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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道,顯然年紀小,雙眸醉意朦朧的。

“美得你,這猴兒酒可遇而不可及,還想經常喝,做人不可以太貪心了。”何秀娥板著臉道。

“娘,我知道錯了,我就說說。”華承進不好意思道。

“還不謝謝你姑姑,這是從深山裡冒著危險弄來的。”何秀娥點著三個小蘿卜頭道,“彆把一切當成理所當然的。”

“是!”三個小家夥齊聲應道,接著又道,“謝謝姑姑。”

“乖!”華珺瑤溫柔地看著他們三個道。

何秀娥可是忠實的執行人前教子傳統。

☆、第42章 吵架

小猴子饞華珺瑤的水蜜桃,一來二去,一人一猴非常的熟悉,看著他調皮樣子,“咱不能和孫悟空比,既然是獼猴,以後叫你六耳好了。和孫悟空的本領一樣的大。”

看它手舞足蹈高興的樣子,看來很喜歡這個名字。

此後進山華珺瑤身邊就多了個六耳,她也如野猴子似的,被六耳帶著走進了更深的大山,豐富了空間種類。

華珺瑤送走了上工的,上學的,喂完了%e9%b8%a1,然後將%e9%b8%a1放出來。

將一家老小的衣服,扔進大木盆裡,拿上洗衣服用的皂角和木棒槌,就端著木盆出了家門,就這麼大敞著門朝清河邊走去。

清河邊有一段十多米是特地用青石板鋪就台階一直延伸到清河水裡,專門讓女人們洗衣服的。

來河邊洗衣服的人很多,娛樂少的年代裡,洗衣服變成了女人們休閒的好去處,接觸外界的機會,放鬆心情的場所。

洗衣服人群中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竊竊私語時的悄悄話,那潺潺的流水聲合著洗衣棒槌敲擊在衣服上的拍拍聲,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李白曾寫過: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的詩句。這衣如何搗?難道會像搗米一樣,把衣服放在缸裡?是不是李白筆下的搗就是用木棒槌敲?就不得而知。

華珺瑤沒有去平時大家聚集的洗衣服地方,而是在不不遠處的上遊,找了塊兒平坦的地方,把一大塊兒鵝卵石扔進水裡,又踩在鵝卵石上,蹲了下去,洗衣服。

小件衣服用棒敲,大件衣服如棉衣、拆下來的被麵、被裡都是用腳踩,真是一種獨特的洗衣方法。

不遠處本來老娘們之間傳著那些不算太黃略代點灰色的男女打情罵悄的混段子。

當然這裡也是八卦集散地,現在全村最大的八卦就是生產隊長的媳婦杜鵑忙著給兒子雷滿倉張羅娶兒媳婦。

看見華珺瑤來了停了下來,一會兒又便竊竊私語,朝她這邊指指點點的。

其中一個婦女,眼神中閃著惡毒的光芒,終於讓她逮到機會了,這下子可以完成自家閨女交代的事情了。

於是大嗓門的嚷嚷道,“呶!你們看就是她。”接著又道,“這麼多天不見她,俺還以為她不敢出來了。”

其中一個接話道,“有啥不敢出來的。”

“出了這麼大的事,要是俺早就再找根繩吊死自己了,活著真是浪費糧食,真是丟死人了。居然還有臉在大家眼前晃蕩,這臉皮真是比這腳下的青石板還厚。”

“槐花你活著才是浪費糧食,你個滿嘴噴糞的死老太婆!”麥香生氣地用木棒槌敲打著水麵,水濺她身邊一個農村婦女也就是槐花的一身。

“你乾什麼?”被濺了一身水的槐花騰的一下站起來怒瞪著麥香道。

“俺乾什麼?你憑什麼說俺大侄女。”麥香扔掉手中的衣服和棒槌,跟著站起來道。

槐花抹了一下臉上的水,狠瞪著麥香冷嘲熱諷道,“俺又沒說錯,是你家侄女不知羞恥,上趕著倒貼,結果是賠了大學指標又折了男人。嘖嘖……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還高中畢業呢!蠢的要命,笨死了活著乾什麼?讓家裡人蒙羞,就該以死謝罪。”

麥香憤怒死瞪著她,“在胡說八道,瞧俺不撕爛你的嘴。”

槐花揮舞著手裡的木棒槌,朝麥香吼道,“怎麼敢做,還不讓人說啊!”

在場的人紛紛站了起來七嘴八%e8%88%8c的勸道,“算了,算了都鄉裡鄉%e4%ba%b2的。”

“大家都是女人,何苦在往人家身上撒把鹽呢?”

槐花嘴角滑過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睛中閃著陰森森地惡意,“就因為都是女人,所以才引以為恥,以後咱們梨樹溝姑娘還怎麼嫁人。真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此話一出,在場的老娘們紛紛閉嘴,一下子點住了大家的死%e7%a9%b4,都是有女兒的人,當然希望女兒嫁的好。自然不希望這個醜聞影響了自家閨女的婚事。

麥香聞言急紅了眼,“你個死老娘們胡咧咧啥哩?自己的閨女不也是上趕著追著人家,不是也沒人要。到埋怨起俺大侄女了。”

槐花聞言頓時一蹦三高道,“你胡說什麼?俺閨女啥時候不知廉恥了。”

麥香冷嘲熱諷地說道,“你閨女那小心思打量著大家誰不知道呢?人家說的媳婦兒可是城裡人,看不上你家那柴火妞。那熱臉貼人家這冷%e5%b1%81%e8%82%a1這滋味兒如何啊?”雙手掐腰得意洋洋不屑地看著她。想跟我鬥,想當年老娘吵架沒怕過誰的,那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槐花被說的火冒三丈,看著周圍老娘們那嘲笑的眼神,本來是嘲諷人家的,結果差點兒把自己的閨女給搭進去。

