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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販賣。從瓦子裡救出的三人中,本想讓屠春娘和毛婉妁當自己的臂膀,黃狗娃隻將將養著便罷了。

沒想到幫了自己的是原本被忽略的,背叛了的是最伶俐的,那最有文化的卻疏遠了自己,對曾經的姐妹捧珠也愛理不理。張小九心裡發苦,想起黃狗娃最後孤零零的死了,自己也沒花銀子幫她尋找家人,就慚愧得慌。

捧珠見了,安慰一番,又說自己先穩住了李婆子,也不知她會不會再去傳播八卦。

張小九卻說:“那李婆婆是個有見識的,不然也不會將我們牽到一起。她既這樣應承,我便信她,即使最後秘密泄露,也沒什麼可後悔的”,捧珠見了,越加心服,又說兩人沒個子嗣,看著不像。

張小九笑道:“你我都假鳳虛凰,再有個兒女,豈不也成假子假女了”,忽然又想起喬娘子的大丫,軟軟蠕蠕地喚著自己爹爹,又用那小手兒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恁得乖巧可愛。

捧珠見小九忽然沉默,像是在想什麼人,便暗暗歎氣。等小九回轉過來,便說起那築雲樓的事情。

原來這築雲樓,在《春欲滴》原文裡,是王家酒樓的對頭。築雲樓的東家錢家五爺,有個身為吏部尚書的大兄。這錢尚書的嫡長女錢舜鏵,便是《春欲滴》男主的未婚妻。

先不提錢舜鏵的故事,偏說說築雲樓的買賣經營。原來這築雲樓在清波門王家酒樓還沒打出名聲時,在南縣堪稱第一。又有錢尚書撐腰,一般地痞不敢去打攪,還有那衙役公人幫忙清場,討上官歡心。這築雲樓官威極大,連南縣丐幫都不敢來討錢哩。

雖說有了大兄照拂,那錢五卻也是個精明人,麾下不但有眾多大廚,伶俐跑堂,連灶下燒火的都受過培訓。隻要那客人一點菜,全堂上下都動作起來,又不慌不亂,各司其職。

時間不長,那菜就上了,也是色香味俱全,還有那水靈丫鬟,在一旁添著茶水哩。若是客人賞幾個銀,要那丫鬟唱個曲,那丫鬟卻笑道自家人物粗糙,有那標誌姐姐專門來獻藝哩。

隻要按一下桌上的“花”字樣按紐,就能從桌中央升起一盒子花簽。每個都精致小巧,還有那小娘的歌藝介紹,最紅的幾個還附有小像哩,若拔下一個簽兒,一會兒那簽兒上的小娘就來雅間獻藝。

若是自家想行酒令,桌上的“酒”字樣的按鈕就能升起酒具令具,若是覺得一個丫鬟服侍不周,“人”字樣可以增加侍女,還有那等特殊口味的,“清”字樣便有清俊小廝伺候。至於“茶”,“肴”,則是催促茶藝,菜肴的了。

這按鈕裡的“約”字樣,便是假若李官人想邀張官人來,等那“約”字按下,就有筆墨紙張在暗格露出。隻要寫一張邀請便條,注明雙方姓名地址,將那條兒放置到暗格特定處,在這南半城內,那築雲樓就有專人去送信。

“送”字樣則需寫張送肴便條,築雲樓雇人溫著菜兒,快快送到指定地方。若是對菜肴服務有不滿的,按下“風”字樣,該雅間負責的管事便進來商議賠償。

而那“玉”字,則是老客按了才會作用,隻要按下,雅間便有暗門打開,內有香褥暖被,玉器一枚。那器兒玉瓜未破,粉膩可兒,嬌嬌%e5%90%9f叫哩。等客享用後,這人兒就送回原處,身邊多了一錠大銀。

那些草芥人家,哪敢追究,就是富戶,也隻能自認倒黴了。有些門路的,再托人去海寧尋羊腸,也能重新做人。那些享用過玉的,都是朝中大佬,誰敢囉唕,還有人說連官家都嘗過呢。

