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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了傷,好幾天都沒吃一頓飯,現在特彆設宴招待你,你要心懷感恩哦。”

莊湄聽完這自己預設好的台詞,就掩嘴一笑,不過她沒笑出聲,她望著趴在那裡休息的溫禧。

“哼嗯。”溫禧冷哼了一聲,莊湄心想果然如此,她拍了拍身旁少女的手背,那少女便打了個響指。

其中一個小女傭就不悅的說:“看來你不懂得感恩呐,對待貴客,我們一向是很有禮貌的,但是對待你這樣的階下囚,我們可就要隨意得多了。”

那小女傭發號施令,很快就和其他小女傭聯手,利落的將溫禧吊起來——她整個人呈大字型懸了空,手腳都被扣死了,根本動不得,溫禧嘖嘖的吸了一口氣,這渾身上下都像是在做最殘酷的拉伸訓練。

莊湄盯著就這樣渾身汗濕的掛在那裡的溫禧,她的頭微微抬起來,那波浪般的長發蓋住了她浴衣%e8%83%b8口的那個【囚】字,這樣的她,尤其顯得腰細%e8%85%bf長,莊湄的視線落在了溫禧若隱若現的腹肌上,不由眼神一黯。

人吊好了,如同是在砧板上的一條美人魚。

莊湄滿意的點點頭。

“我們薄小姐非常仁慈,讓我們喂點兒水果給你吃。請您張嘴。”

溫禧不情不願的張開嘴,這六個小女傭,手裡拿著六種水果,一人手裡都拿著一把叉子,就這樣填鴨式的給她嘴裡塞得滿滿當當,滿到她根本無法咀嚼,隻能這麼張著嘴。

小女傭們見她的樣子,都笑成一團。

莊湄也覺得好笑,她拿起扇子來給自己扇了扇風。

“我們請你吃了我們這裡最新鮮的水果,你怎麼不吃呢?”小女傭按了按她的腮幫子,溫禧酸得要命,她緩慢的咳了幾聲,一些水果塊落了地,她這才能正常咀嚼,可惜這嘴巴被撐麻了,她吞咽的時候,那些被嚼碎的果漿順著她的下巴一路往下流。

莊湄看著那些顏色豔麗的水果漿液一路流到溫禧的腹肌上,並從那腹肌上直接掉到地板上,她看得出了神,竟忘了繼續發號施令。

“薄小姐,接下來……”她身旁的少女問。

“哦……接下來阿。請她吃大餐咯。”莊湄靠在棕櫚床上,讓那六個小女傭將溫禧放了下來,本來她們還要繼續難為溫禧的,可是莊湄不下令,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溫禧坐在地板上,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抬起雙手,揉了揉腮幫子和嘴,她從地板上拾起一顆藍莓放入嘴中,溫禧側過頭去,看著那些小女傭給她端來肉湯、水晶咕嚕肉、時蔬彙炒、米飯,她聞著就食指大動,還忍不住%e8%88%94了%e8%88%94嘴%e5%94%87。

莊湄看她餓極了的樣子,就暫時收起了捉弄之心。

菜一上,溫禧就坐在那兒吃起來,她越吃越快,因為以她對莊湄的了解,說不定吃到一半,她會叫人把菜給撤了。

莊湄就這麼看著她狼吞虎咽,什麼話也沒說。

溫禧把湯喝完以後,莊湄抬抬手,讓小女傭們把殘羹剩飯撤了。

接下來,堂中央一片靜謐。

溫禧等了一會兒,一個小女傭說:“你轉過去,趴下。”

“……什麼?”

“怎麼,吃了我們薄小姐的飯菜,不應該要以湧泉相報嗎?”

