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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哭,一邊趴著任她去刺。

陳埃閉上眼睛,眼淚珠子滾滾而落——她無意識的緩慢下沉,當她再睜開眼睛時,她在一家分公司的辦公室裡,正在碎紙。

碎紙機“嗡嗡”作響,陳埃轉過頭,溫禧正站在她身後看著她。

【我看你適應的不錯。】溫禧走過來,一把摟住她的腰,兩人貼得很近,溫禧戲謔地看著她,【口紅的顏色太深了,你是想要誘惑誰嗎。】

說完,她就用手帕擦掉了她的口紅。

這是她第一次穿黑色的職業裝,也是她第一份工作。

【複印機學會用了嗎?我來這裡巡視,我可以教你。】溫禧說。

陳埃搖搖頭,她推開溫禧,抱起一堆藍色的文件夾,【我要去忙了。】

【你不是我的員工。你不用這麼賣力工作。】

【那我是你的什麼?溫總?】

【玩物。】

溫禧的話順利的讓頭一天上班的陳埃墜入穀底,她不甘願的望著溫禧。

溫禧笑著宣布遊戲規則,【以後每隔一段時間,我會給你換一家公司。你有工作了,每個月有工資,你可以自己去租房子,你可以試著交朋友。不過,你要隨叫隨到。】

【謝謝溫總的慷慨。】

溫禧離開了辦公室,陳埃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望著這座陌生的南方城市,她要以莊湄的身份,做一個埋在人群中的普通低級小職員,誰都不認識她。

她一家公司一家公司的換,根本交不到朋友,工資也不夠付房租,買新衣成了一種奢望。

溫禧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給她帶新衣服、包包、化妝品,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可絕大部分衣服和包包根本不襯莊湄這個小職員的身份,她討厭那些同事在暗地裡說她被金主包養;

溫禧每次飛來陌生城市看她,都會帶她出去玩,她也會找機會逃跑,不走運的時候就會摔傷進醫院,走運的時候就會逃出溫禧的掌心一兩個小時,然後被關進黑屋裡一兩天,要麼挨一頓鞭子;

溫禧每次在除夕前,肯定會和她吵一架,這口水仗往往都是她挑起來的,她會咒得溫禧不得不和她吵架!直到第三年,這種習慣性的吵架才真正消失,因為溫禧已經不需要整個過年期間都在溫宅陪容蘭芝坐鎮,她會陪她在狹窄的出租房裡休年假;

溫禧第一次陪她去超市買年貨的時候,她五穀不分,蔬菜都認不全,她不會燒飯做菜,連洗碗拖地也做得勉強;

溫禧第一次%e4%ba%b2自動手來剝她的衣服是因為她將一把小刀綁在身上,準備晚上溫禧睡熟了就先神不知鬼不覺把她給宰了,然後她再自殺!可惜沒成功,溫禧發現後,規定她必須光著身子上床,這規定後來又慢慢廢除了;

溫禧第一次%e5%90%bb她是在一個分公司業績獲得全國第一的慶功宴後……溫禧將她按在辦公桌上,深深的%e5%90%bb了她一下,一直%e5%90%bb到底,就那麼一下……緊接著,她用力推開了她!

從此,溫禧就再也沒有主動%e5%90%bb過她的%e5%94%87。

…………記憶與現實逐漸交織在一起,陳埃越來越感到窒息,她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下沉,她已經沉到了底……

“啊!”劇烈的刺痛感讓陳埃猛地從黑暗中清醒過來,眼前的光亮讓她的雙眼唰唰的開始流淚,她張了張嘴,含混不清的說了一句,“小歡喜,我錯了……求你……不要……”……這麼說完她又覺得掌心痛極了,她又喊了聲,“半壁,救我!半壁,救我!”

“陳埃。你睜開眼睛,你好點沒有?”詹半壁站在一旁問。

陳埃睜開眼睛,淚眼婆娑中,她看向陷在白光中的詹半壁。

“把燈光調暗一點。她眼睛可能不舒服。”

“是的。詹司長。”

“拿個靠枕過來,她這樣坐著也不舒服。”

“是。”

陳埃看向詹半壁,她欲言又止。

眼前是個全然陌生的房間,她咳嗽了兩聲,“……這是哪裡?”

“我們在水下。你不該來這裡。出於國家機密的考慮,我有不告訴你的權利。陳小姐。你還好嗎?”詹半壁的頭上和脖子上都纏著繃帶,她麵無表情的審視著陳埃的一舉一動,“剛才醫生給你檢查過,你有輕微的腦震蕩,其他都是皮肉傷,沒什麼大礙。如果你覺得哪裡不舒服,請現在就說出來。”

詹半壁看著這個神遊天外的金發少女——怎麼看都覺得少了點什麼,她開口問道:“你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

“……你說什麼?”陳埃反問,她們四目相對,詹半壁再次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壓迫感,她不再對陳埃百般縱容,正色問道:“在上麵甲板上的時候,你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

“我認為你是個好人,這麼死了太……”

“我們以前認識嗎?你以前認識我嗎?”

“我們以前不認識,但是我們現在認識了。你對我很好,我把你……把你當做是……當做是%e4%ba%b2姐姐那樣……”

“陳埃,回答我,你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

陳埃皺皺眉頭,這時有人拿靠枕過來,她就靠在枕頭上,看向詹,“那麼你呢,你為什麼抱著我?你為什麼也哭得那麼傷心?”

“我先問你的,你要先回答我。”

“誰規定……”

“回答我,陳埃。”詹半壁緩慢的拿出槍來,對準了陳埃的腦袋。

“哇哦,我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秘密嗎?你要殺我滅口?”陳埃深吸一口氣,“……你想知道什麼?”

