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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他天天在我麵前鬨騰,我還隻當是前三呢。”

“譚青師兄,你偏心的楊言就算是加上宿鎮師弟的劍穗也不過才是第九名而已。”

“和沈玉那廝倒是挺配,在第七名”

“趙昕……不認識。”

“良治……什麼鬼名字,不認識。”

“九襄……不認識。”

她挨個念了下去:“玲羽……不認識。”

“嗯?”她楞了一下:“等等……玲羽?”她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我是第十名?”

在短暫的高興之後,玲羽忽然想起來什麼似得看著在一旁的宿鎮:“小師弟,你還想去鳳鳴傳承麼?”

還不等宿鎮拒絕,她立刻說道:“你放心好了,和楊言一點關係都沒有。”宿鎮明顯的有些動搖,玲羽是個急脾氣,她也顧不得什麼,撿起仍在地上的飛劍,一把抓過宿鎮就要禦劍去論道台上。

臨走之前,她像是將很久的話說了出來,責備譚青道:“譚青師兄,你們去偏心楊言吧,宿鎮師弟你不去偏心,自然也有人偏心,當寶貝。”

她這話讓譚青一愣,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隨即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大笑出了聲音。

可不是麼,他這一個炮灰心疼宿鎮這個主角做什麼,人家自然有天道疼,有女主女配去寵著。他譚青算是個什麼東西。

此時論道台上,楊言還不曾走下去,他整個人站在中央,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無非不過是:不知道哪裡來的臭小子,竟然運氣這麼好不戰而勝,還抓住了十強的尾巴。

還有的人替宿鎮嘖嘖兩聲,恨不得最後宿鎮挑戰的那個好運氣的人是他。

就在此時,周圍的人忽然又竊竊私語了起來。

其中夾雜著“怎麼才來啊,讓我們看笑話的麼?”“來也遲了。”這樣的話語。

就在不遠處,掌座那裡,又是圍了一群的人。

玲羽絲毫不在乎他們已經是眾人嘲諷的對象,她目光灼灼的盯著掌座:“掌座大人,我知道宿鎮不在前十。但是我想請問一下,宿鎮手中的僅剩的那些劍穗,到底能讓他排在第幾?”

這可是鳳鳴派開宗以來第一次有人如此的無視傳承之地的大比,掌座對他自然沒有什麼好感,他本欲走,卻被玲羽問的煩了,甩了一句:“第十一。”

“就差一名。”玲羽忽然比誰都高興,她看了看宿鎮:“小師弟,我跟你說,刺繡可是沒跟我白學,你也沒有白認我這個小師傅。”

宿鎮還不太明白玲羽為什麼說這話的時候。

整個論道台上的人都被玲羽接下來的話震驚了:“我如果退出,那麼我師弟,是不是就是前十!”

“玲羽!”掌座斥責道:“我念你年齡小不與你計較,門內大比豈是兒戲,你說退出就能夠退出的?”

他的話音剛剛說到“兒戲”二字,卻見玲羽咬上了自己的手指,流著血的食指在空中輕輕一劃,剛好在論道台上,的名單公示中自己的名字劃掉了。

那泛著金黃的名字被染上了血色,就像是一陣風吹散了沉灰,消失不見。

她轉過身來,看著圍了一圈的人,大聲的說到:“我玲羽,退出。”

還不等掌座接著斥責,那名單上金色的字體變幻萬千,化作了宿鎮的名字,堪堪的停留在第十名的地方。

第29章

宿鎮……又能進入鳳鳴傳承了?

變化未免來的太過突然, 不僅僅是讓宿鎮有些措手不及,就連底下剛剛笑話他的那些師兄弟們也是一臉表情像是被凝固住了一樣。

“這……從沒有這個先例。”掌教皺著眉頭, 以往進入前十名的人,哪怕是吐著血斷了一條胳膊, 爬著也要爬去鳳鳴傳承裡頭去, 哪裡有人明明全須全尾的, 自己放棄資格的?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認下。

“掌教大人。”玲羽就像自己已經拿到傳承一樣:“如今這排名已經被公告, 還有什麼先例不先例的?”

她看向在一旁低著頭的宿鎮, 頗為自豪的說:“宿鎮就是第十名!他有資格進入鳳鳴傳承。”

掌教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還待再說下去商討一番,忽然聽見遠處的比試台上,傳來了楊言的聲音:“掌教大人,既然宿鎮師弟已經登上了第十名,無論從前有沒有什麼前例……”他邊說著走到了台前,身上的弟子服隨著的步子衣衫飄飛。

玲羽皺了皺眉眉頭,往後退了兩步, 將道給楊洋讓了出來,到是不是怕了他,隻是實在是不想被他身上飄飛的哪怕是衣角碰到自己身上一點。

她嫌臟。

不僅如此,玲羽還給宿鎮使了一個眼色,讓宿鎮也退開了兩步,皺眉想著楊言究竟要做什麼妖。

楊言走到他們旁邊的時候, 還停了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這個小師妹, 他那時被譚青領回來的時候,這個玲羽充其量不過是給譚青師兄做衣服的其中一個師妹而已。

哪裡需要讓他分神去注意,但是……

他的目光似水盈盈,看向了玲羽:稚氣未%e8%84%b1,和曾經的他倒是有些相似,覺得世界上除了對就是錯,整個人都散發著那一股所謂“正義之氣。”

要將他們這些“壞人”燒之殆儘。

“師妹,你可是要想好了,你這一退出,可是真的沒有辦法去往鳳鳴傳承。”

“用不著你操心。”玲羽往宿鎮身前一站:“師傅也曾說過,我修為還淺,去了也拿不到最好的法寶,不如再練些日子。”

“倒是師兄你,怪不得用儘什麼手段都要擠進去,隻怕是覺得這輩子修為到此為止了吧。”她說完,便有些得意的看著楊言,想看看楊言聽了她的那番話,是不是會破壞掉他那張總是裝作軟弱的臉龐。

誰知楊言隻說了那一句話,便朝著掌座說道:“那既然師妹已經做了決定,掌座又何必替她糾結?”

