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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麵桃花笑春風 自溪 4265 字 2個月前

就放軟了態度,撒著嬌窩進他的懷裡了。可是今日不曉得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那般服軟,就這樣直直的看向他,不發一言。

陸硯心有些涼,自從決定要娶她時,便知曉她嬌柔單純,雖說一開始是為了自己後院寧靜,才散儘了自己院中的仆婦,但三年北地通信,一年相交,他早已知曉她並不想自己想象中的那樣無知、驕縱,但卻覺得此生有她一人足矣,他本就性冷,在他之前,眼裡未看見過其他小娘子,在她之後……滿眼就隻有她,可是這般她居然還是會相信一個不過一麵之緣的仇家所言。他,突然覺得無話可說了。

長寧見他神色陡然暗淡,鬆開她的臉龐,安靜地平躺會床的另一側,心中竟然有些失落起來,默默的轉過身與他一般平躺看著帳頂,兩人就這樣安靜著,知道許久之後,床帳內傳來輕輕的一聲低歎:“不曾的,我與淩娘子真的隻是見過幾麵罷了……你莫要信她瘋語。”

小手試探著向他臂邊靠近,感覺得他身體的熱源,長寧也不管是他身體的哪個部位,果斷抓住,卻聽到身邊男人悶哼一聲,隨後便被寬闊的%e8%83%b8膛包裹。

“阿桐是在試探我的忍耐力?”陸硯在她耳邊低低輕語道,大掌順著她的後背向下,準確的握住了她小手正抓著的地方,過熱的溫度和硬度都提醒著長寧抓到了什麼,她小臉紅的快要滴血,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想到你會轉身側躺……”說著就像是被燙到一般鬆開手,卻被陸硯的大掌緊緊握著而不可行。

輕輕含住垂眸便可看到的白玉耳廓,陸硯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歎:“阿桐……”

大掌帶著她的小手開始動作,長寧張口結%e8%88%8c的看向猶如被點燃□□的男人,靈魂似漂浮一般隨著男人的動作而動作,大掌肆意的探進她柔軟的裡衣中,掌下一片的細膩光滑。

陸硯半睜開雙眼,看著懷中人兒,豔絕無雙的小臉因著自己的動作鍍上一層豔色,懵懂又嫵媚,讓他忍耐了半月多的浴火越來越強烈,就快要將兩人吞沒。

顧忌長寧的身體,陸硯努力平息心中不該升騰的邪念,握著她的手加快了速度,掌下揉撫她的動作輕柔又克製,這一刻竟然讓他覺得如此難捱……像是泄憤一般隨著長長一聲呼氣,心中的、身體裡的、所有的熱浪儘數泄出。

環抱著懷中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小人兒,陸硯覺得臉頰有些微糖,從一旁扯出一方帕子,緩慢的將長寧的小手擦拭乾淨,定眸看向她:“以後莫要如此這般磨人了,阿桐應知曉,我對你想來不怎麼自製。今日是我之錯,不該讓你與我一同動情,對腹中有孩兒的你不好……”

長寧看著他的雙眼,剛剛褪下□□的眼中還帶著旖旎的溫柔,她低頭看向剛剛被擦拭乾淨的掌心,突然張手抱住他,歉疚道:“是我不該與你置氣,其實我知曉你並不是那般兒郎的……隻是,突然就想那樣讓你哄哄我。”

陸硯見她這般,心早已化成了一灘溫水,抬手攏近她,剛才還覺得冰冷如涼水般的心,隨著她這般嬌柔的依賴在自己懷中,像是突然被火炭加熱一般,暖烘烘的舒服熨帖。

“老大夫曾說過孕婦人心緒會有些波瀾,是我未曾明了阿桐意思,不懂你心中想法,這般氣我也應該。”手掌溫柔的拂過她的後背,陸硯聲音柔和包容:“我自幼甚少與小娘子打交道,因此在女子心思上便多有愚鈍,若是日後未能及時明了阿桐心意,萬不可因此氣惱,可好?”

