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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秘密頗多,同樣也越是難以懷疑她。

原本想提起對林潯的警惕之心,但不知為何冷笑話就開始越講越多,還送了林潯一套七聖召喚的基本牌組。

“等等,先暫停一下!”林潯打斷對方的心路曆程,舉起牌組,“不管怎麼說,送我禮物是代表好感度比較高了吧?”

她又開始說奇怪的話,“那麼我要提問了,如果我非法入侵他人住宅你可以當沒看到嗎?”

“不能。”賽諾秒答,並且冷冰冰地問:“你想入侵誰的住宅?”

林潯沒有回答,抱著牌組蹲進了角落。

她當晚就學會了七聖召喚,然後孤男寡女、一室一燈,打了一夜的牌。

不過賽諾還是很快就知道了林潯想入侵誰的住宅,發現確實躲不開他後,林潯便坦蕩地在賽諾的注視下去敲響了艾爾海森家的窗。

正在艾爾海森家裡敲敲打打做模型的卡維抬起頭,就看見了輕盈地落在窗邊的林潯。午後的陽光中,赤著腳,隻穿著簡單白裙的少女像鴿子一樣落在窗台,她長發柔軟的鋪垂,膚色白得像從未曬過陽光,有一種天然純粹又極具感染力的美。卡維晃神了兩下,才聯想起幾天前向他求婚的少女和支票。

“那個,你……”他開口才發現窗還關著,又去開窗,清風伴著少女的裙角一起向他湧來,金發青年在這樣的情景中竟一時無話。

“我來找你。”逆光的女孩子衝他眉眼彎彎地笑。

“啊…唔嗯,有什麼事嗎?”他微微仰頭看著對方。

“現在是下午兩點,海祈島的紫蝶魚正在陽光下緩緩遊過淺灘裡的珊瑚。”她捧出一個簡單包裝過的禮物盒,真誠而溫柔地遞給對方,“所以,我給你帶了海祈島的珊瑚,作為初次拜訪的禮物。”

“給我的嗎?”卡維有些暈乎乎地接下來,“你、你要不要先進來?”

“不用了。我叫林潯,希望你記得我。”少女明明逆著盛大的陽光,眼眸氣韻卻比陽光還要明亮動人,像廣闊包容的天空,又像被陽光照亮的海域,有一股叫人無法移開目光的意象之美,“我明天還會來,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也會努力帶你會喜歡的禮物。”

“我想和你成為朋友。”如此說著的少女,衝他明媚地笑了笑之後,便跳下了窗台。

卡維不由自主地跟到窗邊,看見落在草坪上的女孩撿起鞋,輕盈而動人地跑開了。

什、什麼啊……

神經細膩而感性的金發青年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漂亮珊瑚,又想起幻想一般出現又消失的少女身影,喃喃道:“唔啊……這種情節,我是在做夢嗎?”

至於前兩天巡林官來跟他說過了什麼,已經想不起來了。

林潯送完禮物就跑回了等待的賽諾身邊,大風紀官看上去和平時沒有兩樣,但嘴角的弧度似乎往下了一些。他盯著林潯,見林潯沒有反應,大風紀官先發製人,“你從來沒送過我禮物,也沒說過想和我當朋友。”

“賽諾,你捫心自問,我送你的業績還算少嗎?”林潯一邊穿鞋一邊說:“而且,以我們相遇那種情況,我沒有當場逃跑已經非常給你麵子了。”

她穿好自己的披風,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拍拍賽諾的肩膀。

林潯還是陪他白天打擊犯罪,晚上打牌到深夜,似乎和之前沒什麼不同。但賽諾也知道林潯每天會固定一個時段去敲艾爾海森家的窗戶,哪怕艾爾海森在家也並不動搖,她呆的時間都很短,卡維再怎麼邀請,她也不會進屋。

她就呆在窗台上,送出了裝著風晶蝶的玻璃罐、字跡清雋的詩歌與短篇、簡單製作的黑膠唱機和黑膠唱片、路上摘來帶著露氣的帕蒂沙蘭、關於從未聽聞的精靈語言的書籍、和一些似乎關於宗教又關於哲學的晦澀殘篇。

賽諾看了幾天,決定去提納裡那邊探查一下降諸魔山的情況,林潯跟他說拜拜,賽諾通告她也要一起去。

“不行。”賽諾拒絕她的所有理由,“你要一起去。”

林潯:“???”

