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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 瑜鹵六月 4315 字 2個月前

“沒有,大院長這是要帶我去吃好吃的麼?”,楊依洛蹦蹦跳跳地跟在尚卓熙後麵。

“是,去吃你喜歡的。”。

“海鮮!”。

“好。”。

“尚院長這麼爽快,那我再多告訴你一些事吧,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第七十六章

【七十六】

從噩夢中驚醒的安楚婕,睫毛上都掛著淚, 門關得死死的, 四周一片漆黑, 這場景跟夢裡是一樣的, 身體被撕裂的痛還停留在記憶裡, 已經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了,安楚婕扭開床頭的燈,才發現身下早已血紅一片。

門鎖被緩緩擰開, 客廳的光泄了進來, 迎麵撲來的還有一陣清新的皂香,這倒讓安楚婕回過神來不少, 門把上是□□的細長的五指。

“怎麼了?”,安楚婕搖搖頭, 隻見她跪坐在床上, 昂著頭眼睛濕濕的, 耳際貼著被淚水浸濕的發絲,尚卓熙走過去, 將她臉上的淚抹去,安楚婕突然抓住尚卓熙的手, 她得確定這不是那個噩夢。

“寶貝,你生理期到了。”,尚卓熙輕輕地說,忍著腰疼將安楚婕橫抱起放在了沙發上了,繼而又回到房間將床單換好。

安楚婕看到她衣服上和手上都是自己的血漬, 才得以肯定這一切是真實的,尚卓熙依然很少做家務,從她扯床單的聲音就能聽出。若不是自己實在沒有力氣,她都不忍心讓尚卓熙做這些。

“我知道你這幾天會格外虛弱,很累,回家的時候看見你已經睡了,所以我關上房門怕吵到你。”,尚卓熙端著一雙手,站在安楚婕麵前。

“你才剛洗完澡,又被我弄臟了。”,安楚婕有些自責。

“不會”。

“你去休息吧卓熙,等會兒我不疼了,再去洗澡。”。

洗過手,換好乾淨的衣服後尚卓熙便接來熱水擦拭安楚婕的身子。

尚卓熙的手輕柔著安楚婕的肚皮。

皮膚間的摩攃讓接觸部位迅速發燙起來,安楚婕就靠在尚卓熙懷裡,從她的視角,可以直接看到撐在睡裙下的雪白,裙擺也隨著她支起的腳滑到了%e8%85%bf根部,秋冬季節很乾燥,尚卓熙似乎也很口渴。

尚卓熙出院後就一直住在安楚婕家裡調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對安楚婕有衝動了,但每一次的血脈膨脹都被自己硬生生壓了下去,尤其是當安楚婕抱著她的頭,她的臉埋在她的%e8%83%b8間時。

尚卓熙不敢亂來,每當真正碰到安楚婕的肌膚,她也是緊張的,往日都隔著手套,她甚至感受不到安楚婕的溫度和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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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婕,後天我要去加拿大參加一個學術的研討會。”。

“去多久大概?”。

“至少一周,你陪我一起去。”,尚卓熙將定製絲綢襯衫袖口的扣子扣好,看了看安楚婕,隨即又改口道:

“我希望你陪我一起去。”。

“我不確定KingsLee那邊還有沒有事。”。

“有就推掉。”,尚卓熙毫不猶豫地說。

“我可是為你推掉過一次了哦。”。

“是麼?”。

“不信算了。”,安楚婕轉身去拿外套,她今天還有約,剛轉身就被尚卓熙攬進了懷裡。

“那你現在推掉我啊。”,尚卓熙下巴抵住安楚婕的頭頂,好在自己有身高優勢,看安楚婕往哪裡逃。

“喂尚卓熙,你很討厭欸。”,安楚婕無奈地笑道:

“你現在身體好點了又開始霸道起來了是吧。”,安楚婕不答應,尚卓熙就不鬆手也不說話。

“好啦我陪你去,你先放開我好不好。”,尚卓熙立馬鬆開手。

“你要去哪裡?”,尚卓熙指著安楚婕手裡的衣服問。

“赴約,齊阮。”。

任何事總得有個交代,安楚婕不會因為那次的不愉快而全盤否定齊阮,否認那些不多,但的確存在的快樂,隻是那些如履薄冰的快樂都不如尚卓熙一個擁抱帶來的滿足和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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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飛機的時候,尚卓熙倒是想起了汪詩儷那個小空姐,很久都沒有見到她了。

“你住院的時候,她有來看過你一次,不過那會兒你正睡著。”,安楚婕似乎看出了尚卓熙的心思。

“誰?”。

“你的,可愛的小空姐。”,安楚婕將座位往後調了調,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起來。

“汪詩儷麼?她的確很可愛。”,尚卓熙轉頭看了看安楚婕,接著說:

“她穿碎花裙子很好看的。”,尚卓熙一邊說一邊回想汪詩儷的樣子。

“是哦,很好看。”。

“穿製服也不錯,她還特彆聽話。”,尚卓熙幾近眉飛色舞。

“你們在一起也特彆開心。”,安楚婕接著尚卓熙的話說。

“對啊,我準備回國的時候就……”,尚卓熙說著說著,這才發現安楚婕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對了,趕緊止住了話題。

