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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二?”

“嗯。零六級的,我叫元放,你叫什麼?”

“丁羨。“她低著頭,跟在後頭慢慢走,一邊佯裝好奇的問:“元放師兄,學這專業是不是特辛苦,我聽說好多程序員熬夜熬得都心慌心悸了。”

“可不就哥們兒的真實寫照麼?心跳都比一般人快……”元放苦笑,指了指自己汗涔涔的腦門兒:“師兄現在腦門上流的汗呐,可不就當年選專業時腦子進的水麼?女孩子還是彆學這個,最好大二的時候申請轉個專業。”

熬夜,心慌,心悸,黑眼圈。

這些詞在丁羨腦海裡默默記下了,笑了下:”你們那屆有沒有特彆牛的人,我聽幾個學長說,牛得全在你們那屆了。”

確實,他們那屆剛入學就有好幾個大神聲名遠播了,元放被誇得與有榮焉,撓撓頭,答:”有啊,好幾個,都是競賽生拿國獎的,還有好幾個都是當初數競國家隊的,還有個搞機器人的,也很厲害的,前陣還剛在機器人競賽上拿了金獎。“

金獎,應該挺厲害的吧。

果然,他在哪兒,都應該是發光發熱的人啊。

嗯,他是周斯越啊……

聊到一半,元放忽然停下來,低著頭把行李箱還給丁羨,支支吾吾地說:“那啥,小丁學妹,師兄去解個手啊。”

丁羨忙不迭結果,禮貌地說:“您快去吧。”

結果,一去就沒回來,丁羨等了半小時也沒見人回來,可剛也沒說讓她一人走啊,又怕人忽然回頭來找她,也不敢走,就在原地又乖乖等了一小時,終於確定對方應該不再回來之時,丁羨才離開。

結果,剛拐過兩個路口,就從後頭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咱計算機學院帥哥真挺多的,還彆不信,哥們兒隔壁宿舍就有倆又高又帥,下次帶你們開黑啊。”

元放正一手拎著一隻行李箱,走在倆姑娘前頭,沿路給人吹著計算機學院的帥哥那叫帥得一個慘絕人寰,元放這人逗貧,一點兒都沒有理工科男的木訥和呆板,深諳撩妹套路,什麼聽著高興專撿什麼說,把倆姑娘哄得前和後仰直樂嗬。

“剛入學的時候,我跟我隔壁一哥們在網吧打了三宿的遊戲都不帶喘氣的,現在吃不消那勁兒了,熬一宿代碼,第二天早上起來眼前直冒星星,真不騙你們。”

“等會你倆給哥留個號碼,有什麼事兒打我電話就成。”

元放看著其中一姑娘笑,眼裡的害羞勁兒,原來是跑這兒撩妹來了,雖說跟她沒什麼關係,丁羨這人骨子裡也憋著一股壞,時間就是生命,也不能白白耗了這一小時,於是把行李箱往邊上一放,人靠在一旁的樹上。

等元放帶著倆姑娘經過,丁羨衝他嫣嫣一笑,若無其事地揮著手,“hi~元放師兄。”

元放一愣,轉頭一瞧,喲,這姑奶奶還沒走呢?

“小丁師妹——”

你咋還在這兒呢?

怎麼說呢,元放今個兒本來就是來先下手為強的,瞧見個丁羨覺得不還錯就上去試試,再轉頭,看見個更好的,於是心思也就飛走了,本以為丁羨等不到他應該自己就會走了,沒想到,這姑娘也忒執著了。

丁羨靠著樹,悠悠且笑%e5%90%9f%e5%90%9f地說:“沒事,師兄,我納涼呢——”

元放心道:啊呸!

你這是報複我呢,看來被大學這麼消磨了一年,魅力仍舊不減當年啊。

雖說這丫頭不如後麵這姑娘漂亮,倒也耐看啊,元放心裡還想,要不先吊吊她胃口,故作冷淡地說:“那你納涼吧,我先送她們過去。”

丁羨麵不改色:“好。”

——

晚上,元放回到寢室,就聽幾個室友難得在聊八卦。

“為愛考清華,想想都偉大。”

他好奇地湊過去,“誰啊,誰為愛考清華?”

曹文駿把手機遞過去,一臉惋惜:

“就這姑娘,看不出來吧,多文氣一丫頭,怎麼那麼想不開啊。”

元放盯著那手機,越瞧越熟悉,越瞧越熟悉,然後跟下午某張臉對上的時候,整個人一激靈,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去。

“臥槽,丁羨?”

結果門口忽然就傳來一道清越又冷淡地聲音:“怎麼,你認識?”