頓時口無遮攔道,“你家大侄女才不要臉,什麼都給男人,這麼的不自愛,不知廉恥,卻連半根毛都沒撈著,真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末了還誇張的哈哈大笑。

“你給俺胡扯什麼?”麥香聞言惱羞成怒,什麼叫不自愛了。

“俺說的是事實!”槐花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說道,“整天往知青點兒跑,這孤男寡女的,誰知道做沒做出傷風敗俗之事。”

麥香卷起袖子道,“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俺今兒要不揍的你滿地找牙,俺就跟你姓。”今兒豁出去了,這要是當了縮頭烏龜,忍了,不就是間接承認她侄女沒了女兒家的清白,這種惡毒的指控了。

“死老太婆,你想揍誰啊?”槐花拎著手中的敲衣的木棒槌,先下手為強,朝著麥香就掄了過去。

麥香嚇得下意識的一隻胳膊擋在頭前,閉著眼睛淒厲的慘叫,啊……卻沒有迎來預想的疼痛,於是睜開了眼睛。卻看見華珺瑤擋在了她的身前。

華珺瑤一手抓著她手中的成人小臂粗的木棒槌,奪了下來,冷冷地看著槐花涼聲道,“說話積點德,小心禍從口出。”

華珺瑤眼神冰冷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已經記不得她是誰了?

四十上下的農家婦女,歲月侵蝕,生活的磨難,生生的給折磨的好像五十多歲,常年勞作粗糙的臉上如皸裂似的。長長的驢臉,朝天鼻,還有大大的嘴%e5%94%87,三角眼一臉的刻薄相。

“喲!俺就說你怎麼地吧!還禍,哪來的。”槐花吊著眉梢,看著被奪走的洗衣棒槌道,“怎麼敢打我啊!借你個膽兒你都不敢。”

☆、第43章 殺%e9%b8%a1儆猴

槐花看著眼前明豔照人的華珺瑤,瘋狂的嫉妒著,明明就已經跌落塵埃了,憑什麼還跟沒事人似的。爹娘那麼護著,憑什麼小日子過的那麼滋潤。

為什麼要搶走她閨女丁梨花的好姻緣,嫉妒明明出身都一樣,卻過的比她家閨女好的太多的華珺瑤,如此丟父母的臉還能被輕易的原諒。

她的梨花,卻過的戰戰兢兢的,過的什麼鬼日子。她的梨花在家是根草,無論家裡活兒,地裡的活兒都要乾,還吃不飽一頓飯。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而槐花更嫉妒年菊瑛,憑什麼嫁給那麼疼惜媳婦兒和孩子無論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的男人。

槐花也是苦水裡泡大的孩子,小時候跟牲口一樣被家裡驅使著。長大了被爹娘以換%e4%ba%b2的方式,換給比她大十多歲丁柱子當婆娘。本來婚後的日子還行,雖然活兒乾的跟在娘家時一樣的多,可起碼能吃飽飯,哪怕都是地瓜。

可連生了倆丫頭片子,婆家人的臉色變了。她的好日子到頭兒了。

而現在她年菊瑛寶貝大的閨女華珺瑤落的還不如她家的梨花呢?被男人給甩了,鳳凰變成了烏鴉,怎麼能不讓她幸災樂禍,冷嘲熱諷呢!

尤其又擋著閨女的路,那是新仇舊恨一起算。踩死你,使勁兒的踩,踩在腳底下膩死她!

“打你?”華珺瑤右手拿著木棒槌輕輕敲擊著自己的左手,一下下的非常有節奏感,“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這裡的大娘、大嬸們可都聽見了。我現在要求你立馬給我道歉。”

“道歉?”

“啥?”

“說什麼胡話呢?”槐花三角眼一吊嘲諷地看著華珺瑤道。

這下子不光槐花瞪著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華珺瑤,連在場的人也感覺這提議實在不靠譜!

“俺憑啥給你道歉!”槐花譏誚地看著華珺瑤道。臉上是更加的得意,“大侄女,怎麼,想打俺不成,現在可是新社會了,打人可是要坐牢的。”

“你說的不錯,打人是要坐牢的,可任意汙蔑彆人也是要坐牢的。”華珺瑤揮了揮手裡的洗衣棒槌雲淡風輕地又道,”打你嫌臟了我的手,我們去鎮上的派出所說道、說道。“

“笑話,女人之間的吵架,還能驚動公安。”槐花梗著脖子說道。

“吵架是沒什麼,可你汙蔑,誹謗,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不信在現在就去鎮上派出所,找公安同誌評評理。看你進去,還是我進去。”華珺瑤不緊不慢地說道,聲聲敲進槐花的耳朵裡。

“有沒有汙蔑你,你自己心裡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槐花這腦子轉的也不慢。

“有道是:抓賊拿贓,抓*奸抓雙,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做出有損名譽,傷風敗俗之事了。”華珺瑤冷著臉厲聲質問道。

嚇的槐花一哆嗦,華珺瑤扔掉手裡的洗衣棒槌,一把揪著她的袖子道,“走,咱們到鎮派出所去。”

話還沒說完呢?槐花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大侄女,俺錯了,俺不要去派出所!”

老百姓對國家機器有著天然的敬畏,上派出所,那都是壞人才會被抓進去的。用他們的話來說:好人能進派出所。沒事也變成有事了。

本是閒著沒事村子老娘們之間,東家常、西家短的聊些%e9%b8%a1毛蒜皮地小事,用的著上派出所嘛!

槐花祈求地看著眾人,期望她們搭把話求求情。

卻看見剛才還說說笑笑的人,現在齊齊向後退去,明哲保身的意味很明顯。

人之天性,趨利避害,生怕牽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