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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是。”

救援人員姍姍來遲,不過還好沒有太大傷亡。

安格在海裡尋找賀蘭英的身影,然而猶如大海撈針,一無所獲。

回到安宅,安格動用全部力量去海裡找賀蘭英,然而得來的消息卻一次又一次令他失望。

安鴻站在門外,看向旁邊的於衷,“安格這樣多久了。”

“回老爺,家主自從昨晚回來,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到現在滴水未進。”於衷低頭恭謹地道。

擺手讓於衷下去,見左右沒人,安鴻放棄了形象,拍門道,“安格,出來!”

“你非要讓爺爺我擔心死啊!可憐我老頭子這麼大歲數還要為你擔驚受怕……出來,安格!”

“你就打算一直待在裡麵不出來?”

安鴻喊了幾聲就累了,靠在門上,以手代扇給自扇了扇風,不時對裡麵叨叨幾句。

安鴻正顧自說得興起,不想門“嘎吱”一聲打開了,安鴻差點沒摔倒,他氣的不行,登時怒道,“安格,你開門不會說一聲啊!”哎喲,他的老腰啊!差點就扭到了,安鴻捶了捶自己的腰間。

安格無動於衷,他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似的,眼神空洞,麵色蒼白如紙。

說實話,他嚇著一旁的安鴻了,很久他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安格。

空氣寂靜無聲,良久,安格轉頭看向安鴻,此時他深邃的眼睛總算多了一些情緒,不至於像剛才一般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爺爺你怎麼來了?”

說到這個,安鴻火氣又上來了,不過他強忍著,“安格,我要是不來你就一輩子不出來了!”

“抱歉爺爺,讓您擔心了。我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給我去吃飯。”安鴻拉著他往前走。

安格知道安鴻在擔心他,他沒有拒絕,任安鴻拉著他走,心情鬱鬱。

遠在W市的賀蘭卿聽到這個消息,手上的紙被他揉成一團,麵目陰沉,不複溫潤如玉。

“準備前往京都的機票。”

“是。”

賀蘭卿回家後,就看到賀蘭夫婦坐立不安來回在客廳走著,見他回來了,仿佛一下見到了主心骨。

“卿兒,小英出事了這是不是真的?”高惠美緊緊抓著賀蘭卿的衣袖,整個人惶然無措,她希望從賀蘭卿嘴裡說出她想聽到的話,然而卻還是令她失望了。

“爸媽,我已經買了去京都的機票,等會就出發。”賀蘭卿沒有正麵回答高惠美的話,然而他那神情就已經告訴了高惠美。

她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賀蘭卿扶住她,賀蘭源也趕緊上來扶她。

“惠美,你振作點。”

“爸媽,我先上去收拾東西了。”說完,賀蘭卿上了樓。

高惠美傷心欲絕的看向賀蘭源,後者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此刻他們的心情同樣沉重。

齊欣悅回到W市不久,齊世華就把公司交給了她,而他已經被醫生下了診斷書――肝癌晚期,如今在家享受剩下的時光。

齊家書房門外,一人急匆匆而來,正欲敲門,被對麵坐著輪椅而來的齊世華給阻止了,他招人來到他跟前。

“老爺。”來人身子弓了弓,麵色恭敬。

“出什麼事了?”齊世華問。

那人猶豫了一會兒,在齊世華不愉且銳利的眼神下,他很快把事情全盤托出,把賀蘭英海上失蹤,生死不明的消息告訴給了齊世華。

齊世華聞言,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是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可是……”那人猶豫,他還沒把消息稟告給小姐。

“管好你的嘴,這件事不要讓小姐知道。”

雖然齊世華把公司交給了齊欣悅,但齊欣悅還沒有來得及繼承家主之位,現在他還是一家之主,那人不敢不聽。

那人下去後,齊世華往書房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推著輪椅走了。

他了解齊欣悅,也知道兩人現在的關係,如果讓她知道關於賀蘭英的這個消息,以她在乎賀蘭英的程度,肯定會失去分寸。

齊欣悅才剛剛上位,根基不穩,若是讓那些老家夥抓住了錯處,肯定是要拿出來做文章,這對齊欣悅的處境非常不利。

齊世華不願齊欣悅因為一個外人毀了已久的努力,就算是齊欣悅最後會怪他,他也不後悔。

他也清楚,齊欣悅現在的能力遠遠勝過了他,也知道她不用多久,齊欣悅肯定會知道這件事,不過能瞞多久是多久,起碼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還能專心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家夥一段時間。

賀蘭卿來到京都後便馬不停帶人去賀蘭英出事的海域找人,然而搜尋了幾天,不說是人影就算是一具屍體也找不到。

小英,你在哪!哥哥在找你,不要嚇哥哥,回來好不好!

短短幾天,賀蘭卿憔悴不少。

他想到了蘇柒白,那天賀蘭英是在他的遊艇上失蹤的,他要去弄個清楚。

蘇家。

“少爺,有人自稱是賀蘭少爺哥哥的人找您。”

蘇柒白此刻在書房自己下棋,自從賀蘭英出事後,他就很少出門,一直待在書房下棋。

聽到傭人的聲音,他執著黑棋的手一頓,而後落下,緩緩開口,“讓他進來吧!”

賀蘭卿走了進來,視線落在正在下棋的蘇柒白身上,他狹長的眸子眯了眯,流光一閃,“蘇少爺,久仰。”

蘇柒白轉頭看去,不遠處站著一個男子,他西裝革履,芝蘭玉樹,嘴角習慣性含笑,氣質溫潤%e4%ba%b2和,一雙眸子睿智深邃,蘇柒白隻是一眼心中便有一個底,這個人不容小覷。

“賀蘭家主,久仰。”

蘇柒白請賀蘭卿坐下後,讓人進來給兩人泡了一杯茶,便笑著對賀蘭卿道,“賀蘭家主此次前來,我想應該是為了令弟吧!”

