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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最穩妥,也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案,那就是儘快讓秦宵和嚴睿結婚,這樣大家就會忘記秦宵被起訴離婚的事。

將這個決定告知秦母後,秦母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行。”

“什麼不行?怎麼不行?”程父重重放下手中的筷子,怒目圓睜地看著秦母,“你還能想到比這個更好的方法?秦宵和嚴睿結婚再好不過,到時候程嚴兩家聯手,對程氏未來的發展必定有很大幫助。”

自從醫院一彆,秦母再也沒有見過秦宵,甚至好幾次去公寓探望,都被直接拒之門外。明明是血肉之%e4%ba%b2,現在卻連見一麵都成了奢侈,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秦宵不會答應。”秦母神色平靜地看著程父說道,“我也不會再逼他做不想做的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在逼他?”聽到秦母的話,程父頓時變得咄咄逼人,“我這麼做難道不是為了秦宵好?程氏那麼大家業,以後還不是要交到他手中?我對他不夠好嗎?”

“嗬嗬。”秦母抿緊蒼白的薄%e5%94%87,不屑地譏諷道,“對他好?你不過是看不上曦禾Omega的身份,否則你會將程氏交到秦宵手中嗎?”

“秦妍舒!你發什麼神經!?”程父憤怒地一拳砸在餐桌上,“你幾天吃錯什麼藥了?當初和嚴氏聯姻的計劃,不也是你同意的嗎?現在算什麼?過河拆橋嗎?”

“秦宵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秦母激動地拍著%e8%83%b8口道,“我把他一步步逼到今天的地步,現在他甚至不願見我一麵,你知道我心裡是什麼感受嗎?你可以不在乎秦宵,我不行!”

這是秦母與程父結婚以來,第一次因意見相左而吵架。

“難道我這麼做不是為了秦宵好?是你自己說想給秦宵一個錦繡前程,一直以來我都竭儘所能栽培他,難道還做錯了嗎?如果不是我,秦宵能有今天嗎?”

“在你眼裡,秦宵也好,曦禾也罷,他們都隻是你的工具。隻要能夠獲得你想要的利益,你都可以不顧一切。”秦母以同情的目光看著程父,“隻可惜,他們現在都醒了,不會任由你擺布。”

“秦妍舒,我看你今天腦袋不清醒!”

程父掃興地離開飯桌,徒留秦母一人黯然傷神。

魏柒與秦宵離婚的同時,也辭去了四季律師事務所的職務。葉父收到魏柒的辭呈時率先想到的便是挽留的話,“如果你是擔心葉家和程家的關係,你大可不必辭職,你在這裡工作,與程家沒有任何關係,我也可以保證你日後與程家不會有任何牽扯。”

魏柒笑了笑,搖頭道,“我已經決定回美國了。”

滿腔希望而來,遍體鱗傷而去,這恐怕是魏柒自己都沒有想到的結局。

見魏柒心意已決,葉父也不好再做挽留,動了動嘴%e5%94%87,說了句抱歉的話,“對不起,是我們對不起你。”

“葉老,這話從何說起?”魏柒雲淡風輕地說道,“沒有人對不起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人這一生總會麵臨很多選擇,不幸的是,魏柒的每次選擇都是錯的。

“你和容森的關係會那麼糟糕,我和他母%e4%ba%b2必須付一半責任。”

“你們沒有做錯。”魏柒覺得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必要互相指責,又或是互相道歉,“相反我應該感謝你們,讓我看清了和葉容森的關係,這算是人生重要的一堂課吧。”

從四季律師事務所離職後,魏柒聯係了美國一家研究所,專門幫助已標記的Omega去除標記,而且已經獲得很多成功案例。

“魏先生,因為您現在懷有身孕,所以暫時不適合去除標記。”去除標記前,需要進行一係列檢查,隻有身體各項檢查都達標,才能正式開始去除標記。

孕夫是絕對不能進行去標記手術,這是禁忌。

“那是不是我生產之後,可以馬上可以開始?”

“這個我不能保證,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成功去除標記。”研究員仔細解釋道,“我們會為每個前來去除標記的Omega設定一個最適合他的方案,等各項檢查結束,全部達標後,便可以進行去標記。”

“成功率有多少?”

“根據目前臨床數據顯示,但凡能通過檢查進行去標記的Omega,都非常成功,沒有任何失敗案例。”研究員為了保險起見,又多加了一句,“當然任何成功都不能被保證,具體情況需要具體分析。”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我會再聯係你們的。”

從打定主意與秦宵離婚的那一刻起,魏柒便決定離開A市回去美國。在離開之前,他會斷絕與這座城市有任何關聯的人,從此以後,他隻做魏柒。

有關沈眉的案件,霍珩找了新的突破口。當年與李源一同調查此案的警員表示,願意出庭作證沈眉的案件確實漏洞諸多,隻是礙於當時李源調查組長的身份,大家都不敢提出異議,所以匆匆結案。

將相關案件的信息徹夜做了整理,霍珩向法院提起正式訴訟,他率先起訴的人不是彆人,便是當年主要負責處理此案的李源。李源收到法院傳票,開庭當天他輕鬆自如地應對霍珩連珠似炮的提問,仿佛當年殺人案的真凶就是沈眉。

李源曾是刑偵調查組組長,審訊這種事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即便麵對霍珩請來的證人,他也可以顛倒是非黑白,畢竟當年的事情,誰都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指控他以權謀私。

