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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津何處 桃枝竹 4335 字 2個月前

筆詭譎波瀾大時代的%e4%ba%b2們可以去看看,認真的不錯。

說明:那位大大不認識我我也不識TA。

不過蠢作者《陽關三疊》本詩之外琴曲中隻喜歡最後一句“從今一彆兩地相思入夢頻,聞雁來賓”,典型無大誌小繾綣懶為人,讀大製作有點累,所以隻看了序章……好像推薦有點不負責任,但感覺真是一篇好文。

第97章 細水長流

夜色昏黃,小房間用布簾子擋住,一盞紙燈籠映著房中一爐紅炭,溫著一小壺黃酒,桌上兩隻大盤子,盛著兩隻紅通通的掀了殼的大肥蟹。

蟹膏已是食儘,林津擦了擦手,握住小剪子,“哢哢”剪下一節一節蟹鉗蟹%e8%85%bf,再拿蟹%e8%85%bf的%e8%85%bf尖兒挑出蟹肉。他吃了一口蟹肉,再美美地飲下一小口黃酒。

秋蟹性寒,需得黃酒鎮著,林津卻隻飲了少許。他不再顧忌服藥,本是可以多飲一些,隻是惦記著岑季白與他做過了,或許會有個孩子……林津彎了彎眼睛,偷偷看向岑季白。這一看,才曉得岑季白眼也不眨,正呆呆望著他。

“要涼了……”林津再取了一節蟹肉,遞給他的傻小初。

岑季白含了這一口,轉而火速拆起蟹來,這般細致精巧的活計,愣是讓他幾息之間完成,再將那拆出的蟹肉一口吞了,問林津道:“三哥,我們回宮嗎?”

他眼睛裡閃閃發亮,就跟頭小餓狼瞧著兔子似的。林津莫名地心頭一跳,有種危險將至之感。不過時辰不早,也是該回宮裡罷……他略作遲疑,仍是點頭。

岑季白如同得了天大的喜訊一般,抱著林津,幾步就竄出店門,上了馬車去。再之後,林津就如秋蟹一般,教他一節一節,一口一口,美美地拆吃入腹了。

這一夜裡,反反複複,從一處到另一處,一次再一次……林津初時倒勉強保留了一絲清醒,不要岑季白過頭,卻在岑季白一句“能瘦下來”的信口胡謅裡,將清醒拋到天外去了。

這可比騎馬練劍累得多了,肯定能瘦下來!

第二日,林津苦著臉讓岑季白給揉腰,揉胳膊……渾身上下,沒有哪一處不是發酸。

想要靠著這種事情瘦下來,他竟然相信這種事情能瘦下來……他果然是,變傻了。

林津雖是極其懊惱,卻連抬一抬手的力氣也不剩下。反而是岑季白活力滿滿,揉揉捏捏,還要占他便宜。

林津愈想愈忿,這事情簡直沒有天理,怎麼岑季白都不累的?憑什麼……轉而想到若是岑季白也跟他似的廢在床榻上,那誰來給他揉腰?還是要活力滿滿比較好吧……不,好個鬼!岑季白就不能收斂一些,就不能節製一些?

林津飲些熱水,感覺嗓子不再那麼嘶啞,這才語重心長道:“說了不能縱欲,不能縱欲!你……細水長流你曉得不曉得?不能縱欲……”

眼看著岑季白神色間是委委屈屈,又要說什麼隻同他一個人好雲雲,林津適時堵住了他的話:“你看看我二哥麼,人子謙不是每天好好來早朝?人就好好的……就你胡鬨!”

“我也每天早朝……”岑季白小聲嘀咕。

“那怎麼一樣?”林津從床上翻過身來瞪他,但覺酸脹得厲害,便又趴了回去,讓他繼續捏著。

“怎麼不一樣……”岑季白仍是小聲。

“……彆跟我裝傻。”林津早看穿他真實麵目。但林渡與李牧誰上誰下的問題,好像不是他們應該討論的……

林津長籲出一口濁氣,總結道:“反正,你做得不要過頭,我是每天都能同你好的。你要是做得過頭了,一個月都沒有了。一個月都不許了!”

如此,岑季白肯定能收斂了吧?林津滿意地又強調了一遍:“這就叫細水長流。”

岑季白對於自己不鐘意的話向來有自動過濾的本事,心不在焉地應了應,打算敷衍過去。隻是……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即刻從床上跳了下來。

“你做什麼?”林津被他忽然的動作駭到。

岑季白卻是歡喜不勝,一麵匆匆忙忙穿著衣裳,一麵應他道:“三哥,你說得對。”

他彎下腰提了提靴子,一麵高聲喊了阿金,“許挽容,傳許挽容。”這幾聲喊完了,也就急忙奔到外頭,上了輦車,趕去議政的書房了。

這一日本是休沐,五日一休沐,是個假日。

許挽容昨日抱了鳳羽蘭,又去應付北狄使臣了,熬到晚膳罷了,這才散客。然而虞國使臣又來找他,揪著欠糧一事,死活要他給個說法。許挽容哭了一晚上窮,悲悲戚戚,滿眼紅絲,還真把那虞國使臣哭回了驛館。

這日清晨起身,許挽容倒是嗬欠不斷的,精神委靡。但一聽到夏王傳他,許挽容打了個哆嗦,這渾身的倦怠委靡之氣也就一掃而空了。

趕到大夏殿後頭書房,岑季白倚在長案後竟然在撥著算珠。他哪裡會撥什麼算珠,眼前幾十個珠子,都不知道動哪一顆好。於是索性棄了算珠,挪過幾捆竹簡來,一邊看一邊寫。像是核算著什麼。

許挽容不敢擾他,隻靜靜等著。良久,岑季白猛地一拍桌子,卻將手掌拍得生疼,隻好呼扇著出些涼風緩緩疼痛。這才看到許挽容已是到了。

岑季白收了手,保持住國主顏麵,肅容道:“許卿,衛楊可走了?”

