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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麵桃花笑春風 自溪 4268 字 2個月前

動的小女兒,雖然已經聽孟馳說了長寧的情況,可真是%e4%ba%b2眼見到早上還撒嬌說笑的女兒變成現在這樣,心如刀絞。

“二郎……”曲氏見到丈夫,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舒修遠上前握住妻子的手,目光定定的看著長寧,輕聲勸慰道:“十一娘莫要擔心,你忘了她三歲入宮,淨月師太曾說過她會一世無憂的麼?所以嘉敏才會給她取名長寧,所以阿桐定會無事。”

剛剛勸住妻子,就聽到外麵傳報父%e4%ba%b2過來了。

曲氏連忙拭乾淚水,與舒修遠齊齊出去迎接,舒晏清看到這夫妻的情況,眉頭便皺了起來,走進內室看到還在昏迷的長寧,當即道:“讓李四拿了我的帖子去太醫署請太醫。”說罷便在床邊坐下,抬手為長寧掖了掖被子,目光直視舒孟馳:“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來!”

舒孟馳不敢耽擱,事無巨細的將事情講述一遍,猶豫了下道:“這幾日,淩家郎君總是找各種機會與我交談,一開始孫兒不知他稟性,以為他也是這科舉生,直到後來聽他話裡話外都在探聽阿桐,孫兒才明白他的心思,當即就甩了臉,可是這人好像不知廉恥一般,隻要在外見到孫兒,便會再次上前,今日也是……孫兒已經再三阻攔,可他卻像是癡魔了一樣像阿桐的馬車靠去,是以駿郎才會甩出鞭子以示警告,但孫兒看的清楚,駿郎的鞭子根本距離他好幾尺遠,根本就甩不到他身上,卻沒想,淩大娘子會突然將他推開……”

舒晏清麵色平靜的看著孫女蒼白的臉色,聽到舒孟馳的話,沉默了片刻問道:“淩大娘子……馳郎,你覺得她是有意還是無意?”

舒孟馳看了眼祖父,頓了頓,歎了口氣道:“目前看來,隻能說是意外。”

舒晏清看著躺在床上麵色如紙的孫女,眼裡閃過一道寒光,馳郎說得對,不管那位淩大娘子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現如今他們隻能認作意外!

舒修遠站在一旁,看著女兒的樣子,不由心疼,低聲道:“父%e4%ba%b2,淩雲霄是平帝元年的二甲頭名……”

“我知道!”舒晏清冷聲打斷兒子的話,將長寧放在外麵的小手放進被中,歎了口氣道:“你既然知曉,便也知要如何做了……”

這裡正說著話,門外前來傳報,說是淩家大人帶著夫人並一雙子女前來拜見,帶著好些東西在門外。門房的下人如此這樣不好看,已經讓人在門房暫等。

舒晏清聽完沒有作聲,許久之後,才緩緩起身,“讓李四將人請到前堂……靜平與十一娘去見,將他們好好送出去,這件事暫且如此吧。”

“祖父!”舒孟駿猛地叫道:“難道阿桐的傷就白白受了嗎?”

舒晏清看向他,對他招了招手,看著他目眥欲裂的樣子,問:“你可有淩家兄妹蓄意傷害阿桐的證據?”

舒孟駿楞楞的看著祖父,說不出話來。

舒晏清繼續問:“可有淩家兄妹要傷害阿桐的動機?”

舒孟駿拳頭越捏越緊,卻知道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舒晏清看著沉默的孫兒,緩緩道:“駿郎,若沒有十足十的證據可以將人扳倒,事情隻能罷了!今日這事,你動手在先,即使對方真是蓄意要害阿桐,也是你給了對方機會,你大了,我也不動家法,你去定慈居跪著吧,何時知道今日這事你錯在哪裡,又弄清為何我們要如此退讓,再出來吧。”

