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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了一跤,她連連朝後退,“……溫禧,你彆過來,你彆再過來。”

“你身上的其他傷可不是我弄出來的。”

溫禧走上前,薄湄卻倉惶的站起來,“溫禧,你彆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你。”

“為什麼殺了我?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好殺嗎?怎麼不去殺那個弄傷你的人,恩?”

薄湄低下頭去,“……我要回去了,我會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我要你回答我,是誰弄傷了了你?!!!”溫禧拉住薄湄,“什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今天我算是看夠了本。薄湄,你就像是個毒蘋果,我吃到一半才發現你裡麵早就爛掉了,我就不該碰,我惡心,我連吐都吐不出來。”

薄湄哭了,她的眼淚靜靜的往外流,“……你放開我。我要走了。”

“不,不。”溫禧將薄湄抱在懷裡,她捧著她的臉,她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輕聲問:“告訴我,告訴我。你必須告訴我。”

薄湄眨了眨眼睛,她抿起%e5%94%87來搖搖頭,“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

溫禧頹然的鬆開手,薄湄苦笑著推開溫禧,連忙拉開冰庫的門就跑了出去。

溫禧沒有再追,她望向手上的水、跡和血、跡,就低下頭去擦了擦。

擦著擦著,她的雙%e8%85%bf就不聽使喚的朝薄湄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薄湄沒有走遠,她被幾個酷似國、安局的人圍在了中間。

"這裡發生了什麼?她是偷了各位的心嗎?"溫禧沒看這幾個人,而是朝薄湄伸出手去,“你過來。”

“溫小姐,這件事情您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是麼。你過來。”溫禧直接抓過薄湄的手,將她拉到懷裡,薄湄下意識的想往溫禧身後躲,但還是勉強站立在她身邊沒動。

“溫小姐,這是拘、捕令。”

那張印著國、徽的拘、捕、令看上去比聖旨還正式,溫禧對著月光,看了半天,道:“這裡怎麼看得清楚,我們進去細看吧。彆是抓錯了人。薄小姐除了調皮了點,可沒做錯什麼事。”

“溫小姐,我們並不想給薄小姐造成任何額外的麻煩。就在此處隨我們走,待調查清楚了自然是沒事的。”

溫禧輕笑出聲,“這裡太暗,您說什麼我也聽不清,我們去明處說,煩請各位抬腳走幾步,就到了。”

溫禧拉著薄湄正欲走,就有一人身手敏捷的將薄湄拉過去,薄湄嚇得哭叫一聲,她剛才就已經受了不少驚嚇,這會子小臉已經嚇得慘白。

溫禧不作聲,為首的那人便十分恭敬的後退了一步,說:“溫小姐,這裡是北方,比不得南方,我們都得講求辦事效率,一分一秒都差不得。”

溫禧還是不作聲,她看向薄湄,薄湄也看著她。

“溫小姐,我們這就得帶薄小姐回去了。您放心,她不會有事。”

為首的那人轉身就招手讓手下帶走薄湄,這一招手,就引來了一槍。

那一槍貼著他的帽簷飛過去,跟流星一樣。

他深噓一口氣,一摸口袋已經空了,他的配、槍已經被摸走了?

空氣瞬間就凝固了,其他人全都拔槍對準了溫禧,而不知何時,她的手上也捏著一把槍,正對準著剛剛被襲擊的帽簷。

“幾年不見,國安局的配槍已經這麼好了。消音防震真是完美無缺。”

沒人再說話。

“薄湄,你過來。”

溫禧招招手,拔槍的那些人仍舊對準了她,薄湄看了看他們,又看了一眼溫禧。

“你過來,薄湄。”

溫禧又招了招手,薄湄就立刻跑到她身邊去,躲在了她身後。

“我們南方人做事也是講求效率的。”

溫禧摟著薄湄的腰朝前走,她身後那些人仍舊將槍口對準了她,但仍舊毫無動靜,直到她們兩人走遠了,為首的那人才說:“指著溫禧做什麼,你們瘋了?”

