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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緣寶妻 阿南泉 4310 字 2個月前

日裡不也都喜歡漂亮的衣物首飾嗎!誰說非得年節的日子才能穿啊。”這時候正好路過玉食齋,沈臨風下車買了不少緣福喜歡的糕點,到最後也沒再提讓沈緣福換衣服給他看的事情。

至於在成衣鋪遇到的那位俊秀公子,二人誰也沒把他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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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剛過日頭正旺,陸景之走在石子鋪就的小徑上,小徑幽深而漫長,走了許久,仿佛一直走不到底似的。陸景之心裡一陣煩躁,腳下步伐加快,急切地想走到小徑儘頭。

終於,儘頭濃煙漸漸驅散,眼前露出片片翠荷。隔著薄煙望去,小池另一頭,池邊一塊打磨得平整而寬大的方石上坐著一個姑娘,羅襪褪儘,一雙玉□□替著一點點滑過水麵,帶起一串又一串水珠落向前方。

陸景之視線上挪,薄煙下眼前朦朧一片,怎麼也看不清那姑娘的臉龐。陸景之焦急起來,%e8%83%b8口升騰起一股百爪撓心之癢。

楊柳依依,垂落到湖麵上,風微微吹過,枝條隨風一下下地撩逗起湖麵來,輕輕拂過水麵,卻又很快地離開,隻留下一圈圈漣漪暈染開來。陸景之心口的酥|麻之意似乎也隨著湖麵的漣漪般一圈圈放大。

薄霧被微風吹散了不少,遠處的風光也清晰起來。那姑娘及腰的發尾被風吹得有些散亂,有一縷發絲轉了個圈順著風貼到了姑娘的臉頰上。許是被臉頰上傳來的癢意逗樂了,那姑娘輕蹙的峨眉舒展開來,眉攏彎月,嘴角輕揚,眼波裡流露出一絲笑意。

那眉眼,分明是沈家姑娘!陸景之心裡似乎鬆了一口氣,臉頰傳來一陣陣灼熱感,逐漸蔓延至全身,似乎要被熱烈的陽光焦灼。

陽光下那姑娘的肌膚白得透亮,閃著點點瑩光,仿佛下一瞬便會化成一道光消弭。陸景之心裡一緊,下意識踏出腳步,生怕下一瞬眼前的佳人就會消失。

可才踏出沒兩步,也就眨眼的工夫,日影不見了,夜幕上掛著一鉤依稀的月牙兒。

影影綽綽中,坐在池邊的姑娘緩緩挪動,滑入水中。漆黑如墨的水一點點吞噬著,飽滿的%e8%87%80線,纖細的腰肢,微微鼓起的%e8%83%b8`前,精致的纖脖,再接著是…

不!不行!

陸景之呼吸一窒,忙跳入池中想要拉住即將被吞噬的心上人,濺起一灘水花。

水花濺入眼睛,陸景之一把抹去,再睜開眼卻見不遠處的人兒已經從水裡浮了起來,池水將將漫過佳人的纖腰。

池中央,佳人掬起一捧水,水珠從指間空隙滴落,在空中化成幾道晶瑩的水晶片兒,水麵漾起一道道波紋,一如陸景之此時的心境。

陸景之不由得輕輕向池水中央挪去。一點點貼近,那姑娘卻好像並沒有感覺到池子裡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發現這個事實的陸景之心裡升騰起一股怒意,上次那日也是如此,沈家姑娘刻意忽視自己,眼神甚至沒有一絲在自己身上駐足!

