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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便朝她走來。

又因為偷溜被派蒙說了一頓,但林潯還是自然地回歸了隊伍。

吃過午飯,空對林潯說了些關於稻妻的事情。

到現在為止,雖然林潯沒有明說,但她確實是打算跟空一起到處看看的,畢竟他們的終點應該也是同一個地方。而空也將她視作同伴,一直多有關照,但金發的旅者在與南十字船隊熟了之後聽說了不少關於稻妻的事情,之前隻知道鎖國和眼狩令,雖然聽起來危險,但他仍認為可以繼續和林潯同行。但稻妻的事情聽說得越來越多,一些帶著血腥氣的詳細講述讓那個被雷暴包圍的島國變得更加沉悶壓抑又晦暗不明,他行程不會改,但對要不要叫上林潯有了幾分猶豫。

林潯聽完,也沒生氣。她對自己的武力有自知之明,如果隊伍裡沒有靠譜的主C她掙紮都不用就可以直接跪了,所以知道了連知曉空身手的北鬥都勸過他的話,林潯也要考慮一下了,她也是要愛惜一下自己的小命的,而且——

“什麼時候啟航都還不知道,要不你先把肉烤了再想?”林潯盯著空手上的烤串催促,“我餓了,空。”

“我也餓了。”派蒙也在她肩膀上幫腔。

林潯相當自然地就將去稻妻的行程變為再議,她早看過地圖,稻妻那邊的丘丘人分布不多,再放放也不是不行。吃完烤串,空下午又要去跑%e8%85%bf了,他最近接的委托大多瑣碎,而林潯隻對感興趣的事物充滿耐心,於是再次打算溜走。

派蒙指指點點,“你又要到處跑了,林潯。我們這幾天呆在璃月港,遇到好多來打聽你的家夥,你也要自己管管啦。”

林潯:“不行,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派蒙:“你又來了是不是!”

林潯作為一個整天裹著披風,在璃月混了幾個月還沒幾個人知道她長什麼樣子的古怪家夥,自然不可能吸引來什麼狂蜂浪蝶。來找她的人大多數是須彌教令院那邊的社會學者,聽說是因為之前那位以璃沙郊丘丘人部落為主要觀察對象的小哥寫出的論文引起了很大關注,吸引了不少同領域的學者將視線投注而來,但身嬌體弱的學者們自己是無法靠近部落的,畢竟林潯雖然要求丘丘人禁止攻擊人類,但允許他們自我防衛,所以學者們通過各種渠道知曉了她的存在後有相當一部分想來拜托她幫忙。

其次就是盜寶團了,雖然林潯的計劃被空及時上交,但對於淳樸的盜寶團兄弟來說,林潯的發財及發展計劃都是那麼石破天驚精妙絕倫,以至於她在盜寶團內部得到了一些奇怪的聲望,還有部分想請她回去繼續她的大計劃。

最後剩下的就是一些聽聞了林潯治愈的能力來向她尋求幫助的了。

但找來的人不少,林潯卻一個都沒碰見過,之前是和空滿璃月遺跡的轉,誰也找不到他倆,現在隻有空因為南十字號的事情暫且固定璃月港,就不得不幫還在到處溜達的林潯應付這些事了。

路邊的食肆飄香,午飯時間還沒完全過,各家食肆前食客往來頻繁。林潯揮完手就跑了,剛繞過路上的人群,穿過蒸籠裡蕩開的白氣,她就看見前方有商隊正往港口而去,長長一串隊伍貨物滿載,堆得極高,不想被商隊堵路的林潯急忙飛奔而過。

“請…請等一下!”溫潤急切的少年音響起。

在吆喝聲、談笑聲、孩童嬉笑而過的腳步聲中忽然傳來這麼一句。林潯回頭,緩緩而過的商隊已經遮去了煙火氣的人間,感覺聲音很陌生的林潯自覺不是在叫她,繼續輕快地朝璃月港外跑去。

