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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全是因為貪嘴的緣故,誤食了兩枚仙杏,才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武王一聽,想了想說:“父王也曾說‘出五關得雷震子相救’如此看來,皇弟你便是那曾救了父王的雷震子了,而我確實曾有幼弟失蹤,沒想到竟然如此巧合,弟弟你都長成如此俊朗厲害之人了,吾心——甚慰啊。”

俊朗——

清溪聽了這話之後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見雷震子一張塗了漆似的臉被說成是俊朗,忍不住默默的扭過頭去不再聽他們講話。

可是,若是論俊朗,怕是沒有人比得上楊大哥了吧——清溪的目光在眾人麵上掃視了一遍,接著停留到楊戩的臉上,此刻楊戩正側身與黃天化低聲交談。在周軍中不乏有英俊瀟灑的男子,但楊戩的麵容豐神俊朗,雖多的是清秀,可卻比哮天犬來的更有男子氣概,比黃天化多了一份謙和,比金吒多了一份果斷……清溪隻覺得,沒有人比楊戩更好看了,尤其是在戰場上那種英姿颯爽的氣質——

清溪移開目光,盯著桌麵,覺得自己最近好像著了魔似的一直想著楊戩,卻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個所以然來,他搓著食指想:是不是楊大哥給我開玩笑下了什麼奇怪的法術啊,不然我為何會總是想起他呢?

隻在這時聽得武王說:“今王弟歸來,吾心甚喜,相父,傳令下去,命人置辦酒席,為孤禦弟歸來之事歡慶!”

後隻見薑子牙低頭稱是,而雷震子在一旁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又是一個歡騰的夜晚,俗家弟子各個喝的爛醉,酒氣衝天,而修道之人則滴酒不沾,適時,眾人都紛紛返回自己的府邸。

清溪與楊戩在半路上就告辭,各自回自己的府上去了。

這時天已微亮,清溪平靜地走在道路上,他感到困乏,可是因為在宴席上吃得太多的緣故,現下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沒了精神,就想隨便窩在哪裡,然後休息個夠。

清溪走著走著果然不想再走了,他看這處與他的府邸還有些距離,躊躇了一會,還是躍起到了身邊的大樹上,這是一棵粗壯的桐木,它的枝乾粗壯,枝葉繁茂,清溪躺在它的主枝乾上還顯得綽綽有餘,茂密的樹葉完全遮擋住了清溪少年形態的身體。

我就歇一會——清溪眯上眼睛想,但過了一會之後他就完全睡熟了過去……

“……你倒是快些,萬一被人看見可如何是好?”

“看見又如何,我就是喜歡與你在一起,就算有人看到又能說什麼?”

“我是怕他們說話不好聽,讓你受了委屈。”

清溪一覺醒來,隻聽得樹下有聲音傳來,他先是茫然地地反應了一會才知道身在何處,後來又聽樹下的那個角落裡有兩個男人的說話聲傳入他的耳朵裡,剛開始他是不想去聽的,隻是後來覺得這兩個人的對話——怎麼就聽得那麼不對勁呢?

清溪輕輕側身低頭,而後小心翼翼地向下瞧去,果然看到在樹葉的掩護下兩個男人正在說話,說話本是沒什麼的,可他二人不僅說話,還摟抱在一起,讓清溪在一邊看得是很不好意思,可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放心,我斷然不會讓你受了委屈,等這場仗打完之後,我就帶你回老家去,那裡的人都很淳樸,你會喜歡他們的。”他們中的一人說。

“也不知道這仗什麼時候才是個完,你這人想的倒是挺好,我卻是為什麼要與你回去?又是以什麼身份與你回去?隻怕招不得人好,淨讓人多罵幾聲罷了。”另一個人聽起來似乎有些不開心。

那第一次說話的人就慌忙去哄,他說:“我不與你開玩笑,你是我認定的人,自然是跟著我做我的婆娘了。至於人的想法——你管他們做甚,隻要自己好好的就成了。”

清溪在樹上聽得是雲裡霧裡,直到聽兩人說‘你是我認定的人’時,他才似乎反應過來,隻是還沒清醒多久的神誌,又有些不清楚了——什麼叫你是我認定的人?什麼叫做我的婆娘?什麼隻要自己好好的就成?

——他們,這是在搞斷袖啊……

樹下的人又說了一會才相攜離開,清溪卻是有些被雷到了。大唐不是沒有斷袖之人,相反,大唐斷袖眾多,他在打仗途中就遇見了許多,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而他內心糾結的原因是——他方才竟然有一會腦海裡滿是楊戩的身影,甚至曾想,若有一天,楊戩和自己也能和那兩人關係一樣——打住!

清溪縱身飛躍下來,跌撞著走了兩步,然後立刻打坐默念清心咒,隻希望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我這是怎麼了——莫非我也斷袖了?可之前明明沒有跡象,為什麼一遇見楊戩,這些事情就都變了呢?

