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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倚著門框的身子一傾斜,全身的重量毫不客氣的壓在了他的身上,手臂攬著他的肩膀,整個身子還有些歪著,這樣一來形成的彎曲差點把,姚燁掐了個半死。

“我的天……”姚燁可算是聞到他那身上一股清甜的酒香,能把那本身清淡的酒香喝成如此濃厚的樣子他也是佩服的:“你這是喝了多少?”

不過身為一個酒鬼的本質,讓他不由得問道:“喝的是什麼啊。”

譚青笑了一會,才說道:“沒,沒喝多少。”他伸手將姚燁摟得更緊了:“來來來,陪我喝酒。”

姚燁隻覺得自己的%e8%85%bf上被叮鈴哐啷的一通亂碰,像是玉質的瓶子互相的碰在一起,姚燁用餘光向下一瞅,隻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譚青!這酒仙醉可是咱們三個一起釀的!一百年以後的味道才最醇!”他氣得連話說有些說不清了:“我忍了這麼些年,酒蟲上腦的的時候都沒有起過要碰它們的念頭!”

“你倒好!”他也顧不得支撐著個人了,蹲下去數著譚青手中的酒瓶:“一二三四五……”

“你全開封喝了!?”

譚青沒了支撐,整個人有些搖搖晃晃的,聽了姚燁這話也蹲在地上認真的數了一數:“沒!我還剩了一壇沒啟封。”

“等等……”就在姚燁調整好心態覺得就剩一壇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時候,他又支著腦袋笑道:“沒……沒了,我忘了我來的時候喝了一壇。”

姚燁已經要氣的和他講道理了:“譚青!我們可是說好了百年之後三個人一起喝的!雖然桓舫有點不是個東西吧,但畢竟是說好的,這些釀酒的東西可廢了咱們多少力氣你都忘記了?你!你真是暴殄天物!”

“三個?”譚青,隻聽到了他前半句話,他掰著指頭數著:“一二、三個?哪裡來的第三個?”

他指著姚燁,整個人溶在黑暗中,像是今夜天上的月亮一樣,偏偏可笑的伸出一根手指,是嘲笑他的數學不好:“哪裡來的第三個?嗯?”他又重複了一遍,像是喃喃自語說給自己聽:“哪裡來的第三個?又是哪裡來的兩個?”

他又指著姚燁,步履闌珊的後退了幾步,忽然大聲的說道:“從來就是我一個!”他將指著姚燁的手指直起來,在他麵前比劃著:“一個!一個!從來都隻有我一個。”

那委屈的聲音,像是下一秒沒人來勸他,就會哭出來了。

姚燁直起身子,上前扶住了他,好讓他不至於再接著往後退:“你醉了,今天先在我這裡休息吧。”

“不要。”譚青忽然又笑了起來,好像忘記了自己剛才的吵鬨,將瓶子往姚燁那邊遞了遞:“我是找你來陪我喝酒的。一個人喝太悶了,我又找不到彆人。”

“我知道你今天因為桓舫,心情不爽利,我陪你喝。”姚燁接過了酒瓶:“找我一個人就夠了,又何必去找其他人?”

“你……陪我喝酒?”譚青彎彎扭扭的朝著姚燁看去:“可是,我是有條件的。”

他認真極了。

認真的連眼中都沒了醉意,像是這輩子都沒有這麼認真的時候,不由的讓姚燁都跟著他嚴肅了起來。

“第一,你要相信我!我一些事情都是有苦衷的,你要是真的當我是朋友,就相信我!”

“第二,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不是壞蛋……”

“第三~噗嗤……”他連第三還沒說完,忽然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邊笑邊將手中的酒灌入嘴中,嗆著了,咳著了,就邊咳嗽著邊灌,醇香的酒從嘴角流下,流出一道蜿蜒的印跡沒入了潔白的衣間,印濕了一大片。

“我……咳咳,我自己都不相信有人能這樣,更何況是你們。”

“姚燁!”他忽然大聲的叫住姚燁:“來!陪我喝!”

“譚青。”姚燁聲音放的很輕,哄孩子一樣的音色。他不知道譚青為什麼會突然最就成這樣,平日裡又是怎麼憋著的,才能到今天借著酒意釋放。

但是……他看著已經明顯的醉了的譚青,不禁搖了搖頭,縱然是醉了,縱然是來找他了,可什麼都不曾說出來。依舊還憋著什麼都不肯說。

“酒不是這麼喝的。”譚青既然什麼都不想對他說的話,他也不好強求什麼,姚燁輕聲的說道:“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譚青歪歪頭,將手攬住了他的肩膀:“你能把我送回家麼?那你送我回家。”

回家?對了,他想要回家。

更深露重,譚青這麼一醉酒,讓姚燁一時之間都忘記了他們是修真者,尋了一艘小船,悠悠蕩蕩的在鳳鳴派的大湖中劃著。

譚青倒也乖乖的,隻在船頭喝著酒,一隻手輕輕撩撥著水,是不是的濺起一點點的小浪花,嘴裡胡亂的哼著曲子。

姚燁聽了半天,才確定按照他那博古通今的才學聽來,也聽不懂是什麼曲子,調子很奇怪,歌詞平平淡淡的不講文法,倒也有些平仄。

大約是他家鄉傳唱的鄉間小曲罷了。

譚青唱著唱著,又喝了一口酒。

那五年前他們三人找遍了古法,珍貴之物釀的酒,他是一口都沒喝上。姚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念在你心情不好,我先忍著。

花香遠遠的飄了過來,姚燁將船停靠在了岸邊,走上前去想要去拉譚青起來,卻見譚青穩穩的坐在船頭,扭身不過看了那處自己%e4%ba%b2手布置的“仙境”一眼,就又扭過身子,看著姚燁奇怪的問道:“為什麼停了?不是要送我回家麼?”

