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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拿出錦盒中的東西,亮在沈辭麵前。“起來吧。想必這個,你不會不認識。”

皇後手裡的是一塊銅牌,上麵鐫刻著栩栩如生的一把劍,還有各式紋路。從一邊紋到另一邊,包圍成了一個圈。

這都不是重點,關鍵在於,圈中間有一個大大的“沈”字。

“卑職見過丞相。”沈辭有一瞬間遲疑,在視線落在了沈字後,果斷的跪下剛起來的膝蓋。

皇後一臉淡然,仿佛並未把沈辭的舉動給放在眼裡。“這是沈絡給你下令時的象征令牌,本宮沒說錯吧?”

沈辭點點頭。

這塊牌是沈絡平日貼身放在身上的。對彆人沒有什麼意義,落在彆人身上更是用處不大——因為這塊令牌,隻有沈辭認它。

對於沈辭來說,見牌如見人,執牌者就像是有了沈絡的權利。沈絡給沈辭定的規矩就是,沈絡如果把這塊牌轉交給他人,證明那人的命令沈辭必需誓死是從,不得違抗。

沈辭有些疑惑。既然牌在皇後這,那定是沈絡給的。但父%e4%ba%b2為何要她聽令於皇後?

沈辭雖是對皇室忠心耿耿,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沈絡下令命她服從皇室命令。這是一個很微妙的前提。因為一但沒有沈絡的話,什麼都成了浮雲空說。

幕後掌權者其實一直是沈絡,從未變過。

“說來不怕惹笑,本宮近日實屬擔心公主,想來之前是本宮冷落了她,讓這孩子孤單了。”皇後歎了口氣,眉間的憂愁俱凝。“治理後宮之人,竟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能相處管教好,如何母儀天下?可惜為時已晚,公主對本宮冷冷淡淡。本宮想要從頭再來,當一位好母%e4%ba%b2。”

“因此隻能麻煩你,看著公主的一舉一動,能彙報給本宮這個做母%e4%ba%b2的。”皇後把玩著手中的令牌,無聲無息的斂去眼眸裡的悲傷。

疏柳站在皇後側身,心裡默默盤算著。後宮的淚水能有幾滴是真的?為了權勢地位,可以互相殘殺。在這種地方,本來就沒有幾句話可信。

更彆說皇後以前對待芸錦的樣子,現在態度大變,是真是假還用猜測?

皇後應該是想盯著芸錦,能掌控芸錦。

沈辭眼裡閃過一絲不願。她本已經不想和芸錦有過多交纏,奈何有些事不儘人意。生在沈家混在朝廷,皇後的心思沈辭又何嘗不懂?

沈辭知道,但不能不做。父命難為。芸錦,對不住了。

沈辭退下後,皇後還是保持著爾雅的笑容。隻是看著讓人不寒而栗。

芸錦的脾氣她不是不是未聞。整得殿裡的下人都%e9%b8%a1飛狗跳。她不是安插不了眼線。問題出在眼線近不了芸錦身。芸錦喜怒無常的脾氣,沒有人能一直跟著。過不了幾天就得被芸錦給罰走。

根本無法無時不刻跟在芸錦身邊。也缺少芸錦的信任。

沈辭有皇帝和她的批準自然不同。是必須要當個貼身侍從。芸錦是趕不走沈辭的。

皇後的手搭在貴妃椅上,她瞌上眼簾閉目養神。人是有野心的,當你站在成功高峰上,你又會望向更輝煌的權利。像是猛獸,一旦開始就有接下來的無限貪婪。

所謂“人生如棋落子無悔,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棋局已經開始,結局就注定要鬥個你死我活。她賭上了她的全部,她要棄的也就必須上她的全部。

誰輸誰贏,拭目以待。

皇後的神情冷了下來,她收起了先前柔情似水的微笑。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怨不得她了,要怨就怨芸錦命不好,當了她的女兒。

係統250:宿主大大,你真的要背叛公主嗎qaq

葉婉悅:不然你想怎麼樣:)

係統250:嗚嗚嗚彆這樣,雖然公主是女主有主角光環,但是我覺得她有點可憐啊!你站在公主這邊,幫公主怎麼樣!