“繼續啊,回國了就乾嘛呢?吃個飯麼?約個會麼?”。

“沒。”,安楚婕並沒有吃醋的意思,隻是她能看出來小空姐對尚卓熙是有些喜歡的。

“我說過,她喜歡你。”。

“不,她聽話是因為作為交換我會給她一些優質的回報,比如……一張不過期的藍卡。”。

“你是這麼想的麼?”,大概這就是她做醫生的思維的吧,安楚婕想,永遠隻提供對等的服務。

“的確是這樣,不然她就不會在我生病期間隻來看我一次了。”,尚卓熙點點頭,語氣裡還有一點點失落,她將座位調到跟安楚婕一樣角度閉上眼,這確實不是一個好話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尚卓熙】—————————————————

這次學術研討交流會主要還是針對乾細胞的應用試驗,乾細胞的作用功能一直沒有被完全發覺,它存在豐富的可能性。

大概零幾年的時候關於乾細胞的研究還沒有這麼興起,即便到今天,關於乾細胞的研究試驗也一直在開發,它是一塊具有極大潛力的,值得研究的新大陸。

早些年我自己也有嘗試這項實驗,而我無意中發現了宮內膜的間充質乾細胞,在安楚婕18歲那一年。宮內膜的間充質乾細胞,通俗來說就是女生經血乾細胞。

這種細胞最重要的作用是激活人體內休眠的細胞,替換身體裡有疾病的細胞和略於衰老的細胞,使身體及器官變的健康和年輕,它大量存在於經血裡,是骨髓來源的30倍,采集成功率卻比骨髓高了近百倍。

安楚婕高考的那段時間,爸爸正好入獄,當時我的確是想報複安世民,在要了安楚婕第一次後,我便給她打了麻藥,不吸水的矽膠白手套上都是她的血,一部分是她第一次的證明,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她生理期排出的血液,我能看出來她經期的狀態當然也能算到哪一天她正好會來。

乾細胞可以分化為更多不同的細胞類型,包括骨組織、血管、肺、肝、胰腺等,超過其它成體乾細胞,且增長速度很快。即便快,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在我割開安楚婕的肚皮,將乾細胞植入到被我進行人工損壞的安楚婕的內臟開始,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安楚婕都隻能躺在手術台上,因為實驗還沒完成我無法將其縫合。

為了讓她感覺不到疼,我隻能不停地給她注射各種局部麻藥,但又不能全身麻醉,因為會很傷神經,於是她幾乎睜著眼,看到了我殘忍行為的全過程,當然,漫長的實驗後,結果也證明了我的猜想。

後來她去念大學了,那四年裡我沒有在碰有關乾細胞的任何試驗,一門心思在做另一個,也是我這八年來一直在做的,直到她回國。

我總是無法相信她是愛我,因為我那麼傷害過她,我都記得她躺在手術台上眼神,除了恨意,我看不出其他。所以她隻要對我好我便極其不舒服,且因為她爸爸,她在對我釋放善意的時候我甚至有些憤怒。

她腳疼我就用力地捏她腳踝,她痛經,我便撕裂她讓她更痛,並用她的血來繼續我停滯的乾細胞試驗,她痛心,因為我跟徐羽兒接觸%e4%ba%b2密,我便裝作不知道,做儘讓她痛心的事……與此同時我也在這種畸形的情感中依賴上她,我想占有她,但我希望她是開心的,是心甘情願的,我不希望任何人傷害她,卻把自己排除在了外邊,我知道這種想法很罪惡,曾經我也試圖轉移這種難以控製的矛盾情緒,有一次送徐羽兒回家,鬼使神差地開到了安楚婕家門口……然而徐羽兒那副享受的樣子讓我實在心生厭惡,沒有半點筷感。

我在家裡也會時刻戴著一副手套,為了不讓她起疑心,我有各式各樣的手套,皮的,綢緞的,帆布的,針織的真絲的等等,隻有在‘那些’時候,我才會換用白色矽膠的。

後來安楚婕離開了,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我學會了正視自己的懦弱與膽怯。

我需要她,但我不想也不敢告訴她。我怕她忘掉我,可是醫院的工作很忙,我隻能抽空借機見她,顯然,每次的見麵都不如意,讓她反感。

慢慢地,我開始做一些事儘量不讓她反感,即便有時候我很不舒服了,但隻要她能開心一點,我也就無所謂了。

在醫院的最後兩天,我第一次感受到失而複得的欣悅,那是一股全身心潮水般一陣陣湧來的治愈感,我抱著毛茸茸的安楚婕,從來沒覺得懷裡的人是那麼珍貴過。

在她麵前,我始終無法做到完全自信,以前是,現在更是,我要求她跟我在一起,但也不知道我憑什麼讓她跟我在一起。

那天她去見齊阮,我竟然連問為什麼都開不了口,但我不會像以前那樣,將她反鎖在家限製她的自由,甚至損傷她的身讓她無法出門。我知道,那是安楚婕最不喜歡我的地方。

我渴望她的身體,卻也不敢再問她要,更彆說在生理期了,就像腳踝一樣,那是一塊敏[gǎn]區。

她能離開一次,如果有必要自然也會離開第二次,所以我變得小心翼翼。

楊依洛跟我談過後,我找到了複印件裡安世民的電話號碼,已經是空號了,不過根據其他信息,不出24小時,我的人便找到了安世民,沒想到他沒有離開格林酒店,隻是換了一個房間號。

我跟易恒一起過去的,房間裡不止安世民一人,還有一位張女士,那個自稱是安楚婕生母的女人,在看到安世民的那一刻,腦海裡又閃過他那抹小人得誌的笑,惡心至極,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想帶著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