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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我未婚夫,為什麼他不能再這裡?”

“他在這裡做什麼。”

“陪我啊。”

薄湄危險的眯起眼睛,重複了兩遍道:“陪你?陪你。”

“是的,陪我,嗬護我,照顧我。他做得很好。”溫禧挽住孔玉梁的胳膊,孔玉梁臉再次臉一紅,同時他又覺得眼前這位美麗的小姐和自己的未婚妻之間氣氛有點詭異,他打圓場道:“你好,我是孔玉梁。請問您是?”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我感興趣的是,你身邊這位,和她肚子裡那位,是你的誰?”

“她是我的未婚妻溫禧,她肚子裡那位當然是我們的孩子。”孔玉梁說完,就與溫禧四目相對,溫禧點點頭。

“好,很好。”薄湄也點點頭。

孔玉梁再去看這位美麗小姐的眼神就差點嚇了一大跳,難道他說錯什麼話了嗎?他覺得她可能誤會了他,就強調道:“我們回南方就會立刻結婚。謝謝你的祝福。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祝福?我沒有一句祝福給你,孔先生。一句都沒有。”薄湄盯著溫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你在玩我,你要玩死我,是嗎?”

溫禧笑著搖搖頭,“我肚子裡的孩子,確實是玉梁的。”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薄湄握住溫禧的手,就這樣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孔玉梁嘟囔道:“哎你是誰啊,你小心點。”

“沒事。她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五年沒見麵了。”溫禧的手被攥得生疼,她深吸一口氣,湊到薄湄耳邊說:“我和玉梁已經五年了,你以為我們不上床嗎?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同、性、戀。在我去占木河找你之前,我就已經懷孕了。我現在肚子裡的這個,是玉梁和我的孩子。和你無關。”

“正如你弟弟薄洄猜測的那樣,我是耍你的。”

薄湄立刻氣得心跳的飛快,她怔然的鬆開溫禧。

“你真是太自負了,你以為我真的會留下你的孩子嗎?”溫禧揉了揉手腕,“薄湄,我和你完了。徹徹底底的,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幾天不更新了~很激動啊,今天這章的主題很簡單——比喝醋,看誰先喝贏!我們的目標是:不酸不歸!(握拳~)

垮掉的特彆鏡像篇已經在公眾號上連載了,煩請大家挪步公眾號觀看~謝謝大家~讓我們繼續好好愛正篇!【119章和124章仍在修改中,希望早日解鎖。。。淚目。。。(* ̄3 ̄)╭需要兌換的可以憑全文訂閱截圖去換啦……繼續淚目……】

第126章 不那麼惡魔

完了。

完了?

薄湄的手想要再抓溫禧的手腕時,她的手先被詹半壁握住了。

詹半壁的嘴%e5%94%87張張合合,薄湄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什麼,她的耳蝸裡隻回旋著溫禧的那兩句話。

嗡嗡作響,不停的重複。

薄湄想要推開詹半壁,詹卻不知道為什麼一把抱住了她,兩人在原地轉了一圈,詹將她按到一旁去,薄湄沒站穩差點就摔到了地上!

“小心,小心,慢點。”詹在她耳邊這麼說著,倆人不受控製的向後退,薄湄看到有一道黑色影子嗖得一下從她和溫禧之間穿過去,溫禧被孔玉梁摟在懷中,已經退到了餐桌旁。

“……”薄湄低下頭去,腳下的地毯都被掀開了,“怎麼了?”

“沒事,一頭鬥牛從柵欄裡跳了出來,跑了。”詹從口袋裡掏出了手帕,擦了擦薄湄鼻尖的細汗,“你站穩,先站穩。”

原來剛才那黑色影子是一頭狂奔的鬥牛,薄湄感覺耳鳴聲讓雙耳都開始疼痛,她知道自己是怒急攻心,方才失了神智,甚至於眼前都恍恍惚惚的。

她定了定神,朝亂糟糟的鬥牛場中央看去——

象牙白的柵欄被撞出了一個半圓形的窟窿,鬥牛場的馴獸師大驚失色,手一鬆,他手上的紅綢便飛了起來,那翻浪般的紅綢從薄湄眼前掠過,被疾奔而去的鬥牛帶起的一陣風將這紅綢貼著她的臉頰給生生旋過去!

薄湄覺得被什麼輕輕打了一巴掌,又覺得眼前全是殷紅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等那紅綢將要飛遠之時,薄湄下意識的要去抓,絲滑的綢麵滑過指尖,她覺得這長長的紅綢美極了,隻是……她終是沒抓住。

紅綢騰得飛起,旋轉,被風吹亂方向,最終搖搖擺擺的墜落,落在一個沒有點燃的白色巨型燭台上。

這一幕讓薄湄後知後覺的握緊了拳頭,她慢慢的推開緊緊抱著她的詹半壁。

眼前的她和溫禧之間,橫亙著一條鬥牛的瘋蹄逃跑出來的慌張痕跡,細看之下,如同楚河漢界。

“薄湄?薄湄?你可能需要補個妝,恩?”詹半壁建議道。

她捂住還沒有停止劇烈跳動的心臟,“是的,對,我需要補妝。你可以陪我去嗎?”