許挽容歎了一聲,坦誠道:“陛下,臣哪兒敢就這麼放他走了。”沒個滿意的結果,放了人回國,不是等著起糾紛嗎?能拖一天算一天了。

“沒走就好!”岑季白高興得又一拍桌子,那脆響聲聽得許挽容耳朵疼。

岑季白顧不上手疼,反招了手讓他過去,“過來,你來看看。”

許挽容湊上前去,打頭的數字正好是虞國人要的糧米,下頭卻又寫了些數字。許挽容不明白這位陛下是在寫什麼。

“辛煜報上來新安新增賦稅足足上浮了三成。”岑季白喜道:“若照此法推行,南境尚不知如何,但隻西北、中部地方,寡人核算過,這收成就極是可觀了。”

許挽容聽了這話也是高興,但高興了一瞬,又糊塗。這事情應該找內史、丞相、太尉等人,告訴他一個典客作什麼?轉而一想,虞國人正揪著他們要糧,便有些明白了。“陛下當真要還糧?”

“這叫什麼話,借了的本應該還上麼,我夏國難道言而無信不成?”岑季白笑道:“寡人不隻要還,還要多還兩成,如何?”

許挽容麵皮抽了抽,本金都拿不出來,還要還利息……又聽岑季白道:“分十年還他。”

許挽容這一回麵皮不抽了,他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即刻跪拜道:“陛下聖明!”

不管有沒有辛煜改進耕作之法,十年之內,夏國也必定恢複元氣,還些糧食是沒有問題的。每年還一點,還許諾多還兩成,這就將虞國給釣住。糧草還儘之前,虞國還會發兵嗎?不會的。他們得等著搬了糧再說交戰的事。

但隻怕十年後,主動挑起戰端的,就會是夏國了。

岑季白得意地笑了,一個虞國他還治不住?“……這個,就叫作細水長流。”

許挽容看他笑得古怪,小心陪著輕“嗬”了兩聲,心下倒惡寒了一把,於是趕緊扯過北狄通商之事,與岑季白報說大概。

許挽容雖然於虞國之事上有些無為,北狄的典客還是應付得宜的——岑季白暫且忽略那二十名“美人”,至少,其他條件,北狄多少都做了讓步。

通商之事,許挽容雖然與北狄有過試探,但詳儘事宜,還得要李牧或是吳卓這些通曉商事的人與北狄商談。不過昨日拖拖延延,並沒出個結果,許挽容是顯得毫不著急,興致缺缺,叫北狄人心裡越是發慌,越是心裡淌血地退讓了。

岑季白滿意點頭,想到昨日差些奪了許挽容的冠客,便點了幾句想要廣納士子的求賢之意,並非刻意與他為難。

昨日顏無與許挽容並列為冠客,故然有林津使壞,不要顏無過於得意了,但更重要的一點,還是保全許挽容與岑季白顏麵。

岑季白一時見到故人,心喜之下失了顧慮。許挽容先前已經評了第一,將他撤下來,換上旁人,實在是不妥。昨日上午他賜人二十名北狄壯漢,已很是表達出不喜之意,總不能下午再打壓一回。那畢竟是他%e4%ba%b2自提上來的人,許挽容也沒有什麼錯處。若是無端叫人議些君臣失和的事,於曾相,於岑季白自己都不是好事。

君臣之間,若隻是尊卑,難免讓人寒心。

許挽容出自國試,對於岑季白想要求賢這借口,倒是信服得很。昨日又有林津為他說話,他本也不曾多想過岑季白態度微妙的。

再說了些虞國之事,許挽容又是一拜,道:“臣現在就去找衛楊。”他便腳下生風,往驛館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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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前的就看不到詳細了,總之,謝謝大家~

第98章 怎麼樣

許挽容剛到門口,就見到了林渡。二人打過招呼,一避一讓,林渡便進了書房。

岑季白本是傳了李牧,有事相商,但他看著來人,就有些詫異了。仔細看看,眼前確實是林渡,不是李牧。

“陛下,您知道什麼叫做休沐嗎?”林渡徑直坐下,神色不豫。

岑季白無言,便又聽林渡語中半是暢想半是懊惱道:“休沐……就是不用見你。”

聽到這樣不客氣的話,岑季白是應該將林渡拖出去杖責二三十的,不過……

岑季白勾了勾%e5%94%87,再飲下一口茶水,心裡想著:要不要告訴三哥,今日李牧來不了呢?

其實岑季白找李牧來,還是議一議官學的事;再有,就是為著他要還糧,要李牧打點虞國幾位重臣,若是能再拖些年頭,諸如還上十五年,那可是太好了。

官學之事,似乎不必急於今日,虞國之事,讓林渡轉告李牧,也就罷了。

這廂說著話,少府穆燕凜也就到了。

林渡長歎一聲,起身道:“你知道什麼叫做休沐嗎?”

岑季白喚過阿金來,揮手攆人。

於是林渡就被阿金客客氣氣地攆走了。

岑季白找少府來,為的還是官學之事。竹簡太過沉重,日後辦學、士子習書,都是不便。而帛書未免昂貴,便是不用絹帛,棉布亦是不菲。早先吳卓曾言及,繅絲製錦帛,總有些殘絲漂絮,晾乾後極是輕薄,不耐穿用,用於書寫卻是上佳。或許不隻是絲棉芊麻等物,甚而竹木草葉,皆有此效。

為此,岑季白特意讓少府的匠人一試,看看能不能多造些輕便耐書寫的絮紙來。昨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