葉婉悅【微笑.jpg】:首先不能ooc就夠坑了,沈辭隻懂命令,隻能執行命令。這能玩嗎!而且,你踏馬是一個炮灰係統!你不是助攻係統,醒醒啊喂!【淚流成河.jpg】

葉婉悅:再說了,芸錦罰我的帳我還沒算,還想讓我幫她?:)

係統250:……這才是重點吧!好吧,作為一個有素質的係統它不戳穿。係統問道,“宿主大大接下來有什麼好計劃嗎?”

葉婉悅:有啊,順著沈絡的計劃幫他。又不用ooc還能完成任務,多好啊。

前幾天的時候,葉婉悅就吩咐了係統250全方位監視沈絡。早把沈絡的那點計劃摸了個七七八八。對此葉婉悅是磕著瓜子,讚口不絕道:“誒呀,沈父太懂我的心了!對對對,奸臣賊子才是正道!”

係統250:宿主大大好凶殘,它就圍觀不說話= =

第22章 公主每天都在黑化

芸錦撫摸著貓咪的茸毛,眼眸忽明忽暗。她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把貓放在地上。“玉竹,餓它一天。”

“是。”玉竹不敢有意見,默默可憐這貓得罪了公主。

芸錦望著被玉竹抱走的貓,眼中淨是無情漠然。離沈辭去抓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一盞茶的功夫貓便自己跑回來了,而沈辭卻不見所蹤。

貓平時看起再乖,也隻是隱藏了本性。

人是這樣,貓也是這樣。

沈辭匆匆在院子逛了一圈,沒看見貓就回了宮。她一進去就看見了芸錦。“公主,屬下無能,沒抓到貓。”芸錦抬起頭笑了笑,“它已經跑回來了,你自然是沒抓到。”

“我更好奇,你這半個時辰去了哪兒?”芸錦盯著沈辭,用著談笑風生似的口%e5%90%bb不經意道。

去見了皇後的事自然不能透露,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推托這個問題,過多的遲疑隻會給自己增添嫌疑。沈辭斟酌起來,掐著拳,睜眼說瞎話迅速答道:“屬下愚昧,不知貓早已跑回來了。在院子裡尋了許久,始終不見其影,以為這貓跑去彆的地方,就去禦花園找了。”

若說半個時辰都在院子瞎晃悠,傻子也不會信。眼下皆是死局,她隻能賭一賭。

以及祈禱不要被穿幫!

芸錦似笑非笑,走到沈辭麵前。芸錦注視了沈辭一段時間。直到沈辭被盯得冒冷汗,麵上還得故作鎮定時,芸錦才道:“想不到沈侍衛如此,怕是在禦花園受了不少寒。你先退下吧。”

“謝公主。”沈辭鬆開沾滿冷汗的掌心,輕呼一口氣。她轉身離開,沒有一點想停留的意思。沈辭走了幾步,用餘光小幅度向後瞥了眼,心情無儘複雜。罷了,她要管的隻有任務,也隻能是任務。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係統250:宿主大大,你不怕公主看破你在撒謊嗎?( ˙-˙ )

葉婉悅:不怕啊……

係統250:總感覺自家宿主%e8%83%b8有成竹啊,應該有什麼防備吧。(  ̄▽ ̄)σ

葉婉悅:因為芸錦百分之百會識破。

係統250:臥槽?excuse me?它家宿主是對被識破有樒汁自信嗎,好像哪裡不對啊∑( ̄□ ̄;)

芸錦看著消失在視線處的沈辭,她臉上的笑也隨之離去。禦花園?嗬。芸錦頷首示意玉竹,眼神銳利起來“沈辭從哪邊方向來的?”