“…………”溫禧不知道莊湄葫蘆裡賣得什麼藥,這從頭至尾,她也沒聽見莊湄的聲音,隻看著六個小女傭跟牽線木偶一樣的折騰她。

溫禧轉過身去,趴在地上。

就著這個姿勢,莊湄又打量了溫禧好一會兒,溫禧隻覺得這漫長而無聲的折磨令她心煩氣躁。

“噯?”溫禧正準備說話,一個小女傭就歪坐在她腰上,拍了拍她的後背說:“爬兩步試試,如果不夠穩,接下來你可有你好看的。”

溫禧在心裡詛咒了莊湄一萬次,她咬緊牙關爬了兩步,那小女傭腳上係了銀鈴,她每爬一步,這銀鈴聲就晃晃蕩蕩的響起來,惹得她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

許是她爬得好,莊湄看著滿意,又叫她爬了一圈,爬到第三圈的時候,這堂屋裡的燈忽然暗下去,溫禧正要抬頭,就被扣上了一個麵罩,眼前一抹黑,什麼也瞧不見了。

溫禧隻覺得,那小女傭下去了,又坐上來一個“小女傭”。

“繼續爬。”

這個小女傭不是歪坐著,而是直接把她當馬兒那樣跨騎在她身上,見她不走,她又“啪、啪”兩下拍打她的%e5%b1%81%e8%82%a1,溫禧心裡叫苦,她這是做了被蒙眼睛的苦驢了,一圈一圈的爬,剛才是熟悉路線,現在是動真格的。

就這樣又爬了一圈,那“小女傭”卻不下來,溫禧隻感覺這“小女傭”正在用她粗糙的手反複撫摸著她的腰,讓她真是差點癢癢的哈哈大笑,她憋笑憋得渾身發抖,那粗糙的手就換了方向,轉而去摸她的後、%e8%87%80。

“嗯……”溫禧縮了縮%e5%b1%81%e8%82%a1,她想把背上的人掀翻在地,豈料“啪”得一鞭子就抽在她的%e8%85%bf上和手臂上,疼得她嘶嘶的低叫。

“還不快爬?怎麼,小歡喜,我騎得你不高興嗎?不舒服嗎?”那聲音低低的,悠悠的,既熟悉又陌生,溫禧渾身僵硬起來,她感覺那人從後抱住了她,那雙粗糙的手也順著的她的腹肌一路向上麵摸,她這才清醒過來,吼道:“薄湄,你到底在玩什麼?”

“玩你啊。……給我爬!爬快點!”莊湄在溫禧耳邊說,那說話的語氣讓溫禧覺得渾身戰栗,她隻好繼續轉圈爬,溫禧滿意的收回手,她挺直腰杆騎在溫禧身上,還不停的聳、動著,真把她當了不馴服的小馬駒,她笑著說:“小歡喜,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啊,你弄壞了我的電子驢,我可是好心不和你追究,隻讓你給我騎著玩兒,沒想到你那麼不識抬舉,去我父%e4%ba%b2麵前告狀,還害我被他罵了一頓。……哈哈,那又怎麼樣,你現在還不是照樣讓我騎。”

溫禧聽見這話,就爬得越來越快,莊湄也笑得越來越大聲,她還對其他小女傭說:“讓我們來為小歡喜加油!小歡喜,加油!小歡喜,加油!小歡喜,加油!”

“奴才還能再快一點,您可坐穩啦。”溫禧用一種極度陰陽怪氣的諂媚語氣說道。

眼見莊湄就快摔下來了,服侍她的少女連忙讓人按住了溫禧,迫使她恭順的低下頭去,莊湄就這樣心滿意得的從溫禧身上下來。

“你今天表現的不錯,我可以拿一條被子放進你住得那個屎坑裡。哈哈。”莊湄回到簾後,燈光重新亮起來,她讓小女傭們鬆手,溫禧仍舊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怎麼,不高興啊,小歡喜。”莊湄咳嗽了一聲,“不過,我現在真的很高興。哈哈哈哈哈哈哈……”

溫禧緩慢的坐起來,她低著頭沒有說話,隻吐了口吐沫。

莊湄這次是玩夠了,就叫人將她帶下去,溫禧重新被鉤子扔回坑裡,莊湄還真讓人扔了條被子下來,溫禧也換上了一套新衣服,她靠在乾草上,望著鐵網之上晦暗的星空。

此時聚會已經結束,沒有一點兒音樂聲,這個基地重新歸於平靜,隻有溫禧的心,仍舊在撲通撲通的用力跳動,她開始無法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天晚上,莊湄回到隔離艙,躺到自己鬆軟的實驗床上時,她的心也開始撲通撲通得跳,到了後半夜,窗外開始下雨,她的心就跟著那驚雷的叱吒,一會兒跳得慢,一會兒跳得快,她發現隻要她閉上眼睛想起她的雙手在溫禧的身上撫觸時,她的心就會跳得很快,她腦子裡閃現了很多剛才的片段,十分短促,十分混亂,十分的……完全的……不著邊際。

