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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纏吻 傅五瑤 4422 字 2個月前

個半的一元硬幣那麼大。

江檀認真看看,又開心了起來,對周應淮說:“那項鏈也要曇花的。”

“好。”很乾脆。

江檀滿意了,想起自己剛剛做的好事,愧疚之情後知後覺。

她摸摸自己的頭發,聲音細小:“我剛剛把浴室裡的牙膏都用完了,你記得讓人過來補一下。”

小姑娘這是一個人用了四管牙膏。

周應淮饒有興致的看她,“讓你去洗澡,也不用洗的這麼乾淨吧?你怎麼不把沐浴露洗發水都用完?”

江檀怎麼會承認,是因為自己吃醋了。

她隻是輕輕的哼了聲,帶著不會叫人討厭的嬌嗔,“哦,嫌我用的多,嫌我用的多你彆養啊。”

周應淮說怎麼會呢?都說了,你花我的錢,旺我。

江檀在和周應淮的相處中,學會的最重要的一個道理,就是凡事不要當真,更不要深究。

所以她沒有問,那可以花一輩子嗎?

她隻是問,那我會把你花的破產嗎?

周應淮笑笑,摸著她剛剛洗完,柔軟蓬鬆的頭發,“那倒也不至於,養個小曇花,能費多大事啊?”

這一年,有一個新的名詞非常之火,便是沉沒成本。

網友們是這麼說,你在一個人身上花的時間越多,你的沉沒成本就越大,那麼當你想要放棄這個人的時候,就會越發的難以割舍。

而江檀至於周應淮,成本一詞,不敢揣摩。

若是用金錢衡量,於周應淮而言,微不足道。

若是用時間,那真是寸寸山河寸寸血。

她是他精心嬌養的曇花。

正如小王子養的玫瑰,和這世間的其他玫瑰,早就有了天壤之彆。

江檀懷著點不能言說的滿足,勾%e5%94%87笑笑。

後來周應淮在浴室洗漱,江檀赤著腳從他身後抱住他,看著鏡中男人精致美好的麵容,輕聲說:“周應淮,你陪我睡覺吧,我認床。”

“我還有一些工作,趙杞晚點要過來找我。”他掌心覆在她絞緊的,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指上,安撫的力道,頓了頓補充,嗓音溫淡:“你先睡,好不好?”

江檀說好。

她仰著臉看他,表情無辜,“可是地上很涼,走回床上要很久。”

周應淮抱著她回去,沒說什麼,但也已經是縱容。

江檀喜歡把周應淮這些縱容收集起來,一樁樁一件件,疊加成模糊的,自欺欺人的隱喻。

她在床上躺著,閉著眼,始終睡不著,直到床榻的一側有微微的傾斜,江檀知道,是周應淮回來了。

男人身上有清淡幽冷的香氣,他手腕戴著小葉紫檀,此時正扣在她的腰間,修長的手指輕按她肚子上的小肉,他說:“沒睡著的話,有紅包。”

第10章 非得要我出賣色相?

江檀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在他懷裡輕巧的轉過身,眼巴巴看他,“什麼紅包?哪裡有紅包。”

周應淮悶悶的笑了聲,連眼底也似乎有笑意。

他性子涼薄冷淡,能笑到這個份上,已經是難得。

江檀看著他眉目舒展的模樣,實在是太心動,一時間都忘記了紅包這茬,直到感覺手心被塞進了一個硬硬的東西,邊角分明。

她小聲的驚呼,捏了捏。

摸著手感就知道是很厚的紅包。

江檀拿出來,震驚的看著手中的紅包,錯愕極了,“這年頭還有人包現金紅包啊?”

“嗯,讓趙杞連夜去取的,還是連號。”周應淮指了指,說:“一共是2萬4,祝你24歲生日快樂。”

在周應淮送江檀的那麼多禮物裡,單論價值,這是最最無足輕重的。

可是江檀非常喜歡,因為紅包那喜慶豔俗的紅色殼子上,周應淮用瘦金體寫著:檀檀公主,生日快樂。

周應淮從前是寫行書的,這個瘦金體,是為了江檀學的。

他學東西快,上手精湛不過半個月的光景。

可這是第一次,他寫字給江檀。

江檀捏著厚厚一摞錢的紅包,虎口有點酸,卻還在打趣,說:“你應該在底下簽個名的。”

“哪有生日祝福底下簽名的?”周應淮不以為然。

“這怎麼能一樣呢?”江檀撅嘴,一臉嚴肅的說:“維熙集團董事長的簽名,我拿出去照著偽造個文件,值不少錢吧?”

周應淮也不介意她話語冒犯,捏著她的鼻尖,聲色寡淡:“違法。”

江檀說,那到時候你去保釋我吧。

周應淮氣笑了,濃眉微挑,慢條斯理的反問,你偽造我的簽名,我還去保釋你?

江檀便睜著一雙烏黑可愛的眼睛,看著他。

周應淮摸摸她的頭發,說:“知道了,要是真的有這麼一天,總不至於讓你被關起來。”

江檀睡了幾天以來最好的一覺,醒來時隻覺得身心備受療愈,說不出的鬆快。

周應淮有著很規律的作息,江檀醒來時,他剛剛健身結束,浴室裡麵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江檀從被窩裡坐起來,對著浴室的方向喊道:“周應淮,中午吃什麼?”

