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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問題的奇怪:“有事如何,沒有事情又如何?”這就好比他穿越之前的聊天,沒來由的問你一句“在麼?”

我不知道你什麼事情,哪裡知道我應該是在還是應該不在?

宿鎮抿了抿%e5%94%87,眼睛好似終於將麵前的地麵上看出花似得,將希冀的目光投向了麵前的人:“我聽說,鳳鳴派有師弟突破時師兄護法的傳統,不知明日大師兄可有時間去懸山寒潭?”

“沒時間。”譚青想也不想的說道,你一個主角難道還會突破不成功?我去哪裡做什麼,見證你那粗壯的經手指不成?

他看著宿鎮,乾脆從坐著的樹乾上站起身來:“你當初兩次突破的時候,我都沒有在身邊,也沒出什麼岔子。”

譚青並不知道宿鎮從哪裡聽來這個所謂的規矩的,從他穿越到這裡,就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規矩,而這幾年來,他也隻給一個人護法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痛快的事情,譚青閉上了雙眼,過了一會才睜開:

“傳統?你聽誰說的傳統,我們鳳鳴派並沒有這樣的傳統。”他說完,從樹枝上躍下足尖輕盈點地,背上的琴顫都不顫。他本欲禦劍而走,但著實沒見過麵前人如此複雜的神色,隻能說道:“你若是突破成功了,給我報個信,我知道了也好寬心。”

“宿鎮遵命!”宿鎮抱拳行禮道。

那激動的樣子,好像譚青剛剛答應了給他護法一般。

懸山之上,寒潭翻著冷意,僅僅是往下一望,隻覺得幽暗極了,靈力充沛到了極致,反而並沒有正氣。

宿鎮今日並沒有浮在寒潭之上,而是整個身體都進入了寒潭之中,僅僅剩下個腦袋,寒潭表麵已經是冷的連霜都結不起來了,寒潭裡麵卻是冷的徹骨,就像充斥的已經變異了的冰靈力,去不曾被他煉化,敵我不分的和他體內的靈力以體表為戰場,要打將起來。

這麼一來彆說是突破了,就連經脈的正常運行都有些困難。

“瑩瑩浮光,未曾返照……”他的腦海中忽然想起那日譚青師兄在門外時,給他念的咒法,如今在此時出現的突兀,宿鎮卻好像是出現了主心骨一樣,隨著譚青那日的話,上行下府,運行起來。

“存謂存我之神,想謂想我之身。閉目即見自己之目,收心即見自己之心。心與目皆不離成身,不傷我神……”

躁動不已的冰靈力最終歸內府,內服容納致極限,忽然引發了丹田中那一股霧氣的改變,仿佛銀河在他的府內爆炸一樣,一瞬間了靈力似乎突破了血管的阻礙充斥全身。

過了許久,躁動的靈力才緩緩的歸位,圍繞在他丹田中那一團明顯感覺靈力更加濃厚的霧氣中。

不過是成丹初期到成丹中期,稱不上是成丹後期到金丹期那種的到鬼門關走一遭,可就是如此,也夠他受的。

一時之間甚至連在寒潭中浮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宿鎮強硬的,堅持著又運行了兩個周天,才覺得身上各處如獲新生。

宿鎮並沒有睜眼,而是將腦海中譚青念的那幾句話又過了一遍。剛才情形凶險,譚青所給他的幾本書的他翻的滾瓜爛熟,可是到關鍵時刻,卻是一句都不曾浮現,出現的隻是譚青所說的那幾句話……

他還沒想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個他不願意熟悉的聲音:“恭喜恭喜,師弟你可是突破了?”

楊言在四周看了看:“譚青師兄呢?我突破的時候,他可是在身邊護法,著急的好像是他要突破一樣。”

“怎麼這會不見人影了?”他看似四下找著,那雙眼卻緊緊的盯著宿鎮,好像要從宿鎮的表情中看到什麼令他歡愉的神情出來。

第15章

宿鎮抬頭看著他,眼神冷漠就像是這寒潭水一樣,裡麵絲毫沒有楊言想要看到的情緒:“我問過師兄,他說鳳鳴派並無這樣的習俗。”

“那大師兄當初為了我護法原來不是習俗啊。”楊言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宿鎮剛剛突破,周遭的靈力雖然大部分已經收到內府,但是還有一些在周圍環繞,楊言分辨了一下他周遭靈力的純度,更加的皮笑肉不笑了。

修真的前幾個階段都是有跡可循的,辟穀期:修的是身,煉氣期也就是俗稱的引氣入體,修的是身靈合一,而成丹期:則是修的是已經進入身體裡麵的靈力,靈力越醇厚,證明著這個人日後的不可限量。

而如今宿鎮不過才成丹中期,一身醇厚的靈力他的肉眼都能夠看出來。就是這寒潭的好處麼?他想著,這麼一身醇厚的靈力,看起來比譚青的到還要精純,更不消說是一身靈力被煉化了又重新聚集的自己了,縱然以前是金丹期又如何,如今很有可能連麵前這個成丹期的新手都打不過。

不成,不能再給他突破的機會了,楊言私下有了想法。倒也不再理會麵前人的心情是否讓自己開心。

楊言這來了又走的行為對於宿鎮來說並沒有什麼值得思考的,就好比從一開始的相視不見,到近期忽然湊上來說突破讓譚青師兄幫忙是傳統,再到現在的突然離去。

對於他來說,都沒什麼可在乎的,也就是那句“譚青師兄當日給我護法”這句話有些波瀾,可是宿鎮轉念一想,譚青師兄那種默默的在乎自己的程度,還比不上一次突破的護法麼?

