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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貓兒,腦袋瓜裡又冒出什麼鬼點子了?

第71章 七十一

苗七的計劃十分簡單粗暴。

他打算在對敵的時候故意受點兒傷, 製造出一副落於下風的假象, 到時候, 看到西門吹雪有危險, 玉羅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當然,事無絕對。

萬一玉羅刹不在場……那也沒什麼大不了。

就算真的落於下風,苗七也有把握可以扭轉局勢。

他大明教最酷炫的技能朝聖言, 不僅可以回血、減傷、為隊友加持攻擊力,還能強製敵人攻擊自己。

不過太炫酷的壞處就是, 哪怕苗七將技能光效調到最低,用這一招的時候,陣仗也十分的驚人, 所以, 他先前才沒有輕易的動用過這一招。

說來也巧。

苗七剛打好算盤, 實施的機會就立馬送到了他的麵前。

這一次,青衣樓足足派來了三十人,苗七粗略的感應了一下, 發覺這三十人中,至少有一半的一流高手,餘下的其他人,最差也能擠進二流水準, 陣仗可謂是相當的強大。

在先前那場戰鬥中,出力最大的是西門吹雪。

雖然經過一番調息之後,他的內力已經恢複了近半,一並無往不利的長劍, 仍舊可以壓製住不少的敵人,但想要占據上風,光是這樣,明顯還不夠。

這個時候,隻要苗七全力以赴,他們的勝算還是挺大的。

然而——為了實施苦肉計,苗七不僅在打鬥的過程中故意放水,還兩次三番的,自個兒往敵人的刀尖上撞。

西門吹雪:“……”

苗七也是滿臉的無語。

話說,他都主動送上去給捅刀了,為毛老半天過去了,那些人就沒有一個是能捅中的?難道是他放的水還不夠多?

這麼想著,苗七默默朝著最難搞的一邊衝了上去。

他看似十分賣力的同那幾個高手過著招,背後卻是空門大露,但凡是個有眼力見的人,自然都不會略過這樣一個偷襲的大好時機。

一個手持匕首的蒙麵男子,悄無聲息的繞到了苗七身後。

就在他抬起手臂,打算飛身衝上去,從後方襲擊苗七的時候,一抹白影忽如鬼魅般的冒了出來,然後一掌擊中了他的天靈%e7%a9%b4。

直至死亡,那蒙麵男子也沒看清楚對方的樣貌。

早在那蒙麵男子從後方接近自己時,苗七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隻待對方出手,他便會立馬調整身形,避開身上重要的%e7%a9%b4位,儘量減輕自己會受到的傷害。

苗七等了又等,不僅沒等到襲擊,還反而發現,那人的氣息忽然消失了!

該不會是西門吹雪出手,壞了他的算盤吧?

苗七有些納悶兒的回過頭去,視線還沒落定,便被一片白影蓋了個嚴嚴實實。

握住苗七的手腕,玉羅刹微微施力,一邊帶著苗七揮動彎刀,抵擋住來自前方的攻擊,一邊伸出另一隻手,在苗七的腦袋上拍了拍。

“彆分心。”

苗七抬起頭來,看著玉羅刹光滑的、沒有一絲胡茬的下巴,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睛。

這咋地……還沒用上苦肉計,人就自個兒冒出來啦?

儘管滿腦子都是疑惑,但沒多久,苗七的心神就被玉羅刹覆在自己掌上的手給吸引了過去。

又或者說,是被玉羅刹的刀法給吸引了過去。

從未有人見玉羅刹使用過任何武器。

傳聞,玉羅刹修煉了一種十分詭秘的功法,能夠凝聚出一種古怪的灰霧,並且可以控製其隨意變化,在動手時,往往隻需要揮一揮衣袖,便能用那種摸不著的霧氣取人性命。

對於玉羅刹會使刀法的事情,苗七並不覺得驚訝。

刀客陽明的傳人,會刀法很正常。

他隻是詫異於,玉羅刹使出來的刀法,竟然和他所練的明教刀法,隱隱有幾分共通之處。

有了玉羅刹這樣一位厲害的角色助陣,這場戰鬥結束的很快。

不消片刻,青衣樓派來的這一批殺手,就全部命喪於西門吹雪的劍下,又或者是玉羅刹的掌下,倒是苗七,從頭到尾都沒有殺過一個人。

雖然玉羅刹一直在掌控著他手中的彎刀,但他卻並未用苗七的手去殺人,隻是帶著指導的性質,引導苗七將自己的刀法和他的刀法融會貫通。

戰鬥結束,玉羅刹才放開手,退後幾步,拉開了自己和苗七之間過於%e4%ba%b2密的距離。

西門吹雪眼神有些怪異的看了玉羅刹一眼。

有句話說,知子莫若父。

這句話反過來,也能行得通。

在西門吹雪看來,玉羅刹對苗七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讓他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在客棧中發生的那場‘烏龍’事件。

