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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可今日這一遭事,還,還真是第一次碰到讓他手足無措。

睡過去的鐘瀾,因著肚子痛,睡得極不安穩,漆黑的發鋪散在軟塌上,原本鮮紅欲滴的%e5%94%87此時慘白一片,將自己蜷縮成一小團,沾上鮮血的手裡還緊緊握著謝珵披風的一角。

謝珵定了定神,腳步虛浮地走了出去,才出門口,就聽見謝寧大呼小叫,“郎君!你這是……”

“莫嚷!我無礙。”

謝寧放心不下,衝過來查看,確認這是自家郎君沾在衣裳的血,納悶的問:“這是女郎受傷了?郎君你的披風呢?”

謝珵如玉的臉上浮起一層醉人的紅色,低聲道:“誰也沒受傷,你莫要大聲喧嘩,去,悄悄將頌曦帶過來。”

謝寧摸摸頭,聽郎君的話,先去尋了頌曦,又在船上為郎君重新尋了身衣裳披風拿在手上。

頌曦聽見謝寧叫她,趕忙放下手中烤魚跑了過去,她就知道,她家女郎定又是喝醉了,可偏偏喝醉之後,跟無事人一般,非要尋到她話中錯漏,才知她是醉了。

頌曦匆匆而來,見她家女郎裙擺上滲出鮮血,將軟塌都染上了,再看謝相也是滿衣的血,腦子嗡一聲,炸了。

“這,這,這……”

謝珵示意頌曦不要說話,輕輕的將鐘瀾抱起,怕她受了風,用披風將她從頭到腳包裹住,“跟我走,回房後,為你家女郎擦洗換衣,這船我們幾人總來,我已叫婢女拿上一身婧琪的衣裳備著了,待你收拾好後,我便請大夫為阿姈診治。”

頌曦紅著臉,她其實很想問,那個,那個東西,準備了嗎?

跟在謝珵身後,看他半跪著將女郎放在床榻之上,絲毫不避諱自己沾染了汙穢之物,嗬護備至的樣子,頌曦心裡徹底放下心來。

待謝珵出去後,頌曦才開始為她家女郎擦洗,翻開郡主衣物,果真見一條乾淨從無用過的月事帶,趕忙給女郎換上。

折騰一通,又聽大夫的話,喂女郎喝了一碗薑水,蓋上薄被,這才緩過勁。

女郎一年前就來了葵水,日子總是很準的,隻怕是最近累著了,所以提前而至,都怨她,竟沒發現女郎來葵水了,讓女郎出了這麼大的笑話。

鐘瀾熟睡時皺緊的眉頭,隨著肚子不疼了,也漸漸舒展開來。

有浪而至,船身晃蕩,鐘瀾夢見自己飄在天上,踩著雲彩玩樂,這是她重生後,第一次沒有經曆前世噩夢的夢。

一覺睡醒,隻覺四肢通泰,渾身疲憊消失不見,鐘瀾睜開眼,左右環顧一圈,不知這個陌生的地方是哪。

屋子裡就隻有她一個人,身上好似出了很多汗,黏膩膩的,不舒服,稍微一動,身下湧出一股不可言狀的……

鐘瀾抓著自己的薄被,一口氣憋在了%e8%83%b8腔裡,這熟悉的感覺,她來葵水了?

醉酒的記憶漸漸蘇醒,鐘瀾瞪大眼睛,表情驚愕,一張臉一會白一會紅,“啊啊啊啊啊!我都做了什麼!”

鐘瀾抱著薄被,在床榻上來回翻滾,一邊使勁掐著薄被,一邊哀嚎,“為何要喝酒!自己在家獨飲不好嗎?都讓槿晏看到了看到了,還蹭了他一身!”

又突然坐起來,將臉埋在手裡,想著竟然認為槿晏受傷非要扒他衣裳,又給自己解衣!簡直沒臉見人了。

她怎會做出如此醜態。

屋外傳來交談聲,“阿姈可有睡醒?”

“回郎君,還未曾睡醒。”

槿晏的聲音?!!!

