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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纏吻 傅五瑤 4541 字 2個月前

一個踉蹌,手機都差點飛出去。沒等他開口罵人,周應淮已經把電話掛了。

鄭珩氣憤不已的想著,這年頭真是人不如%e9%b8%a1!

他的睡眠時間,居然還不如一隻%e9%b8%a1寶貴!

鄭珩和周應淮認識多年,見過周應淮最意氣風發的時刻,也見過他當年為了創立維熙集團,和周家眾人鬨掰。

形形色色,不勝枚舉...

卻唯獨沒有見過周應淮拿著手機查菜譜,在廚房裡煲%e9%b8%a1湯的樣子。

鄭珩喝著冰箱裡甜膩膩的水蜜桃汁,直皺眉:“你也是28歲的人了,養生點吧!這什麼垃圾食品!”

“江檀最喜歡這個牌子,你喝一瓶就差不多了。”周應淮在切參,動作生疏。

鄭珩真是樂了,“我大老遠給你送老母%e9%b8%a1,你連口垃圾食品都不舍得給我喝?”

周應淮依舊專注的切著參,就在鄭珩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男人冷不丁淡淡的說了句:“檀檀小心眼,你彆搶她的東西。”

第8章 檀檀公主,生日快樂

鄭珩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不想鬥嘴了。

他將那色素俱全的飲料放在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周應淮,認真的說:“這樣的日子,你打算過到什麼時候?”

“沒想過。”

“江檀也沒想過?”

鄭珩看著鍋裡冒著熱氣的%e9%b8%a1湯,難得發了次善心。

“應淮,咱們做人還是要善良點,你這樣對江檀,算什麼呢?女孩子感性,萬一非你不嫁了,你要怎麼辦?”

周應淮確實沒有想過,他隨心所欲,很多時候做事僅憑自己高興。

但是鄭珩的話,不無道理。

周應淮矜貴的眉眼氤氳在霧氣蒸騰中,有不真切的晦暗流動著。

他將燉鍋下吞吐的火苗調小,開口,很淡很淡:“江檀知道分寸。”

鄭珩看著那鍋裡冒著泡的%e9%b8%a1湯,很想說,可是現在不知分寸的人,是你啊。

偏偏這話,他沒什麼立場說。

鄭珩走之前,把桌上的桃子汁帶走了,美其名曰就當路費了。

周應淮完全不吃這套,說下次買一箱扛過來。

鄭珩真是整笑了,他有理由懷疑,是自己剛剛說的話,戳到了周應淮的肺管子。

樓上,江檀睡的並不很安穩,聽見腳步聲,還故意閉上眼睛裝睡。

周應淮看著她腮幫子鼓鼓的模樣,輕笑聲,淡淡的說:“這是生的哪門子悶氣?”

“哪敢生氣呢?我現在剛抽完血,身體弱,周大少爺不高興,把我扔出去怎麼辦?”

江檀看出他心情不錯,說話放肆得很。

周應淮捏她的臉,不輕不重,“起來。”

江檀皮膚薄,這麼一捏就是紅印子。

她揉了揉臉,坐起來,“乾嘛?”

周應淮說,給你燉了%e9%b8%a1湯,就在樓下,江大小姐賞臉喝點?

江檀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沒下樓。

要是下樓了,她就能看見周應淮這樣的高嶺之花洗手作羹湯的樣子。

她坐在餐桌,看著麵前色澤不錯的%e9%b8%a1湯,拿出手機,各個角度認真的拍了幾張照片。

周應淮就坐在她對麵,看著她一本正經拍照的樣子,不由得笑了,“這有什麼好拍的?”

“畢竟難得。”江檀這樣說。

她晚上胃口很好,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好,一口氣喝了半鍋,喝到周應淮看不下去,上前製止,說:“你還是少喝點吧。”

江檀像個孩子,捧著碗,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周應淮,說:“等我生日的時候,你能再煮一次嗎?”

