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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本不想麻煩譚青師兄的,但實在是因著譚青師兄,他將這一次的大比看的極重,邱明珠應該也不懂這些,整個島裡麵要是評人緣不好的弟子,他數第一。

又怎麼會有人教導他這些。

“這是自然,每個人的本命武器都不一樣,縱然沒有煉化出本命武器,也自然有師兄長們的……”贈予。

說道後麵他緩緩的閉住了嘴,在書中主角可是一眼就被掌門看上,天玄地寶那不是隨便給?他忽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緩緩問道:“你不是……到現在還拿著弟子劍呢吧。”

宿鎮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腰間的佩劍,劍身修長,鋒刃被壓在劍鞘中不得見,劍頭上還垂著內門弟子的劍穗。

譚青也跟著他的視線往下移了移……

那劍穗似乎感覺到有人注視自己了,還憑風晃了晃,算是打了聲招呼。

還真是一柄弟子劍拿到天荒地老啊。

譚青皺著眉頭,想著自己儲物袋裡麵那些個東西,數來數去,還是撩妹的那些個小玩意占大多數,都是樣子貨,他總不能拿出一根仙女棒給宿鎮吧。

可是,任由他拿著弟子劍去比賽,彆人看到了會怎麼說?

“譚青身為大師兄竟然對師弟這麼苛刻,連個法器都不給?”

“譚青嫉妒師弟天資聰穎故意讓他落選?”

這才想了兩個理由,這兩個理由中的哪一條他都擔當不起,他暗自摸上了自己的本命九霄琴,總不能將琴送給他吧,這麵子工程就做的有點太大了。

等等,本命法寶?他腦海中忽然有了盤算,當著宿鎮的麵右手一揮,那柄屬於前身的生死劍伴隨著的他掐的劍訣飛了過來,寒芒劍身,通身暗綠色的木靈力包裹其中。

劍柄好握,一看像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劍客的劍,並無劍鞘裹身。

譚青那慣於彈琴的指尖勾了勾,輕輕的兩下,像是在撩撥著空中的琴弦,宿鎮的雙眼全都被那根的修長的手指所占據了,直到他的視線之間橫過了那一柄生死劍。

宿鎮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隻是有些愣愣的看著它。他曉得的,這是譚青師兄在傳承中找到的劍,一直當本命劍用著的,他有幸曾經上過一次……

“這柄劍雖然是木靈力的,與你靈力不符合,但好歹木生水,與你也算是有所助益,在比賽期間,你就先用這個吧。”

“譚青師兄!這……”可是你的本命劍。他的眼神忽然一變,連說話的聲音就都變得激昂起來:“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麼朝氣陽光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來譚青還一時之間有些不喜歡,被那雙的平日裡從不睜眼看人的雙眼直挺挺的注視著,仔細看去裡麵還有星光在閃爍。

這樣的感情傾注譚青還真有些擔當不起,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反倒比他看起來還尷尬許多,過了一會,他似乎覺得兩個人這樣直挺挺的站著也有些有礙市容:“你排在第二天是吧。”

“是的。”

“那麼今天是誰與誰比?”

宿鎮搖了搖頭,他從來不注意這些,就連他的對手他也是不太清楚的:“不知道。”

“那……你要不然去看看,積累一下經驗?”

宿鎮並不言語,絲毫沒有走的意思。

譚青的嘴角抽了抽:“要不,我陪你去?”他這話說出來就後悔了。

誰知宿鎮根本沒有給他後悔的餘地,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就趕在他的話尾說道:“麻煩譚青師兄了。”

“不麻煩。”譚青的嘴角如今是實打實的抽了兩抽,麻煩,當真是麻煩,他為何嘴賤要提出那樣的提議出來?

那地方倒也不遠,在論道台上。整個大賽的組織著好歹也知道論道台的清晨不能站人,比賽節安排在了接近中午和下午的時候。

等宿鎮和譚青去的時候,周遭已經烏泱泱的圍滿了人,有品階高的外門弟子,他們看到宿鎮過來的時候,皆是一臉的懼怕,有那麼一兩個不怕的,譚青看了看也並不熟悉,但是人家的劍柄上的確是掛著內門弟子的劍穗,和方才的宿鎮一樣,也是弟子劍。

譚青忽然想到因為宿鎮的原因,當初隻有他一個內門弟子升上來,在後麵的一年裡麵破例又“補招”了一次。

但是大多數外門弟子都畏懼再出來一個類似於“宿鎮”這樣的人物出來,都在的家閉門練功,拒不參賽,但是也有那麼一兩個藝高人膽大的參加了那一場比試——基本上屬於隻升。

這樣的弟子無人願領,隻掛靠在不知那位師弟師妹的名下,猶如邱明珠一樣。

沒有一個好的師傅,就連升入內門都在宿鎮的額光環之下,故而他們看宿鎮的目光不怎麼“善意”倒也無可厚非。

炮灰。譚青想清楚他們的來頭,也沒什麼想要知道他們如今掛靠在誰的名下,幾個炮灰而已,不過是給主角長經驗的,沒什麼可在乎的。

他忽然又看了身邊的宿鎮一眼,隻見他乖乖巧巧的待在自己的身後,但是眼神卻是透過層層人群看向了台上正在鬥法的兩人。

心中忽然有些不是什麼滋味。在原著中,他不也是個給主角送經驗值的炮灰麼?妄想將他送給掌門的當爐鼎,成了掌門的替罪羔羊,被他廢了內府折磨而死

真是……越想越不是滋味。許是看宿鎮看的有些狠了,連身邊有人靠近都沒有注意到,直到自己的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看這麼緊,害怕有人拐走你的小師弟啊。”他看到譚青扭頭看他的視線,又說道:“放心好了,整個鳳鳴派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我不就打著呢麼?譚青心想,終於將視線定在了來人身上,好一會才和腦海中的那個姚燁對上了號。

記憶中的姚燁可是沒辜負他那個女性化的好名字,一身弟子服硬是被他加布加料的搞得寬袍大袖,再加上那男女的莫變的嗓音,配上尖下巴和嬌豔欲滴的%e5%94%87,絕對不能忘記他哪一雙似水雙眸。

一眼望去,誰都不會想到他是一個火靈力的修者。

更不會想到他就是法立堂的首席弟子。

如今再一看——咋了哥們,這五年你剃須刀壞了??麵前這個“美髯公”是誰?