正當庭審進入到水深火熱的時刻,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法院,打破了法庭上雙方如履薄冰的氣氛。魏柒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霍珩,麵對法官平靜地說道,“法官大人,我是霍律師請來的證人,我叫魏柒。”

法官拿過一旁的資料,仔細看了一眼霍珩事先提交的證人名單,上麵根本沒有魏柒的名字。

“霍律師提交的證人名單裡並沒有你的名字。”法官看向霍珩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還無法確定魏柒來意的霍珩提議道,“法官大人,我請求休庭十分鐘。”

“本庭宣布,休庭十分鐘。”

驚訝的不止有霍珩,沈眉也沒想到魏柒會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庭審。霍珩將沈眉安排到休息室後,便將魏柒請到門外,直奔主題地問道,“魏律師,你今天來是想做什麼?”

魏柒理所當然地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出庭作證嗎?所以我就來了。”

“我沒記錯的話,魏律師當初可是拒絕我了。”霍珩著實猜不到魏柒的目的,“而且你應該很清楚,沒有事先提交證人相關信息,不能上庭作證。今天你這樣突然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

“霍律師,必須事先提交證人相關信息,才能出庭作證這點確實沒錯。”魏柒聳聳肩道,“但即便有新證人出現,隻要填好申請,直接上交給法官,由法官決定是否采納新證人證詞就可以了。”

“這點我當然知道,但是你也說了,這是由法官定奪的事,你怎麼肯定法官一定會準許你出庭作證?”

魏柒將事先填好的申請,連同律師資格證一同交到霍珩手中,“每個行業內都有情麵,法律也不外呼人情,我相信以我律師的身份,想要出庭作證不是難事。”

“為什麼突然改變決定?”

半晌。

魏柒低聲說道,“我隻是想做個了結而已。”

這二十幾年來,糾纏他的噩夢,終於可以落下帷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打卡更新

☆、【七十】

霍珩將魏柒填好的證人資料信息提交給法官,法官透過厚厚的眼鏡片端詳了一會兒,淡淡說道,“讓魏律師上庭作證吧。”

魏柒的出現無疑讓這場冗長的審判有了轉機,沈眉擔心魏柒在法庭上耍什麼花招,上庭前在霍珩耳邊低聲道,“你這麼做是不是太輕率了?你怎麼敢確保魏柒今天是來說真話的?”

霍珩瞥了一眼沈眉,勾勾%e5%94%87角,似是微笑,似是嘲諷,“沈女士,你覺得魏柒的出現還能令庭審比剛才變得更糟嗎?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維持原判,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損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眉狠狠剜了一眼霍珩,咬牙切齒地說道,“什麼叫對我來說也不算損失?你可彆忘了,我因為魏柒白白承受了二十二年的牢獄之災!”

“沈女士,我說過很多次,這都隻是你的一麵之詞。”霍珩俊眉微蹙,此刻的沈眉早已沒有初見時假裝出來的優雅從容,隻剩下滿臉猙獰的怨恨,不得不說他現在有點後悔接下這個案子,“隻要沒有人給魏柒定罪,那他就是無辜的,你懂了嗎?”

“我奉勸沈女士如果還想博得法官同情,最好收起現在這副猙獰難看的嘴臉,免得給法官留下不好的印象。否則,我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也很難為這場官司力挽狂瀾。”

待所有人就位後,法官重重落錘,“本庭宣布,現在開庭。”

魏柒坐在證人席的位置上,目光直視前方,霍珩起身走到他麵前,卻發現李源還坐在法庭內沒有離開,而且還麵色凝重,看像魏柒的背影裡透著焦慮,似乎在擔心什麼。霍珩來不及細細研究魏柒和李源的關係,便開始切入正題盤問。

“魏先生,請問你和我的當事人沈眉是什麼關係?”

魏柒沉思了片刻,緩緩道,“母子。”

這是一個魏柒耗儘畢生力氣都想抹去的事實,可到頭來奔騰湧動的熱血卻一次又一次地告訴他,沈眉與自己有著血脈相連的關係,這種關係不是他換個名字就能改變的。

法庭上,除了霍珩、沈眉和李源之外,所有人在聽到魏柒的回答後都露出了驚異之色。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和我當事人沈眉是母子關係?”

“我願意在庭審結束後,配合法院做DNA檢查。”

“發生在二十二年前的殺人案,你是現場目擊者,對嗎?”

“沒錯。”

“根據當年的證詞顯示,你說你%e4%ba%b2眼看到我的當事人沈眉殺了關孝,對嗎?”

“沒錯。”

聽到這裡,沈眉激動地站起來對著魏柒大吼,“他說謊!他說謊!我沒有殺他!我沒有!”

法官不滿地皺了皺眉,不輕不重地錘了一下桌子,聲色俱厲地警告情緒失控的沈眉,“原告,請你注意法庭紀律。”

見沈眉閉上嘴坐回了位置上,法官對霍珩發令道,“霍律師,請你繼續。”

“魏柒,對於當年的證詞,你有沒有想補充的?”

霍珩好心地沒有繼續發難,而是想讓魏柒自己將真相說出來。

魏柒微微抬眼,看了一眼麵容猙獰的沈眉,接下來的話震驚四座。

“當年我和李警官撒謊了,關孝不是沈眉殺的,而是我殺的。”

積壓在心底深處多年的秘密,終於在這一刻被公之於眾,並不是因為魏柒幡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