甲憤憤不平的朝他唾了一口,道:“這老東西,渾身沒有三兩油水,平白生了一場氣,當真是不值。”

護衛乙勸道:“生什麼氣呐,隻看他瘦的皮包骨,便知平日裡隻怕也吃不上飯,理他作甚。”

護衛丙也嗤笑道:“行騙能把自己餓成這德行,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

護衛乙又勸了兩句,幾個人這才順著原路追上阮琨寧,一齊回去了。

倒在原地的永空大師:“……”

help!

佛祖救我!

阮琨寧回到寒山寺門口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徐雲姍麵似胭脂,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阮承清身上,暗含無限情意。

一切儘在不言之中。

崔氏同定國公夫人執著手,對於這一樁姻緣都極滿意,相處起來,也更%e4%ba%b2近幾分。

定國公夫人輕歎一聲,頗為遺憾道:“隻可惜不曾見到永空大師,不然也可以請他為這兩個,測測姻緣如何。”③思③兔③網③

崔氏道:“很是……不過那小沙彌說,大師今早出去之後,至今未歸,我們卻不好一直叨擾。”

定國公夫人也是豁達,倒沒太在意這個:“本來就是天作之合,去找永空大師,也不過是求個錦上添花罷了,日子還不是自己過出來的。”

崔氏笑道:“正是這個道理。”

遭受重擊,躺在樹林裡的永空大師:“……”

老衲真傻,真的。

老衲就不該離開寒山寺,獨自出來玩耍!

一樁姻緣打成,定國公夫人再去打量阮琨寧,就更覺喜愛了:“許久不見阿寧,這是去哪兒了?”

阮琨寧大言不慚:“本來想著捉隻漂亮的蝴蝶送給徐姐姐的,到底是人小力弱,竟未能如願,真是可惜。”

定國公夫人笑意更深一層,莞爾道:“阿寧有這份心,就已經很好了,以後有機會,儘管到我們府上來玩,隻當是自己家好了。”

崔氏打趣道:“可彆這麼慣著她,這下子還不把尾巴翹到天上去。”

阮琨寧一吐%e8%88%8c頭,對於崔氏這樣嘲笑自己有些臉紅,到後頭同未來的大嫂說話去了。

崔氏同徐夫人對視一眼,一齊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永空大師:老衲不會輕易地狗帶!

第26章 宮亂

韋明玄抱著韋明玦,端坐在椒房殿的椅子上,麵上平靜如湖麵,心中卻是兵荒馬亂,看看如同菜市場一般的內殿,隻無力的揉揉額頭。

太吵了。

宣妃盧氏如今進宮將近一個月了,堪稱專房之寵,皇帝除了會在初一與十五這兩日給皇後幾分顏麵,到椒房殿留宿之外,其餘的時間竟全都留在凝翠宮中,就蘇貴妃與容妃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誰都知道,什麼蘇貴妃啊容妃啊,都已經過去,這位宣妃娘娘,才是皇帝心尖上的人。

皇宮大概是世間最易抬高踩低的地方,一旦失寵,連奴才都敢給臉色看,如今,宮裡有什麼新奇玩意兒,都是把宣妃排在皇後之後,蘇貴妃之前的。

韋明玄見識過宣妃寵冠後宮的樣子,對現在也就不覺得吃驚,比起宣妃以後的得意來,如今隻不過是毛毛雨呢。

反正他老早就把宣妃的死路安排好了,也就沒有同前世一般插手,反而勸說著皇後不必理她,謝皇後並非不能忍,聽了兒子的章程,也就沒有對宣妃的諸多出格行為有所乾涉。

中宮避讓,不想理事,但蘇貴妃與容妃以及其他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容忍這個剛剛進宮就騎在她們頭上的女人放肆,隻恨不能把她砍成薯片蘸醬吃。

皇帝到底護著她,每回有事也是偏著她,這可就不好辦了。

畢竟,敢在皇宮裡同皇帝對著乾的人還沒出生,因此,諸後妃也不敢太過放肆,隻每日來皇後這裡請安的時候,刺宣妃幾句罷了。,

宣妃很清楚二皇子送自己進宮是為了什麼,也知道隻要自己的妹妹在二皇子手裡一日自己就隻能乖乖的聽話。

再者,二皇子到底也是於自己有恩,幾番權衡之下,她才答應二皇子入宮,為他做一個暗探。

她到底也隻是平凡女子,也期盼能有獨屬於自己的良人。

隻是,在答應二皇子入宮時,她就知道不可能了。

——哪裡都有可能得到那份深情,唯獨皇宮裡是不可能的,而皇帝,就更不可能了。

她有救駕之功,替皇帝挨了一刀,直到在宮外養好了身子才奉旨入宮。

入宮之前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