長寧偎在他懷裡,隻覺得他的聲音比往日更加好聽,輕輕點了點頭,突然看著他問道:“剛剛那般……三郎可是……”說著她微微垂下眼眸,咬了咬%e5%94%87含糊不清的說了幾個字,小臉紅暈未褪,又添新紅,更是嬌羞的楚楚動人。

她以為自己那般含糊的字眼,陸硯定是未能聽清,卻不知耳力過人的陸硯早已將她那句“是不是很想。”聽進了耳中,%e5%94%87角掛著一絲淺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淡然道:“我並不重欲。”

長寧猛地抬頭看向他,先是驚愕他居然能聽懂自己那麼含糊的話,隨後才扯了扯嘴角,掃了眼他緊握著的自己的小手,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陸硯見她如此表情,不由啞然,將人扣進懷裡,在她耳邊聲音低啞道:“我隻重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長寧:騙子!

陸硯:我不騙你

長寧:隻是碰你一下下,就那般……

陸硯:碰一下下?

長寧:啊!你乾嘛抓我……抓我%e8%83%b8……

陸硯:我隻是碰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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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章

處理了淩飛燕, 第二日餘氏就將到這座宅邸之後新買的奴仆名冊細細查看了一番,確定如淩飛燕那般的官奴隻有她一個,仍舊不放心, 又讓家中管家仔仔細細的將這些人的來路查實了一番才算放心。

長寧自覺不好意思,每日都跟在餘氏身邊, 想幫她處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然而餘氏卻將她看成了琉璃盞,什麼也不讓她碰。

曲老夫人見餘氏確實忙碌,也在一旁道:“阿桐動動嘴的活做一做都是不妨事的,不然大夫人一人管兩家事, 實在勞累的很。”

餘氏笑著看向曲老夫人,爽朗道:“家中一切都有規製,大城山那邊兒媳也能處理一部分事情,剩下這些對我來講,並不算什麼。”說著看了眼長寧, 又打趣似的對曲老夫人道:“陸郎君專門給我派過來三個廝兒,說是幫我跑%e8%85%bf,可不是給阿桐頂勞力麼,我都收下了廝兒,總不好再勞動阿瞳了呀!”

長寧眉眼彎彎的拉著餘氏的胳膊輕輕晃著, 愛嬌道:“三郎才不是這般意思呢,本就是看大伯母辛苦才送來的!那個玉成是個機靈人,大伯母可定不要客氣。”

餘氏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餘光瞥到一旁的曲老夫人, 心神一動,道:“那這般,家中事兒交給我,你去打聽打聽那鄒家的小娘子如何?”

阿桐一愣,多少有些沒底氣,她雖然到錢塘已快一年,然而大半時間都在轉運司府邸活動,實在是交際有限,這般探聽消息,實在是一時有些摸不住頭緒。

曲老夫人見她凝神思考,又看向一旁%e8%83%b8有成竹的餘氏,便知曉那鄒家小娘子的情況隻怕餘氏早已打探清楚,這般說與長寧,不過是怕她在府中寂寞無聊,給她尋個不需要太費腦的事情罷了。

半響後,長寧才有些猶豫的點頭應下,轉而靠在曲老夫人身邊有些弱弱的看著她道:“外婆,我會儘力去打探的,不過若是你覺得哪裡不好,千萬莫覺怕我再費事,定要說與我知曉,我在使人去查,小舅舅一輩子的事情呢,一定不能馬虎。”

曲老夫人摸了摸她的發髻,笑著點頭:“好,那便將你小舅舅一輩子的大事兒交給你了。”

回到房中,長寧盯著窗外看了許久,才常常歎出一口氣,支這頭想了半天,才喚來銀巧道:“這幾日你多在外逛逛,看看錢塘的夫人們都喜歡去哪裡喝茶聊天看戲,過幾日我帶你們去。”

銀巧聞言有些吃驚,為難道:“六娘子這般如何出門?”