“得寸進尺?”

“我生日你還不能讓著我嗎?”她說話時聲音軟軟的,尾音勾纏著,嗲而綿。

周應淮鬼使神差的說:“我儘量。”

江檀眉眼彎彎的,朝著他笑。

夜裡寧城的大雪氣勢不減,紛紛揚揚的落下。

江檀窩在周應淮的懷中,看著他略帶困倦的眉眼,男人膚色白皙,眉眼墨意深厚,他眼角的淚痣明晰,在夜色中顯得多情。

她的目光太直勾勾,周應淮啞聲:“你是不是覺得,你抽血了我就不敢對你做什麼?”

江檀想,她一定是瘋了,她才會用挑釁的語氣說:“現在做會暈過去吧?周應淮,你還沒有把我弄暈過,有點期待。”

周應淮閉著眼,神色不顯,半晌,他輕笑了聲,溫文爾雅的問:“江檀,你找刺激?”

他沒給江檀回答的餘地,修長的手指扣著她的後頸,開始綿長的愛撫。

江檀麵色都是紅的,聽見周應淮的聲音落在耳畔,淡淡的。

他說:“江檀,我隻用手,就能把你弄暈過去,你信不信?”

外麵的雪落在明園的落地燈上,完全覆蓋掉原本的顏色,隻剩下一片白。

江檀拖著沒休息好的身體去的jz留學,一路都沒精打采。

孟彥西今天沒課,可還是過來了。

他坐在江檀的辦公室,目光落在她困倦的臉上,挑眉:“這麼激烈?”

江檀苦笑一聲,問:“我說我偷%e9%b8%a1不成蝕把米,你信嗎?”

孟彥西說:“信的,鄭珩昨晚橫跨大半個寧城,去我祖父的菜園偷%e9%b8%a1。今兒一大早,我祖父還打電話來罵我。”

江檀汗顏,想到了昨晚那隻色香味俱全的%e9%b8%a1,乾笑,“我就說怎麼這麼好吃,原來是書香門第的%e9%b8%a1。”

孟彥西忍俊不禁,見江檀打起了點精神,才話題一轉,道:“你這機構開了這麼久,自己有想過留學嗎?”

這件事江檀還真是沒有想過,被孟彥西這麼一問,一時間愣住,“我...確實沒想過。”

在周應淮身邊的這半年,江檀沒想過離開。

但是孟彥西想的顯然更長遠,他說,江檀,這個世界很大,不僅僅隻是周應淮的身邊,你可以去很多地方。

他將一張機票放在江檀麵前,輕聲道:“等你生日結束了,可以和我一起去趟非洲,我那段時間在當地組織了一個公益活動,你可以參與。”

江檀看著機票上那個陌生的國家名字,猶豫的說:“可是...你帶著我會不會很麻煩?”

“不麻煩,”孟彥西笑笑,俊朗斯文的臉,笑容優雅,眸光深邃,他說:“江檀,寧城是很好,可是你還能去很多彆的地方,發掘自己人生的無限可能。”

江檀拿起機票,思索了片刻,放進包包裡,“你讓我考慮考慮。”

孟彥西微笑,“當然。”

江檀不知道彆的女孩子喜不喜歡過生日,至少對於她而言,這並不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

不過恰巧生日這天也是聖誕節,所以大家一起歡欣鼓舞的時候,江檀也就當全世界的人都在給她過生日了。

可今年不一樣,今年有周應淮。

所以當她坐在距離寧城500公裡以外的溫泉山莊時,還覺得這一切很不可思議。

江檀將自己沉在溫泉裡,看見周應淮穿著浴袍,從不遠處走過來。

他在她身邊坐下,地麵潮濕,他也不介意,隻是抬手摸她濕漉漉的發尾,那張清貴高冷的臉,%e5%94%87角是漫不經心的笑。

12點的鐘聲杳杳傳來,悶而飄渺。

他彎下腰%e4%ba%b2%e5%90%bb她的額頭,聲音非常溫淡,非常柔軟,他說:“檀檀公主,生日快樂。”