掌座聽了,輕輕朝著楊言點了點頭:“既然這麼說,那我也不好再去乾涉,便按照排名來吧。”

楊言笑著朝掌座行禮之後,手還不曾放下,作揖的姿勢轉了一下,朝著宿鎮稍稍的降了降:“那便恭喜師弟了。”

“還請師弟和譚青師兄說一聲,到了鳳鳴傳承之處,還請他多多照顧。”

等著他走了,玲羽一個轉身,看著麵前的宿鎮說道:“我也不用你感謝我什麼,你就給我看著他,絕對不能讓楊言這廝得意了。”

過了許久,宿鎮的才點了點頭:“多謝。”譚青師兄自從比試開始,就強硬讓他務必進入前十,想必那鳳鳴傳承是個很重要的地方,而麵前的這個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卻這麼輕易的將名次給了自己。

這樣的好意,他該如何回報?

入夜,他便去了懸山,在寒潭中修煉。他身上背負的太多,絕對不能讓他們失望。

或許是鳳鳴傳承即將被開啟的原因,他亦是感覺到了池中的水靈力比以往的要活躍上許多,像是有了自己的情緒一樣,讓他入定都有些困難。

鳳鳴傳承開啟的那天,有雨色,將整個鳳鳴派朦朦朧朧的籠罩著,水中的霧氣為之升騰,宛若在煙雲之中。

隻能聽到懸山上的水上接雲天,水無所著,流不過那崖壁陡懸,像是騰空飄蕩一番,眾人禦劍立於湖上,報信的紙鶴跟在身邊環繞隨行。

譚青今日手中握著一柄法杖,神情肅穆的看著前方水搗入湖中濺起的水浪疊疊。他手中的那柄法杖上鑲嵌著充盈著清透水藍顏色的晶石。↘思↘兔↘網↘

他將法杖祭出,橫在那水霧鏈接之處,整個懸山就像消失了一樣,那從天而至的水幕被譚青用法杖掀開,裡麵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方世界:“進去吧。”

姚燁愣了一下,甚至都忘記了此時的氣氛,左右看了看,譚青此時不合適說話,桓舫那小子自己實在是懶得理會,便將身子往宿鎮的方向湊了湊:“怪不得世人都說先有懸山後有鳳鳴,鳳鳴派在修真界有這樣的地位都是以為這鳳鳴傳承啊。不然整個鳳鳴連靈力的源泉都沒有。”

宿鎮卻好像是沒有聽到他所說的話一樣,他的所有視線都放在譚青師兄身上,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譚青師兄。

有的人穿白衣就像是聚集世界上所有臟汙的地方,而有的人穿白衣生來就是讓人仰望的。

宿鎮能夠看到他因為束發而露出的脖頸,細長的一條,優雅的連接著。他第一次發現他自以為已經看習慣的背影,還會露出這樣的景色。

他聽著譚青的話走了進去,所有的情緒都壓在那神色平靜的雙眸中,對於周圍猶如神造的震撼充耳不聞。

“恭喜諸位師弟進入鳳鳴傳承。”譚青頭也不回:“鳳鳴傳承隻開十日,還請各位師弟自行探索。若是收服法器之時遇到什麼危險,便撕碎紙鶴,會立即傳送回去。還望各位師弟量力而行。”

“若是遇到什麼困難,自然也可以通過紙鶴傳音入密與我,不過若我出手相幫,那法器認不認主,便是難說。”

“諸位師弟請吧。”他說著,後退了幾步,看著聽了他那番話的師弟們一點一點的邁入麵前的白霧之中。

宿鎮走的極慢,但這樣也比不過不要臉的姚燁,等著所有人都進去了,姚燁用手肘拐了拐譚青的胳膊:“你小子行啊,說話說一半。”

“我怎麼了?”

“你這個一本正經的表情騙騙他們可以,騙我?還是差點火候。”姚燁得意的說道:“我來的時候可是跟師傅打聽過了,入這鳳鳴傳承第一關迷障你怎麼沒講?”

“那個需要講麼?”譚青是真的不知道,原主進鳳鳴傳承的時候他又不在,他所知道的內容不過是書上的。

那時候宿鎮隻顧著看跟他一起進去的玲羽,壓根沒喲聽領隊人的話,自己哪能知道呢。

“講不講倒也可以,反正不過是將所有人內心最想要的東西勾引出來,然後根據他們定力的深淺再去判斷適合什麼地方的法寶。”

“要我說這鳳鳴傳承還真有意思啊。”姚燁插著腰還待再說,卻被譚青一眼橫了過去:“你不進去麼?”

“進,怎麼不進。”他正了正色:“反正我是一心向道,我最想要的就是正道。我怕什麼……”

譚青被他恬不知恥的這一番話笑著搖了搖頭。

他卻是心中還有點膽顫,不知他第二次進入,迷障還會不會給自己一個機會。隨意傳到哪裡都好,以他的準備,隻過了這一關,還愁找不到那鳳凰笑的地方麼?

他給自己做了做心理準備,終於一步邁了進去。

也沒有什麼嘛……不過是清一點的霧霾而已,不就是看不見前方的路麼?自己又不是沒有經曆過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

他想著,往前走了幾步,卻是越來越明亮。

明亮之處,有高聳如雲的大樓,也有從前令他煩躁不已的汽車鳴笛。

他站在車流之中,正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