當時,玉羅刹曾對苗七說過一句玩笑話。

“你若真想伺候我,倒也不是不行,畢竟論姿色而言,你確實要比絕大多數人賞心悅目。”

現在想來,也是十分的反常。

西門吹雪不喜和人近距離接觸的習慣,這一點,在玉羅刹的身上,也多有體現。

最起碼,這麼多年來,西門吹雪從未聽說過玉羅刹有‘%e4%ba%b2近’過任何人,西方魔教教主的後院,也從來沒有納入過任何侍妾或者孌寵。

早年還有人在私底下傳,玉羅刹‘那方麵’有問題呢。

玉羅刹的身體有沒有問題,西門吹雪並不清楚,但他覺得,玉羅刹對男女之事的態度,應該是跟他差不多——完全不感興趣。

可現在呢?

隻短短的時間內,玉羅刹和苗七接觸的次數,就已經超過了三次以上。

還拿自己從不感冒的話題,跟苗七開玩笑。

西門吹雪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雖然還沒有任何明確的線索,可以表明玉羅刹對苗七真的有什麼‘不軌’的心思,但出於防備心理,他還是采取了行動。

比如說,走到苗七身邊,故意隔開他和玉羅刹之間的距離。

若換作其他人,玉羅刹怎麼做,西門吹雪都不會在意。

但苗七卻是他已經認可的朋友。

他可不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朋友被自己的父%e4%ba%b2給拐上床去。

另一邊,珠光寶氣閣內。

閆鐵珊和獨孤一鶴正在審問上官飛燕。

這個女人的嘴太難撬開了。

早在獨孤一鶴還未抵達之前,閆鐵珊就對她進行過好幾次的審問,哪怕威脅她,說要嚴刑逼供,她都沒有吐出過一個有意義的消息。

因為對方是金鵬王朝僅剩無幾的血脈,閆鐵珊雖然放了很多狠話,卻沒有真正的動過手。

他到底還是念及舊情。

但在今天,閆鐵珊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下狠手了。

地牢內,除了上官飛燕、閆鐵珊和獨孤一鶴之外,並無第四人在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閆鐵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去下一盤賭局。

假如獨孤一鶴就是那個幕後的真凶,是那位神秘的青衣樓主,在這種情況下,閆鐵珊的安危絕對是沒有絲毫保障的。

對無比惜命的閆鐵珊來說,做出這個決定,無疑是十分艱難的。

可他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要賭一把。

因為他想不出,如果連獨孤一鶴和霍休,都不再是自己能夠信任的人,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是他可以去相信的?

他願意用性命,來驗證這幾十年的交情。

從懷中取出一串鑰匙,打開層層上鎖的牢門,閆鐵珊麵無表情的走到了上官飛燕麵前。

“你、你要做什麼?”察覺出閆鐵珊身上格外沉重的氣息,上官飛燕直覺不妙,有些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連忙叫道:“我可是金鵬王朝的皇室後裔,你不可以傷害我!”

她的手腳上都鎖著鐵鏈,雖然有一定的活動餘地,範圍卻不大。

所以無論她怎樣掙紮,都躲不開閆鐵珊。

抬起腳,牢牢的踩住牽製在上官飛燕腳上的鐵鏈,閆鐵珊不慌不忙的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寒聲道:“我的耐心實在有限,你遲遲不肯交代出青衣樓主的身份,我也隻好采取一些比較血腥的手段了。”

“至於你的身份——”

稍稍停頓了一下,在上官飛燕目露希冀的時候,閆鐵珊才扯起嘴角,冷笑著繼續說道:“一個聯合外人,試圖謀害前朝重臣,掠奪金鵬王朝財富的人,有什麼資格還自稱是皇室的後人。先王若是地下有之,也一定不會認你這個後代。”

閆鐵珊確實是一個忠臣,但他是忠於先王,忠於整個王朝。

絕不是愚忠。

連那個扶不上牆的小王子,他都不怎麼願意承認,又更何況是這麼個旁係的後裔?

伸手扯住上官飛燕的頭發,叫她無法閃躲之後,閆鐵珊緩慢的抬起手臂,手中寒光凜凜的匕首,一點一點的,貼上了她的臉頰。

對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來說,臉和性命,幾乎是同樣重要的存在。

上官飛燕已經驚恐到無法發出聲音。

她那張美麗的臉蛋,也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扭曲。

不……不要……不要……

眼珠死死的盯著抵在自己臉上的匕首,上官飛燕忍不住顫唞起來。

“從現在起,我每問一個問題,你若是給不出讓我滿意的答複,這把匕首,就會在你漂亮的臉蛋上劃出一道醜陋的傷口……”

閆鐵珊臉上帶著微笑,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叫人不寒而栗。

“準備好了麼?那我們這就開始吧。”

眼淚大滴大滴的順著眼角滑下,上官飛燕張開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閆鐵珊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第一個問題,告訴我,青衣樓主究竟是誰。”

上官飛燕的臉上,明顯露出了掙紮之色。

匕首稍稍往下壓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