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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麵桃花笑春風 自溪 4299 字 2個月前

樣?感覺可好?”

“二哥,何時張榜?”

舒孟馳心裡壓著好多問題,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弟妹的話:“剛剛見過祖父,祖父說二甲應是可以,至於張榜,或許要20天,也或許半月,時間尚未確定。”

聽到舒孟馳的回答,長寧眉眼彎彎道:“到時張榜,我和三哥去給你看榜。”

舒孟馳摸了摸長寧的發頂,溫聲道:“好,那你們可要快些好起來。”

說著拉過長寧的手,看著依然腫的高高的樣子,臉上露出不忍之色,又看了一遍趴在榻上的舒孟駿,歎了口氣:“你們呀……”

聽到二哥的歎息,長寧默默的垂了頭,低低道:“我和三哥都已經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犯了,讓二哥辛苦考試回來還為我們擔憂,是我們不對。”

舒孟馳看了看長寧,摸了摸她的發頂,問:“手可還疼?”

長寧搖了搖頭,抿了抿%e5%94%87喃喃:“我這都不要緊,就是三哥後背都破了好多……”

舒孟馳看著她說這眼眶就紅了起來,心裡也跟著難受,卻又不知說什麼,沉默了半響才道:“待你好了,我帶你去茶社聽人說書。”

長寧鼓了鼓臉色,搖了搖頭:“不去了,娘%e4%ba%b2說得對,小娘子就應該有小娘子的樣子,不能再像以前光想著出去玩兒了,我手好之後,要練針線了,娘%e4%ba%b2說就算以後用不著,也不能像我以前那樣馬馬虎虎,到時我給二哥做扇套。”

舒孟馳聽著心疼,笑道:“不妨事,京都小娘子哪個不是天天在外逛街市、說書聽曲的,阿桐以後想去便去,我和你三哥陪你一起,再把護衛帶上,讓娘%e4%ba%b2放心就好了。”

長寧有些悶的小臉聽著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半響後才輕輕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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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試過去十天,京中依然一片繁華,茶樓酒肆、花街柳巷多了許多文人舉生的影子,有人在酒色消磨中掩藏心中等待的忐忑,有人卻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放縱自己醉生夢死。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在省試後十五天,貢院大門再次打開,出來十幾個禁衛,在此已經等候了好些天的舉生、僮仆見狀紛紛湧上前去。

隨著榜文一張一張貼出,有人欣喜若狂,有人淚灑當場,還有一些廝兒麵帶喜意的向著主家奔去。

“主君,主君……”一個廝兒一路狂奔,跑進了定國公府大門,興奮地高喊著:“三郎君名列第二位!”

一聲興奮的唱報一路從定國公府門口傳進國公府的主院前堂,陸汝風正在堂內焦躁的來回踱步,高坐在正中的老夫人不耐煩的連看他好幾眼,終於忍不住道:“你莫要再轉了!我眼睛都被你轉暈了!”

陸汝風聞言乾笑一聲,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碗道:“兒子這不是焦心麼……”

“有什麼好焦心的!當初聖上授官時接下不就是了,非要跟著那些白門考這個,這要是沒考上,哼,可成了滿京都的笑話了!”老夫人不高興的瞥了一眼麵色平平的陸硯,冷哼道:“不過沒考上,你也彆擔心,砥兒與聖上算是%e4%ba%b2表兄,硯兒也是聖上的伴讀,大不了到時讓他們兄弟進宮求一求聖上,總是能有事情做得。”

秦氏聽的惱怒,卻與礙於是晚輩不好說什麼,隻能繃著臉假裝自己是聾子。

陸砥聽到老夫人的話,看向陸硯,笑道:“祖母說的是,聖上仁厚,還是講情分的。”

陸硯穩坐如鐘,神色淡然道:“多謝祖母、大哥掛心。”

陸砥被他這句話一堵,原本還想說些彆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身邊的滕氏見狀,連忙笑道:“這次下場的還有五郎君呢,總不能咱們國公府一個都中不了吧?我看還是先把爆竹、賞錢準備好,萬一一會兒有人報唱,咱們豈不是措手不及。”

