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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寵妾 假麵的盛宴 4340 字 2個月前

,我和殿下成婚多年一直是有名無實。那蘇側妃當年其實是我%e4%ba%b2自尋了來,送到殿下`身邊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遮掩這件事。所以娘,您不用替女兒可惜、不值,甚至憤恨。你以為的好,其實對我來說,並不是好。”

徐國公夫人似乎一下子就懵了,整個人都回不過來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那你當初為何要她的孩子,以至於犯了大錯。燕兒你肯定是騙娘的對不對,對不對?”

“娘,我沒有騙你。我是晉王妃,我需要一個孩子,我需要一個孩子來遮掩這件羞於見人的事情。我的王妃之位需要一個孩子來維持得長長久久,所以我一時糊塗做錯了事。”

晉王妃的態度太坦然,徐國公夫人知道女兒沒有騙自己。她一下子激動起來,不住的搖頭:“你爹不是這麼說的,你爹說了隻要能證明那孩子不是晉王的,那姓蘇的女人就完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從莊子裡回來,還安安穩穩做你的王妃。或是一年,或是兩年,你定是要生個嫡子的,我女兒比我命好,不會生不出來兒子的……”

看見徐國公夫人這副樣子,晉王妃心痛欲裂,一麵流著淚,一麵喃喃:“他騙你的,他騙你的……”

“他騙我?他騙我?他是不是又為了那個女人來騙我,他騙我騙我……”瞧徐國公夫人這樣,明顯是受打擊太大,一時有些失心瘋了。

可她說出的話卻並未讓人略過,原來這一切都是徐國公背後主使的。可徐國公為何要這麼做?晉王是他的女婿,哪有老丈人坑女婿的。

可再想想被送去養病的晉王妃,與一直悄無聲息的徐側妃,明擺著徐家兩個女兒在晉王府都不受寵,是蘇側妃一枝獨秀,徐國公為何會如此做,似乎並不難以猜測。

也許是為了私利,也許是轉投了他人,如今晉王府的小公子頗受弘景帝寵愛,若能借此證明小寶不是晉王的兒子,不過是晉王為了女色甘願給人白養兒子,是時不光小寶完了,晉王也完了。

兜兜轉轉,說了這麼多,扯了這麼多,還是為了爭儲一事。

好深的心機,好毒辣的手段!

弘景帝冷笑,目光像似帶了錐子似的在幾個兒子臉上盤旋著。

“都長本事了!”

“聖上息怒。”魏皇後跪了下來。

幾位後宮嬪妃,包括一眾皇子和一眾王妃們,都跪了下來。整個殿中除了一時失心瘋的徐國公夫人,也就扶著她的晉王妃還站著。

“聖上/父皇息怒!”

魯王跪在後麵,抻脖子看了弘景帝一眼:“父皇您彆惱,兒子這就去徐國公府,問問那姓徐的背後到底是誰主使的。也太不像話了,哪有對婦孺下手的。”

說著,他就站起來要往殿外去,卻被弘景帝叫住了。

“還嫌事不夠多,唯恐天下不亂!”

魯王很委屈:“兒子這不也是物傷其類麼,照這背後之人這麼個做法,以後家家戶戶都得提高警惕,不知什麼時候兒子就不是自己的了,頭上一摞大綠帽子。”

說著,魯王也冷笑起來,眼睛在代王、永王幾個臉上睃來睃去:“你們說是不是,三哥、四哥、老八?”

吳王有些惱:“六哥你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夾槍帶棍的。”

魯王斜著眼:“我夾槍帶棍了?老八你是不是聽錯了,還是自己對號入座?你不心虛對號入座個甚?”

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直到弘景帝震怒地擊了一下扶手,兩人才縮著脖子不說話了。

“你們父皇還沒老,也還沒死,當著朕的麵,就上演一出兄弟鬩牆的戲碼!”弘景帝的模樣有些痛心疾首,下麵人自然又都跪了下來。

“父皇息怒!”

弘景帝站起來,什麼話都沒說,便離開了。

*

事情並沒有就這麼結束,當天晚上錦衣衛的人便光臨了徐國公府。

錦衣衛乃是弘景帝%e4%ba%b2軍上十二衛其中之一,曆來極少在人前露臉,隻有朝臣勳貴犯下彌天大錯,才會以這種方式上門。

整個徐國公府被團團圍住,府裡的主子下人都被從自己房裡趕出來,聚集在一處廳堂之上。然後這群人便宛如餓狼下山也似,撒入這偌大的徐國公府。

徐國公目眥欲裂,須發怒張,卻還是阻止不了什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四處搜尋,似乎想搜出什麼東西。

其實宮裡之前發生的事,徐國公早就知道了,便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可事情並未到得麵前,弘景帝會如何想誰也不知,卻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想到下午被自己燒毀的那些信函,徐國公便一陣陣口乾%e8%88%8c燥。

事情既已敗露,他隻能咬死了不過是想替女兒出口惡氣,彆的其他絕不能多說,說不定還能留得一絲機會,日後若是那位爺上了位,怎麼也能落個從龍之功。可若是不識趣的為了%e8%84%b1罪胡亂攀咬,就是%e9%b8%a1打蛋飛的下場。

徐國公縱橫朝堂多年,這些淺白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玉蘭姨娘被嚇得花容失色,讓兩個丫頭攙扶著,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失去了以往的淡定自若。

“公爺……”她想偎過來求得一絲庇護,卻被徐國公一把推搡了開。

“都什麼時候了,莊重些!”