薄湄就這樣任由溫禧摟著回到了宴會廳,她一路低著頭,心跳得飛快,溫禧的手在她後腰上來回輕撫也無法壓下她緊張的情緒。

等真正坐下來,薄湄仰頭灌了大半杯白蘭地。

“你……你們剛才去哪兒了?我找不到你們。”詹半壁問道。

吳洱善也感覺到薄湄的臉慘白如霜,她走過來時,小聲說道:“發生了什麼事。”

薄湄不說話,她扣緊酒杯,溫禧從小包裡拿出那把國安局的配槍。

“……怎麼回事?”吳洱善連忙把拿到桌子底下藏起來,“你們殺人了,在哪兒?我讓人先處理掉,你們都不要慌。”

溫禧莞爾,薄湄臉色複雜。

“半壁,怎麼回事?”

詹半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國安局有些事情要問薄湄,不要緊的,過個場而已。”

“哦。原來是過個場。”

溫禧看向吳洱善,吳摸了摸耳朵,“過個場用得著這樣的陣仗,找人頂了不行嗎?”

溫禧再次莞爾,她摸了摸肚子,“你們慢慢聊,我就不妨礙過場了,洱善,你等一下把槍還給人家。謝謝。”

第139章 有幸

晚宴就快要結束了。

溫禧轉身要走, 薄湄立即拉住了她的手, 詹半壁見狀皺了皺眉頭。

“就像半壁說的,不過是過個場, 你不必驚慌。”

薄湄不說話, 她就是拉著她的手,一分都沒鬆。

詹半壁握住薄湄的另外一隻手, “你不用害怕,沒事的。。”

薄湄仍舊不說話,她望向擺弄這那把槍的吳洱善。

“洱善, 是不是快完了?”

“什麼快完了?”

“樂隊的演奏……”

“恩,鼓手已經在退場了。”

“你能留住他們嗎?”

眼前的情形像是貪玩的孩童不想歸家, 詹握著薄湄的手,薄握著溫禧的手, 吳洱善放下槍,她緩緩站起來,薄湄一個字也不用多說,她吹了個口哨就將小費塞給了侍者讓他去留下鼓手。

“…………”

三人一時無話,隔著將要散場的各方賓客, 吳衝著樂隊指揮打了幾個手勢,她看向薄湄,“shall we dance”

吳洱善伸出手,她邀請著薄湄,也邀請著麵色冷峻的詹半壁和麵沉如水的溫禧,這一刻她變成了薄湄的傳話筒, 她張口道:“來吧,過了今夜,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夜晚了。我們四個人,已經很久沒一起跳舞。來吧,像小時候一樣。來吧,我知道我們可以跳得驚豔全場。”

詹半壁和溫禧不為所動,她們不約而同看向站在落地窗外,四散而立的國安局特、工,他們都在朝這邊看,好像隨時要準備進來抓薄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來吧,我們乘興而來,也要儘興而歸。我們為小歡喜踐行。為這煞風景的北方,也為無限風光的南方,來吧。”

詹半壁抿了一口酒,溫禧鬆動了,她看向薄湄,薄湄低下頭笑了,“我太緊張了,在我這五年裡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抓起來,我可不想哭著被抓進去。”

薄湄擦了擦眼角,她站起來鬆開手,彎下腰去,以無比虔誠的姿態向溫禧和詹半壁伸出手去,“薄湄,能有幸與兩位,哦不,能與你們三位一起共舞嗎?”

