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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看向林潯,“不會是你又亂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吧!”

林潯不屑:“我是什麼都不會承認的!”

“這不是已經不打自招了嗎?!”派蒙雙手叉腰,然後習以為常地歎口氣,“不過你們怎麼都在這裡,是在聚會嗎?”

“嗯。”提納裡很平靜:“順便陪林潯等她的外遇對象。”

林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趴在餐桌上隻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睛。

“…嗯…又是你們的朋友嗎?”喝得有些微醺的卡維撓頭。

見艾爾海森沒有出聲的意思,提納裡便開口介紹了一下旅行者的身份,又對空介紹了一下妙論派之光的卡維。

卡維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早有耳聞十分驚訝,得知在場人士都參與過拯救小草神的計劃更是一臉呆滯,仿佛一覺醒來全人類都背著他進化了。

艾爾海森問起旅者為何這麼晚來酒館,空搖了搖頭,“隻是來確認一些事情。”

時間越來越晚,桌上的牌也沒人再動,其實已經到散場的時候了。但旅者的到來還是帶來了些新鮮話題,他們說起了在沙漠的一些經曆。提納裡動了動耳朵,回頭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一起的卡維和林潯。

明明沒有喝酒,但少女的眉眼卻泛了幾分迷醉的紅,感覺不對勁的提納裡掃了眼林潯的水杯。隻見原本的石榴汁已經沒有了,這家夥喝完了果汁之後相當自然的給她自己倒了酒。

她身旁的大建築師也是微醺的樣子,正拿著林潯分享給他的建築照片翻閱。他們在說建築的對稱美學,雖然卡維再三申辯對稱之美,但少女還是在喃喃著要審美疲勞了有沒有沉厚的斜塔或者賽博朋克類型的建築,卡維顯然很不服氣,酒意上頭的說著說著就把他的手提箱梅赫拉克祭了出來。

他根據林潯的意見飛快勾出一頂塔的草樣,模糊的塔簷,極端的對稱,稍稍傾斜並將色調整體打暗之後,居然令人瞬間領會到了充斥曆史塵埃般的不對稱之美。

“不會倒下來嗎?”提納裡才發現賽諾也在關注那邊。

艾爾海森和空的談話也停下來,看向喝上頭的林潯和卡維。

林潯已經對卡維提出了讓對方皺起眉頭來的賽博朋克設計理念,姿容昳麗的青年消化了半天,仿佛個人審美受到了極大的挑戰。他氣勢洶洶地反駁不易居,林潯也充滿了不顧他人死活的執著,一個說沒有實用性,另一個說管他實用性。金發青年憤怒而委屈,如同遇上一個講不通道理的甲方,隻有忿忿不平地按對方的想法做了個概念圖。

照理來說卡維應該不懂不夜城和光汙染的概念,但隨著概念圖逐漸呈現,林潯的表情也逐漸消失。

少女安靜之後像極了隻在幽暗處開放的白曇,她盯著那張圖看了好一會兒,隨後站起來,“我明白了。”

“她明白什麼了?”派蒙有不詳的預感。

沒有人回答她,隻見林潯伸手握住金發青年的修長的手,言語鄭重,“雖然還是第一次見麵,也來不及提前準備花和戒指,但是拜托了,請你嫁給我!”

提納裡耳朵一震,“林潯……?!”

“咦?咦咦咦———?!”派蒙慌張道:“林潯在說什麼,是我聽錯了嗎?她讓卡維嫁給她??!”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林潯摸出一張支票,“請你收下這三千六百萬摩拉。”

酒意上頭的卡維在支票入手的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但隨即又因為天降巨款而進入宕機狀態,下意識就想點點頭。

“抱歉,她應該是喝多了!”提納裡麵無表情地介入。賽諾抿%e5%94%87看了一眼支票,也站起身來,“看來你確實有必要先跟我走一趟,林潯。”

“什麼什麼?什麼情況?”派蒙跟不上事情發展。

“不要!”林潯努力地試圖掙開提納裡,聲情並茂地表達道:“我對卡卡羅特先生是真心的!”

派蒙:“卡卡羅特又是誰啊?!”

艾爾海森事不關己地坐在一邊,理智地糾正林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叫卡維。”

“不好意思,她喝得太多,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提納裡顧不上被吵得耳朵疼,黑著臉匆匆便向其他人告彆,抓著林潯往外走。

賽諾也緊跟上。

“怎麼辦,空?!”派蒙看向一直抿%e5%94%87不語的金發旅者,旅者幾番掙紮動搖,還是也追了上去。

一臉懵逼的卡維還坐在原地,手裡的支票被賽諾以可能涉及到案件為由帶走,但人還沒從天降巨款的震撼中回過神來,隻有看著滿臉醉態的少女噫噫嗚嗚地被帶走了。

艾爾海森嗤笑一聲,要是平時,卡維已經氣急敗壞地回了嘴。但此時的大建築師,還是不由呆呆地又看了看剛剛捧過一筆巨款的手。

第071章

林潯抱著提納裡的頭嗚嗚咽咽,一會兒嚷嚷著速速把那個ssr交給朕,一會兒嚶嚶著垃圾遊戲毀我青春,半天才被賽諾從提納裡身上撕下來,灌下一碗加強版醒酒湯。

“清醒了嗎?”揉著自己耳朵的巡林官先生放下碗,看向一臉呆的黑發少女。

“你還好吧,林潯?”派蒙小心飛過去戳了戳林潯的臉頰,“還記得剛剛發生什麼了嗎?”

