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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麵桃花笑春風 自溪 4260 字 2個月前

些,七白整個人就驚喜起來,叫到:“三郎君……”

“哪呢?”長寧呼的一下掀開簾子向外看去,等看清的的確確是莫名失蹤又莫名出現的舒孟駿後,忍了許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舒孟駿聽到呼喚回頭就看到自己的僮仆駕著馬車過來,臉上瞬間掛上了笑。馬車剛剛停穩,舒孟駿就笑著繞過去,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生怕來晚了攔不住你……”

長寧蹲著車門邊,小臉繃的緊緊的,眼睛紅紅的還帶著淚痕。舒孟駿看她臉色,表情也變得訕訕起來,話音就慢慢小了,半響後才弱弱道:“那個……阿桐你路上沒遇到什麼事兒吧?”

見到舒孟駿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麵前,長寧心中的擔憂儘數散去之後,又生氣又委屈,聽到他的問話,小嘴一癟,眼淚啪嗒又落了下來,用手背抹掉眼淚,哼了一聲,將簾子一丟扭頭坐到車裡不理他。

舒孟駿也曉得自己今天做錯了,此時訕訕的說不話來。從雅閣一出來,他就認出了淩飛翔,要知道上次驚馬的事情雖然解決,但是在他心裡時憋著股子氣,一直準備找機會尋淩家兄妹算賬呢,此刻機會送上門,他哪還有心思考慮些彆的,一心跟著醉的七葷八素的淩飛翔出了盛陽樓,來到後院。就在淩飛翔等自己的僮仆給自己牽馬過來時,順手從一旁拿起一個裝馬料的麻袋從後麵套住了淩飛翔,然後一拳就將人打倒了,尤不解恨,將人拖到盛陽樓的後巷中又是一番狂揍,直到南翎出聲才住了手。

“阿桐……”舒孟駿掀開車簾,看著坐在裡麵生悶氣的長寧,哄到:“三哥帶你去買早點,你想要吃什麼?”

長寧眼眶紅紅的瞥了他一眼,就是不和他說一句話,舒孟駿歎了口氣,爬上馬車,“阿桐,我錯了,不該丟下你一人。”

長寧看著他垂著頭,悶悶道歉,吸了吸鼻子,問:“那你剛剛去哪兒了?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就不能給我或者給七白交代一句嗎?”

舒孟駿想到自己剛剛揍人的痛快,眼睛一亮,聲音都變得興奮起來:“阿桐,剛剛盛陽樓我看到淩家那個大郎君了……”

“啊?你乾嘛了?”長寧立刻睜大杏眼看向舒孟駿。

舒孟駿嗬嗬一笑,揮了下拳頭:“我揍了他一頓!那小子現在可慘啦……”

長寧滿臉震驚,呆呆的看著眉飛色舞的舒孟駿,半響才不敢相信道:“你撇下我,就是為了去揍人?萬一……”

“沒有萬一!”舒孟駿打斷長寧的話,得意的哼了聲:“我是套著麻袋打的,他肯定不知道是誰……不過就算他知道是誰,也隻能認了!上次咱們的事情,沒證據說那個黑心小娘子是故意的,這次他也一樣沒證據說就是我打得他。”

長寧看他一副得意滿滿的樣子,頓了頓,問:“你沒把人打壞吧?”

舒孟駿瞥了她一眼:“反正夠他在家躺上十天半月了,正好和你臥床時間差不多。”

長寧聞言鬆了口氣,其實舒孟駿剛剛說得對,隻要淩大郎君拿不出確切的證據,這頓打他就隻能這樣挨了,但是事情總有萬一,哥哥手下留情,總是要好說些,畢竟兩個小郎君相互看不慣,打一架多麼正常呀。

舒孟駿見長寧不生氣了,才問:“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我還以為你們早到了呢。”

長寧也這時才察覺奇怪,看著舒孟駿道:“三哥又怎麼知道我來了京都府?”