“你為什麼哭?我們之間,沒有那麼深的感情。”

“……”陳埃立刻扁起嘴道:“誰說我們沒有?你也哭得很傷心,你也……你也很喜歡我,不是麼?”

詹半壁盯著陳埃的眼睛,“我對你沒有感情,我那一刻……隻是把你當做了彆人,可能是我被炸彈給炸暈了,我那時候不清醒。……你很清醒,你遊到海裡去,你去小舟那裡找我……”

陳埃聽到這句話後,立即放聲大哭,她將臉埋到雙%e8%85%bf之間,“你滾!你走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詹半壁,你可真無情!”

詹將子彈上膛,她用槍抬起陳埃的下巴,看到這張哭得涕泗橫流的小臉蛋,她未有半分遲疑的說:“我現在要驗你的DNA。”

“為什麼?!!!”陳埃渾身發抖的吼道。

“我懷疑你是間諜。你是麼?”詹沉聲問。

“…………”陳埃搖搖頭,“你真是被炮彈炸傷了腦子,詹小姐。”

詹低低的笑了好幾聲,“你知道麼,這幾年來,經常會有女間諜給我下套,她們都會選擇裝作薄……你的上司是不是會給你上課?教你怎麼做才能引起我的注意?……你這趟來幻京,目標不是我的兩個弟弟,是我,對嗎?”

陳埃氣得背過身去,她不再說話。

詹也收回了槍。

一片靜默中。

醫生走過來問:“詹司長,是要給陳小姐化驗嗎?”

陳埃再次坐起來,看向詹半壁,“你真的要這樣嗎?……你真的以為,我是要對你怎麼樣嗎?”

“你在怕什麼?”

“我沒有在怕。我就是覺得可笑。”

“驗一下而已。沒什麼可怕的。證明一下你確實是陳若熙將軍的女兒。”詹點點頭,醫生就這麼推著病床朝前走,陳埃在門打開以後從床上躥下來,朝前跑去。

“抓住她!!”詹半壁喊道。

陳埃碰了兩次壁之後便如魚得水起來,這實驗室就是從小她和弟弟常進來玩的,父%e4%ba%b2和陳叔叔都抓不到他們,更何況這些醫護人員?她熟悉每一道門,她也熟悉每一個隱蔽的暗道,順利打開一個開關之後,她就順利來到了二樓。

那幾個醫護人員還在一樓拍門。⑥思⑥兔⑥網⑥

陳埃並不輕鬆的吹了個口哨——詹暫時不會拉響警報,免得引起混亂。

陳埃避開二樓穿行的工作人員,一間艙室一間艙室的找過去,這裡全是監控,陳埃知道她很快就會被抓住。她不得不打暈一個工作人員,穿上她的灰色製服,然後扮成工作人員進入這個實驗室的“主腦區域”。

這裡和從前相差無幾,陳埃幾乎分秒不差的找到了過去薄徵燾的辦公室,她站在門口朝裡麵看去——這間辦公室已經空了,她抄起走道上的滅火器,連續砸了對麵好幾個辦公室的玻璃門後,二樓的警報響起。

趁著混亂還沒開始,陳埃鑽進了這個辦公室裡,她敲碎了室內的探頭後,就開始敲座椅後的那麵牆,她記得小時候父%e4%ba%b2隨便敲幾下,這牆就會打開的。

事實證明,這可不是隨便敲幾下就能開的,肯定有竅門。

陳埃閉上眼睛,回憶起父%e4%ba%b2敲打的手勢和力度。

她試了三次後,這麵牆巋然不動,陳埃站到門口去——兩列士兵已經在對麵等她。

陳埃深出一口氣,沒道理的,她明明按照父%e4%ba%b2的方式去打牆了!

最後再試一次,這次如果拿不到鑰匙,就沒有下次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一次,這麵牆開了,陳埃發現裡麵什麼也沒有,多寶格上一件東西也沒有,好像早就被人清空了,陳埃閉上眼睛,她想起來小時候父%e4%ba%b2常在她手心劃圖案。

陳埃跪在地上,看向這暗層裡唯一的那個裝飾的荷花圖案。

陳埃撫了撫那荷花圖案,她在這圖案上輕輕劃動了十幾下,這圖案瞬間就打開了,一顆純金的小蓮蓬就這麼緩緩生出來。

她拔下蓮蓬,那蓮蓬瞬間就黯淡下去,陳埃捏了兩下,這蓮蓬就自動縮小成一枚小耳墜,看得陳埃眼花繚亂,這不像個小蓮蓬,也不像個鑰匙,倒像是個小機器人。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陳埃趕緊讓這個房間恢複如初,她偷偷出了房間,鑽到另外一個房間,還沒等她躲好,門外就響起了詹半壁的聲音。

“陳小姐,你還是自己出來吧?否則我讓人進去請你,場麵就不大好看了。”

“詹小姐,你可以進來請我出去,這樣場麵就很好看了。”

“嘭”得一聲,門被踢開,陳埃配合的舉起雙手,“詹小姐,既然你說我是間諜,我就做點間諜該做的事情,這樣也就不愧對你的懷疑了。”

詹半壁眯了眯眼睛,這哪裡像是職業間諜的作風,弄這麼大動靜,還對醫務人員作鬼臉?她分明就是在戲耍所有人,而已。

“陳小姐,我不過是要驗一驗你。你隻要配合就好。”

“你們這些南國人,專搗鼓那些駭人聽聞的試驗。你說要驗我的DNA,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要從我身體裡抽什麼東西出去,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要對我做很可怕的事情!”陳埃看向詹,“我都不知道我現在在哪兒,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詹拉住陳埃的手,“陳小姐,你今天驗也得驗,不驗也得驗。”

第94章 正身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