第9章 他是高嶺之花,不得攀摘

江檀知道他是在說好聽的話,周應淮這個人,如果真的要哄人,可以把人哄得非常開心。

你有這麼給彆人過過生日嗎?——江檀很想這麼問一句,但是又在下一刻打消了念頭。

她才不問呢。

不問的話,不管有沒有,都可以當作沒有。

她勾起%e5%94%87角,很甜的笑,從溫泉裡抬起手臂,勾住周應淮的脖子。

她說:“就生日快樂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周應淮聲音寡淡,說:“都陪你過生日了,還想要什麼?”

江檀什麼都不想要。

江檀隻想要周應淮。

就好像半年前維熙集團的門口,她於人潮密密仄仄中,對周應淮驚鴻一瞥,竟能一見鐘情,於是來到他身邊,隻圖一個他。

但是江檀也知道,她對周應淮圖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圖他這個人。

所以她說:“我想要一條鑽石項鏈。”

這麼沒有新意的禮物,確實是江檀匱乏的想象力可以想出來的。

周應淮捏她的臉,說你怎麼突然想要這個?

江檀隻能說,想要很久了。

“今天給你準備的是彆的,項鏈之後補上。”周應淮很縱容,也不覺得江檀的要求不合理,他頓了頓,甚至問:“還有什麼想要的?”

江檀用力搖頭,說沒有了,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夜裡睡在溫泉山莊四麵玻璃的的房間裡,江檀蓋著小被子,警惕的坐在床上。

周應淮看的好笑,問她:“你怎麼還不去洗澡?”

江檀的臉紅彤彤的,義正言辭的反駁,說:“我在這裡洗澡,外麵不會看見嗎?”

“這是單向玻璃,外麵看不見的。”周應淮解釋完,將江檀的睡衣遞給她,“去洗澡,快。”

江檀想到了家鄉白牆斑駁的房子,還有常常斷電的露天電影院。

江檀幼年時雙%e4%ba%b2離世,是在鎮子裡的孤兒院長大的。

小鎮在南方,但不是經濟發達的南方,而是赫赫有名的貧困縣。

江檀在這裡長大,沒見過輪船,沒見過飛機,甚至沒見過火車。

她在周應淮身邊見了很多世麵,男人用綾羅綢緞和寵溺驕縱,養出了一個%e8%84%b1胎換骨的江檀。

可她還是流著從前的江檀的血,沒見過周應淮習以為常的單麵玻璃。

豈止是一塊透明的玻璃呢?

她們之間隔著的,是王母娘娘用發簪劃出來的長河。

偏偏江檀叫不來喜鵲,搭不了橋,於是就隻能隔岸看著周應淮。

他是高嶺之花,不得攀摘。

江檀拿過睡衣,一聲不吭的去洗澡了。

她知道她在奢望一個全世界最奢侈的奢侈品。她心虛但又不敢被人發現,一個人在浴室,賭氣的擠完所有的牙膏,一點都不留給奢侈品。

周應淮並不知道江檀的小心思,他看著她從浴室裡出來,便拍拍自己身側的位置,說:“過來。”

江檀慢悠悠的走過去,坐下,問他乾什麼。

周應淮說:“給你生日禮物?你這態度不情不願的,是不想要了?”

江檀想要的,所以表情軟下去,說:“哦,要的,你給我。”

周應淮拉過江檀的手,金屬微涼的質感纏繞上去。

江檀低下頭看,“手鏈?”

“嗯,”周應淮介紹道:“這條手鏈的名字叫曇花。”

手鏈非常精美,整體都是冷色的寶石構成,讓人想起在冬日,陽光落在白雪皚皚的山峰上,上麵有一朵用鑽石圍繞鑲嵌的曇花,氣質聖潔。

江檀目測了一下,那朵花起碼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