林潯遲鈍的目光掃過眼前嚴格地盯著她的提納裡、賽諾,以及觸碰到她的視線後像是被輕輕燙了一下而平靜避開的空,思索了一下,恍惚地說:“我剛剛,對一張設計圖一見鐘情,發誓非它不娶。”

“那你應該走正常的合作雇傭流程。”賽諾平淡開口。

“太天真了,審訊不致死但冷笑話完全致死量且沒想到牌癮這麼大真君。”林潯十分深沉,城市的規劃建設會涉及的絕不僅僅是建築,所牽涉的情報對一個國家而言絕對是機密資料,她不可能讓他國人士插手,求婚是看似荒謬卻成本最低且終生有效的手段。

“這家夥在一本正經的吐槽誰啊…”派蒙麵無表情。

林潯深沉而危險地托住下巴,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哼,我就算不擇手段也……”

赤沙之杖不輕不重地觸及地麵。

“要交上這個朋友!”林潯鎮定地說完。

麵無表情盯著林潯的提納裡長歎口氣,又認真地看向她,“你最好是這樣,林潯。卡維那邊我會代你去解釋一下,你也儘快改改你總是胡說八道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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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可我都是真心的……”眼看提納裡的氣勢逐漸險惡,林潯暫時屈服,“好吧,你是大巡林官聽你的。”

“早就該這樣了!”派蒙也表明立場。

空沒說話,雖然林潯說話從無顧忌,但相處久了總是能知道她的意思的。她欣賞卡維,她看好散兵,摩拉與神之心便都可以是禮物,如果她對熒也是這樣就好了,如果她與熒也是單純的欣賞愛惜……

看著林潯被提納裡念了一頓,但仍舊沒有逃掉被大風紀官抓去掃黑除惡的命運,空也適時離開了。

近段時間他基本都與熒同行,像回到了過去。熒偶爾也會離開去處理一些事情,但時間都不長,據說是深淵教團的事都交給了戴因,她隻是在觀察一些循著林潯放出的信號混進須彌的坎瑞亞遺民。

空和派蒙回來,就將這次出行的經過告知了熒。

熒並不驚訝,甚至懷念又無奈地微微抿出笑來。

“阿潯的選擇,都有她的理由。”她篤定地信任著對方。

派蒙很喜歡旅行者同樣擅長做飯的妹妹,見熒說準備了午飯,便開開心心地朝營地飛去。

互為半身的雙子並肩往回走,熒半斂著眉眼,忽然問:“哥哥很喜歡林潯嗎?”

她問得很突然,金發的旅者卻意外的平靜。他們是心意相通的雙子,以前也從不對彼此有秘密,即便現在有五百年的時光橫亙其中,但仍對彼此的情緒有所感應。他本來也不覺得能瞞過熒。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但空沒有說話,熒停下腳步看他,像在等待一個答案。

於是走出兩步的空也停下來。

他站在原地,半晌才側過身來,滯澀無措地說:“……明明…剛剛才分開,但我現在…又變得好想見她了。”

熒輕輕地歎口氣。

兄妹倆的談話林潯並不知情,她被沙漠矮子纏上了。

林潯不管往哪裡溜達,隻要轉個腦袋就能看見一隻熟悉的胡狼頭。每當她鑽進世界的陰暗麵快樂地躬耕於黑暗,沒多久就會發現黑暗幾下就給她耕沒了,她隻有截住賽諾,質問對方是不是把柔弱的美少女當業績點來刷了。

本以為對方會說點以前就說過會盯著她之類的話,沒想到胡狼頭居然沉默了,隨後表示:“這件事情,我確實無法否認。”

他居然承認了!

才沒收了美少女打小鋼珠辛苦贏來的零花錢,又開始利用甜食都買不起的美少女來刷業績!

那些沙漠裡的日日夜夜終究是錯付了!

“你難道一點也不覺得羞愧嗎?”她質問。

賽諾沉默片刻,“職責所在。”

“我知道你一定也覺得對我不住。”林潯仿若失聰,理解地拍了拍賽諾的肩膀,妥協道:“這樣吧,獎金請我吃點好吃的,算咱們扯平。”

賽諾盯著她半晌,冷酷地抱臂。

但林潯最後還是蹭到了吃的。三餐有了保證,林潯便帶著大風紀官滿須彌的掃黑除惡,賽諾也有些好奇地問過林潯為什麼能發現那麼多隱秘的罪惡,雖然賽諾也對犯人存在一些辨認手法,但像林潯這樣吃著冰淇淋在路邊托腮看一會兒,就快樂地跟他說找到一個慣偷,又從小賊這裡詐出他們的窩點8,最後飛快地拉出一整條銷贓洗錢鏈,還是有點超過了大風紀官的想象。

“想知道嗎?”林潯湊到他耳邊,微涼的長發滑倒他手臂,“給我一個機會,還你一個奇跡,隻需兩萬摩拉,犯罪速成班,包教包會!”

賽諾:“………?”

“賽諾,你隻有明白了犯罪的原理,才會知道怎麼利用它先掙它一個……才會知道怎麼發現並反製它。”林潯嚴肅地說著,偷偷攤出手,“這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學問。”

賽諾,“林潯,你知道你如果說謊會招致什麼後果嗎?”

“?”林潯謹慎道:“…致死量的冷笑話攻擊?”

大風紀官鐵麵無私,“你會因詐騙被我押到教令院進行審判。”

林潯鬆口氣,“那還好。”

賽諾:“?”

但無論怎麼說,林潯都是再好不過的夥伴,她永遠知道怎麼以最輕省的力去撥動最盤根錯節的勢力,也願意玩笑著給他講清關節。雖然有時候會有些奇怪的要求,像等他控製住犯人後,她便冒出來故作冷肅地說些呈堂證供之類的奇怪台詞,但她總那麼輕鬆愉快,會讓賽諾想起沙塵暴的夜裡她埋在他後背睡得暖呼呼的感覺。

提納裡說得對,越與林潯接觸越能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