賽諾:“我是大風紀官,聽我的。”

事隔多日,你在玩什麼爛梗??!

第072章

“路邊有個什麼東西都沒裝的寶箱,這個寶箱是誰的?”

“那三千六百萬摩拉,你是怎麼來的?”

林潯被賽諾的陳年爛梗和諧音梗冷笑話連續攻擊,偏偏本人還十分沒有自覺地盯著她,一副快動動腦筋的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正與賽諾往道成林去的林潯滿臉認真,說賽諾要不然你來背我吧,這樣我暗鯊你會比較方便。

大風紀官有些猶疑,似乎不太清楚這是不是什麼新型的笑話。皺著眉想了想,才含蓄地說以林潯的身手,他就算讓她把手放在他脖子上,也能在她下手前製服她。

“今晚你還想不想打牌?”林潯直視他。

直男牌佬微微睜大眼睛,古井無波的臉生動地從為什麼突然翻臉的困惑,再到我沒說錯的理直氣壯,最後到一切都是為了七聖召喚的忍辱負重。

沙漠矮子倔強地閉上了嘴。

須彌最近的亂象清正不少,雖然仍有人因古國的機器集體湧向須彌的事前來探查,國內因研究「概念」而觸及教令院禁令的事件也持續存在,但在大風紀官大刀闊斧地拔起或削平了數個當地或外來的勢力後,須彌的風氣確實又逐漸清明,野心家不再敢隨意冒頭。

隻不過教令院因此忙得人手不足,瘋狂加班,甚至代理賢者第三次提出辭職被拒,但這和認真上班的大風紀官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位卷王已經帶著他的業績點連夜摸進了道成林,雨林的環境複雜、地勢曲折,即便是記住了地形的林潯沒多遠也差點一腳踩空滾進地道。

賽諾眼疾手快地拽住她,隨後建議就地紮營明天出發,林潯問他有沒有帶驅蟲的熏香,糙慣了的大風紀官說沒有,晚飯也是用乾糧墊肚子的林潯沉痛地望了望天,“走吧,我現在十分想見提納裡。”

山路難行,林潯沒走太遠便體力跟不上,指使大風紀官背她。

賽諾背著她繼續趕路。

林潯趴在賽諾背上,打了個哈欠,她有心小憩一會兒,但賽諾肩上的金飾實在硌人,林潯拿對方胡狼帽上的飄帶墊了墊,才靠上去假寐。

“林潯。”雨林很靜,偶有小動物行動時悉悉索索的聲響,倒顯得賽諾的聲音更加清晰。他緩緩問道:“你上次說你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不會太久,是什麼意思?”

趕路的大風紀官一個起躍,從峽穀上空一掠而過,穩穩落在地麵。

林潯靠在他肩頭,呼吸均勻地灑在脖頸,像是已經睡著。

賽諾望著前方,“…提納裡知道這件事嗎?”

林潯仍沒有聲音。

兩人之間安靜了一會兒,賽諾又問:“你既然要走,又為什麼要結交卡維?”