她這麼問詹半壁的時候,眼睛依舊朝溫禧看去,孔玉梁正蹲下來給溫禧整理裙邊,溫禧好像在和他說,沒事,沒事,你不用擔心。

隻這麼看了一眼,薄湄就掠了過去,她捂住心臟朝前走,也不讓詹半壁扶她。

此時,場中女眷都被那頭逃跑的公牛鬨得花容失色,場麵略有些小混亂。

溫禧抬起頭時,薄湄已經走進了人群中,詹緊隨其後,還時不時的張開雙臂護著薄湄,防止她被其他人撞到。

她目送她們的背影一起離開後,就挽著孔玉梁的臂朝另外一邊走去。

“玉梁,你等一會兒避開剛剛那個人。”

“為什麼?我覺得她很緊張你。可能她隻是覺得我占了你的便宜,你都懷孕這麼久,我還沒有和你結婚。可能她覺得我是不負責任,才會生氣吧。”孔玉梁歎了口氣,“你剛才那位朋友叫什麼?我覺得她長得太美了。”

“……是啊,太美了,美到你見她一麵就為她的所作所為找儘借口。你不覺得她相當跋扈嗎?”溫禧這麼一說,孔就連忙舉雙手發誓道:“好好好,她確實態度很不友善。她叫什麼名字?我看詹司長對她竟那樣嗬護備至,不會是詹司長的未婚妻吧?”

“薄湄。她叫薄湄。”

溫禧說完,孔就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問:“天啊,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溫禧笑著搖搖頭,孔玉梁就越發對薄湄好奇起來,這位傳聞中已故薄總理的愛女,果然是美若天仙。

薄湄叩擊著心臟,一直在詹的陪同下到了休息室,詹從箱子裡拿出抑製劑。

薄湄站在鏡前,說:“我自己來吧。請你離開一下,可以嗎?我想一個人。”

“薄湄,我不能一個人把你放在這裡。我會很不放心的。”詹從後抱住了薄湄,她感覺到她急速跳動的心臟,灼人的體溫,詹半壁看向鏡子裡低下頭去的薄湄,她%e5%90%bb了%e5%90%bb她的後頸,“抬起頭來看我一眼,告訴我你會沒事,我就出去。”

薄湄緩緩的抬起頭,她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詹半壁,說:“我會沒事。謝謝你。”

兩人四目相對,詹心疼的說:“我很遺憾小歡喜肚子裡的孩子居然是孔玉梁的。”

“不,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一定是我的!”薄湄轉過身來,肯定的重複了三遍,詹安撫的摸了摸薄湄的肩膀,“好好好,是你的,是你的。”

詹半壁這麼一說,薄湄就愈發生氣,她再次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一會兒就出來。希望你給我一點獨處的時間。”

詹點點頭,她拖過來一把椅子,讓薄湄坐下,又將抑製劑推到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實在難受就打一針。我在外麵等你,有事叫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薄湄一個人坐在休息室內,無法平複下去的心跳就像是絕塵而去的獨角鬥牛。

薄湄就這樣乾坐著,急劇奔騰的心跳讓她想要大喊大叫,卻又萬萬不能大喊大叫,她幾度拿起抑製劑想要刺入皮膚裡,又幾度放下,她覺得這樣這樣瘋狂的跳動也是好的,可以疼得她自己忘記剛才聽見了什麼話,見過什麼人,預想過什麼樣的未來。

薄湄的心跳很快不負其期待的飆到了危險程度,窒息感慢慢爬上來,她此時若是照鏡子,就會看到自己的臉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晦暗無光,但她不會去照鏡子了,她沉入了一個灰蒙蒙的世界,直到到達某個生或死的臨界點,她才如夢驚醒般的連忙拿起抑製劑給自己打了一針,她注、射得太快,直接戳傷了手臂。

放下針頭後,她按了許久才勉強止住那個小小的血眼。

血腥味讓她變得清醒起來,她站起來,在休息室毫無意義的來回踱步,她的腦袋空了,通常一針下去,她就會大腦一片空白,要過好幾分鐘才能完全恢複思考能力。

就這樣踱步。

踱步。

等待心跳平靜,也等待幾度哽咽意欲落淚的自己平靜,最終薄湄顫唞著雙手,輕輕的撥開了百葉窗,看向窗外廣闊的草場。

人們臉上的笑臉,手裡揚起的雀躍的馬鞭,數十匹精神頭十足、頷首挺立的駿馬,陽光灑在它們光澤順滑的鬃毛上,即將全部就位韁繩和馬鞍,草地上傳過來一陣陣新鮮的草腥味……薄湄從草場這頭看到那頭,最終找到和孔玉梁站在一匹馬前的溫禧。

溫禧的心情還不錯,她輕撫著馬頭,如果她不是懷孕了,肯定早就上場玩一把了,她在和孔玉梁說著什麼,薄湄就這樣看了許久,其實她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他們站在一起。

他們站在一起。

五年來,這位眾人皆知的溫禧的未婚夫一直站在溫禧身邊。

他們,站在,一起。

薄湄這五年來,從未能這樣和溫禧站在一起,站在眾人麵前。

她總是在人前裝作不認識她,她們經常裝作不認識對方,薄湄一直就躲在溫禧身後,做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隱身人。

他們,站在,一起。

在抑製劑的作用下,薄湄的心跳從高高的地方摔落到了低低的地方,心跳變緩到頂點之後,會慢慢的再次回落到正常人的心跳,她太熟悉這個過程了。

在回落的這段時間裡,薄湄知道自己會變得哀傷起來,以往她都會哀傷,這次她覺得格外哀傷,她輕輕捶了捶心臟的位置,感覺快要喘不過起來了。

“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薄湄重複這句話到第四遍的時候,她才忽然想起來,這句話是她最頹喪的一個夜晚,溫禧抱著血流不止的她,在她耳邊一遍一遍這麼對她說的。

薄湄本以為自己會在那天晚上自殺成功的,她也認為這句話將是她此生聽到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