“祖父……”舒孟馳想要替弟弟開%e8%84%b1,就被舒晏清打斷。

“馳郎,如今年紀最大,今日這事,你也有管教弟妹不嚴之責,不過我不罰你,你自己反思吧。”舒晏清說完對兩個孫兒的處罰,又看了看長寧,站起身,看著外麵已經開始落葉的梧桐,閉了閉眼,低聲道:“送走淩家兄妹,靜平與十一娘去趟定國公府,代我%e4%ba%b2自答謝執玉今日相救之恩。”

淩家人被舒家大管家李四請到前堂正廳,著人給幾位到了茶水,李四施了一禮,笑道:“請淩大人、淩夫人、淩公子、淩娘子見諒,大夫尚未離開,所以老大人與郎君、夫人都在後院六娘子處,小的已著人稟報,主君一會兒便到。”

淩雲霄聞言,連忙起身滿麵憂心:“不知舒小娘子現在情況如何?”

李四麵露憂色,眼圈微紅:“六娘子回家至今一直未醒,大夫也說不準究竟是何緣由……老大人因為此,也是憂心忡忡,神色憔悴。”

“是在下教子不嚴,讓小犬惹出如此禍事,真恨不能打死方能解恨!”淩雲霄恨恨說道。

李四隻是歎氣,雖神色難過,但依然禮數周到的招呼淩家幾人。

舒修遠與曲氏腳步匆匆步入正廳,還未來及抱歉迎接來遲,便被眼前“噗通”一聲跪倒的人驚住了。

淩雲霄指著跪在舒修遠與曲氏腳下的淩飛翔兄妹,大義凜然道:“小犬無狀,惹下如此禍事,今日將他們交於靜平,任由你們處置!某絕無二話!”

舒修遠恨得牙根癢,卻麵色大驚的慌忙將淩飛翔兄妹扶起,不停道:“平航兄這是作何?此事不過一場意外,隻能怨小女命中有此一劫,與令郎、令嬡又有何關?快快起來……”

曲氏也紅著眼圈,強忍著眼淚將淩飛燕扶起,語氣哽咽道:“淩大人一片心,妾與外子都已知曉,隻是今日這事,實在怨不得淩郎君與淩娘子,家中二兒回來已經事情前因後果說與家翁知曉,是三兒無狀,家翁已經罰他跪在祖宗牌位前反思……隻可憐我的女兒,此時還尚未清醒,淩夫人,你也莫要怨孩兒們了。”說著眼淚撲簌簌的落個不停,手中帕子很快便濕了大半。

淩雲霄聽到舒家對兒郎的處罰,不由便是一愣,隨後很快反應過來,對著淩飛翔便是一腳,責罵道:“你個不成器的東西,如今惹出如此大禍,還不快跪下告罪!”

淩飛翔重重跪下,想到那位美貌的小娘子生死不知,眼圈也跟著紅了起來,不停的對著舒修遠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舒修遠見狀,隻能示意李四並兩個小廝將淩飛翔半拉半拽的扶起來,歎了口氣道:“淩大人,事到如今,皆非你我所願,你也莫要責怪孩子們了,我現在隻求小女快快清醒,家父年紀大了,江南之時,小女常承歡膝下,這一病,家父也快病倒了……”

淩雲霄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家時想過舒家即便不責難他們,也會像是那位二郎君一般冷待他們,卻沒想舒家的態度居然如此寬容大度,隻是這字裡行間帶出的意思,卻讓他後背一陣又一陣的冒冷汗。隻能長歎一聲道:“舒小娘子吉人自有天相,必會儘快康複,待回家我便讓內人帶著這一對不爭氣的東西去萬雲寺為舒小娘子祈福。”

舒修遠連忙道:“不用不用,淩大人心意遠心領了……隻是現下小女尚在病中,實在是無心招待淩大人……”

淩雲霄很快就接口道:“哎,是我們叨擾了,這件事就算靜平不追究,某也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定會給舒小娘子一個交代。”

舒修遠見目的達到,便不再多留,隻收下了淩家帶來的幾樣補品,其餘東西全部請李四送還淩家,便客客氣氣的將淩家人送出了門。

淩夫人剛坐上馬車便道:“我就說老爺太大驚小怪了,這件事本就不怨翔兒和燕娘……”

“你閉嘴!”淩雲霄黑著一張臉,沉聲道:“婦人之見!”

