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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見眾人裡裡麵沒有發現沈絡的身影,她不禁慶幸起來。沈絡應該是隨皇帝、皇後去了彆的地方吧……

這種冬狩都是分散來的,雖然分開來,但都會有下人跟著以防迷路,還是比較安全的。皇子、公主這邊就像來野炊似的,狩獵戰績怎麼樣都無所謂。

可大部分人為了討皇帝歡心,還是會累死累活的去拚命打。

沈辭得跟著芸錦去狩獵,晚宴之前暫時應該不會碰麵。芸錦挑了匹坐得比較穩的馬,芸錦騎馬的技術離爐火純青還差遠了,頗有半吊子的意味。

馬似乎有點認主,有時候不太聽使喚。芸錦往後扯著韁繩,馬醉酒似的搖擺著腦袋不是很聽使喚,在慣性和重力下猛得往前栽。

芸錦死死卡住腳才勉強穩下來。

“駕!”沈辭一蹬馬,馬就嗖得向芸錦跑去。沈辭蹙眉道:“公主,這馬烈了點,您還是和屬下換一匹吧!”

芸錦倔強得狠,咬著牙毫無退讓之意,似乎還和這馬杠上了。“笑話,區區一匹馬,我怎麼就訓教不好了?本公主今日就不信這個邪!”

芸錦可以強行讓沈辭服從命令,但沈辭不可以,她的舉動甚至不能逾越下人該做的,不然就是以下犯上。

沈辭欲言又止,“公主!您……”芸錦扔了記刀眼,“你是想現在回營地?”說罷,芸錦策馬奔向遠處。

沈辭隻得無奈的跟上。

天上飛著一隻鷹,黑漆漆的翅膀盤旋於藍天,嘶吼般的用著洪亮的嗓音鳴叫著。是一個很好的獵物。

芸錦抽出背後的箭筒裡的長箭,拉開弓裝上箭眯著眼對準那鷹。沈辭挺住馬,也抬頭屏息凝神。

鷹翱翔在天上,繪著一個大圈飛翔,沒有一刻停留。芸錦的箭頭隨著鷹方向的變動不斷挪移著。

三二一。

箭“咻”得飛向天,直奔大雕。

令人意外的是,同一時刻還有來自反方向的另一支箭躥來,而目標同樣是那隻淩厲於天上的飛鷹!

電光火石之間,隻聽見飛鷹長長的一聲叫喊,撕心裂肺響徹天空。一個晃神的功夫,鷹就不見蹤影——連同射中它的箭一同落下。

芸錦趕著馬向林中深處跑去,沈辭緊隨其後。來到了一片密林,再往前反而空曠不少,全是赤、%e8%a3%b8、%e8%a3%b8的土地,沒有樹葉當衣物遮掩。

地上是之前那隻大雕,身子正中央正插著一支箭,箭深深的刺進了它的正麵,貫穿著它。箭上染滿了鮮血,還在“滴答滴答”的順著柄流下。

沈辭下馬,彎腰想要撿起那鷹扔到筐子裡當做芸錦的戰利品。她赤著手去撿,也沒有嫌臟的意思。

“慢著——是哪家的狗,這麼不懂規矩?”一聲嗬斥打斷了沈辭的行為。是一個低沉的男聲。這話倒是說得猖狂。

沈辭收回手,麵色卻無動於衷,似乎對於此等辱罵不甚在意。她抬頭看見一個男子正從馬上躍下。男子束著一頭青發,似是比芸錦大些許之年,怎麼也蓋不住朝氣蓬勃的麵容。一身青色長袍,袖上繡著暗金流紋,腰環白玉。望著氣質不菲。

這時候,沈辭聽見芸錦的聲音。

芸錦掃了眼男子,“見過三哥。”

沈辭進宮不久或許不認識,但芸錦則不同了。這是她“情同手足”的哥哥——三皇子。

“禮節也過了。現在該讓三哥好好談談,我的人怎麼成了三哥口中的狗了。三哥您是想和妹妹談完再道歉,或者現在就道歉呢?”芸錦似笑非笑的看著三皇子,歪頭問道。

她的人,隻有她能罵。任何人,欺負不得。

第25章 公主每天都在黑化

三皇子翻下馬拍拍手,他傲然頷首嗤之以鼻的笑道:“讓我道歉?芸妹妹在說笑吧。尊卑貴賤相信你不是不懂,皇子給一個下人道歉,那是沒有的事,況且……”三皇子用餘光瞥向沈辭,又點了點下巴示意那隻飛鷹。

“亂動我的東西,難道不是沒有規矩的賤種嗎?”

