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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 瑜鹵六月 4330 字 2個月前

上前跟他們說了些什麼,那群人就嘻笑著把位置空了出來。

“小可憐一會兒跟我坐哥哥我保護你。”,塗已生怕安楚婕被對麵兩個女人“吃”掉,身為尚卓熙的下屬,他自帶使命感。

“小可憐,過了今晚,咱們可就是正式的朋友了啊。”

“嗯嗯。”

“你知道她為什麼叫貓姐麼……”

……

安楚婕聽他們說著好玩的事,自己也放聲笑出來,她對這三個人有了更多的了解,比如塗已曾經是個模特,他也並不是隻喜歡男人;比如楊依洛是看著塗已長大的,她正在追一個律師,而且那個律師正在逐步接受她:比如貓姐是個很講義氣的女人等等。

安楚婕的笑對他們來說有種魔力,因為他們都沒見過她真正笑起來的樣子,安楚婕給他們的感覺從來都是能給你一個微笑已經算很不錯了的那種。

“……你是沒見到那個男人的熊樣,哈哈……”,楊依洛回首當年和齊阮帶著他們一起撒過的狗血,簡直樂得不行,“總之啊,貓姐一回來我們的春天就要來了!”

“做我的女人我會讓你每天都是春天好麼。”,齊阮打趣地看著安楚婕,左手不停地擺弄右手中指上的戒指,當齊阮知道她口中那個醫生是女人的時候,她就輕鬆多了。

“嗬嗬嗬,貓姐又在開玩笑了。”,塗已端起酒杯自己灌自己,跟齊阮聊天是需要勇氣的,他害怕安楚婕無法接受齊阮的言語,安楚婕隻是尷尬的笑了笑,畢竟這個女人不止一次用這樣挑釁的口氣跟自己說話了。

因為作息都比較規律,所以今天跟他們玩到現在難免有點累,再加上生理期還沒完全結束,安楚婕眼皮有點沉,坐在齊阮的車上昏昏欲睡。

“我看她都沒來接過你。”,齊阮一邊開車一邊說,她跟安楚婕相處的三次,每次都比較晚,但沒有一次見到過那個醫生來接她。

“她工作很忙。”,安楚婕解釋,騙她也騙自己。

“是麼,醫生都忙得不可開交呢……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嗎?”,齊阮指的是她竟然放心的在大晚上坐上了自己的車。

“相處了一段時間就不怕了。”,安楚婕如實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齊阮沒再說話,她加了碼快速地開著,這點倒有點像尚卓熙,開夜車都喜歡開很快。

到了門口,安楚婕下車,齊阮也跟著下車。

“我這麼晚把你安全送回來,你不表示一下感謝麼?”,齊阮將手抵在車門上圈住安楚婕。

“謝謝你……齊阮。”,安楚婕很無奈可是又不好抗拒。

“就這樣?”,齊阮湊近了一些,安楚婕想往後可是沒有退路。

“你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受氣你自己知道麼?”,齊阮呼吸著她好聞的味道。

“受氣?”,安楚婕左右聞聞,除了對方和自己的香水味她沒聞出其他的味道。

“嘶……看你這一副我受樣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狠狠地要你,齊阮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忍著心裡的欲望,她知道要想得到麵前這個女人的話,現在一定不能衝動。

“不問自取則為偷,我想這句話齊總應該明白吧。”,路燈的光被遮住,安楚婕的臉上布上一層陰影,冷冷的聲音從齊阮身後麵傳來。

短發女人勾起嘴角,好戲開場了,她鬆開手,被圈住的人像一隻從籠子裡放出來%e8%85%bf被割傷的兔子一樣朝她身後奔去,跑到來人的旁邊乖乖地呆著:

“卓熙我以……”,沒等安楚婕說完尚卓熙的手環過她的腰將她拉進自己。

“齊總魅力大得很,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盯著彆人的東西呢?”,說完放開手又輕聲對懷裡的人說:

“寶貝兒你先回家。”,安楚婕疑惑地看了這兩人一會兒然後聽話地回去了,心裡想著尚卓熙那句話,她是在宣布自己是她的麼?

齊阮看著無比順從的安楚婕,再看看尚卓熙,冷笑著說:

“我看偉大的尚院長也隻把她當東西吧?”,齊阮又拿出一根煙點燃,尚卓熙抬起手輕輕地擋在鼻子前,她聞不得煙味。

“我的女人我想當什麼輪不到你管,我隻是想警告你,如果以後我再看見你對她手腳不乾淨,那麼你就該擔心一下你那寶貴的右手了!”,尚卓熙記得曾經有過不止一個女孩來到她的醫院,在病房裡走廊裡哭著喊著要這位齊總陪的,還有一個為她鬨自殺的,弄得她第一醫院第二天還上了晨報頭條。

作者有話要說:  %e4%ba%b2愛的們,我說過儘量日更,但是時間不定,不過每天晚上9點還是能確保看到的,我的【第二十章】啥麼情況??咋麼一夜之內蹦粗拿莫多評論?總之謝謝大家的支持啦,對啦再羅嗦一句~長路漫漫,才7萬來字,不急咱們慢慢虐~

☆、第二十二章

【二十二】

“尚院長是個大忙人,我可不相信她有你的工作一半重要,你今天下晚班可能剛好碰見我了,也許明天你就通宵了呢,你管著著我嗎?”,齊阮撣掉手裡的煙灰,低頭用腳踩了踩,甩甩額前的發絲,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裡的樣子。

尚卓熙將擋在鼻子前的手慢慢放下來,她才懶得花時間跟齊阮拚嘴皮子:

“謝謝你把我女朋友安全送到家,齊總請回吧。”,管不了你我可以管她。

看著尚卓熙的背影,齊阮憤懣地一拳砸在車上,同時心裡也燃起了競爭的火苗。

聽見關門聲,安楚婕不由地害怕起來。咚的一下尚卓熙雙手從背後撐住櫃子將正在放衣服的安楚婕困在裡麵:

“你是不是很喜歡這麼跟人說話?”,尚卓熙記得原來在醫院裡,她就看見過一次塗已這樣子。

安楚婕拿著衣服的手都在抖,身體也變得僵硬,她害怕自己稍微動一下就會碰到那個地雷。

“你怎麼不說話了?”,尚卓熙湊近了一些鬆開一隻手撩開她耳邊的頭發。

“轉過來。”,她的聲音壓在安楚婕上方使她不容拒絕,安楚婕轉過身之後麵對的是一張疲憊的臉,她好想伸手摸摸,可是她不敢。

“去床上躺著。”,尚卓熙放下手騰出空間,安楚婕乖乖照做。

尚卓熙輕輕握住她的左%e8%85%bf脖子,捏了捏,手裡的人吃痛地皺起眉。

“這樣會疼?”,尚卓熙問,她點點頭。

尚卓熙又將她的%e8%85%bf抬起來放在自己的小臂上,使得它自然下垂。

“這樣也會疼嗎?”

安楚婕搖搖頭。

白色的手套又移回腳脖子那裡,上下晃了晃。

“……很疼。”,安楚婕倒吸一口氣。

尚卓熙放下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說:

“過兩天我帶你去醫院拍個片,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睡覺吧。”

安楚婕不敢相信,她是叫自己跟她一起麼?

尚卓熙%e8%84%b1掉大衣掛在落地架上,又補充了一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去客房。”

“……哦,好。”,安楚婕連忙懂事地從自己床上下來走到另一邊去,剛出門又一把被拉近懷裡。

“你不可以單獨和那個齊總出去知道麼?總之離她遠點兒,不然我會不高興。”,眼裡的淡藍色絲毫沒有攻擊力。

安楚婕看著尚卓熙難得溫柔的眼神,也不再追為什麼,乖乖地點點頭然後去客房了。安楚婕看著自己的左%e8%85%bf,諷刺地笑笑自己,她竟然不知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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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楚婕的回憶】

畢業那個暑假是我最痛苦的一段時期。

我幾乎成天都躺在尚卓熙的病床或者是手術台上著,有時候全身麻醉著睡一覺起來,就會看見尚卓熙拿著注射器過來,接著又是局部麻醉,偶爾尚卓熙沒注意好銜接時間,麻醉劑失效以後那種疼痛就像長年關在籠子裡的野獸一般肆意叫囂,我甚至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裂了,看著她將我一針一針將我縫好,可是我的心卻碎了一地,連碎片都找不回來。

後來她會逐漸讓我進食,剛開始我相當抵觸,尚卓熙喂我的任何東西我都不要,或者假裝吃進去然後吐出來,我要將她的弄臟,她怕我亂動所以我的四肢依然是被麻醉著的。

我記得尚卓熙的眼眶每天都是紅紅的,我不吃東西她也不吃,於是我就以這種折磨彼此的方式來折磨她,可我就是那麼沒出息,看著她難過的臉我會覺得更加難受,並且我能感受到一天一天被自己消磨掉的精力已經所剩無幾,她在我身上動刀子我都沒死,我可不能把自己餓死,於是我妥協了。

這個夏天的雨水顯得格外多,我每天都能聽到或大或小的雨滴聲。它們同我的淚一樣滴答滴答掉在地上打在心裡。

終於尚卓熙將我的身上的線拆去,我坐起來,那時候我一心隻想著離開這個鬼地方,我要回家,可是我身上的肌肉休息了長達半個月,一時間根本連站都站不穩……

那段時間尚卓熙對我尤其的好,我知道她是因為愧疚。

後來我趁尚卓熙不注意的時候跑回家了,淋著雨,身上還裹著層層紗布。

當我回到家的時候,家也不再是家了。

一打開門,迎接我的並不是保姆管家,他們好像都不在了,空蕩蕩的大房子裡隻聽得到繼母的嚎啕,她哭喊著,哥哥被她抱住,也擦著眼淚,從我進門開始,她由哭號變為破口大罵,我站在門口手撐住門框喘氣,她咬牙切齒地罵我爸爸,說我爸爸騙了他們母子二人,現在又把他們丟下自己跑了……她罵的什麼我記不太清了,唯一清晰的就是腹部的疼痛感。

總之我爸爸就再也沒有回來,任何消息都沒有留下,手機再也無法接通,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們趕我出門,說這間我從小長到大的房子是他們的……好累,我倒在自己的床上就睡著了。

其實我對家人的概念並沒有多深,從那個稱之為家的地方得到的溫暖少之又少,我不知道自己的%e4%ba%b2生母%e4%ba%b2到底在哪裡,為什麼把我生下來又丟下我;而爸爸除了給我錢就再也沒有多餘的東西了。

然而那些我這十幾年存起來的爸爸給的一個整個小皮箱裡的錢到現在也終於派上了用場,那些錢是我大學幾年裡的所有開支。

讓我在異地感到溫暖的人是易恒,沒想到他居然也跟我一起去了多倫多。

人生三大喜其中有一條便是他鄉遇故知,雖然他跟我不在同一所大學。

他很照顧我,其實他自己都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大男孩。我也不再是那個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被傭人管家捧著的小公主,我開始意識到錢的重要性。

課餘時間我會去做做鋼琴家教,接一些小型的商演,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