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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熱搜 顏涼雨 4288 字 2個月前

,一不留神,就沒脖子了,怎麼看怎麼土。

但在陸以堯身上,卻偏偏特彆合適,襯得他溫和有禮,還帶了點貴公子的端莊範兒。

頭發沒有特彆打理,簡單抓抓,劉海大部分向後,有幾綹落在額前,遮得眉峰若隱若現,愈發讓那雙桃花眼勾人心魄。

好在,這人刻意斷了發電係統,目光清澈如水。

冉霖才能在沉%e5%90%9f片刻後,平靜地看他,微笑:“沒想什麼,就是覺得明天開始要把鬨表往後調了,有點舍不得。”

陸以堯莞爾,想也不想便調侃道:“反正你是階段性蘇醒,調最後一個鬨鈴就行了。”

冉霖沒好氣地斜眼看他:“那也不用八點起床四點就開始第一階段吧。”

陸以堯笑得露出潔白牙齒。

冉霖被晃著了眼,忽然問:“你有牙膏代言嗎?”

陸以堯愣住,茫然地眨眨眼,搖頭。

冉霖夾了個雪綿豆沙塞嘴裡,邊吃邊建議:“可以讓你經紀人去談一個的,真的,你這口牙不代言浪費了。”

小夥伴的建議很認真,很嚴肅,但正在大快朵頤的鼓成倉鼠的腮幫子,實在沒任何說服力。

陸以堯又好笑又無奈,隨手又給他夾了一個。

冉霖來者不拒,剛癟下來的腮幫子,再度圓鼓鼓,一邊吃還一邊客氣:“彆光給我夾,你也吃啊……真心不錯……”

桌上菜有幾樣陸以堯沒吃,這道就在其中,但現下被勾起了食欲,便也夾了一個,哪知道剛咬一口,就有點囧。

外酥裡軟,綿密醇香,酒店大廚的手藝沒得挑,隻是這道菜對他來說,太甜了。

“不好吃?”冉霖一眼就看懂了陸以堯的表情,有點意外,又嚼兩下自己嘴巴裡的,很棒啊。

“有點甜。”陸以堯說得比較委婉。

“雪綿豆沙本來就是甜的,”冉霖以為他在嫌棄,下意識為大廚說話,“而且這個豆沙肯定是飯店自己做的,一點都不膩,也沒甜到很誇張……”

“不是,”陸以堯知道他誤會了,解釋道,“不是菜的問題,是我本身對甜食一般。”

“哦……”冉霖有點窘,閉上嘴,不再聒噪,過了會兒,又覺得不吐不快,還是咕噥一句,“其實可以偶爾吃吃,甜食會讓心情好。”

陸以堯歪頭想想,末了一本正經道:“沒事,我心情差的時候比較少。”

冉霖黑線看他:“你是在炫耀嗎……”

陸以堯樂,坦然承認:“應該是吧……”

冉霖想踹他。

不過也就是想想。

明天開始,想見這個人都難了,踹兩腳,舍不得。

“這個劇之後,你是什麼工作安排?”陸以堯閒聊似的問。

冉霖搖頭:“不知道,希姐還沒和我說,估計應該沒安排,先回家過年吧。你呢?”

“一樣,先回家,”陸以堯眼裡的光柔和下來,“不過初四就得開工,飛長沙。”

冉霖發現陸以堯提起家的時候,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風,時而柔情似水,時而苦大仇深,他其實特彆好奇,但一直忍住沒問。之前是覺得打聽彆人的**不好,現在則是覺得根本沒立場問。

陸以堯再沒邀請過他吃飯,也不再講什麼真朋友交心一類的話,兩個人在劇組最後一個星期的相處,平淡如水。

“忙是好事,”冉霖聽見自己客客氣氣地說,“像我,想忙還沒事情忙呢。”

陸以堯說:“等這個劇播了,你會忙翻天。”

冉霖抬頭看他:“真的?”

陸以堯點頭:“嗯,你會覺得忽然就多了鋪天蓋地的通告,繁忙不停的工作,狂熱迷戀的粉絲,以及……瘋漲的銀丨行丨卡餘額。”

冉霖咽了下口水,眸子裡水波瀲灩,全是貨幣之光:“其實,你直接說最後一條就行了……”

陸以堯知道他是故意的,可還是沒忍住,鬼使神差揉了一下他的頭發:“財迷。”

說是揉,實則在指尖稍一碰著的刹那,就被不著痕跡躲開了。

陸以堯手停在半空,才覺有些尷尬,就見冉霖搖頭晃腦地哼歌:“都說錢是王八蛋~~可長得真好看~~~”

就哼了兩句,還故意哼得沒在調上,尷尬卻忽然散了。

陸以堯很自然收回手,忽然想起那個曝光的洗發水花絮,便問:“你學過音樂?”

