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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足著呢,適合養胎。”薄湄泱泱的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她看了一眼詹半壁,“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看。”

“我讓關秘書送你回去。”

“…………”薄湄站起來,“我聽說薄宅特彆美,尤其是夏天的時候,你能讓關秘書帶我去薄宅玩一玩嗎?”

“……行。我這邊完了去找你。”

“詹司長,吳小姐,溫小姐,薄少爺,那我也告辭了。”

王秘書突然站起來,他老人家這一站著實把小輩幾個嚇著了,他們都以為他要全程盯梢呢,怎麼薄湄一走,老狐狸也要走了?

“……王叔,你不和我們一起嗎?我這裡還有許多要您指點的地方呢,父%e4%ba%b2不是說……”詹半壁的話還沒說話,王秘書就眉開眼笑的說:“年輕人的事情有年輕人的辦法,總理讓我過來隻是讓我照看一下陳小姐,沒有彆的意思。”

這句話珠圓玉潤,還真是找不到任何坑坑窪窪的地方,但也足夠讓人覺得古怪膈應了。

溫禧不再說話,她詢問式的看向詹半壁,吳洱善也滿眼危機的看向詹半壁。

詹半壁也啞然。

“王叔,我不需要您照看。有點乏了而已。您回去和詹總理說一聲吧,勞他費心了。”薄湄冷下一張臉來,王秘書倒是仍舊笑臉相迎,“我不會打擾您的,我隻是完成我的責任。”

“…………”薄湄拿出手機,問道:“半壁,你父%e4%ba%b2……他的手機號是多少?”

“你用我的手機打。”

“你用我的手機。”

“用我的。”

頃刻間,溫禧、詹半壁、吳洱善全都把手機拿到她眼前來,薄湄皺皺眉頭,“我有手機,我要用自己的打。”

薄洄挺直脊背,他一言不發的看著薄湄撥通詹謹懷的手機號。

“詹叔叔,是我。我不喜歡王秘書跟著我。是的。……不,他很好,我隻是想一個人。我有點累。……對,我和您一樣感覺今天格外漫長。……”薄湄麵無表情的掛了電話,十秒鐘不到,王秘書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陳小姐。您真是一個特彆的人,鮮少有人能改變總理的命令。”

“……”薄湄看了一眼眾人,最後安撫的看了一眼薄洄,隨即便出了宅子,王秘書也沒有跟過去,而是一直陪著他們看薄家的不動產。

第112章 馬蜂窩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讀者想念小%e8%88%8c頭還是很驚訝的~請多留評呐~

夏日烈陽下的山道如火如荼,關秘書開得很慢。

他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臉色諱如莫深的薄湄,她從上車後臉色就越來越沉,映得這車外的悶熱都緩下勁兒來。

上了最後一個彎道,關秘書問了一下是否要開空調,薄湄搖頭,她還是既不開窗也不開空調,任由細密的汗水順著她的臉頰一小顆一小顆滾落。這樣的天氣,這樣出汗可不好受。

她居然能巋然不動,不遜半點風度。

關秘書不敢多言,他全速前進,車開進薄宅之後,薄湄和她說了聲謝謝後便上了樓,關秘書當了回最摸不著頭腦的司機,他依從詹的囑托,寸步也不敢離開這薄宅,他還特意調集了更多哨兵藏匿在薄宅附近。

薄湄上樓後,佟漸春端了一杯果汁要給她,可惜敲了半天書房的門也不見動靜。佟找了一圈,最後確定這宅子的女主人確實在書房,她又敲了一會兒門,裡頭仍舊沒有回應。

就在她預備要去拿鑰匙開門的時候,薄湄猛地打開門。

“你吵到我了。”

“……非常抱歉。”佟漸春立刻低下頭去。

“你忙你的,不用服侍我。”

說完,薄湄就再次關上門。

書房裡一片陰暗,窗簾被拉得嚴絲合縫,燈光通亮,所有書架上的書籍全都被翻了出來,所有相冊裡的照片也被搜羅出來,薄湄就站在這堆過往的回憶裡,她發覺她確實兒時的記憶是斷層的,有的一片空白,有的記得很清楚。

那個人是誰?

那個將她禁錮在懷中意圖不軌的人是誰?父%e4%ba%b2為什麼用那樣肮臟的字眼叱責,他的雙眼為什麼全是熱淚和心疼?那人最終對她做了什麼……

薄湄在密不透風的房間裡走來走去,直到想到腦子像是被電鑽鑽了一個深洞,她才疼得停下來!她越是用力想,就越是想不起來,她想她明明應該記得的,如果有人敢對她如何,她父%e4%ba%b2一定會殺了那個人的!

汗水一股一股從的臉上流向她細嫩的脖子,再從她的脖子流向她砰砰亂跳的心臟。

熱汗流經肚臍眼之後就變成了冷汗,這樣冷熱交替了一會兒後,薄湄開始有種窒息感,就像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薄湄坐到書桌前,她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之後就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這時她打電話讓佟漸春給她弄一杯果汁上來。

佟進來的時候,隻覺得書房裡像個蒸籠,而坐在書桌前正翻看著什麼的薄湄已經渾身汗濕了,那模樣看著格外讓人心驚。

該怎麼形容呢?……就是挺像一隻想要逃%e8%84%b1牢籠的雲雀,它正撲騰著翅膀。

“天氣很熱,您要是不喜歡空調。我給您扇風吧?窗戶也開一下,南邊山穀會有風吹進來。”

“……彆開窗。彆開。我不想看見光。外麵怎麼樣?有人進來嗎?”