秦氏有些厭煩的看了眼滕氏,便將目光轉到自己兒子身上,見兒子神色自如,不見半分緊張,便知應是%e8%83%b8有成竹。再看向陸五郎,隻見他雖然麵帶笑容,但是那雙手卻緊張的交握著,便不屑的轉開眼。

遠遠的傳報聲傳進前堂,陸汝風猛地坐直了身子,緊接著,就見一直候在前堂外麵的大管家,麵帶驚喜的奔了進來,激動的都有些磕巴:“主君,咱們家中了第二!第二啊!”

陸硯此時才微不可見的的鬆了口氣,一直無甚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笑意來。

“第二?第二……哈哈哈哈,好!好!”陸汝風開心的大笑,連聲說賞。

秦氏與其他人卻都著急問道:“是誰中了第二?三郎君還是五郎君?”

老夫人也直挺挺的挺著腰板,急切的看著大管家,高聲道:“快說,是哪個郎君中了第二?”

大管家臉上帶著笑,吞咽了兩口唾液,喜道:“是三郎君,三郎君名列省試第二!”

此話一出,堂內眾人神色各異,秦氏先是一愣,隨後笑開,眉眼中都帶著驕傲和得意;老夫人與陸砥夫婦的笑則是瞬間僵在了臉上;一旁的陸五郎茫然片刻,才猛地拉住大管家問:“我呢?那我呢?”

大管家笑容收都收不起來,聽到陸五郎的問話,張口結%e8%88%8c道:“或許五郎君的喜報還未來報……”

☆、卅一章

陸五郎聞言, 臉上便出現了一絲戾氣,今日定國公府一共派出四個廝兒去看榜,除了他與陸硯的貼身僮仆以外, 還有陸汝風自己身邊的人, 他座位臨近門口,剛剛聽得分明, 回來報唱的一個是陸硯身邊的棋福,另外還有兩人緊跟著在後, 除了自己的僮仆現在還未回來, 定國公府派出去的已是全部歸來了。

想著他便握緊了拳頭, 難不成這幾人隻看到了陸硯的名次便回來了嗎?難不成在這些下人眼裡隻有陸硯是定國公府的郎君不成?

陸硯神色淡淡的環視一圈,目光從老夫人驚愕的臉上劃過,清楚看到了陸砥眼裡一閃而過的陰翳, 最後落在情緒明顯焦躁的陸五郎身上,感覺到他突然的憤怒,陸硯眼睛微微眯了下,最後平靜的移開視線。

陸汝風從剛剛笑聲就未停下來過, 自南平開國,勳貴人家子弟大都承父蔭混個散官或者投身軍中,做個武將, 出身勳貴卻考科舉的少之又少,便是有也多是家中庶子,隻為分家之後,求個出路。嫡子入考從未聽聞, 更彆說如他三兒這般,省試便名列第二,即使殿試失誤,也妥妥在二甲以內,如此成績,更是特例!

陸汝風笑著看向坐在一邊神色淡淡的陸硯,隻見滿屋人中,唯有他笑容淺淡,並未欣喜若狂,也不曾沾沾自得,與自己如此高興相比,到更是多了幾分%e8%83%b8有成竹的從容,臉上笑意不覺更深,讚道:“硯兒,果真如他人所說,有你祖父遺風啊!”

陸砥看著父%e4%ba%b2臉上收不住的笑意,又聽他如此稱讚陸硯,心下頓覺一沉,看了眼陸硯,慢慢呼出一口氣,堆出一個笑:“恭喜三弟,三弟果真是文采出眾!”

秦氏聽到這話,心裡冷哼一聲,勳貴世家多是承武,這陸砥誇讚兒子文采出眾不就是間接表露光有文采也不能繼承定國公府的意思麼!