心頭彌起一股惡意,陸景之換下慣常溫潤的麵具,嘴角牽起一抹嗤笑。眼前佳人與自己不過一臂的距離,隻要一伸手,便能輕易抱住那個讓自己沉醉的身體。

佳人伸出手,將自己披散在兩肩的頭發儘數攏在一起,繞過左肩垂到%e8%83%b8`前,以手作梳梳弄起來,露出纖細柔嫩的一段脖頸,月光下沾濕了水的脖頸愈發美味誘人。

陸景之看得眼睛一熱,身體向前一傾,柔軟而略微冰涼的雪膚隔著薄薄一層衣物緊緊貼著自己炙熱的%e8%83%b8`前,傳來一陣舒爽之意。

那姑娘顯然也感受到了背後的灼熱,轉過頭斜睨了一眼背後的登徒子,媚眼如絲含笑,竟是以前從未見過的嬌媚模樣。

陸景之腦袋裡轟隆一聲,再也克製不住,低頭一口便咬住了眼前如凝脂般細滑的脖頸。佳人吃痛,發出“嘶”的一聲,略微掙紮起來,手用力推擠著身後的軀體。

陸景之將推搡自己的柔荑攥在手裡揉捏起來,鬆開牙齒,一個清晰的齒印落在雪頸之上,卻並不深,他剛才並沒有舍得用力下口。

伸出%e8%88%8c尖%e8%88%94過齒印周圍,佳人無法抑製地微微顫唞起來,這顯然取悅了他。

向上一寸寸挪去,將耳根一口含住輕嘬了一口,鼻尖小心而溫柔的氣息噴灑在耳廓裡,染出一片酥|麻。佳人喉嚨裡隱約傳來嚶嚀聲,陸景之收回%e8%88%8c頭,牽扯出一根旖旎銀絲,佳人回眸,眼波裡氤氳水霧如醇酒般誘人。

陸景之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有些陌生床帳子一愣,伸出手虛虛地比了一個摟抱的姿勢,臂彎裡卻空空如也。

陸景之有些出神,心中一陣空落落,朦朧間竟有些分不清身處何處。在床上緩了一會兒神,這才頗感疲憊地幽幽吐出一口氣。

依然維持著臂彎虛摟的姿勢,陸景之收回手想揉揉隱隱作痛的額角,手臂一動卻牽動了身上的衣物,下半身傳來一股濕冷黏膩感。

下巴抵著被子,仿佛喉嚨被遏製住,陸景之覺得有些悶,抬頭轉過臉去。四喜如意雲紋錦被從陸景之的脖頸滑過,仿佛是剛才夢中沈家姑娘光滑柔膩的臉頰緊緊貼著自己摩挲著。陸景之喉結滾動,某處不可遏抑地再次興奮起來。

“少爺,老爺請您去書房一趟。”新買的婢女采薇的聲音在門外突然響起,硬生生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陸景之腦袋上暴起一根根青筋,攥緊的拳頭指尖深深掐進掌心的嫩肉裡。深吸了一口氣,陸景之對著門外道:“告訴老爺我馬上就去。”說出口的嗓音略微嘶啞,“找人準備幾桶冷水,我要沐浴更衣。”

門外采薇一愣,今日在少爺跟前伺候的平墨不是說少爺一早就沐浴更衣後歇下了嗎?不過心裡雖這麼想著,依然畢恭畢敬地說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陸謙告老還鄉,遣散了所有家仆,是到了這裡又重新采買的。

在永修縣的百姓們並不知祖父兩人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似乎來了個頗有財力的財主,並不知道其他,是以采薇這些並不知道主家底細,並未站穩腳跟的新仆都萬事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了主家重又被發賣出去。

一番匆忙沐浴更衣後陸景之來到主院。進入書房,陸景之看到祖父正坐在書桌旁,手上拿著一本書,雙眼卻是閉著的。陸景之行了個禮,恭敬問道:“不知祖父叫孫兒前來,所為何事?”

“坐。”陸謙並未睜開眼睛,而是示意陸景之坐到他的對麵,待到陸景之坐下,他才緩緩開口問道,“景之,老夫此番告老還鄉,未能給你父報仇,你是否心懷怨恨?”

陸景之一愣,繼而凜然道:“孫兒幼年時父%e4%ba%b2便死於刺客之手,而那刺客服毒自儘,根本不知幕後主使為何人,是祖父忍著喪子之痛把孫兒接到身邊悉心教養,孫兒才會有今日,祖父何過之有?若因一個根本不清楚身份的幕後主使而對祖父心懷怨恨,豈不是大不孝?”

說到這裡,陸景之站起身來,跪在陸謙麵前:“孫兒對祖父隻有孺慕之情,萬萬不敢做那天誅地滅的大不孝之人!”