鐘瀾像隻受了驚的小獸,趕忙將被自己團成一個球的薄被展開,迅速鑽了進去。

用手壓實褶皺,再胡亂抹了兩下臉,將臉上的頭發弄掉,趕在門開之前閉上了眼睛。

頌曦端著午飯進來,輕輕放在案幾上,湊到鐘瀾耳邊,低聲道:“女郎,可睡醒了?”

謝珵跟在頌曦身後進來,一眼就看見那個躺在床榻上,正努力裝睡的人兒,眼睫毛在那顫啊顫啊……

頌曦又叫了一聲,鐘瀾僵硬著身子,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正緊緊盯著她。

就在她都要裝不下去的時候,聽到槿晏大發慈悲的說,“我先出去,阿姈醒後,定看著她再喝一碗薑水才是。”簡直是天籟之音。

“好了女郎,彆裝睡了,快起來,郎君出去了。”

鐘瀾睜開眼,坐起身來,摸了下額頭,“嚇了我一身汗出來,你怎會知道我在裝睡?”

“女郎,你的手都快要將薄被抓爛了。”

鐘瀾捂著%e8%83%b8口,拉住頌曦的手,“頌曦你來摸摸,我這裡跳的好快,剛剛也不知槿晏發現我裝睡沒有。”

頌曦掙%e8%84%b1開來,板著一張臉,“女郎,你可知你今日都做了什麼!”

鐘瀾咽了下口水,不接頌曦的話,“我肚子好餓,快,我要用飯。”

頌曦無奈,將燉好的魚擺在案幾上,“女郎,下次萬不可再飲酒了!”

鐘瀾躲閃著頌曦的目光,一個勁的點頭,一邊往嘴裡塞飯,一邊含糊的說:“我再也不喝了,今日跟婧琪就喝了一點我就醉了,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頌曦將熱騰騰還冒著熱氣的薑水拿出來,指了指,“這個,一定要喝掉!”

“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在頌曦的威逼之下,鐘瀾捏著鼻子灌下了薑水,還未緩過勁來,謝珵就來了。

頌曦將案幾上的東西收拾好後,離開時給了鐘瀾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槿,槿晏,我聽頌曦言,是你將喝醉的我抱進來,真是太感謝了。”

鐘瀾眼睛瞟過謝珵換成玄色的衣裳,暗暗心慌。

謝珵含笑看著快要將手指掰斷的阿姈,言道:“阿姈可還記得,喝醉時做了些什麼?”

鐘瀾眼神躲閃,不敢直視謝珵,“做,做什麼了?我不記得了,我就記得我和婧琪喝酒來著。”

“不記得了?阿姈,”謝珵越過案幾,捧起鐘瀾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眼底全是戲謔,“對我又摸又抱又扒衣裳的,你可是要負責的。”

鐘瀾的羞意哄的一下湧上臉龐,卻又強作鎮定繃著一張正經小臉,“槿晏,你莫要亂說,我怎會,怎會做出這種事,不可能的。”

謝珵伸出拇指蹭著鐘瀾回了血色的%e5%94%87瓣,醇厚低沉的聲音帶著委屈道:“阿姈做了不認,讓我好生傷心,難不成我還會騙阿姈?”

鐘瀾想到自己喝醉時做的種種事情,張了嘴說道:“我,唔……”

這後麵的話,自然是被謝珵用嘴堵住了,冰涼的薄%e5%94%87觸到柔嫩的%e5%94%87瓣上,便纏了上去,鐘瀾眨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慢慢閉上了眼。

謝珵的手從鐘瀾的臉龐上移到後腦處,將鐘瀾往自己懷中帶了帶,鐘瀾死死抓住謝珵的衣襟,沉浸在他的%e4%ba%b2%e5%90%bb下。

兩人的%e5%94%87瓣交織在一起,待鐘瀾喘不上氣時,謝珵才放開她,柔軟的%e8%88%8c頭輕輕勾了一下鐘瀾%e5%94%87瓣。

眼裡洶湧澎湃,又含住她的下%e5%94%87,撕咬了一下,痛的鐘瀾哼了一聲,鬆開道:“不許再喝酒了,嗯?”