“沒有,就是業餘愛好。”冉霖衝他樂,“念書的時候嘛,你懂的,會吹拉彈唱都能增加帥氣值。”

陸以堯不自覺拄著胳膊托下巴,淡淡看著冉霖,客觀評價道:“你本來長得就好看,不唱歌也帥。”

冉霖已經沒有被誇的喜悅了,索性有樣學樣,也拄胳膊托下巴,側過臉和陸大明星四目相對。

“你以後是準備永遠捧著我聊天了嗎?”不知是氣氛好寧靜祥和,還是剛敬那幾杯酒讓他頭腦發了熱,冉霖忽然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既已心照不宣,何必一起裝傻。

陸以堯被冉霖問住了,直覺上,他想解釋我不是故意捧你,我隻是實話實說,可理智上,他知道並不全是,因為拒絕,所以有一種把人傷了的過意不去,以至於以前會調侃的事情,在那之後反而會克製住衝動,順著說。

原來不隻他一個人覺得這樣很乾巴巴。

冉霖一看陸以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這人又在腦內上演小劇場了。

有時候他都替陸以堯累,何必非活得那麼端莊,又不是乾清宮正大光明的匾額,一點歪不得。

可陸以堯迷人的偏偏也是這點。

“喂,”冉霖看看周圍,一片人聲鼎沸裡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們這桌,再看看對麵的唐曉遇和宋芒,已經快喝到桌子底下了,便低聲招呼陸以堯,“過來。”

陸以堯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和冉霖已經是挨著坐的關係了,扭頭對看,臉和臉的距離不超過半臂,這種情況下還要怎麼“過去”,這是個問題。

冉霖歎口氣,山不來,他就向山走去,索性把凳子再搬近一點,和陸以堯湊成電視劇裡反派密謀壞事的交頭接耳狀。

陸以堯沒躲,但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二號,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不祥感。

終於,冉霖開口,聲音壓得很低,但神情坦蕩,與他倆這會兒暗搓搓的“密謀”狀態截然相反。

“你知道我最喜歡也最羨慕的是你身上哪一點嗎?”

設問是陸以堯最喜歡但用得最失敗的套路。

可在冉霖這裡,流暢嫻熟,根本不用陸以堯回答,隻要乖乖聽著就好。

“就是不管什麼,你都可以攤開來聊,因為你心裡不藏半點陰暗,所以也願意拉著彆人一起曬太陽。”

冉霖坦然說著,眼神不閃不躲,就那樣定定看著他,明亮,清澈。

陸以堯看呆了。_思_兔_網_

這一刻,他忽然分不清對著的是冉霖還是方閒了,冉霖沒這麼從容瀟灑,方閒又沒這麼如水溫柔。

“今天我也學你一次。”冉霖說著,輕輕深呼吸一下,又做賊似的掃描四周,確認安全,才重新看向陸以堯,近乎低到用氣息說,“我喜歡你。”

陸以堯大腦一片空白,忘了呼吸。

冉霖卻舒口氣,感覺像是不知哪裡吹來一陣涼風,吹得心裡清爽愜意。

原來說實話,並不難。

如果換個人,他死也不會講,但不知道為什麼,是陸以堯,他便覺得說了實話也安心,仿佛可以肯定這人不會抖出去。

就像他和奚若涵說過的,能喜歡上你,很幸福。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壞壞地挑起眉毛,冉霖帶著笑意呢喃。

陸以堯不知道該說什麼,遇上不按套路來的朋友,真的很心累,他現在就覺得腦袋裡原本捋得經絡分明的毛線,被貓爪子又撓成了亂球。

眼看著陸老師懵逼,冉霖嘴角上揚,不逗他了,緩下聲音,說:“我知道,你也知道,所以就彆都小心翼翼保護那層窗戶紙了,你累,我也累。但我還是要和你說聲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陸以堯的心慢慢靜下來,他似乎知道冉霖接著要說什麼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不是很想聽。

“我敬你,”冉霖說著忽然提起一杯酒,笑容明朗,“喝完這杯酒,所有亂七八糟的,翻篇。”

陸以堯摸上酒瓶,卻遲遲沒動。

冉霖以為他還有顧慮,乾脆拿過自己的酒瓶給他倒,邊倒邊說:“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放棄了,不,我從來也沒想要怎麼樣,其實如果你沒發現,這事兒神不知鬼不覺也就過去了,所以你得從自身找原因,第六感太敏銳就不可愛了知道嗎……”

絮絮叨叨說完,陸以堯的杯子正好滿。

放下酒瓶,冉霖拿起自己的酒杯,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陸以堯有一瞬間的恍惚,等反應過來,已經舉起了杯。

兩杯輕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冉霖一飲而儘,心下解%e8%84%b1,眉宇間雲開霧散。

“喂,”放下杯子,冉霖才覺出不對,“從頭到尾都是我在說,你好歹應一句。”

陸以堯回過神,不知道能說什麼,末了絞儘腦汁遞出一句:“敬友誼地久天長。”

冉霖看著陸以堯乾杯,想,這人真倒黴,好端端當著明星,就被自己拉上了一輛碰碰車,然後東撞西撞,昏天黑地。

末了終於發現自己是馬路殺手了,還堅持要繼續當乘客。

掰直男這種事的罪惡程度基本就夠下地獄了,哪怕自己沒去做,隻是想想,陸以堯都有一萬個理由跟他斷交。結果這人非但沒有,還千方百計照顧他的情緒,給他修台階,對著這樣的陸以堯,冉霖沒辦法揣著明白裝糊塗,也不希望見到對方因為他,再傷身勞神。

今晚過後,陸以堯不再需要惦記這件小事,不再需要覺得過意不去,繼續做那個忙到空中飛人的陸神,繼續在他的世界裡,閃閃發光。

陸以堯不喜歡喝酒,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