清溪心中不解之意猶甚,他剛剛明白自己對楊戩的心意,此刻心中是一分確定也沒有,隻神情恍惚地回到府邸,然後躺在床上恍恍惚惚地過了一天。

“你家主人呢?”楊戩提了些青果過來找清溪,他的年歲高些,懂得也多,自從發現自己待清溪的態度不對後,就立刻思考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後不久便想明白了——他怕是喜歡上清溪了,不過他自己倒是沒糾結許久,修道之人本就順應順心而為的道理,他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就斷然不能再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於是就帶了些清溪愛吃的果子,過來尋尋清溪的口風了。

“報告楊將軍,我家主人吩咐過,今日身體不舒適,不見客人,您還是請回吧。”守門的小卒回答。

楊戩心中無法,隻得從門縫中向裡麵看看,可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到的,於是他把自己帶還的東西一並送到守門手裡,自己則轉身離開了。

但他並沒有走遠,隻在守衛看不見的地方,轉身變成了一隻鳥,然後輕巧地飛過牆院,接著落地的時候變成了一隻貓的樣子。

清溪此刻正躺在床上為自己的事情糾結不已,甚至連清心咒也沒了什麼用處,他在床上滾了一圈,然後自言自語說:“這可怎麼辦呢?我喜歡楊大哥,但他並不知情……而我,始終都是要離開的……”

門外忽然傳來幾聲扣門的聲音,清溪沒了精力思考是誰,他隻隨意地說了一聲:“進來吧。”

‘吱呀——’

門被打開了,從外麵進來的卻不是什麼人,而是一隻貓,一隻通體純白的漂亮貓咪,它進來之後,就衝著清溪小小地叫了一聲,然後步伐輕快矯健地向清溪的方向跑了過去。

“嗯?哪裡來的貓?”清溪見這貓向自己走過來,那灰色的小眼神顯得可愛極了。

“走丟了的嗎?”清溪伸手攬過貓咪,感覺到這個柔軟脆弱的小生命在自己手下,自己甚至能感覺到小貓的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

清溪的心情好了一些,他把貓放在自己懷裡然後慢慢捋著它的毛說:“你看看你,怎麼把自己給弄丟了呢?好笨啊,你是哪家的貓咪?”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等會放上~

☆、美人

白貓在清溪手中柔柔地叫了一聲,那小眼神萌得人心肝都要化了。

清溪看著歡喜,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說:“你快回去吧,彆讓主人擔心了。”然後就把它放在地上,輕輕推了它的身子讓它出門離開。

那貓咪先是在清溪的%e8%85%bf邊徘徊了一會,然後%e8%88%94了%e8%88%94清溪伸過來的指頭,接著才不緊不慢地踩著優雅的步伐走了出去。

“唉……”屋內又剩了清溪一個人了,他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變化著位置,卻怎麼都覺著不舒服,索性就一下起身,然後走了出去。

他沒注意到,在他離開後,那隻白貓也小心地很在他後麵,卻巧妙的保持一個距離,不讓清溪看到自己。ω思ω兔ω網ω

演武場上平時甚是熱鬨,可今天卻沒多少人,清溪沿著那周圍走了一圈才發現好多人都聚在一起,聽中間那個人眉飛色舞地在講些什麼東西。他本來是沒有興趣聽下去的,但是他的耳朵捕捉到了楊將軍這個詞,於是頓了一頓,也找了個位置開始聽起來。

“你們是不知道那美人有多漂亮,我雖然隻是看了一眼,但到現在都不能忘記他的相貌呢,嘖嘖,”那小兵的神色變得癡迷了些說:“我那時覺得呀,若是美人能看我一眼,怎麼都是值得的了。”

“菜頭,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呀?”下麵有一人質問。

“當然是真的!我%e4%ba%b2眼見到的美人,騙你們做甚?那漂亮的美人就在楊戩楊將軍府上,你們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看看那裡是不是住著一位漂亮的女人!”那個名叫菜頭的小兵得意洋洋地說:“我看啊,怕是那紂王的妖妃也沒有楊將軍的侍妾漂亮。”

“誒,楊將軍真是個有福之人,我不求能夠像楊將軍那般功績卓越,美人在懷,隻想著能夠平安歸家,找一溫婉女子娶了,然後……”底下有士兵開始紛紛附和。

絕色的美人——為什麼自己去了那麼多回都沒看到?莫非是被楊大哥金屋藏嬌了……

他們下麵說的話清溪都沒聽清楚了,他隻覺得現在精神恍惚,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苦澀和堵的慌,隻想尋一處安靜的地方自己靜一靜,或者乾脆就去跳一跳懸崖,把自己摔回大唐算了——為了紀念一場還未開始就已然夭折的暗戀。

這邊清溪不好過,那邊楊戩也不順暢,自從那個小兵說他府上有一絕色美人時,上門拜訪想要一賭芳容的人快要把楊戩家的門檻踏破了,即使他們中的多數人不過是過來調侃楊戩的——楊戩最後被逼得忍無可忍,隻讓人找了東西把門給鎖上了,他心中有些氣惱,那些人的想法他不在乎,可是清溪的想法就容不得他忽視,他方才就看到清溪精神恍惚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情,當下便放下手中的東西趕了過去,還不忘囑咐哮天犬:“不要再在外人麵前變成人形了,唉……”

哮天犬:“……”怪我嘍。

楊戩是在一處山上找到清溪的,彼時他正躺在草地上,雙目放空無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楊戩緩步走到他身邊,想了想,也與他一起躺在草地上,望著天上的藍天白雲,這樣看來,竟然有一種心境舒暢的感覺。

“清溪……”楊戩喚了他一聲。

“楊大哥可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清溪的眼睛都沒睜開,語氣也很平靜,但楊戩確實覺得自己在裡麵聽到了委屈的感覺。

“你今日,也聽得到了那些傳言?”楊戩的語氣放輕了些。

“什麼傳言?”清溪假裝不知道,轉了個身過去。

“他們說的那個絕色美人其實是哮天犬,那日你沒過來,哮天犬變作人形,恰巧被過來的士兵看到了,他們不明真相,才會隨意亂說的,清溪你——不要誤會。”楊戩這樣說了一通,感覺自己的臉上微微發燙。

“嗯?”

清溪一下爬了起來,他問:“真的?”

楊戩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