“這隻飛鷹如何能說是三哥的?想必之前的情形三哥也看見了,我倆的箭不約而同的射去,誰中誰沒中可說不準。”芸錦毫不示弱,正襟危坐的在馬上反問。

“哼,那也說不準就是妹的吧?”三皇子也沒打算退讓,走近那死去的鷹前想要撂起鷹的腳扔進筐。在皇室的養尊處優下,大部分皇子都是自尊心極強,自己的東西從不會拱手讓人。

和三皇子相爭下去沒有什麼意思,兩敗俱傷實屬吃飽了撐的。芸錦深知這個道理,嗤笑一聲。“我的人卑賤不卑賤我不知道,但我倒是看到三哥的‘高高在上’了。既然三哥這麼喜歡這鷹,我也就不要了,留給三哥吧。”

“留給我?芸妹妹真會說笑……”手下的動作頓了頓,三皇子握著拳站起來,瞬間對鷹不管不顧。可真當他聽不出來芸錦咬重的那些字眼的言下之意!

芸錦不要的給他?他可從來不撿彆人不要的廢物。

芸錦充耳不聞,絲毫不理會三皇子。她莞爾一笑:“沈辭,上馬,我們走。”

沈辭剛拉過韁繩,還沒上馬鞍就被芸錦喊住了。“本公主說的,是上我的馬。”

緩慢均勻的語調似乎在說明著芸錦沒有開玩笑。

在三皇子麵前,眼下又是這種情況沈辭也不好拆芸錦台拒絕,但又覺得有違規矩,不知如何是好。再三衡量下,沈辭還是規規矩矩的坐上了芸錦的馬。

這個節骨眼上,她不答應芸錦必定會生氣,依芸錦的脾氣,三皇子能見著場無理取鬨的好戲。

沈辭跨上馬,坐到後麵,特意把前麵的位置留給了芸錦。這樣可以護著芸錦。可芸錦像是沒察覺似的,硬生生坐在了沈辭後麵。沈辭隻好退讓的挪到前麵,隱約有些擔心,芸錦能不能駕馭得了馬。

她本已經和皇後裡應外合,愧對芸錦。芸錦再有個閃失傷著哪,就是她的失職了。沈辭自認還做不到全心全意幫著皇後,她隻能儘力而為。

望著芸錦策馬離去的背影,三皇子冷冷一笑,對著嘖了聲。“不受寵的倔丫頭,放肆!”

芸錦甩著馬鞭,看似在馬上眺望著遠方。事實上,芸錦在時不時的瞥著沈辭。看著沈辭正低著頭專注的凝思著什麼,芸錦閃爍著眼眸,瞳孔似乎變得黯淡起來。芸錦失落的收回了視線。

這不是她!就在剛剛,她的腦子裡有著一個深深的聲音,在誘導著她。小小的卻深深的侵蝕她的意識。讓她對沈辭有一點……憐惜?

開始,護著沈辭是出於芸錦的規矩,縱使她再無用,她也不容許有人動她手下的東西。但是後來,她像是被什麼驅使著,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護著沈辭。

在三皇子的甩臉下,芸錦的心裡就像是有團無名火。她當著三皇子的麵,讓沈辭坐上她的馬,就是給沈辭出氣。芸錦在告訴三皇子,沈辭和她有一樣的地位,平起平坐,並無卑賤之說。

她的人,輪不到彆人口裡的狗!

芸錦的手緊攥著韁繩,眼神閃躲,心下不知所措。

她怎麼會想護這樣一個兩麵三刀的騙子!怎麼可能?她定是被三皇子惹惱了,才一時衝動,心血來潮,不由自主的開口!