秦氏撇了撇嘴,今天她心裡高興,不想和這些人計較,免得衝了她硯兒的喜氣。

老夫人見陸汝風笑的合不攏嘴,又看秦氏洋洋自得的樣子,%e8%83%b8口便有些堵,再看向陸砥,隻見他麵目低垂,看不清神色,老夫人隻覺得有些心疼,便覺得兒子與兒媳這喜意太礙眼了些,涼涼的道:“隻不過省試而已,真正名次不是還要看殿試麼,現在莫要得意太過,萬一殿試落了下來,讓彆人家笑我們輕狂。”

秦氏臉色當場就變了,喜氣洋洋的日子,這個老夫人非要這樣損人喜氣嗎?陸硯見母%e4%ba%b2就要發作,笑了下,站起躬身行禮道:“是,祖母說的有理。”_思_兔_網_

老夫人一頓,原本還想再往外潑的涼水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半響後才道:“既然知道我有理,便莫要得意忘形!”

“孫兒聆聽祖母教誨,必不敢忘。”陸硯形態恭敬,不見一絲不滿。

老夫人見陸硯如此順著她,心中更加不順,這個孫兒向來如此,從不讓她順心!又看到陸汝風雖然收住了笑聲,卻依然滿臉喜意的命人拿銀錠子來預備一會兒報喜的禮金,頓覺不悅:“你個做父%e4%ba%b2的,倒是比兒子還輕狂……五郎的喜報還未來,你便是開心也該收著些。”

陸汝風這時才將目光轉向陸五郎,見他眉宇間幾多低落,便溫聲勸慰:“小五莫急,許是再等等,喜報就來了。”

陸砥也笑著道:“五弟便是不如三弟,應也是榜上有名的。”

陸五郎原本微微舒展的眉頭聽到陸砥此話,瞬間再次布上了陰雲。

秦氏眉頭皺了皺,看向陸硯,卻發現他仿佛全然不在意陸砥剛剛話裡的機鋒,隻是安靜的坐在一旁喝茶。

秦氏歎了口氣,她這輩子隻得這麼一個孩兒,許是因為從小便入宮伴讀,硯兒與家中兄妹之間的關係十分淡,以至於也就是比陌生人多了幾分麵熟而已,此時得知好消息時的興奮慢慢散去,她便為他感到心疼,如此好事,家中真心為他高興的除了自己也隻剩了陸汝風。

想著心口便有些酸澀,見大管家已經將陸汝風要的一盤子銀錠端來,看向陸汝風的眼神也溫柔了幾分,道:“公爺,這些妾身都已經備下了。”說著讓身邊人將昨晚就備好包了紅的銀錠拿過來。

陸汝風見秦氏準備比自己要好上許多,便笑道:“無妨無妨,那是夫人準備的,便是夫人給的硯兒的添喜,這盤子就算是我給的添喜,今日高興,禮金也該給個雙份。”

老夫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陸汝風沒聽到,興衝衝的讓大管家按照秦氏的樣子將銀錠子也包好紅。

這邊剛將一盤子的銀錠包好,便聽到高聲唱喜的聲音混著陣陣爆竹聲傳來。陸汝風立刻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命人端著兩大盤銀子便大跨步的迎了出去。

前來報喜的喜官帶著身後敲鑼打鼓的一行人,剛過門屋,就見定國公已經迎上前來,趕忙彎腰作揖:“折煞小吏,折煞小吏了。”

陸汝風大笑著扶起喜官,道:“今日差官前來報喜,某自當出門相迎,莫要講這些規矩了。”

喜官目光瞥過陸汝風身後家丁手裡捧著的盤子,笑容更燦爛了:“小吏先恭喜貴府陸三公子省試名列第二,還請三公子今明兩日前去書鋪請號,待殿試之日按照號數入內。小吏借此報喜,先預祝三公子殿試得中,小吏還想再來給三公子報喜呐。”

陸硯笑著拱手:“硯謝喜官吉言。”

大管家見機,立刻捧著盤子上前,陸汝風笑道:“辛苦幾位差官了,知曉各位差事繁忙,不便留茶,這些便當做請各位一杯茶水的心意了。”

喜官推辭一番,喜顛顛的收下。陸硯想了下,問道:“敢問差官,此次省拭頭名是哪位舉生?”

喜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