“人?當然沒有,我來這裡這麼久,還沒見什麼客人過來。”佟漸春拿了一把孔雀毛的小扇子,給薄湄扇了扇風。

那羽扇年歲大了,這一扇就落了絲絲縷縷的羽毛,薄湄眼睜睜地看著這如觸須般的羽毛隨著風抖落,就要伸到她臉上時,她猛地站起來退後了一大步!

“薄小姐,您怎麼了?”

“你彆過來。出去。”

“…………”佟漸春一秒也不敢多呆,因為薄湄看她的眼神驚恐極了,就像大白天見鬼一樣的不願意見她。

等佟漸春走了,薄湄霍然倒在桌椅上。

她%e5%b1%81%e8%82%a1下麵這把椅子仍舊是她父%e4%ba%b2當年坐得椅子……薄湄拿下耳環,她輕輕一觸,那耳環便如蓮花般打開————這就是她坐上電椅、差點丟命拿回來的基地鑰匙,像是個不起眼小金蓮蓬,又像是一個巧奪天工的自動機器人。

鑰匙有了,那基地的具體方位卻一點兒眉目也沒有。

薄湄這些日子在詹半壁這裡也找不到半點可供參照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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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京內的薄家的私產總數,遠遠超過了溫禧的預計,她和吳洱善一樣認為多數薄徵燾的財產早在他被勒死的那一刻開始就被瓜分得七七八八。

吳家當時以低價拍得了很多地段良好的觀景宅,如今升值得厲害,大多已經在這五年間以原價的三倍以上出手了,當時一並購得各種古玩玉器及書畫真跡,如今也大多賣向海外。

溫家當年同樣以低價直接將薄家在南方的投資全部納入囊中,這一部分財產是容蘭芝直接管理的,溫禧從未插手過,溫禧估計那是一塊肥得流油的香肉,以至於越來越不勤於理事的容居然每月雷打不動的%e4%ba%b2自看賬目。

這五年間,關於詹總理如何容不下一個薄字的傳聞很多。

其中坊間流傳最廣的便是,薄家的所有財產均已充公或者銷毀。

這一天看下來,這些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看來老王說得那樣動情是有道理的,詹總理對薄家也算是手下留情。∞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也隻有吳和溫會這樣想,薄洄倒不這麼認為。

說得好聽是合法財產要給薄家後人,可是如果後人全都被殺光了,一旦到期,這些不清不白的財產最終依然會落入旁人口袋。

留下這堆金碧輝煌的無主之財,不過是為了誘惑後人上鉤,再來個一網打儘罷了。

天漸漸黑了。

加長車上的四人都有些疲倦。

詹半壁在批公文,溫禧合上眼小憩,薄洄也閉著眼睛稍作休息,唯有吳洱善拿著計算機在飛快的算著什麼。

“你在算什麼?”詹半壁揉揉鼻梁,低聲問道。

“我在算薄老生前的身家究竟有多少。”吳笑著合上計算機,“真是沒想到呢。”

“洱善,拋卻政、治立場,我得十分欽佩的說一句,薄老在的時候,我們南國就幾乎是他的。如果他再早生十年,也許他會複辟帝製,也許他會學北國一樣弄一個王室出來玩玩。”詹半壁向後靠了靠,“他和我父%e4%ba%b2很不同。”

再後麵的話,詹就沒再說了,她閉上眼睛,“我讓司機先送你們回家去。”

“你不覺得讓陳小姐一個人在薄宅很失禮嗎?沒準她很孤獨。”吳洱善摸了摸自己原先戴戒指的地方,“半壁,我們打賭的時候,你摘了我的戒指,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吧?畢竟我們都沒有猜中,不是麼。”

詹沒有理會她。

吳噓了一口氣,“那可是我的結婚戒指。”

“洱善。”詹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我很遺憾,你和你小夫人的婚姻走向了不可預料的地步,我想你應該做好結束的準備,而不是沉溺的在過去。”

吳洱善眸光一凜,她斜睨著窗外飛逝的霓虹,似是玩味又似是認真的說:“…………半壁。也許沉溺的在過去的人是你。”

詹半壁沒說話。

吳輕輕笑了一下,她立馬叫醒似睡非睡的溫禧和早已睜開眼睛的薄洄。

要說薄洄這小子的眼神還真是欠揍,看得吳想朝他那張俊臉上印下一個深紅的五指印,那明明就是一記“我早就知道你們分贓不均”的眼刀子。

“今天太熱了,逛得我渾身是汗。我挺想念薄家的泳池。”吳說。

“你們家後花園的泳池還不夠大嗎?”詹回道。

吳沒直視詹,而是看向溫禧,“我們家那個大是大。可惜那水不好。小歡喜想進去遊我都不敢放她進去。她肚子裡的小祖宗多矜貴啊,一定也得和她媽一樣從小泡牡丹泉。”

溫禧摸了一下肚子,她知道吳想拿她肚子做文章去薄宅見薄湄,薄洄也看得分明。

“薄洄,你說是吧?嗯?如此盛夏酷暑,哪裡適合睡覺?正適合呼朋喚友遊車河,聚會呐。”吳作勢要去溫柔的撫摸溫禧的肚子,卻被薄洄把手拉回來了,再怎麼說,溫禧肚子裡這位也是他們薄家這一代的第一個小孩。

“半壁姐姐,我知道那裡現在是您的私宅,如果您允許的話,我很想去看看。”薄洄眸光平靜,實則思緒複雜,他這趟來並沒有想過就這樣在黑夜下悄悄回去,確切來講,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堂堂正正收回那處宅子。

這聲半壁姐姐叫得詹半壁有點鬆動,比起車上的其他人,她更加歸心似箭,薄湄正在家裡等她呢,或許今天又有哪裡不高興了正嘟著嘴不好好吃晚飯呢。

詹望了一眼緊跟在車後的王秘書專車,到了下一個路口,她叫司機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