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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她雙手抱著溫禧的脖子,“你是不是連我們出去吃過幾次飯,我們是怎麼相處的,都清清楚楚啊?”

“是的。我很清楚。”

溫禧捏住薄湄的下巴,她眼色突如雪暴翻滾,薄湄突然覺得她不像是在開玩笑!

薄湄呼吸一滯,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透明的,那些她拚命想掩蓋的醜事都被溫禧看光了。

“同樣的,你偷偷跑到我這裡來,你的半壁姐姐也知道。你猜她為什麼不來拎你回去?”

“因為她寵愛我。”

“不,她是要抓你的小尾巴。”

薄湄垂下眼簾,溫禧擺手讓飄紗後的人全都離開。

門合上以後,溫禧閉上眼睛,道:“你去試試伴娘服吧?可能大了點。”

“那你明知道她曉得,為什麼還讓我做你的伴娘?哼嗯,你們倆不是秤不離砣嗎?你願意因為我得罪她!”

溫禧笑了,看來薄湄這段時間枕邊風吹多了,已經知道了她和詹半壁的一些事,“怎麼,怕了?”

“我有什麼可怕的,應該怕的是你和詹半壁,你們南北勾結,妄想一手遮天!”

“噓——玩物就應該有玩物的樣子,薄湄,一個玩物要是知道的太多,離死期也就不遠了。”

“你說我是玩物?去你的玩物!”

“做玩物有什麼不好,成天呆在溫柔鄉裡,管他外麵洪水滔天,隻要你新主人不倒,你天天都可以做春秋大夢。哪怕你新主人倒了,你可以回來找我這個舊主人啊?再不濟,你還可以跟了洱善跑國外去享安樂。”

“………………你……溫禧……你……”

“急什麼,你跑到我眼前來為了什麼?你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愛嗎?”

“我拔光了你的刺和不安分,你以為我花了五年時間在你身上是為了什麼?詹半壁寵愛你,你就好好讓她寵著好了,你最好彆辜負我的美意,迷得她忘了東南西北,我便會比這一刻更愛你。”

“你!”薄湄翻身按住了溫禧的雙手,溫禧笑著說:“你還念著我這個舊主人的好,我也念著你這個舊玩物的好,不過你若是想要再我和詹半壁之間作挑撥離間的好文章,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溫禧說得振振有詞,薄湄聽著字字傷心,她真覺得國、安、局應該派溫禧、詹半壁和吳洱善三個人來審問她,說不定她們一個人一句,都能抵得上槍.林彈雨,讓她頃刻間就土崩瓦解。

她用一種陌生的眼光望著溫禧,溫禧彎起嘴角,“怎麼了,你準備好的甜言蜜語都說不出來了嗎?這樣才對,我還是喜歡忠貞不二的玩物,你一心要侍二主,真是難為你了。”

“你怎麼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得每句話,都是在從我心裡挖肉吃?”

“吃?這個詞太文雅,我恨不得啃斷了你的筋骨,抽了你的脊梁,拿勺子將你這對兒妖裡妖氣的眼睛和這對……這對……挖出來……”溫禧雙手按在薄湄的心口,她感覺到薄湄心跳的飛快,“帶著你專門引.誘人的皮相離開吧。滾!”

一口氣堵在薄湄的嗓子眼,她眨了眨眼睛,眼淚珠子就落下來,她搖搖頭,“無論我變得多麼傾國傾城,你都不會多看我一眼。我多難才混進來,你是知道的,你為何還要這般作踐我……”

“我溫禧不吃彆人吃剩下的,你把整個人都給了詹半壁,現在拿些殘羹冷炙來喂我?我還得配合你玩樂,我是不是還得笑著說我喜歡你這樣呢?薄湄,你這樣玩也太過分了。”

“我能怎麼辦,她要,我難道有資格拒絕她?你了解她的,你知道不順從會有什麼後果。”

兩人一時無話。

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兩人之間,讓她們都喘不過氣。

“我再問你一遍,她對你好嗎?”

薄湄深吸一口氣,“我去試試伴娘服。”

薄湄站起來,溫禧剛握緊的拳頭又鬆開手,也罷,看她到底能隱忍到什麼程度才向她開口。

第148章 過來

薄湄心裡有很多秘密, 溫禧是秘密, 吳洱善是秘密,現在連詹半壁也成了她的秘密, 這是她未曾想到的,但既然是秘密, 那就抵死也不能泄漏半個字。

站在鏡子前,薄湄已經換上了伴娘服, 比預期合身。

她轉過頭去看仍舊坐在那裡的溫禧,“好看嗎?”

“恩。”

溫禧望著薄湄的不盈一握的腰身,剛才那身衣服顯得她豐腴了, 卸下那身衣服, 薄湄瘦了一大圈, 她愈發不像是南方的姑娘了,而像是北方纖瘦的美人, 溫禧不禁看的入神了, 她拍了拍額頭, 後知後覺的想, 她本來就不是南方姑娘,她生來就是蒼白骨感的北方姑娘。

溫禧不禁有些遺憾, 薄湄離開她之前已經有點南方姑娘的雛形,若是再養個十年八載, 抱在手裡肯定圓潤美膩。

“你走過來,我瞧瞧。”

溫禧眯起眼睛,薄湄提著重重的裙擺走過來, 她一步一步走過來都搖曳生姿。

就要走到跟前時,溫禧讓她停住腳,端站著,彆再動彈。

“你和半壁什麼時候結婚?”