“好孫兒。”陸謙睜開眼睛,起身扶起陸景之,“老夫隻是不想讓我們祖孫二人有了嫌隙,說來也慚愧,你父%e4%ba%b2的死,老夫傾儘全力查了半生,卻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說到這裡,饒是陸謙這種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祖父,您已經儘力了,相信父%e4%ba%b2在天有靈,也不願看到您如此自責。”陸景之輕撫著老人的肩膀,溫言安慰道。

隻是在陸謙看不到的地方,陸景之眼中藏匿的狠戾一閃而逝。

作者有話要說:  陸景之:我對女色一向看得很淡。

☆、新官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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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非比尋常的日子,對於永修縣的尋常百姓來說,是新縣令大人上任的日子,對於沈家一家人來說,則是長子沈元寶歸家的日子。

永修縣前任縣令吳安邦是個清正嚴明的好官,農門子弟出身,滿腹才華,二十有二便中榜,一朝名揚天下,聽說先帝都有意召為駙馬,後來不知怎麼不了了之。當然,這些是永修縣的百姓私下裡的談料,幾分真假還得另說。

在京做了十來年末等小官後,吳安邦在三十多歲時便下派來了永修縣。

那時的永修縣遠沒有現在繁榮,在任二十年,吳安邦沒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帶領著永修縣的百姓一年富過一年,並且明於斷案,破過兩個前任縣令沒破獲的大案,京裡時常送來上頭的賞賜。

如今吳安邦已經年逾五十,終於迎來升遷的喜訊,而接任永修縣縣令職位的顧大人卻是被貶謫過來的。

不管裡麵有什麼彎彎道道,百姓們都不會在乎,隻盼著新縣令上任後自個兒的日子還能如原來的吳縣令在時般衣食無憂。

聽說新上任的縣令顧大人今天就要到任了,永修縣的鄉紳們一大早就去城門迎接,更是把永修縣最大的酒樓——雁回樓包了下來,準備給顧大人接風洗塵。

這回縣裡隻有兩家排得上號的沒有前來,一個是永修縣乃至京城都排得上號的沈員外,另一個則是從外地做生意發了財,最近才回到本家老宅的那位老財主。

沈錢從來不攙和官場諸事,這回連給新來的縣令老爺的接風宴都不想參與,一個官老爺,哪有一家團聚來得重要。

沈家祖訓裡也有這一條——沈家兒郎世代不能為官,也切勿結交浸%e6%b7%ab官場之人。

意思就是,沈家的人不能當官,連跟當官的人交朋友都不行。這麼幾代傳下來,就變成了:離那些當官的遠著點,千萬彆跟他們說話。

要說也是沈錢福氣好,碰上了吳縣令這種凡事懶得計較的好官,沈家這條祖訓硬生生讓沈錢發揮到了極致。

今日沈緣福一改往常賴床的習慣,起了個大早,讓翡翠給她點了個梅花妝,襯得她的絕美的小臉白透紅潤,愈發嬌美。

把前天三哥給她買的衣裙全都拿了出來,挑來選去,沈緣福還是決定穿上次自己選的那套點綴著朵朵紅梅的娟紗銀絲底繡花長裙,正好配自己的梅花妝。

梳洗完畢,從小就在院兒裡伺候著的與沈緣福一起長大的丫鬟琉璃都不由得看呆了。

“姑娘往日就好看得不得了,今日一看竟比往常還要好看。”沈緣福平日裡待下人和善,琉璃又是從小和沈緣福一起長大的,言語上也沒那麼多顧忌,“琉璃要是有姑娘一半好看……不,要是有姑娘那麼一丁點兒的好看,那該多好啊。”

說著手指還比劃了一下,以示自己並不貪心。

“就你嘴甜。”沈緣福笑著嗔了她一句,跟著打趣道,“你說你要是長得不好看,那管家的二兒子怎麼一看見你,眼睛都移不開了?”

“哼,姑娘快彆說那登徒子了,他若再那麼無禮地盯著琉璃看,琉璃就……就……”琉璃本來想說些狠話,可她生性單純善良,紅著臉囁嚅半天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