“你果然醉了……”姚燁指著前麵:“這不是你的家麼?”他愣了楞:“你該不會是要讓我送你回塵世間的家吧!”

“我這可做不到。”他上前攙著譚青:“你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彆亂想啊!”

譚青一時間沒動作,隨著他的力度被攙了起來,手中領著的酒瓶已經喝了個七七八八,隨著他的起身“叮叮當當”的發出好聽的響聲。

倒像是銀鈴一樣清脆。

譚青是喝的有些多了,醉的沒了氣力,靠在姚燁的肩頭,就這樣,口中還是抗拒著:“這不是我家,我要回家,你說好的要送我回去的。”

“好好好好,送你回去回去。”姚燁應聲著,自己卻也知道根本無法送他回到塵世間的家裡麵,修真者就是這樣,看似處出高人一等,無欲無求,端的是仙風道骨,可是自己的苦楚卻隻能是硬生生的咽下去。

實在是咽不下去了,睡一覺也就重新的消化下去了。

兩人就這樣糾纏著,到了他的門前。

“進去,咱們進去,你進去我就帶你找家啊。”

“我……不進去。”

忽然聽到另外的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正是在此等候已久的宿鎮。

第23章

邱明珠和玲羽走了之後,宿鎮整個人雖說是聽了安慰好了些,但是整個人還是心神不寧的,心都沒有落在實處。

思緒亂的很,遷怒也是怒氣。

他思考著一個問題:“自己應當是去找師兄道歉的。”

他說不清是想要去道歉,還是要看看譚青師兄是不是真的在生氣自己的氣,甚至是想要單純的看看譚青師兄。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譚青師兄的府邸前麵。

譚青師兄的府邸很大,其中被法術籠罩住的藏書閣隻是占其中的一部分,而大部分,是他能進去的地方。

並沒有任何的法術籠罩。

宿鎮想了想,還是止步在譚青師兄他的那一扇隱藏在花中的朱紅大門之前。

畢竟譚青師兄心情可能略有不好,也很有可能在生他的氣,若是自己這麼貿然進去了,惹到譚青師兄,讓他對自己的整個府邸設下法術籠罩,那就不好了。

畢竟他一點都不想見到那樣明晃晃的昭示著“不歡迎他”的防護罩。

那說明著,他是譚青師兄唯一不歡迎的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怎麼辦,他又想去找邱明珠問問清楚了。

此時清風徐來,吹揚起了他的一縷發絲。像是一根飄到眼前的發帶遮住了他的視線,等他將那縷發絲勾到腦後的時候。

才忽然發現自己出來的時候心神不寧的,連衣服都忘記換一身再出來,自己身上的這一身,還是突破時穿著的,血色印在上麵,褶皺的不行,哪裡是見人的衣裳。

他遲疑的看著麵前的被花影,樹影,作畫一樣印上的精致大門,連大門都如此的細心,自己這一身衣服更是配不上邁進去,可若是回去換了一身……

誰知譚青師兄他什麼時候回來。

就這麼一遲疑,便遲疑到了月上柳梢頭,連鳥獸鳴蟲都睡著了的時候。

麵前的那一扇朱紅大門沒了燈,隻剩下不明的月彎,紅的有些範黑,如此一來道和宿鎮通身的氣質有些相配了。

宿鎮正苦中作樂呢。

忽然聽見不遠的花徑上有兩人的聲音,其中一個聲音柔柔的,又有些黏膩,正是他期盼的聲音。

他忙不迭的走了過去,隻看見他的譚青師兄,整個人都靠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周圍的花悄悄的開在月色之中,散發著微弱的色彩,又如何能比的過譚青師兄那臉頰上的紅暈?

淡淡的紅色暈開了,直到鬢角,趁在他汪著一灘水的眼睛裡頭,今夜沒有什麼星星,偏生的,那眼睛裡頭像是倒映著千萬顆的星星。

而他的譚青師兄,正用著那他雙倒映著星星的眼睛看著攬著他的那個人。

哦對了,剛才他看到哪裡了?

譚青師兄的臉頰,就像是等待著千年花開一樣,他覺的自己的等待簡直太值了,千年的花開,自己不過等了一炷香的感覺,就等來了世界上最美的景象。

那暈開的紅色若是讓什麼顏色能來比一比的話,那便是譚青師兄的嘴%e5%94%87了。

今夜不知怎的,顏色重了些,像是平日裡隱藏在他%e5%94%87色下的紅全都浮了上來,平均的,不急不慌的展現在它的表麵。

就在他以為這就已經是極限的時候,譚青師兄忽然笑了。嘴角彎彎的,眼睛也彎彎的。

好看。

他有些不敢相信麵前的人就是自己的譚青師兄,他怎麼會這麼的稚氣?那永遠適度的%e5%94%87又怎麼會彎的那麼高

“不……不進去。”聲音就像是沾著蜂蜜一樣的甜。

他就像是從沒有吃過蜂蜜的人,第一次用%e8%88%8c尖%e8%88%94了,有些驚訝於為什麼會這麼的甜,像是濃縮著世界所有美好的東西一樣。

膩?才不膩呢,吃一輩子都不會膩的。

“譚青師兄?”他有些不忍打斷那樣的美好。

被譚青師兄攬著的那個不接風情的姚燁見了宿鎮,便像是見了救世主一樣,場麵話也不說了,也不問宿鎮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等著,直接將譚青往他那邊一推。

“你帶你師兄回房。我這邊還有點急事。”

他發誓,他的飛劍從來沒召喚的那麼迅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