裡麵的水聲停止,片刻後,男人穿著睡袍,從裡麵走出來。

他的頭發是濕的,沒有像往常一樣嚴謹的模樣,看起來頗有青春校園男主的模樣。

江檀想,周應淮的臉還是很能打的。

她托著腮笑,可愛的姿態,頗為招人喜歡:“周應淮,你這個樣子,不去拍偶像劇真是可惜了。”

“留學機構還不夠,非得要我出賣色相?”周應淮聲線平淡,說著打趣的話,還是讓人覺得語氣淡淡的。

江檀笑得更開心了,追問道:“你還沒說呢,中午吃什麼。”

周應淮說,你上次不是說,想喝我煲的湯?

“那確實...”江檀眼睛亮亮的,“所以你要下廚嗎?”

“鄭珩一大早就帶著菜過來了,在樓下等著。”周應淮捏捏江檀剛睡醒,還暖呼呼的臉,“滿意了嗎?檀檀公主。”

他在她生日的這段時間裡,常常這麼喊她,光是昨天晚上,就喊了好幾次。

江檀覺得這個稱謂其實是很寵溺的,她承認她受用。

“還挺滿意的。”江檀這麼說。

來的人不僅僅是鄭珩,還有江檀僅僅見過一次的唐顯。

後者坐在休息間的沙發上,正在翻閱著一本看起來頗為晦澀的法語書。

至於鄭珩一如既往,頂著浮誇的舞團愛豆造型,刷著一堆沒有營養的短視頻。

江檀很佩服唐顯在這樣的噪音攻擊之下,還能心平氣和的看書。

她走進去,鄭珩眉飛色舞的朝著她打招呼,說:“江檀,看這邊!我帥不帥!”

“帥得我風濕都要犯了。”

江檀不鹹不淡,終於把上次就想說出口的吐槽說了出來。

鄭珩嘿嘿一笑,也不介意,笑出一口閃亮標誌的白牙,“今天真是托我們小曇花的福了!有生之年,我竟然能吃到周應淮做的飯啊!”

唐顯含著笑容,斯斯文文的合上書,朝著江檀有禮的頷首,說:“謝謝江小姐。”

江檀連忙說不客氣。

她和鄭珩拌嘴慣了,但是唐顯這麼溫文爾雅的模樣,她有些招架不住。

“江檀,你和我說說唄,你怎麼做到的,讓周應淮那難搞的洗手作羹湯啊!”鄭珩朝著江檀擠眉弄眼,一臉八卦。

好奇是真的好奇,怎麼可能不好奇,那可是周大少爺。

江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到的,思索了半晌,抿著%e5%94%87笑笑,有點恃寵而驕的味道。

她說:“哦,因為周應淮舍不得我失望吧。”

她不似在說笑,有一些不自知的,被寵愛的驕矜。

鄭珩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是江檀完蛋了,還是周應淮馬上就要完蛋了。

兩人的關係,已經偏軌太久了。

周應淮說是做飯,其實到了最後,也就是煲了一鍋湯,剩下的菜,都是溫泉山莊裡的廚師做的。

已經是飯點了,餐廳,鄭珩和唐顯坐下,便直接動筷子。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而江檀心不在焉,看著落地窗外周應淮的背影。

他不知在和誰打電話,眉目低垂,神情寡淡。

是傾聽的姿態,片刻,他淡淡的回了幾個字,微微偏眸,朝著江檀的方向看過來。

江檀像做錯事,有點心虛的突然低下頭。

鄭珩見她神思不附,好心說:“估計是集團有事,你不用管他,我們自己吃就好。”

江檀小聲‘嗯’了下,拿起筷子半天,還是沒落下。

她不受自控,又朝著周應淮的方向看過去。

雪色一片白,他站在其中,氣質清絕又冷淡,矜貴的讓人連碰一下他的衣角,都覺得是褻瀆。

江檀很想走上前,問他冷不冷,可以進來打。

如果自己不方便在場,可以回避的。

但是周應淮放下手機,走進來。

他身上有雪鬆和冷檀的香氣,高高在上的淡雅。

他走到自己麵前,摸摸自己的臉,聲音清淺,隻是陳述:“檀檀,我有點事要先走,你吃完飯讓鄭珩帶你回寧城。”

第11章 我是不是慣得你沒邊了?

江檀鼻腔一瞬間堵住了。

鄭珩他們都在場,江檀知道,她應該表現的大度一點,懂事一點。

她應該對周應淮說,你去吧,放心,我吃完飯會回來的。

可是江檀果然還是那個不懂事的江檀,不識大體,不懂分寸,不知進退。

所以她說:“什麼事這麼重要,連陪我吃頓飯的時間的都沒有嗎?”

不是很重的話,但對於周應淮而言,無疑足夠冒犯。

他眸色很深,目光落在江檀那張帶著點氣惱,不怎麼開心的臉上,情緒像是隔著千山萬水,不顯露半分。

鄭珩一顆心簡直已經跳得失控了,他想破腦子都想不明白,江檀怎麼敢這麼和周應淮說話。

周應淮隻是性格冷淡,可事實上,是無論如何算不上好脾氣的。

江檀這麼一朵被嬌養著的小花,怎麼敢這麼囂張?

江檀何嘗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是他已經做了這頓飯了不是嗎?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就不能...就不能吃完這頓飯嗎?

江檀不是什麼自信篤定的人,她甚至不敢確定,下一次生日,周應淮還在不在自己身邊。

鼻腔開始發酸,江檀在周應淮冷淡的表情中,不知所謂的繼續說:“周應淮,吃個飯再走,好不好?”

她問出口已經絕望,似乎預見了男人眉眼寡冷,對自己說不行的情形。

可是下一刻,周應淮竟然真的坐了下來。

他表情清淡,就這麼摸了摸江檀的頭發,淡淡的說:“吃飯。”

江檀的眼淚瞬間掉下來。

鄭珩和唐顯麵麵相覷,兩人醞釀半天,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鄭珩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