芸錦心不在焉的駕著馬,手下的馬鞭一個用力過猛,打在了馬的身上。馬失控似的突然刹蹄,向前仰起。芸錦被晃得人往後墜。有驚無險的是,沈辭及時摟住了芸錦。

馬掉了個頭,瘋狂的顛簸晃著,馬蹄絆在了被雪掩埋的一塊石頭上,馬受驚了,直接側翻了過去。

縱是再怎麼防,也無法幸免。芸錦和沈辭都被甩到了地上。沈辭緊張的拉著芸錦,眼看著馬蹄馬上就要踩在芸錦身上。

芸錦下意識捂住眼,不敢再看。沈辭喘著氣,腦子卻出奇的冷靜。沈辭咬緊牙關,縱身撲在了芸錦身上。

芸錦隻覺得被人壓著,似乎又回到了昏迷那日溫暖的懷裡。熟悉又讓她安心。芸錦的袖子遮擋著她的視線,她什麼也沒看見。

耳畔隻聽見,沈辭溫柔的聲音。“公主放心,沈辭會護你一生一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說到後麵,沈辭的聲音逐漸無力,似乎在隱忍著什麼。她四肢的力像是抽乾了一樣,動彈不得,汗順著頸脖流了下來。沈辭眯著眼,癱軟在了地上。嘴角努力揚著一抹笑,似乎不想嚇到芸錦。

她現在的模樣一定很狼狽吧。

第26章 公主每天都在黑化

沈辭的臉慘白,嘴%e5%94%87被咬到發白。她抿%e5%94%87不語,因為她疼得沒辦法說出完整的語句了。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沈辭用身子擋在了芸錦前。馬蹄落在了沈辭的肩膀上,芸錦毫發無損,沈辭反而嘗到了難以忍受的痛。

骨頭仿佛全數碎裂,連一根指頭都抬不起來。

芸錦怔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等回過神來,芸錦才撲上去摸著沈辭的臉。“你乾什麼?誰讓你保護了!本公主不稀罕!”

“……”保護公主,是屬下的職責。沈辭無奈的看著情緒激動的芸錦,很想要開口,可始終還是做不到。

耐不住漸重的眼皮,沈辭隻覺得集中精神一分鐘都像是千折萬磨。她磕上眼簾,周圍的動靜都仿佛小了很多。沈辭就這樣迷迷糊糊昏了過去。

芸錦站在營帳前,想要推簾而入卻又怕打擾到裡麵。不知等了多久,禦醫總算從裡麵緩緩走出。

禦醫搖著頭摸了摸胡子,歎息道:“稟公主。老夫技拙,難以回天。能治的高人,天下隻有一位,而且早已消聲滅跡。這右邊的肩膀怕是以後用不了了……”禦醫謹慎的察言觀色,似乎是怕芸錦遷怒於他。

芸錦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麵上無喜無悲。“繼續說。”

見芸錦沒有責罰他的意思,禦醫鬆了口氣。“是,這肩膀以後無異於廢了,動彈不得,提不起來,使不出力。日後好好修養,或許還有機會挽回。這幾日還得按時上藥,不然傷口情況會更嚴重。”

芸錦聽著禦醫交代了一大堆東西,才進了帳裡。

沈辭的臉色並未比之前好看幾分,隻是從慘白變成了蒼白。明明閉著眼睛像是沉在夢鄉,眉頭卻又緊鎖著。芸錦伸出手,想要撫上去,又怕打攪了沈辭修養。

芸錦有氣無力的斂著眼眸,一個字也吐不出。

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呢?我對你無理取鬨的又罰又罵,你這個傻子圖什麼啊。

真是廢物,讓她得這樣操心。芸錦紅著眼眶,撇過頭強忍著打轉的淚珠。芸錦轉過身,噎著一肚子話離開了。傻子,等你醒了,再%e4%ba%b2口告訴我吧。

係統250:宿主你這次要什麼buff,直說了吧。曆史總是驚人地相似,它已經準備好了( 。-。)

葉婉悅:不用了,給我來部好看的電影,還有滿漢全席就行了:)

係統250:好的您的滿漢全席馬上到……呸呸呸,什麼鬼∑( ̄□ ̄;)我說的是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