閉著眼睛的林潯倦怠地提手,摸摸索索地伸到遇事向來追根究底的賽諾臉上,捂住對方的嘴。

“…林潯,這沒有用。”賽諾沒有掙開,隻是靜了靜之後執著地開口,聲音從林潯虛掩的手間傳出來,“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賽諾,你知道糾纏不休的男人會有什麼下場嗎?”不斷被打擾睡眠的林潯終於陰沉開口,她報複性地瞬間收緊搭在賽諾脖頸邊的雙手,賽諾也反應極快地空出一隻手製止了對方鎖喉的動作。

賽諾尚有餘力,甚至還能用另一隻手扶正快從他背上滑下去的少女,“林潯,我說過……呃…”

遲鈍的痛感和溫熱的濕意把大風紀官打出了一個僵直,被製住動作的林潯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在耳垂與耳郭軟骨上留下一個分明的牙印,她才大發慈悲地鬆嘴,恥高氣昂地問:“知道錯了沒有?”

雨林裡很黑,大風紀官也白不到哪裡去,林潯在一片晦澀中看不清對方的臉色,瞧著少年沒說話,便自覺是占了上風,心滿意足地繼續埋到對方後頸窩睡起來。↑思↑兔↑網↑

大風紀官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後不吭聲地繼續往前。

林潯在深夜到達化城郭,臉上頂著硌出來的紅印,半夢半醒地順著賽諾的動作下地,但腳碰到地麵她似乎才意識到什麼,裝作無事發生地縮回去繼續睡。

旁邊有歎氣聲和低笑聲。

“林潯。”少女無奈的輕呼。

林潯精神起來,睜開眼睛。化城郭的小路上亮著一串路燈,提納裡雙手抱臂正在看她,金發雙子和隨身寵物正在看她,還有一位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蒙德騎兵隊隊長,也正笑%e5%90%9f%e5%90%9f地看著她。

林潯看向熒,“老婆?”

金發少女瞪她一眼,又縱容地輕輕歎氣。

大家聚在這裡的原因很簡單,是為了降諸魔山的異常情況。這段時間林潯和賽諾到處掃黑除惡,提納裡也去降諸魔山做了調查。

他在巨型遺跡機關原本的位置下方發現了一個山洞,並在裡麵找到了一些坎瑞亞文字的研究資料,因為修過妙論派的課,巡林官先生一眼便判斷出有人在利用危險的知識製造危險物品,但再想調查卻意外觸發了多架自律機關,不得不退出山洞。

空是被人手嚴重不足的教令院委托來調查的。

事關坎瑞亞,但空一時聯係不到林潯,熒也不在,他隻好先將提納裡提交的資料給了教令院,回程時又偶遇了來須彌調查酒品市場的凱亞,在得知了凱亞的身世後,便把凱亞也一起帶來幫忙了。

沒想到才剛定好第二天的調查計劃,熒與林潯賽諾便不約而同的先後到達。

“真是好久不見了,林潯小姐。”黑皮青年爽朗地笑。

“好久不見。”林潯也快樂欣賞對方的數值和特質。

“林潯小姐在須彌是發生什麼意外了嗎?聽說你好久沒跟朋友們聯係了,有人知道我要來須彌,還拜托我留意一下你的去向。”藏藍發色的青年說著,又若有所思道:“雖然我是走水路來的,沒有經過璃月,但聽說璃月最近也出了一些大事,好像也有人在找你呢。”

“冒險家協會的渠道因為之前有點忙所以沒去接觸,有空我會去看看的。”林潯的語氣平常,又故作矜持地歎氣,“太受歡迎也很令人苦惱呢。”

“這點確實如此啊。”凱亞深有同感地點頭。

“這兩個家夥……”派蒙微妙嫌棄地看著林潯和凱亞。

夜已經很深了,聊了幾句大家便決定先休息,明天再去降諸魔山繼續調查。

賽諾沒有離開,瞧見林潯仍站在路燈下,跟雙子道了晚安後便一直目送異國的騎兵隊長走遠,久久沒有收回視線,他看了眼沉沉黑夜,“人已經走遠了。”

神態平靜的少女低斂下眉眼,輕輕道:“真翹啊。”

“?”賽諾轉頭看她。

林潯深沉道:“%e5%b1%81%e8%82%a1。”

賽諾下意識先想了一下林潯是不是違反了某條教令,但略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