“既然蘇少爺知道我來的目的,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個我想,蘇少爺應該清楚一些吧!”

第一百八十九章

蘇柒白和樓煜約在酒吧見麵。

“最近格很頹唐啊!”蘇柒白抿了一口酒,他瞥了樓煜一眼,漫不經心地道。

“哦,格他怎麼了?”樓煜並沒有太大反應,神色淡淡。

“煜,你不知道?”蘇柒白用驚奇的語氣問道,然而麵上卻是露山不露水,“除了賀蘭英還能有誰可以令他失控。”

“賀蘭英怎麼了。”樓煜頗為隨意的問了一句,並不在乎答案,他執起酒杯,端詳著眼前微微蕩漾,在燈光下異常晶瑩剔透,閃耀著誘人顏色的液體,他的眸子晦暗不明,高深莫測。

樓家。

樓煜邁著優雅的步伐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三名男子恭敬地跟在他身後,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生怕打擾了主子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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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煜似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偏頭用餘光看向背後,“人呢?”

三人應聲停下,彎腰垂下頭,“回家主,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關押在地下室。”

“好了,都下去吧!”

待三人離開,樓煜轉了個方向,往地下室走去。

賀蘭英暈暈乎乎醒來,幾欲頭痛欲裂,她想拍一拍腦袋,讓自己清醒,卻發現自己手腳被手銬腳鐐束縛住,身子被鐵鏈綁在一根一人寬的柱子上,動彈不得,她掃視了周圍一圈,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整個空間都是密閉的,沒有一絲光亮,令人窒息的悶。

這是哪裡?她怎麼會在這?她不是應該在遊艇的房間裡麼!

賀蘭英掙了掙手銬,鐵鏈相碰間傳來“咣啷咣啷”的聲音,在密閉空蕩的密室尤為清晰刺耳。

不知為何,身子虛軟無力,剛才的掙紮已經費儘了她所有力氣,腦袋昏昏沉沉,變成一團漿糊,完全不能思考,若不是鎖鏈束縛著她,她很可能早跌倒在了地上。

忽然,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束光亮照射進來,似光明潛入了黑暗,讓人心生希望。

賀蘭英下意識抬頭望去,依稀間,她看到一個身形修長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門口,男子逆光而立,麵容模糊,隻覺渾身冷氣逼人。

隨著“哐當”一聲,門外的光亮被阻隔在外,室內又陷入了黑暗,不過燈很快亮起來,賀蘭英被光線刺了眼睛,她不禁偏過頭去,柔順的發絲順勢遮住了她的眸子,待適應過來,她這才看清她眼前的情況。

四下封閉,除了大門,再無彆的出口,燈光幽暗,刑具遍布,陰森恐怖極了,而此時出現在密室的男子,他衣著光鮮華麗,容貌出眾,與周圍臟亂的環境格格不入。

賀蘭英發現,這個男子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隻是她現在腦子裡過於混亂,一時想不起來他究竟是誰。

樓煜慢慢踱步來到賀蘭英麵前,悠然閒適,怡然自得,仿佛是身處在充滿著花香的花園,而不是陰暗森冷的地下室。

他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那被鎖鏈困住的俊秀少年,狹長且微微上挑的鳳眸裡劃過陰冷嗜血的光芒,頓時令人心生膽寒,他看著少年,就像是看著一隻手無縛%e9%b8%a1之力的螻蟻,不屑以及蔑視。

倏地,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捏起那尖細的下巴,旋即收緊,透著股狠勁與冰冷,似要把少年的下巴就此捏碎。

猛遭劇痛,賀蘭英悶哼一聲,下巴被製住,她隻能被迫抬起頭,目光直直撞上男子的眼睛,直至深處,冷,徹骨的冷。

“你是誰?”賀蘭英艱難的開口,嘴裡的乾澀以及身體的無力,讓她的聲音變得沙啞與虛弱。

“嗬~”男子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轉過頭去輕笑了一聲,帶著對賀蘭英的輕視與厭惡,“你配知道麼?”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嘲諷之意十足。

兩人此刻臉離得極近,呼吸打在彼此的肌膚上,樓煜扣著賀蘭英的下巴,仔細端詳著她的臉,的確有勾人的資本,就是這張臉迷惑了格?若是毀掉,如何!格就不會受她誘惑了吧!

樓煜忽然想到什麼,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弧度,在賀蘭英耳邊輕輕地道,“原來,賀蘭家的二少爺原來是個女人!”

賀蘭英的眸子裡明顯湧現一絲吃驚,很快她便坦然下來,這個時候,不能慌亂,隻能鎮定,“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是女人。”賀蘭英表現得很平靜,差點讓人信以為真。

樓煜眸色漸暗,手指在賀蘭英臉上摩挲,好像是在思考該對掌控在手心的獵物如何下手,賀蘭英偏頭試圖躲開,卻被樓煜更加用力的捏住臉。

要不是屬下回來稟告他說賀蘭英是個女人,他真的會一直認為他的情敵――賀蘭英是個男人,卻不曾想原來是個女人。

格,你被騙了!被人耍得團團轉!哈哈!若是你知道賀蘭英是個女人的話,肯定會欣喜若狂吧!

樓煜大笑幾聲,笑過後他越想越生氣,心中怒火高漲,甩手給了賀蘭英一巴掌,一張俊美的臉更加冷酷冰。

自從下定決心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