第024章

“我承認,這段時間,我確實玩得有點過頭。”指使遺跡守衛用火箭炮打鳥,卻險些誤傷路人的林潯如此懺悔,“但我保證,是那隻鳥先動的手,我隻是合理反擊罷了。”

快傍晚了,聽說城郊附近出現遺跡守衛攻擊人類,做完委托便和楓原萬葉在碼頭欣賞日落的空和派蒙就都察覺到不對,趕在千岩軍前到了城郊,果然就抓住了一隻剛把遺跡守衛驅走的林潯。

“林潯小姐,這樣很危險。”溫和的日係少年這麼說著,聲音和晚風一樣輕柔。

而早已習慣了林潯的派蒙深知這個人我錯了我還敢的本性,不聽狡辯直接通告道:“林潯,如果哪天你被千岩軍抓走了,我和空不會去救你的。”

空也表明立場地點頭。

“沒關係。”林潯完全不在意,平靜地說:“其實這段時間,我已經大概摸清楚千岩軍監牢的位置和駐守換防情況,人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做足準備,才不會在突然被送進監獄的時候後悔不已。”

“你倒是給我後悔啊!”顧不得剛熟絡起來的楓原萬葉還在身邊,派蒙再次抓狂,“你原來也知道你會被抓進去嗎!而且你什麼時候去摸清楚千岩軍的情況的,我們之前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嗎!”

“請不要小看我。”林潯謙遜道:“不過就是和盜寶團的人把酒言歡的時候順便問了點情報而已,不值一提。”

派蒙:“沒有人在誇你!”

空無可奈何地歎口氣,雙手抱臂沒說什麼。倒是白發紅瞳的少年似乎覺得有趣,微微笑起來。

回去的路上,拿出自己從望舒客棧帶回來的點心投喂了一番,才把派蒙又給擼順了毛。小家夥待在她懷裡,還有點小脾氣,扭過頭不肯理她,卻忽然看見什麼,“咦,那個人不是,胡桃!”

不遠處是個紅褐雙馬尾的少女,聞聲看過來。

“啊,是旅行者啊,還有小派蒙!”從未謀麵的少女走過來,“哎呀,還有新麵孔!你們好啊,我是往生堂的堂主,胡桃,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聯係我!”

“需要……?”楓原萬葉輕聲問。

“等等萬葉,不要問!”派蒙急忙打斷,從林潯懷裡飛起來,看起來非常努力地在帶過這個話題,“嗯,那個,胡桃你怎麼在這裡?是有工作嗎?”

“那倒不是。”胡桃笑道:“一個人隨便逛逛。”

“需要是指什麼?”林潯直接問。

“哇啊,林潯,不要隨便問啦!”派蒙急忙揮手,見林潯滿臉叛逆,她才湊過去解釋往生堂是喪葬機構。

派蒙看胡桃的眼神並不抵觸,反而是在注意林潯和楓原萬葉的態度,看起來不是害怕胡桃嘴裡的喪葬二字,隻是擔心隨意出口會讓兩人會覺得新朋友古怪罷了。

“喪葬機構?”林潯新奇,“最近有什麼促銷活動嗎?”

本來臉色尋常的雙馬尾少女一聽就雙眼微亮,以一副你很識貨嘛的欣賞態度頓時熱情地朝林潯笑起來,激情十足地推銷道:“我們往生堂最近殯儀服務搞活動,買一送一,豪華墓地精裝修,第二碑半價,附贈免費壽衣和精修遺容遺表……”

“遭了……”空臉色凝重。

“讓兩個很怪的人搭上話了!”派蒙一臉驚恐。

“壽衣和儀容儀表精修就不用了,不過能換成彆的嗎?比如說我想在棺材上雕點東西可以嗎?”林潯認真谘詢,“你們墓地選址可以接受客人自己選的地方嗎?”

眼看話題逐漸滑向陰間,派蒙急忙打斷,“等一下等一下,先等一下!”