這等混亂事,在《春欲滴》原文中,都沒個結局交待。隻曉得築雲樓輸給了王家酒樓,雖然少了新客,卻禁不住老客捧場。

有道是:“玉人約花肴,清風送酒茶。築雲有窈窕,嘗嫩香榻搖”,這句香榻搖的渾話一時成了官場裡的暗語,不懂這一行的,要被人嗤笑妝甚麼酸道學哩。

☆、第27章 築雲有香榻

話說張小九心中感歎築雲樓占據天時地利,若不是在《春欲滴》中和王家酒樓鬥菜時略輸一籌,早就稱霸南縣,一統臨安了。

又對捧珠說,那錢五竟包圈了整個南縣的時蔬蜜果,自家若不是走了王賣瓜和韓汀娘這兩條路子,早被擠兌得喝西北風了。現在那錢五又大肆購入魚禽肉蛋,若不再想法子,早晚要被擠垮。

捧珠聽得,問道:“嫣娘子前幾日說是去北縣進貨,就是去尋肉禽了?”

隻聽得張小九歎氣道:“雖說有幾家老成行商,願意把貨撥給我們,卻又饞著嫣娘的顏色,恐怕要設了圈套給嫣娘鑽”,見捧珠聽得緊張,便安慰道:“且放下心來,先不論李盛官人已經得了功名,汀娘和王媽媽也助了人手哩”。

還有半句話小九沒有說出來,那便是天命女主出馬,哪有成不了的事。再說,此次很可能遇到《春欲滴》原文中的男配吳璣來送貨源。

那吳璣是吳氏子弟,其族兄吳玠紹興四年在蜀地大破金軍,與弟弟吳璘名揚隴蜀。族內沒功名的子弟均投身軍門,其餘人散在臨安附近科舉為官,吳璣這一支就是走的文官路線。

雖然隻掛著個八品小官,吳璣仍然勤懇度日,本被說了媒,聘下上峰的侄女為妻,眼見著翻過年頭就要升官,卻在北縣遇到了王嫣冉,從此就像失了魂兒,日日在北縣金波橋附近轉悠。

好容易見了女主第二麵,沒成想窺見女主被人綁了,裝在一個粗布袋子裡。吳璣連忙和伴隨搶回了女主,安排進一個齊整宅院,請了郎中好生看顧。又見女主發愁貨源,便求了幾位族兄幫忙。

那原文裡,女主見吳璣可靠,又沒個女眷,對著自己溫言軟語,比妾身不明的韓知州強,卻不如心上人田校尉田箭武勇。雖然想要推%e8%84%b1,卻又擔心貨源,隻得先安排了食材貨物送去清波門,再款款向那吳郎君解釋。

誰知剛送走食材,那吳璣的正室卻帶了人上了門,撕打亂罵,將女主提腳發賣,那吳璣卻慫了,連句話兒都不敢說。

正待這危難之際,田箭卻從天而降,奪回女主,又憑著將門田家的勢力,將吳璣一支打壓回蜀中。吳氏族老拗不過田家,隻得將吳璣一支雪藏,最後宦途中斷,鬱鬱而終。

而現在,女主有汀娘和王賣瓜贈予的人手,那些北縣行商雖然在嘴上得個便宜,卻是沾不了女主的身兒,隻能看不能吃,各個心中暗自抱怨。

女主見有了貨源,心中念佛,雖然損了利錢,卻還能堅持一段時日。若是北縣的行商也靠不住,隻能托張小九去臨安附近尋找了。

王嫣冉正想著再從哪裡進點食材,卻被一條繩兒絆倒,又被人捂著嘴拖入巷子裡。那些夥計人手,都點著貨哩,誰留神王嫣娘去了哪裡。等錢貨兩清,卻不見了東家,遍尋不見。那胡管事急得上火,趕緊派人去報官,又求汀娘和王賣瓜幫忙。

先不提酒樓眾人著急,隻說那王嫣冉經曆。這王嫣冉被拖入靠近巷口的一個院裡,又被蒙眼塞嘴,扔在一個小間。等人走後,王嫣冉聽得周圍有細細呼吸聲,心中猜度是遇到了人販子。

而奇怪的是,人販一般撿那小兒女抱走,哪有直接挑成年女子的。即使附近鄉縣有惡人專尋女子逼良為娼,也沒光天白日拉走的,更何況在這官家駐蹕,首善之區。又見這夥人不像個新手,卻也沒聽得臨安哪家女子失蹤,於是心內疑惑,百思不解。①思①兔①網①