“南世子給我說的。”舒孟駿伸了伸%e8%85%bf,靠在車壁上看著長寧道:“他說想給你說我在哪兒,還沒說,你就坐著馬車走了。”

“南世子?”長寧皺起眉頭:“哪個南世子?他又如何知道我要來京都府?”

舒孟駿也奇怪的直起身體看向長寧:“咦?你在盛陽樓外沒遇到彆人?南世子就是安平侯府的世子啊,大名南翎,現在是禁衛軍殿前司指揮使……”說著恍然的點點頭,長寧到京之後參加了一場秋宴外,便一直在家中待著,不比他陪著二哥提前三月到京,所以不識的京中好些人也正常。

長寧卻越聽越糊塗,擰眉道:“我不認識他,盛陽樓外……倒是見了一個人,可那人更像是個歹人。”

舒孟駿全身一緊:“歹人?”

“嗯,那個人滿臉絡腮胡子,對了,我與你入樓時,他剛好離開,那個樊婆子還去招呼了呢。”

舒孟駿上上下下打量長寧一番,擔心道:“不管那人是誰,阿桐可曾被欺負?”

“那倒沒有,隻是……”她突然頓住,半響後才緩緩道:“我明白了,原來那人就是你說的南世子,他可沒說知曉你在哪兒……”

長寧悶悶的將南翎如何識破她身份,又怎麼引著她跟他走給舒孟駿說了一遍,最後哼道:“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舒孟駿也有些無語,他沒想到南翎居然這樣嚇唬自己妹妹,最後還好意思在自己麵前那麼無辜的說著自己妹妹駕車跑了?果真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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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帝剛散朝不久,尚未換衣,就聽王德安報傳殿前司指揮使南翎求見。

“讓他進來吧。”昭和帝站在寢室未動,伸著胳膊由宮人們為他更衣,聽到王德安的聲音,笑道:“開誠進來說話。”

南翎頓了頓,微微垂頭走進了皇帝寢室。

昭和帝扭頭見他這幅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笑罵:“幼時咱們共吃穿在一處,還有什麼好避諱的!”

南翎笑了笑,道:“今時不同往日,臣自當恪守君臣之禮。”

昭和帝揮退宮人,自己將衣帶係好,走到窗下的一張榻上坐下,看了南翎一眼,指了指另一邊道:“坐吧,時間在如何不同,朕同你和執玉的情分都是抹不去的。”說著目光看向窗外,深秋以至,皇家花園縱使依然鬱鬱蔥蔥,但少了鮮花色彩的裝扮,透出幾分冷硬犀利來。

南翎看了眼昭和帝指的位置,慌忙垂目,道:“臣不敢……”

昭和帝“嘖”了一聲,加重聲音道:“讓你坐你便坐,哪裡這麼多話!”

南翎硬著頭皮走過去,緩緩在榻側坐下,昭和帝見他這般模樣,忍不住笑了:“開誠這般樣子,可一點都不像殿前司那些禁衛嘴裡的閻羅指揮使啊。”

南翎一怔,連忙道:“聖上……”

昭和帝哈哈一笑,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道:“殿前司貼身負責朕的安危,你便是操練嚴苛也無妨,那些受不住的,隻管丟出去!”

南翎緩緩吐出一口氣,從袖中拿出一個紙折遞給昭和帝,道:“聖上,這是近幾日,臣在京中這幾座出了名的花樓遇到的在朝官員以及官宦子弟。”

昭和帝伸手接過,翻看了幾眼,眼睛微微眯起:“於尚書?不是都說他家中夫人是個妒婦麼?怎麼也有膽子去花樓?也不怕家裡的葡萄架倒了……”

南翎勾%e5%94%87嘲諷一笑:“於尚書可不止逛花樓,臣讓下麵人跟了他幾天,發現於大人是家外有家。”

“嗬!這朕還真看不出來,以為他做個禮部尚書,便處處守規矩得很呢,朕說什麼,他不是就駁朕與禮不合嗎?真該把這個砸他臉上,讓眾臣看看他這家外有家與禮合不合!”