最後她還是沒睡著,她出了隔離艙,熬夜值班的研究員們問她要去乾什麼,她就說:“我要去看看我的玩具。”

他們要跟著她,莊湄就說:“你們遠遠的跟著我好了。”

莊湄的身體是不能淋雨,她穿上了特製雨衣,又撐起了一把傘,她走得很慢,步履充滿猶疑,有幾次還想回頭,跟在她後麵的研究員覺得她心情起伏太大,尤其是今天,明明回來的時候特彆高興,可是現在好像又變得滿腹憂愁,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就在他們以為莊湄逛夠了回廊要回去的時候,莊湄突然大步跑起來,她跑向那個關押的莊湄的土坑,有人已經給那土坑支起了帳篷。

“薄小姐……”看守的雇傭兵衝她行軍禮,莊湄擺擺手,“噓——小聲點。她……睡著了嗎?”?思?兔?網?

“已經睡了。薄小姐要她起來嗎?”

莊湄搖搖頭,“我……要去看看她。你們先回避。”

“是,薄小姐。”

莊湄從小禮堂的裝飾瓶裡拿了一根長長的孔雀翎,她慢慢的走到坑邊,坑裡黑蒙蒙的,偶爾有閃電掠過,莊湄才能看到溫禧的睡顏。

莊湄將那根孔雀翎順著那鐵網塞進去,當羽毛快要靠近溫禧的臉時,莊湄停了下來,她的雙眼已經適應了黑暗,她能看到溫禧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於是她便鬼使神差的用那孔雀翎輕輕撥開那些頭發。

溫禧的臉露出來了,她睡得很熟,莊湄拿孔雀翎去搔動溫禧高挺的鼻尖,她並不想吵醒她……就這麼看了一會兒,莊湄站起來,收回了那根孔雀翎。

回實驗室的路上,研究員發現她的心跳恢複正常,莊湄這一路上什麼話也沒說,隻是用手上下不停的撫、摸那根剛剛碰過溫禧臉龐的孔雀翎,她進了隔離室,研究員提醒她不能帶羽毛進去,她沒有理會,仍舊一點點的撫、摸著孔雀翎,並問研究員道:“她美嗎?”

研究員盯著那根孔雀翎,說:“是挺美的,是從活孔雀身上拽下來的,最美的那一根。”

“…………”莊湄的眼睛慢慢變得陰沉起來,她似乎喜歡這個答案,又似乎很不喜歡這個答案,研究員無意惹怒她,他們再次提醒她把孔雀翎扔出隔離室。

“她是我的玩具,我想帶她去哪兒就去哪兒,要你們管?”

莊湄無視了研究員的敦促,她掀開被子躺進去,輕輕的將這根最美麗的羽毛抱在懷裡。

研究員無奈的關了燈。

黑暗中,莊湄的眸色閃爍,她拿鼻子蹭了蹭那羽毛的頂端,然後,緩慢的,懷揣著一種奇異而美好的心情入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快來關注我的公眾號:banbucai 會有可愛的番外和驚悚小短篇出沒哦~~~~~

第85章 困獸

困獸

吳洱善耳鳴了好幾天,好一陣壞一陣,每天晚上做夢就能夢見自己拉響手、榴、彈後扔錯方向那一瞬,她躲避不及一頭撞在土牆上,吃了一嘴的土,再後來,她就暈死過去。

拿小鏡子照了照,額頭上的傷疤漸漸消了,她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以前念書的時候沒聽溫禧和薄湄的勸說,哪怕去參加一次輕量級的基本軍訓?她也不至於連手、榴、彈都不會扔。

她們這一代人從小學到高中,每個寒暑都必須參加軍訓,那時候時刻都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