玉竹皺眉思索著,也不敢馬虎道:“東宮那邊。奴婢怕暴露所以沒點燈。遠遠望著,具體哪個殿黑燈瞎火的,奴婢也沒看清。”

東宮有很長的走道,路錯綜複雜,在那的各殿也多,去了哪很難下定論。雖然不在去了哪,但那邊是和禦花園恰好是反方向。所以毫無疑問,沈辭在扯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其中貓膩,不言而喻。

芸錦取下腰間的玉佩。這塊是她平日隨身攜帶的玉佩,外表色澤極佳。芸錦忽然鬆開手,把玉佩砸在地上。看著玉佩砸在地上摔碎了,“哢嚓”一下狠狠裂成兩半,芸錦眼中沒有半分可惜,對其視而不見。

玉竹被嚇得不輕,大驚失色:“公主您這是做什麼!”芸錦突然揚開%e5%94%87角,咯咯嗤笑“哈哈哈……”

說什麼唯命是從、彆無二心,到頭不過花言巧語虛與委蛇。倒不如從頭就不要用這種可笑脆弱的虛情假意騙她。

今生今世,再無其餘念想。一朝夢碎,她豈能善罷甘休。是她忘了,本來就沒有人把她放在眼裡。

蒼天待她不仁,她於世事不義。她憑什麼聽天由命!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清晨,初雪漸融,冷意不止。

沈辭心不在焉的拿著一個碗,從鍋裡乘了半碗粥。粥裡的米少的可憐,零零碎碎浮在水上,像是屈指可數般的。沈辭出神的凝視著窗外的雪景,一個晃神,碗裡的粥在傾斜下灑出了些許,澆在了沈辭的手上。沈辭被燙得下意識縮手——碗失去支持力,“咣當”打翻在地。

宮裡不是膳食差,而是沈絡從小要求沈辭的,都是早膳隻能盛半碗粥。

地上的粥混雜著黝黑的塵土,攪得人倒胃口,很明顯已經不能吃了。

沈辭撿起四散的瓷片,望著地上的粥歎了口氣。右手剛碰到瓷片,就忍不住的顫栗,一陣酥|麻刺痛傳到腦中。沈辭疑惑的翻過手心,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已經被燙傷,一塊掌心裡的皮膚大麵積的都泛著不同尋常的嫩紅。

沈辭又咬牙試探著的去碰瓷片,想要堅持住。剛拿起來還沒等沈辭能心情鬆懈下來,瓷片就劃過沈辭的指尖,割破皮留出了血,接著重歸於地。

沈辭用暫且尚好的左手收拾一番,無奈的將手垂下。自己沒有藥沒法包紮,怕是麻煩了。

她一個成天幫芸錦端茶送水的,在宮中沒有地位。沈絡在進宮前就吩咐沈辭,在宮裡不得以丞相之女的身份動用特權。用一個侍衛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去太醫院取藥。自己又沒有藥,沈辭隻能簡單的處理,儘量不動用右手。直到右手自行恢複好——儘管在那之前,她的手可能會先留下疤。

沈辭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布,將布繞在了手心,姑且算是一個簡單的包紮。

第23章 公主每天都在黑化

辰時,宮裡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沈辭裹著手,基本上乾不了粗活。她便乘空閒時乾起一些瑣碎小事。

沈辭用左手拂過貓的腦袋。平時確實嬌縱了些,可安分下來還是很討人喜。軟軟的毛摸著確實舒服,沈辭似乎有些明白芸錦為什麼喜歡揉這貓的理由了。貓咪眯眯眼,打哈欠似的張大嘴,發著嬌弱的聲音。

“——喵”貓咪不安分的推開腦袋,似乎有些不滿。

沈辭看著貓不確定道,“你是餓了?”

貓肯定是不會說話,但沈辭從貓那抓耳撓腮的樣子裡,大致猜到了。看來這貓確實是餓了。沈辭有些束手無策,她不知道貓吃什麼,但這貓身份不一般,應該是有人喂的。

“想不到我們現在是同病相憐了,我也沒東西喂你……不然帶你去找彆人問問?”沈辭失笑,感歎般的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