昭和帝聲音憤憤然,臉色都冰冷了幾分。南翎坐在一側默默聽著,這幾日聖上在朝堂之上提出要為舒貴太妃加封諡號,引起幾位老臣的反對,打頭的便是這個禮部尚書於和彤,頒出了祖宗規矩,聖上一肚子的火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再議。

昭和帝沉著臉翻了一頁,眉頭皺起,一副又懷疑又惡心的樣子看著南翎道:“昌盛候居然也去花樓?這老頭兒今年該有80了吧?”

南翎輕咳一聲,低低應道:“是,臣當時也十分震驚。”

昭和帝依然一副接受不能的樣子,嫌惡的將手裡的冊子丟到一邊,低低罵了幾句,南翎連忙垂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半響後,昭和帝長長吐出一口氣,從一旁的筆架上拿起一根細豪,低頭在紙冊上勾了幾個名字,丟給南翎道:“細查!”

南翎起身收起,應道:“是。”

昭和帝擰著眉頭看著窗外不作聲,半響後才喃喃道:“執玉此時應該開始做策了吧?”

南翎看了眼牆角沙漏,道:“卯時開科,此時應該做策了。”

昭和帝低低應了聲,看向他:“原本這些應該是皇城司的事情,隻不過執玉一心想要有出身,這是好事,隻是辛苦你了。”

“臣不敢當辛苦二字。”南翎看了眼聖上,略微思索一下道:“今日還有一事,臣拿不準聖上是否有興趣聽。”◆思◆兔◆網◆

昭和帝挑挑眉,微抬下巴:“說來聽聽。”

(ps:作者有話說有重要通知,請天使務必看下)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出提要了,有點卡文,轉不到劇情上,寫了刪刪了寫,晚了半個小時,請大家原諒,麼麼噠。

☆、廿九章

“舒三郎君帶著小六娘進花樓?”昭和帝不可置信的提高聲音。

南翎%e5%94%87角勾出一絲笑:“是, 臣剛剛才與他們見過,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淩侍郎家的大郎君被人打暈在盛陽樓後巷。”

昭和帝微一眯眼,似笑非笑道:“淩大郎君莫不是得罪了誰,才被人下了暗手?”

南翎也不隱瞞,笑答:“正是得罪了舒三郎君。”

昭和帝笑出了聲, 手指點著案幾道:“舒相的幾個孫兒, 大孫兒留在了江南舒家書院, 朕不甚了解, 但是舒參政的三個兒子,朕還是知道一二的,這個三郎君聽說是讀書上不如他的兩位兄長?”

南翎默了默, 答道:“這點臣倒不了解了,不過據觀察, 舒三郎君的身手倒是不錯。”

“哦?”昭和帝眼裡起了些興趣:“與你比如何?”

南翎看了眼昭和帝, 斟酌了下答:“不好說, 臣武藝並非上佳, 便是比臣好怕也不及執玉。”

昭和帝微微點頭:“你說的有理,舒家這幾個兒郎的事情問你確實不如問執玉來的清楚,罷了, 等執玉出了場,再說吧。”

南翎應了聲是,見昭和帝起身向外走去,跟在身後, 見聖上一直未提舒三郎君打人一事,便曉得這件事聖上根本沒放在心上,甚至還不如舒三郎君帶著舒小六娘逛花樓來的好奇。

果不其然,聖上走了兩步轉身看著南翎道:“朕記得你的冊子上淩大郎君是花樓的常客了吧?”

“是。”南翎立刻答道:“淩大郎君……頗為風流。”

昭和帝不屑的笑了下,一邊向前走一邊道:“賞美讚美是風流,貪花好色便是下流了!這件事……罷了,不用給京都府打招呼了,淩雲霄若是真聰明就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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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的剛開場的第一天,吏部侍郎的大郎君逛花樓與人爭香鬥毆,結果被人打昏了的事情便在滿京都傳的沸沸揚揚,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