她擋在林潯和胡桃中間,“林潯你買墓地嗚…,還、還有棺材乾什麼啊?!”

林潯:“買一送一,很劃算!”

“但是,林潯你就算買下來也用不上。”空也開口。

“不,人總是有些想葬掉的東西,比如放舊了還扔不掉的結婚請柬,丟在地上又被撿起來抖了抖繼續抽的煙,永遠都在堵塞的浴室下水管道,以及求神拜佛時跪了一次又一次的舊墊子。”林潯還是像平常一樣輕易地說著話,但派蒙一下子卻不知道怎麼接了,她遲疑的感覺到林潯的話平淡而重,是不好接的,不由低聲:“林潯……怎麼突然……”

“那林潯小姐要埋葬什麼呢?”說話的是溫潤如玉的少年。

“埋葬我死去已久的愛情!”林潯毫不猶豫,但沉重感完全消失。

“你·又·在·胡·說!”派蒙瞬間反應過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噗哈哈哈哈!”胡桃一下子笑起來,像是被逗得不行,她一邊稱讚林潯有趣,一邊給林潯塞了名片,讓林潯有空一定去往生堂看看,她會%e4%ba%b2自招待林潯。

“總覺得有點可怕。”派蒙挪到空肩膀上。

林潯拿到可供打折的名片,和胡桃告彆。已經入夜了,她看不太清名片上寫了什麼,但注意到小夥伴們的目光,她謹慎地收好了名片。

“不會有人跟你搶,林潯。”空瞬間讀懂她,扶額。

三人一食品繼續回城,天已經完全黑了,整個璃月港都亮起了燈。楓原萬葉要回船上,林潯想去海邊溜達溜達,空便也陪他們一起往孤雲閣走去。

“天都黑了。”派蒙趴在林潯肩膀,“想看海的話回塵歌壺看不是更好嗎?”

“夜裡看海還是有些不同。”察覺風有些大,林潯把派蒙抱到懷裡,用自己的披風把對方給裹上,“今晚想聽點新曲子嗎?”

山崖孤絕,璃月港的萬家燈火隻能映亮分毫,林潯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原本是她自己想看海,但不僅空和派蒙陪了過來,本來該回船上的楓原萬葉見狀,乾脆也在崖邊坐下。

夜無月,林潯看著黑暗無際的海,在海浪聲中開始摸樂器,她開始想用豎琴,因為覺得與大海很配,但地勢不太合適,最後還是摸了把裡拉琴出來。

她彈了些如煙霧般帶著絲絲縷縷的輕愁的曲譜。

“決定了。”彈完之後一片靜謐,林潯此時突然開口:“我要把墓地選在這裡!”

“你還想墓地的事嗎!”派蒙難以置信。

“嗯……”空思忖著,“可是這種山崖,萬一哪天風雨大了一點,出現了山體滑坡,會變得很不妙吧?”

林潯察覺要素,暗藏期待:“我會被衝進海裡嗎?”

空直言:“會被埋在山坡下吧。”

林潯凝重,“確實很不妙。”

遙遙眺望遠方的少年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見林潯和空看他,少年才歪頭似乎是想了想,他在綿長的海風中笑意緩和,“抱歉,我對墓地選擇的事情不太明白,給不了什麼有用的建議。”

“沒關係,記得帶花來就行。”林潯自然。

時間仍在前行,林潯也仍舊和空一起行動,偶爾也去望舒客棧,或者摸回蒙德逛一圈。南十字號船隊的貨已經處理完了,但見時間臨近年節,便打算和船員一起留在璃月過完海燈節再說,空也隻有繼續等待。

這段時間,林潯考慮過去往生堂赴胡桃的約,但空和派蒙非常可疑地拉住了她,東拉西扯地不讓她去,就像往生堂裡藏著什麼不好對她明說的吃人怪物一樣。林潯追問了一下,金發旅者便鎮定又刻意地轉移話題,問林潯想不想去慶雲頂看看。

慶雲頂是林潯近段時間比較感興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