這一聲“嗯”,調子上挑,在鐘瀾心裡打轉,讓她忍不住打了顫,輕輕喘熄,點頭應了。

“乖。”

日頭西落,沒有那麼熱了,鐘瀾才與幾位友人告彆,讓謝珵送她回府,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坐在謝珵對麵,紅著臉不敢吱一聲。

到了鐘府,扭捏的下了馬車,還不忘再強調一遍自己真的不記得喝醉之後做了什麼。

這般掩耳盜鈴的姿態,一掃謝珵心中煩悶,忍著笑道:“嗯,我知道了,快進去吧。”

鐘瀾進了漣沁院便支著胳膊出神,珠株碰碰頌曦,“女郎這是怎麼了?”

“遊湖的時候,喝醉了。”

珠株想到女郎喝醉的模樣,笑了出來,讓鐘瀾聽到了,“珠株,你笑什麼?”≡思≡兔≡網≡

珠株眼珠一轉,連忙道:“我笑那範姨娘,那幾個無賴沒錢了便找她要,都要將她那點錢要沒了,氣得她整日在屋子裡坐立不安。”

鐘瀾坐直身子,這段日子著實太忙,都顧不上範妙菡了,“除了這事,她可還有事?我記得祖母派了個府醫過去。”

“是有這事,說是範姨娘懷孕了,老夫人正給她收拾院子,讓她安心待產呢。”

鐘瀾詫異,“真懷孕了?可,可千鳥閣那種地方,進去之後,不都是要給喂藥的麼?”

☆、第41章 041

“這奴婢可就不知道了。”

說到千鳥閣, 鐘瀾不禁想到鐘瑕, 那個小胖子,一天天也不學個好, 得抓緊問問千鳥閣%e8%84%b1手沒有。

而此時的鐘瑕, 正趴在鐘老夫人的軟塌上叫嚷著,“祖母, 再給我一個水晶糕。”

“不行, 你吃太多了。”

要論見風使舵, 鐘瑕堪稱鐘府第一人。自從被祖母打後,他意識到現在鐘府是祖母當家做主, 立刻拖著病軀過來投誠賣乖。

正巧遇上鐘老夫人吃水晶糕, 忍不住管鐘老夫人要了一個,鐘老夫人本還在期待鐘瑕吃下異常甜膩水晶糕的反應。

誰料鐘瑕眼睛一亮, 三兩下給吃了竟還抹嘴道:“這個糕真好吃。”

鐘老夫人默默的將水晶糕往自己身前推了推,這可是周嫗看她上次沒能吃上水晶糕, 特意讓廚房給她做的。

鐘瑕一雙眼睛盯著水晶糕,他最愛吃甜食,不然也不能小小年紀, 養的那般肥。

鐘老夫人到底不是小氣的人, 又分給鐘瑕一個水晶糕, 自家孫子現在%e8%84%b1去一身礙眼的肥肉, 雖說沒到瘦成竹竿的地步, 但也算是白白胖胖看的順眼了, 尤其還跟她一般, 都喜甜食。

鐘瑕捏著糕,一小下一小下的咬著,這糕太小,一口一個,簡直暴遣天物,吃得慢還能支棱著耳朵,偷聽周嫗與祖母說話。

鐘老夫人看著盤子裡僅剩的兩個水晶,有些戀戀不舍的給了鐘瑕一個,用眼神示意周嫗,我這可讓了一半出去,總得給我補回來吧。

周嫗靜靜的站著,用行動回複鐘老夫人,今日的水晶糕已經吃的夠多了,不能再吃了。

鐘老夫人歎了口氣,想吃口糕怎就這般難,遂拿起最後一個水晶糕吃掉,想起今日阿姈遊湖,還為其準備了一份,遂問:“阿姈可回來了?”

周嫗躬身說道:“回來了,說是身體不適,就不來跟您請安了,明日再過來。”

鐘老夫人吃糕的動作一頓,槿晏是個正人君子,沒道理等不到兩人成婚,“可說是哪裡不適?府醫去看過了?”

周嫗露了笑容,礙著鐘瑕也在,低聲在鐘老夫人身邊耳語:“是來葵水了,渾身乏的很,今日還去遊湖,著了涼肚子痛,府醫也說無事,多喝些薑水便是。”

“嗯,那便好,近些日子多圈著她些,待她及笄後與槿晏完婚,我們就可安心了。”

“諾。”

鐘瑕吃著自己的糕,聽著祖母和周嫗談論阿姊婚事,心裡酸酸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