“姚燁?”

“可不就是我嘛,你從閉關出來咱還沒見上一麵。”

“你也來湊這個熱鬨?”

“什麼湊熱鬨,我可是被師傅派下來正正經經的參賽的。”他身手直接攬住了譚青的肩膀:“這次師傅可是給發了話了,一定要讓我去前三。”

譚青翻了翻記憶:“我記得的和我同年的時候你不就已經是第十名了麼?”

“你這人,怎麼記事情隻記一半呢?”姚燁說道:“我第十名之後退了你忘記了?”

“你當時天資聰穎,掌門想必也沒有跟你說這些。那傳承之地可是個好地方,你去過,自然也知道實力越高,得到的寶貝就越多,像是我那次得到第十名的時候,師傅覺得我還需修煉一番才適合去那傳承之地。”

“喏,所以等到現在了。”

天資聰穎?譚青暗自笑了笑,什麼天資聰穎,不過是姚燁說出來好聽的,真正掌門哪裡為他謀劃過這麼多?

怪不得書中沒有提,他的記憶中也沒有,書中宿鎮才是天資聰穎,就算不是,有那個金手指加成也不愁沒喲好東西拿,而他?有誰給他謀劃過這些?

“那照你這麼說來,這一次的人數雖少,但各個都是你這樣的精英嘍?”

“托宿鎮小師弟的福,參賽的不是第一次來,就是身經百戰的我們。”姚燁倒是也毫不謙虛。

“哦。”譚青斜眼看了看好友:“我倒要看看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敢號稱‘身經百戰’”

他這話一說出,剛才還嘚嘚瑟瑟的姚燁閉上了嘴,露出了和譚青一樣的斜眼的表情,不過他眼斜的可是場中央。

“彆的人我不敢說,那位在台上打著的,不就是一個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譚青說是來看比賽,這還真的是第一次把視線放到了台子上麵,等看清楚了在劍光中翻飛的人之後,整個人的神情不由的一怔,隨即一臉看不起的樣子說道:“他呀。”

第17章

鳳鳴派這一身白衣,各位修者也穿著各有風格,乍一眼從背後辨彆不出來的,那就是無名之輩了,衣服上做手腳的出了譚青之外的男修是少之又少,故而都在發型上、法器上弄的彆具一格,有了極大的辨識度。

基本上看什麼法器,都能知道是哪個島的,偏生台上那人是從頭型認識的,修士們自然不按照塵世間的束發之禮,那一頭的青絲大部分是一半束在腦後,一半留在肩背,端的是仙風道骨。

偏生台上那一位,將一頭青絲一絲不苟的全部束起在腦後,帶了一個冠帽蓋了上去,想想他們可是修仙之人,那一頭青絲順不順滑先放到一邊,就那個長度,那個厚度,要是束在腦後豈不是跟壽星腦門上的包一樣大

委實不美。那桓舫倒也是奇怪,發絲蓋在發冠之下,不大也不小。

譚青那是看一次奇怪一次,那桓舫……該不會是個掉發多的禿子吧。

他那束發可是實打實的,估摸著束的太緊了,連臉上的麵部表情都被束成了一副“閻王審案圖”那表情,變都不待變的。

姚燁的師傅的法立堂的長老總說當初選錯了人,應該選桓舫當的自己的大弟子才對。他表情,一看就是一塊公正不阿的料子。

師傅在你耳邊成天的念叨彆人家的孩子,姚燁對於桓舫自然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除了他,幾乎所有人都對桓舫沒有任何的好感。

能在聰辯堂裡身為教書育人的兄長能得到整個鳳鳴派上上下下的厭惡也是不容易。說來也有趣,在宿鎮來了之前,整個鳳鳴派上上下下最厭惡的人是桓舫。

姚燁看了宿鎮一眼:“你們冰靈力的,都這麼會得罪人麼?”

還沒等譚青辯解,他的視線又移到了譚青的身上:“你也是,這麼受冰屬性人的喜歡啊,台上那個是,台下這個也是。”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竟從那半邊胡子的臉上表現出了難得的慎重:“你可要注意了,彆又弄出一個白眼狼來。”

“隻是理念不合,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譚青一時之間不知道接什麼好,畢竟往日的事情的,又怎麼能簡簡單單的用“白眼狼”三個字來概括。

他們正說著,台上桓舫的那一柄劍已經橫在了比試者的喉間,勝負已定。

負者按照規定,將法器上的劍穗解了下來,遞給了桓舫。

規矩就是這樣,負者將劍穗遞與勝者,佩劍上無代表內門弟子劍穗的人,不可參加比賽。

而手中劍穗多者之人,可隨意向少者挑戰。

隻要將劍穗遞給那人就好。

贏者將獲得另一人的一半劍穗。

這也算是一種保護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