長寧微微一笑:“無妨的,昨日郎君答應待他閒暇時待我出去看看,你先去挑挑地方……記住,一定要錢塘城夫人、小娘子們都愛去的地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時間已進臘月,陸硯倒不如以往那般忙碌,一些事務已經漸漸開始封筆,陸硯正提筆寫著參奏大理寺評事劉克旺的奏本,此時發出,朝中應在年後開筆收到,今年便讓他作為來年被聖上貶斥的第一人吧。

陸硯一筆一筆寫的十分平心靜氣,兩浙貪案本應發賣他地的官眷卻留在兩浙的共有八人,不管是不是劉克旺一人做的,他隻在奏本上寫明劉克旺等人,至於其他人,他便管不著了,誰讓他留下的那個人差點害了長寧呢!他陸硯本就不是什麼以德報恩的君子。

寫完最後一個字,陸硯將奏本緩緩合上,喚來棋福,命他送往驛館,看了看時辰,便準備回府陪長寧,誰知剛放好筆,就見洪坤大踏步從外麵走來,陸硯臉色陡然低沉下來。

“小的這幾日觀察,南嬌海的商船到錢塘港口十分規律,與他們船上的人交談,得知南嬌海是去年秋季到南平開始跑商的,一共隻有五艘貨船,兩兩發船,間隔半月,事實也確實如他們所說那般,今日南嬌海的商船再度入港,距離上一艘剛好十二日。”洪坤將自己這段時間觀察到情況細細稟報給陸硯知道,並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南嬌海的人及其好客,小的假裝成貨商,上了對方的貨船,滿船的貨物,十分豐盛,小的認為應該是正常的走商,不過我已詢問京中南嬌海商船的消息,應該這兩日回信就到。”

陸硯微微垂眸,盯著眼前的荷葉戲魚的筆洗,半響後才開口問道:“那東步亞的商船呢?”

洪坤眉心緊緊皺起,神色有些莫名,大約是發現信息較多,整理組織了片刻,才緩聲道:“與南嬌海相比,東步亞的商船……奇怪的地方就太多了。首先第一點讓人奇怪的便是那船上的大部分人居然好似都是越國的人……”

陸硯目光銳利的看向洪坤:“你如何得知?”

洪坤歎口氣,道:“小的未跟隨三郎君之前,也曾在江湖上東奔西跑,八年前曾去過廣西那邊,為著一些江湖事情,與越國人有些交道,那邊人雖然猛一看與我朝人有些相像,但若再看便知曉與我們大不同,由此那日剛到港口,我便借口貨商看貨為由,想要登船,若是一般商船定是不會錯過任何一樁生意,可東步亞商船卻再三推%e8%84%b1,小的心中起疑,便百般尋找借口,最後出來一個說是他們貨船主人的人,那人一看便是越國人!”

陸硯低頭沉思道:“越國……”

越國位於南平西南,與廣西路相接,雖一直對南平納貢稱臣,但邊界挑釁也是常有,近幾年越演越烈,甚至對南平疆土也屢有蠶食,隻不過前幾年朝中一直致力對東胡作戰,因此對越國一直沒有采取什麼應對措施。

可自從去年東胡戰敗,越國好似怕了一般再次對南平恭恭敬敬起來,去年甚至派了他們的三皇子%e4%ba%b2自前來朝拜,可如今這般看起來,好似又要有什麼動作?

陸硯思量了一陣,讓人喚來其他幾人,緩緩開口道:“想辦法上了東步亞的船,看看他們究竟往何處去,又從何處來。”

幾人齊聲應是,陸硯抬眼看向麵前六七人,道:“若被發現,該如何,你們應知曉。”

幾人麵不改色道:“黃泉路上做啞巴,三郎君請放心,若有那一日,小的定不會吐出一言一句。”

陸硯的一向淡漠的目光帶出繼續溫度,從幾人身上掃過,半響後道:“去吧,不用擔心家中。”

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