他靠在車壁上,半響後,翹了翹車壁,對車外隨從道:“直接送大郎君和大娘子去萬雲寺,舒小娘子不康複,他們不得回來!”

淩夫人大驚,尖聲叫道:“你這是做什麼!舒家都說了不怨我家孩兒!你憑什麼讓翔兒他們兄妹去廟裡!”

淩雲霄沉著一張臉,目光冷冷的掃過淩夫人道:“我若不送他們去廟裡,難道要等聖上發話讓我懲罰他們嗎?”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怎麼會?不過是意外罷了,聖上怎麼會如此!”淩夫人不服氣的叫道:“反正我不許你送我孩兒去廟裡,若要如此,你便連我一起送去好了!”

淩大人眯了眯眼睛,不再理她,直接對車外的仆從道:“給我備馬,送夫人與郎君、娘子一起!”說罷掙%e8%84%b1淩夫人想要撕扯的手,直接從車內跳下,冷眼看著兩輛馬車被送出城,低聲罵了句:“無知村婦!”直到看不到馬車蹤影,才折身前往皇宮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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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趕到彆院時,陸老夫人已經收拾齊整等待許久,見他進來,就沒有什麼好臉色,“如何這般晚,莫不是你娘巴不得我老死這裡不回去?”

陸硯神色淡淡,向前行了禮才道:“是孫兒的錯,讓祖母久等了。”

陸老夫人看著他這幅冰火不進的樣子,心中煩悶,氣道:“我知曉你一直怨我當年用你換下了你大哥,所以對我也不%e4%ba%b2近,可再怎麼樣,我也是你祖母!”

“祖母言重了,孫兒心中並無怨憤。”陸硯麵容平靜,再次躬身深揖。

陸老夫人見他禮節挑不出錯,話語又不逗趣,氣悶在心裡,便將手裡的茶碗丟開道:“今日等乏了,明日再回吧!”

陸硯沒有反駁,隻是淡淡應道:“是,那孫兒出去安排。”說罷便退了出去。

陸老夫人還想說些什麼,就見人已經從自己麵前離開,一股氣發不出來,隻能狠狠道:“我就知道他是個記仇的!卻也不想想當年太子形勢艱難,砥兒是國公府嫡長子,萬一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現如今,他不是因為伴於聖上身邊,在京中也是獨一份的,反倒還記得當年的事情不撒手,真正和他那個娘一樣,養不熟的白眼狼!”老夫人越說越來氣,直接案上的茶具全部掃到地上,劈裡啪啦一陣響。

陸硯布置完重新進來,就看道老夫人這一舉動,他神色未動,道:“回祖母,孫兒已經安排好了,明日早膳之後便從彆院出發。”

陸老夫人隻覺剛剛自己的舉動尷尬,卻又見他置若罔聞的樣子心煩不已,還想找茬說些什麼,卻被身邊的使女拉了拉袖子,止住了。

見這個從小就不和自己%e4%ba%b2近的孫子越發英氣逼人,與過世的老國公越發神似,不由悶悶然,揮揮手讓他出去。

陸硯也不多話,他知道祖母不喜他,也不礙祖母的眼,行了禮便轉身離開。

“老夫人,三郎君已經大了,你以後可莫要再如此這般冷言冷語了。”見陸硯走遠,陸老夫人身邊的何娘子使人將剛剛掃到地上的茶具收拾乾淨,又%e4%ba%b2手奉了一盞茶給她,小心勸道:“我知曉三郎君與大郎君相比,不貼心,但眼見也是要娶%e4%ba%b2的年紀了,您再這般,隻怕祖孫越發離心了。”

陸老夫人接過茶盞,冷哼一聲:“從未貼過心,又算的什麼離心!若不是砥兒上差不得空閒,我還不稀罕他來接我呢,看著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就覺得氣悶!”

何娘子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老人總是偏心,大郎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