作者有話要說:

羨羨的性格在這一年變化挺大的,我後麵會說的,加一個新玩法,之後每一章開頭的小怪獸日記就改成小怪獸複讀日記哈哈哈。

今天理了一天大綱,想想楔子上都寫了。

算先寫個過度章。

關於北京不刮台風這個事兒,確實,但豆腐渣這塊是有實例的,有些風大點兒就直接把陽台給吹了,這個以前新聞報道過。

有一個是bug,真的,宋子琪近視那塊,我給忘了,現在年紀大了,寫的時候太容易忘了。

另外,bug歡迎指出,但是也彆太考究,畢竟真的無原型,純yy。

元放師兄是個自戀狂,彆人看他一眼,就覺得彆人喜歡他的那種哈哈哈哈哈哈哈

羨羨覺得很委屈。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

2007年2月16日, 晴。

母%e4%ba%b2同意舅舅帶我回上海, 跟蘇柏從一起過年,聽說他剛失戀, 但依舊西裝筆挺笑容可掬,看上去不太難過, 我笑著拍他肩膀安慰:“沒事呀,你還有錢。”

蘇柏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表情惆悵:“錢不是萬能的。”

我又說:“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蘇柏從翻了個白眼,人鬆鬆垮垮地陷進沙發裡,徹底不想搭理我了。我以為他不會再搭理我了,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酒,轉過身, 杯子微微一舉,告訴我:“我最窮的時候, 身上沒有一分錢, 在尊皇門外撿彆人的煙%e5%b1%81%e8%82%a1抽,因為那裡達官貴人多。”說著,他揚了揚夾在手中的煙:”撿了一個月,就有人讓我去他手下做事。”

“為什麼?”

“因為我每天都能撿到最好的煙。”

果然,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出狀元,我忽然有點明白,他為什麼總是裝出一副人模鬼樣的模樣, 他表麵上看上去視錢如命,可又似乎對錢極其不屑。

他把煙滅了,告訴我,“我跟了那老板,挺會做生意的,大道理一堆,最常說的,三個一。”

“一帆風順哪是人生,一蹴而就必有陷阱,一寸赤心寸寸金。”

我受教了,他不有錢誰有錢。

——《小怪獸複讀日記》▽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周斯越回到座位,拉開椅子坐下,打開筆記本,目光瞥了眼趴在曹文駿身上的元放,手搭在桌上,又轉回,表情很淡,像是隨口一問。

元放陷入糾結,決定如實相告。

“剛在門口,我接的,我中途去解個手,以為這丫頭應該沒耐心等就走了,沒想到接了第二批她還在那兒等我,等了一個多小時呢,真他媽有毅力。“

相處一年,室友是什麼人,大家都很清楚,元放的自戀平日裡大家都有目共睹,平時姑娘路過的時候多往他們這邊看一眼,元放就勾著哥幾個肩膀說,”有戲了。”

聽到這兒,曹文駿起哄:”老元,我賭一箱子汽水,你丫當時春心蕩漾了吧……是不是以為人家姑娘看上你了?”

周斯越電腦打開,打開程序的手一頓了秒,不動聲色繼續。

元放沒反駁,臉紅脖子粗地跟人爭辯:“這要換你你能不想多?不是我想多,是這妹子太會撩了,你不知道,我當時接了另外倆姑娘去報道的時候,小丁師妹還靠在樹上跟我揮手sayhi來著,本來覺得那丫頭一般般,你不知道笑起來那模樣,太讓人……”

“太怎樣?”

周斯越終於從程序裡抬頭,平淡地問。

“誤會,誤會,都是美麗的誤會。”

說完,元放識趣地從門口溜了。

半個小時前,丁羨的“望夫石”照片被曹文駿拍下發到群裡,周斯越把她帶到西體育館外,綠柳成蔭的操場,兩人站在藍綠色的鐵紗網前。

丁羨費勁兒地把行李箱擺到身前,收了杆,這才抬頭去看他,她這一年總做夢,各種千奇百怪的人都能出現在她夢裡,偏偏就從沒有夢見過他,她就這個事兒,谘詢過幾家心理顧問,其中一人看她是高中生,一聽要谘詢感情問題,十分敷衍地問了幾個問題。

“發生過%e4%ba%b2密舉動嗎?”

丁羨想到那天那個%e5%90%bb,略一點頭。

“性行為呢?”

她搖頭。

顧問把筆一丟,很快得出結論:“你們這樣的學生我見過不少,尤其是女生,失戀的時候要死要活的,吃安眠藥自殺都有,你這還是症狀輕的呢,就是年紀小給鬨的。你們這年紀見識少又好強,做什麼事兒都容易走極端,哪懂什麼是愛,就是心有不甘。”

如今這人生生站在她麵前,背光而立,看她的目光平淡許多,不再是燕三胡同裡那個時常衝她吊著眉梢笑的少年了。他比以前清瘦了許多,圓潤的輪廓變得棱角分明,線條冷硬,皮膚依舊很白,頭發剃的簡單,極好地修飾他的臉型。

丁羨記得他以前不笑的時候嘴角也是有點微微上揚的,所以總感覺他時常帶笑,眼神又亮又有光,很討喜。

現在也帥,隻是帥得有點頹廢。

他不說,她也不知該說什麼,氣氛一直僵著,這邊人不多,日光曬得她後背發燙,大片大片汗濕透了衣衫。

“周斯越。”

丁羨在來的路上想了很多開場白,一下子又僵住,不知該從何說起。甚至她都想過今天或許他都不願意見她,但至少他來了,她心裡又燃起了希望,倆眼發光,“見到你很開心。”

直到說出這句話,周斯越才恍惚間覺得,這丫頭變了。

以前她總%e5%b1%81顛兒%e5%b1%81顛兒跟在他後麵,有時候他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人臉逗紅,總也不敢看他眼睛,特膽小,但真把她逼急了也能嗷嗚撲上來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