再者說,如今住在白渭島上的人可是自己。麵前的這個不知道是哪裡的“師弟。”除了能說兩句風涼話還能作甚。

他從寒潭中站起身子,整個寒潭中的水靈力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根本都沒有沾濕他的衣服,故而整個人乾乾燥燥的進去,又乾乾燥燥的出來,整個人站在水麵上,水中的倒影將他的衣服印的有些發藍,這不僅讓他想都了那日師兄的衣服。

師兄沒了那個人給他做衣服,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好比寒潭,或許是他的衣服上被沒有四季陣法,故而他才不想來這裡的,以為太冷了。

他想著自己屋中的衣料……想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的屋中哪裡來的什麼衣料啊。此事暫時放了一放,他隨手召喚出內門弟子人手一份的劍來,直接就要禦劍飛往譚青之處。

畢竟譚青師兄可是說過的:突破了之後定要告訴他一聲,省得他記掛。

他第一個地方直接飛到了自己的住處,譚青師兄一般十有八九的空閒時間是在自己住所門前的那可梨花樹下,和邱明珠師妹在一起。

但是他到了那可樹下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譚青師兄的蹤影,想必是在自己的房內?

他的住所離譚青師兄的房子有些遠,基本上是在白渭島的一個東邊,一個西邊,他禦劍而飛了一會,才堪堪的停在譚青師兄的門前。

門前鳥語花香,從前覺得過濃的各色花開的味道在他現在聞來也是那麼的恰到好處。以及,麵前的那個陣法。

充斥著木靈力的光圈在空中環繞著。不由得讓他想起了上次的閉門羹,譚青師兄的書房,除了邱明珠以外不讓任何人進去的。

要讓他大聲通報說自己突破了是來給師兄賀喜的,這一聲吼他可是做不出來。又想了好一會,決定還是等譚青師兄從書房出來再說。

也就是等一會而已。

他想著,便在門外站定,目不斜視的恭恭敬敬的等大師兄出來。

還沒等一會,身邊到先來了一個人,似乎此處離譚青有些近,那人倒是沒用專門對付他的嘲諷語氣,反而是略顯平靜的問道:“師弟怎會在此處等著,莫不是被師兄罰站不成?”

宿鎮並沒有說話,連斜眼都沒有給他,楊言自討了個沒趣,直接跨步走了上去,暢通無阻的通過了那綠色的屏障。

宿鎮看著他,然後緩緩的仿佛是在偷東西一樣的將手輕輕的探過去那屏障。

隻覺得右手似乎突然一麻,整個右手失去了知覺,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宿鎮的%e5%94%87抿了抿,望向上麵書房的門上,神情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宿鎮將進入書房的楊言送下來,兩人言笑晏晏,似乎關係比那日寒潭處更好了些,像是說開了什麼誤會。

他將楊言送至最後一階,楊言向譚青道了謝直接禦劍而走,仿佛沒看到旁邊站著的宿鎮。

譚青也差點沒看到,要不是他這一身白衣和自己的花園實在是太過不搭,他還真要忽略過去。

“你站在此處作甚?”還沒等宿鎮開口回答,他便又說道:“門內大比的時間提前了,就在三日後,你……有把握進十強麼?”

宿鎮沒有說話,像是沒聽到譚青的問話一樣,過了許久,他才答道:“有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要師兄想讓我進十強,那我就會進十強的,無論用什麼辦法。

“嗯。”這就好,譚青難得滿意的衝他點了點頭。更是難得的對宿鎮和顏悅色了一些:“那你這幾日可要養精蓄銳……”

“譚青師兄。”宿鎮忽然開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但若是不去問清楚,那就好像一根刺一樣橫在自己的內府中,就連運功都疼的直顫。

“嗯?”

“若是我在爭奪第十名的戰鬥中遇到楊言師兄了……”

他的話還不曾問完,便聽到譚青絲毫沒有疑惑的回答:“那你就認輸。”

“……”宿鎮忽然抬頭,望向階梯高高的書房,周身照著的綠光很淡,淡的像是那日譚青師兄站在寒潭上,染在他衣擺上的藍色,都是那麼淡淡的,好像用水一洗就沒了,但是他知道,麵前的淡綠是用水洗不掉的,但是……

那時沾染上譚青衣擺上的淡藍,也用水洗不掉,他也不會允許有什麼東西將那一抹接近虛無的藍色洗掉。

他再淡,也是水靈力,也是他宿鎮的色彩。

“宿鎮知道了。”他緩緩的說道。

第16章

這次大比,本應是鳳鳴派的大比中聲勢最為浩大的一次,但是由於幾年前的外門升入內門的大比中,宿鎮“超水平發揮“除他之外並沒有任何人進入內門,再加上時間平白無故的提前。

可謂是人數和聲勢上都是最差的一屆。

“開幕式“的時候,譚青並沒有去,心想無非是什麼學校運動會這樣的東西,倒是宿鎮去了,但也沒去多久,竟然不到兩個時辰就回來了,這兩個時辰裡麵還包含了在樓下等自己的時間。

不知怎的譚青就是覺得,宿鎮在門外等他的時間,應該要比大比的時間多了去。

“排到了什麼時間?”

“明天,論道台。”宿鎮說道。

“知道了。”

譚青問完,就要轉身上去,忽聽見宿鎮從背後叫住了他:“譚青師兄。”

“還有什麼事情?”譚青不過上了三四個台階,聽到他的聲音,扭頭轉身看著他。

宿鎮頓了頓,好不容易說道:“師兄弟中,我見他們的武器都不儘相同。”這些小事,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