玉蘭姨娘摔倒在地,吃疼的痛呼了一聲。

以前徐國公挺吃這套的,如今不過府裡出了事,就換了一張麵孔。玉蘭姨娘哪裡知曉徐國公心中對她也有一絲遷怒,若不是玉蘭姨娘所出的庶長子徐哲和那位爺牽上關係,徐國公怎麼也不會舍晉王而攀上那位主兒。

像徐國公這樣的人是不會檢討自身錯誤的,而慣於將事情全部推在他人的頭上。其實若不是他自己心生貪念,覺得那位爺比晉王更可能登上大位,因此而被人說動,又哪至於會鬨得這麼一出。

一隊錦衣衛快速從書房裡步了出來,為首的人手裡捧著一個盒子。

“指揮使,找到了。”

指揮使點點頭,將盒子接過來揣如懷中,而此時徐國公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盒子上麵。若是他沒有記錯,他的書房中並沒有這樣一個盒子。

可這個錦盒又是他們從哪兒搜出來的?徐國公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強堆著笑,上前一步,問:“還不知這盒中裝的是什麼,諸位到底在搜什麼?若是老夫沒記錯,老夫的書房裡沒有這樣的盒子。”

這指揮使頗為不給他留臉:“公爺自是記不得,本指揮使見多了公爺這種人,一概不利於自己的,不是記不清,就是不知道。不過這東西被咱搜出來卻是真的,至於這裡頭是什麼就不告訴公爺了,是時陛下傳您,您自會知曉。某還身有要務,就不多陪了,上麵沒發話之前,就委屈公爺在這府裡待著,哪兒也不準去。”

說完,此人拱拱手就離開了,而徐國公府依舊被圍得密不透風,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這一夜注定是個混亂之夜,弘景帝在乾清宮發了怒,連夜命人將四皇子永王帶進宮。

乾清宮裡,弘景帝滿目厲色,將手中的東西摔在跪伏在地的永王麵前。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永王被帶進宮時,心中就有不好的預感,又見這副情形,早已是肝膽俱裂。他抖著手將地上的數封信函拿起來,一一打開了看,這些信竟是他與徐國公之間的密函。

有幾封不過是家常閒話,上麵雖沒有用印,但寫信之人言談之間自稱都是用了他的字。還有一封則是兩人商議如何行事的密函,似乎為了取信對方,也是為了讓對方為自己所用,上麵用了他的金印。

而最為讓他吃驚的事,這些信函之上的筆跡,竟然是他的筆跡。

永王的腦子轟的一下就炸開了,“父皇,這不是兒臣做的,這是有人陷害兒臣!”

☆、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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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紫禁城的夜, 比彆處的夜都要黑,都要暗。

乾清宮, 一片燈火通明,卻是靜若無人之地。那一身明黃色衣裳的君王, 逆光而站, 麵孔落在永王眼裡一片斑駁模糊。

“陷害你?誰陷害你?這東西是常建安%e4%ba%b2自帶人去徐國公府搜來的, 你是說常建安想誣陷你?”常建安就是錦衣衛指揮使, 也是弘景帝的心腹,除了弘景帝的命令, 誰的也不聽,乃是朝中有了名的孤臣。

永王冷汗直流, 依舊辯解道:“可這真不是兒臣做的, 是有人故意想害兒臣的,還望父皇明鑒。兒臣就算再傻,也不會與人通信用自己的金印, 這不是明擺著給人留把柄?”

弘景帝隻是瞅著他冷笑,並沒有說話。

永王的心,卻一直往下墜,怎麼也不見底。

按常理說,與對方通信,尤其是這種密函,在信上留印,是極為愚蠢之事。可徐國公是兩朝老臣,還是晉王的嶽丈, 若想收買了他,不下點本錢可不行。那是隻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所以捏了有對金印的密函,並不是不能取信於人。

而弘景帝的冷笑,也恰恰應在這上頭,說明弘景帝是信的。

這些念頭在永王腦海裡跌來撞去的回旋著,他有一種如墜冰窖感,徹骨的寒冷。也知曉如今說什麼,父皇都不會相信了。

到底是誰害他,到底是誰害他?

安王?代王?魯王?還是晉王?

他到有辦法替自己辯解清楚,可若是那事一說出來,恐會更加招了父皇的厭棄,且對方會不會與他作證還是未知。

永王沒了章程,隻能痛哭流涕地磕著頭:“父皇,真不是兒臣做的,兒臣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還望父皇明察。”

嘭嘭嘭的磕頭聲,在夜晚聽起來極為可怖。

可這麼些年,弘景帝已經不知聽了多少了,甚至比著還要淒楚可憐的畫麵都見過,他已經不信這些表麵功夫了,他更相信自己%e4%ba%b2眼看到的。

“你做不出這種事?那太子上次的事,還有王家的事,你以為朕不說,朕就是不知?淑妃買通了康嬪身邊的人,使著在禦膳房對小寶下手,卻故布迷障栽贓給了錢賢妃,你也不知?淑妃當年為何舍了諸多貴女,卻偏偏為你求了落敗的安慶侯府嫡女與你為妃,你那王妃和老五的王妃是怎麼回事,你真當朕什麼都不知道?!

“你母子二人真是心思惡毒,隻因早年淑妃和德妃有些齟齬,就怨恨多年,人死了都還不放過,甚至貽害下一代人。你和你母妃真是好,好得很啊!”

永王徹底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弘景帝眼中充滿了厭惡:“將他帶下去!”

*

這一夜乾清宮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不過次日永王便被弘景帝下旨圈禁在自己府裡,罪名是結黨營私。

張淑妃因替兒子求情,觸怒了弘景帝,被褫奪淑妃的封號,禁足在自己宮中。

不光這母子二人,還有徐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