“當然。”吳洱善也笑了,她走到薄湄身後去,雙手紮住她的腰就這樣直直的將她抱了過去。

她一出手,溫禧和詹半壁就隻能追過去,大提琴和小提琴以飛快的弦音開場,吳揚起素來風流不羈的臉蛋兒鼓起掌來,薄湄則像舞娘圍著她轉了一圈,她一頓首,音樂俏皮著,她的神情也跟著俏皮起來,她伸出手去,吳握住她的手,她便微微下了腰去。

當吳將她拉起來時,她就笑著後退了兩步,一轉身,又圍著詹半壁轉了一圈,詹緊緊握住她的手,兩人臉貼著臉,舞步越來越快,在下一個節點快要來臨之時,薄湄回旋了兩圈後就一步一步走到了溫禧麵前。

薄湄臉上掛著無比燦爛的笑,她那股不想理會一切的勁兒全都凝聚在她比月光還有皎潔的眸子裡,溫禧有一瞬間的目眩神迷,她已經五年沒見過薄湄跳舞,她從不知道薄湄跳舞跳得這樣好,旋轉下腰貼身遊刃有餘,時而濃情似火,時而婉約溫馴,時而又如驚弓之鳥,彈指之間就能腳速極快的回旋於她們三人之間。

一個也不落下。

滿場都是她的秋波眉眼,滿場都是她的嫵媚深情。

當她如水的眸子望向你時,哪怕是個木頭人都能發出一簇新芽兒;

當她整個人依偎著你時,你就會忍不住想要去抓住她,但她不會讓你抓住她的,她會笑著鑽到彆人的懷裡去;

當她低下頭去,嬌羞的任由你牽引時,你會覺得自己的心在和她共顫,你感受著一種不正常快樂,令你%e5%94%87齒都隨著踢他聲發酥。

歡樂的鋼琴聲加入進來,也有其他還未散去的賓客加入進來。

薄湄仰起頭來在她們三人之前回旋著,薄洄則在這時候加入四人之間,他摟住薄湄的腰,在她耳邊說:“姐姐,我今晚要帶你走,我要帶你去使館。你玩夠了。”

“還沒有呢。”

薄湄推開薄洄,薄洄無奈的笑了,他坐到一群男士們中間去,這群紳士們已經個個成了癡望的青鳥,呆頭呆腦就這麼朝著她們四個人的方向看去。

男人們瘋狂起來是沒什麼看頭的,而女人,尤其是美女們瘋狂起來,足以成為一道惑人的風景。

薄洄坐下來,他扣緊酒杯,一邊看向熱烈的室內,一邊看向室外虎視眈眈的國安局特、工,這種濃烈的對比是十分詭異的,他不禁彎著嘴角笑起來,並戳了一下一旁快要抖落口水的男士,“那是我姐姐,薄湄。漂亮吧。”

男士猛點頭,誰不知道她是薄湄?

侍者們全都伸長脖子去看,這個時間已經要散席了,可聽著歌舞壓根不像,他們得預備更多的酒水嘍。

就像是離彆前的一場狂歡,所有年輕人都加入其中,音樂越來越放肆大膽。

所有人圍成了一圈,薄湄舉著一大杯香檳,喊道:“為永遠美麗的南方,為永遠動人的北方,為南國,為北國,乾杯,不醉不歸各位!”

她被眾星拱月的擁在中間,她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整杯香檳,“洱善,讓音樂在大聲一些,我要讓外麵的那群人也聽見。”

又一陣狂放的音樂如擊碎砂石的巨浪湧向沉迷其中的年輕人,薄湄好像是跳累了,她拉著晃著酒杯,換了個慵懶如貓的舞步,她靠在詹半壁身上,她閉上了眼睛,好像是在聽詹的心跳。

一轉身,她放下杯子,從吳洱善手裡拿了一支雪茄過來,她咬著雪茄,滿頭大汗,她用手捋了捋頭發,就這麼緩慢的朝溫禧身邊走去。

溫禧後退一步,她就前進了兩步。

最終,她走到溫禧跟前來,她沒有說話,隻是牽起了溫禧的手,溫禧高高的抬起頭,她就在溫禧手下轉了個圈,然後兩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