一會兒,又有人來,聽聲兒拖出去兩個,鎖上了門。不多時,又有人來,卻是轉到王嫣冉這裡。那王嫣冉和身邊女子都嚇得心顫,連絲氣兒都不敢出了。

隻聽得身邊又被拖走幾個,那人卻站在王嫣冉身前不動,隻用那冷冰冰的手指勾著王嫣冉的下巴摩弄。王嫣冉扭著頭兒掙紮,卻被扇了一耳刮子,打得頭裡嗡嗡直響。

王嫣冉歪倒在一邊,正眩暈著,隻聽得耳邊好似有拳打腳踢之聲,又上來幾人將自己拖走,拖到門口時,先前那人還在挨揍呢。

等到了門外,卻是被扔進車裡,周圍還有幾個呼吸聲。不知顛了多久,又被人抬進屋子,卻是去了眼布,灌了不知是甚麼的東西,隻留著手腳上的繩子,不多時也解開了。

那王嫣冉隻覺得胃裡火辣辣,頭暈手軟,連話兒也說不出來。又一會兒,身下像是有水兒出來,膩得厲害。王嫣冉兩%e8%85%bf兒摩攃著,正難受得緊,卻聽得身邊嗤笑一聲,有隻冰冷的手插到中間,作弄兩下,對旁邊說道:“出水兒了”。

旁邊那人“嗯”了一聲,有幾人搬來浴桶,裡麵香料花瓣,甚是講究。王嫣冉被扔進那桶裡,手腳酸軟,動也動不得,喊也喊不出,隻能受著那幾隻作怪的手,在身上來來去去。

那嫣娘浮沉之間,聽得耳邊有人小聲道:“這雛兒又妖又白,勾人得緊,我摩著這%e4%b9%b3兒,都想變成男子了”,另一人沉默半天,才說:“你這老貨,彆多話,乾活兒要緊”。

前麵那人不依,說道:“這女娘暈著,等會兒就忘了,就算記得,還能出去說嘴麼”,又說:“就算說嘴,有誰去管,還是守著自家名聲要緊”,見嫣娘像是在聽的樣子,便往那香%e8%87%80上拍了一巴掌,罵道:“小妖婦豎耳朵哩,現在妝樣子,等會兒蕩起來連你他娘都不記得了”。

那人罵罵咧咧乾完活兒,用輕紗將嫣娘裹住,又蒙上眼布,與另一人將嫣娘抬到擔架上。立時有兩個漢子過來,抬起擔架就走。

那嫣娘全身發熱,已沒了神誌,隻在擔架上扭著。擔架後的那個漢子見了這等妖樣,頓時罵道:“這些騷達子們隻給那大官賣弄,我辛辛苦苦一整年,連個手兒都沾不得”,便去擰那顆顫巍巍的%e4%b9%b3兒。

前麵那人聽了,怕他兄弟壞了事,便急忙攔道:“阿弟,這是雛兒,沒了紅要找咱們麻煩哩。等收了工,得了錢,咱哥倆去瓦子裡泄泄火,比在這裡隻乾看著要強些”。

那阿弟聽他哥哥又用那假話兒哄他,心裡發怒,跳腳罵道:“你騙誰哩,那些瓦子裡的,又老又臭,哪個比得上這良家,還收不少鈔兒哩。這良家我摸一把又不要錢,咋不得多摸摸”,又用那手兒探入紗裡,卻觸得嬌嫩滑膩,便要扯開紗兒作弄。

那哥哥見他阿弟犯了牛性,十分頭疼,又怕主人家抱怨不是整貨,便好說歹說,拿著從小到大讓著他阿弟的情分說事。那阿弟見哥哥把救命之恩都搬了出來,隻得收了手。又哀求他哥哥,說是想聽聽這女娘嬌叫。

那哥哥想著若是再違了阿弟,少不得又是一番折騰,再說叫幾聲也無妨,便拿出一個小瓷瓶,給那女娘灌了下去。不一會兒,細細嬌呼,糯糯嫩嫩,那阿弟聽得下`身脹痛,隻得自家趕緊解決完,才抬著這女娘進了暗室。

話說王嫣冉被那哥倆耽擱半天,已經香汗淋漓,咻咻喘氣了。又在那暗室香榻上翻滾,卻是沒滋沒味兒。又抬眼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