“她沒說,估計快了。”

溫禧頓了頓,“我已經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會結婚。”

薄湄也頓了頓。

“半壁已經買好了戒指。”

薄湄感覺心被蟄了一下,她假裝自己不明白溫禧要告訴她這些,也假裝自己沒聽見她在說什麼,她低下頭去,下巴崩得緊緊的。

“這枚戒指很難買。托運經過南方,我讓人拍了一張照。”

溫禧拿出手機,將照片翻出來,“看一眼?”

“我覺得我們差不多該出去了。彆誤了吉時。”

“看一眼。”

溫禧晃了晃手機。

薄湄依舊低著頭。

“她還沒向你求婚?”

“…………”

溫禧站起來,她一步步走向薄湄,手機屏幕的亮光晃得薄湄無處可逃,她一步步朝後退,溫禧就這麼一步步朝她走,直到溫禧將她逼到窗邊,薄湄就手心冒冷汗得抓住了蒼白的窗框。

“真的不看一眼?”

薄湄側過頭去,她推溫禧也不是,她自己轉過身去背對著溫禧也不是,她從未覺得如此無處可逃過,溫禧帶給她的壓迫感與詹半壁旗鼓相當,她嘴%e5%94%87發顫的說:“你……知道的。”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薄湄立刻泄氣了,她緩緩的抬起頭,看向威逼著她的溫禧,“明知故問,你是何居心?”

“……婚禮是什麼時候?”

“沒那麼快。”

“她求婚時和你說了什麼?”

“…………讓我餘生不必再擔驚受怕,隻要……”

“彆說了,我不想聽。……我們出去吧。”

溫禧轉過身朝門口走去,薄湄望著她倔強的背影,一時也不曉得她作何感想。

她想追過去,又怕自己在她麵前更加泄氣。

這新娘房裡全是溫禧的氣息,她也怕她再聞下去會喪失最後一丁點兒理智。

而朝著百花綻放的花門走去的溫禧眼中不經意間蓄滿了眼淚,這眼淚來得毫無預兆,卻極致洶湧。

從她母%e4%ba%b2過世後,她真的沒這樣哭過,除非必須流一兩滴眼淚來圓場麵。

這場突如其來的眼淚,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也不知道會流向哪兒。

她不喜歡措手不及的感覺,陽光太烈,她拽下麵紗蓋住自己的臉,她怕被人看見,便捂住了半張臉,溫禧低下頭朝前走,眼看拐個彎就出去了,她猛地被人攔腰抱住了往後拽。

那股力大得嚇人,溫禧側過頭去看————薄湄正死死的盯著她。

“你跟我過來。”

“你放開我。”

“你跟我過來。”

“你放開我。”

薄湄鬆開手,她指著近處走來走去的賓客身影,“你去啊,你去啊,讓所有人都看你哭過的臉。”

溫禧用雙手捂住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薄湄見她慌張的模樣,竟覺得心痛萬分,她咬得牙齒咯吱作響,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句話。

“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看到這樣的你!”

“你是溫禧,你不該流眼淚。該死的,你不該流眼淚。”

“你跟我過來,你到我懷裡來,你過來。你跟我過來。”

薄湄一邊說著,一邊拉溫禧過來,溫禧推了兩下,但最終還是被她連拉帶摟得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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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就要開始了。

伴郎就位,伴娘還差一個沒就位,觀禮的賓客們已經按捺不住熱情,他們時不時的朝新娘會走來的那條花道上看去。

孔玉梁心跳得七上八下,他靜靜的等了一會兒,雙方父母已經就坐,容蘭芝笑盈盈的看著他,他卻總覺得這眼神彆有深意,不過也沒關係,今後都是一家人。

他在朝其他賓客們看去,大家和他一樣滿懷喜悅,唯獨…………詹半壁和吳洱善兩位在低頭交談,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和他倒是很像……有點焦灼。

孔玉梁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咦,吉時到了。

人怎麼還沒來?

他剛剛已經讓人去請了,這會兒應該來了啊。

孔玉梁又等了一會兒,人還是沒來。

“你猜她們這會兒在說什麼?”詹半壁看向吳洱善。

“祝你新婚快樂之類的話吧,還能說什麼。”

“我們進來的可是都搜了身,什麼都沒帶。”

吳抿了抿%e5%94%87,“……斑比,你對薄湄好嗎?”

“當然好。”

“那就好啊。你怕什麼?”

吳眨了眨眼睛,“怕她們私奔嗎?在今天這樣的時刻,確實適合私奔。”

“假使她們真私奔了,你是不是最高興?”

吳撫掌一笑,“哪裡輪得到我高興。”

詹深吸一口氣,吳笑得越燦爛,她心裡就越沒底,她抓住吳的手腕,“洱善,以我們兩家的關係,我建議你還是彆這樣高興。”

“憑什麼?最後落在你手裡,什麼都讓你得了,還不準我高興。這是什麼道理?”

“她們……”詹一時間有點慌了神,她不該讓薄湄去的,這是溫禧的宅邸,前後院全是溫禧的人,溫禧如果想把人扣下是一句話的事情,她可以帶走薄湄,讓她從此消失掉;詹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聊天的父%e4%ba%b2母%e4%ba%b2,又覺得自己想得太草木皆兵,溫禧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喂。你怎麼了。”

“………………”

“哈,你在害怕嗎?我不過是開個玩笑。”

“是麼。”

“斑比,我有時候真佩服你的自信,你最好保持你這種自信,否則等薄湄從你身邊飛走的時候,我怕你和現在的我一樣,心就這樣被掏空了。”

“她永遠會在我身邊。”

“希望如此。”

吳見她臉色越來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