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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聯係起來。

“還有你!老夫看你小小年紀,生得也是冰雪機敏,竟然與那等妖道廝混在一起,怕也是同流合汙的無恥之人!”聞太師被逼到絕處,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修養,竟然罵起清溪來。

楊戩一直波瀾無驚的眼閃過怒火,他向前兩步,抱拳一禮說:“聞太師,得罪了。”接著就向聞仲的方向攻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要日更一萬!!!!誰都彆攔作死的我……

☆、鳥人

聞仲與楊戩交過手,自然知曉楊戩的厲害,他寶器儘毀,手中隻餘一把金鞭,將領儘失,身邊僅剩受傷的辛環一人,聞太師自知是敵不過楊戩與清溪二人,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紅色的藥丸,向楊戩的方向丟過去。

清溪在看到聞仲丟出東西的時候就知道情況有變,轉而向聞太師的方向掠過去,卻剛巧趕上那藥丸炸開,繞眼的煙霧從裡麵升騰而起,遮住了人的視線。

“不好。”清溪的眼前儘是一片白霧,哪裡還看得見聞仲和辛環的蹤跡,他心中恐怕有詐,忙飛身掠出,卻不想背後突然出現一道白刃——

“嗯……”清溪慌忙側身,可還是那劍劃破了胳膊,衣衫被劃開,鮮血流了出來。

接著清溪隻聽到一聲慘叫,像是那個長翅膀的鳥人的聲音,他眯眼望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清溪飛了些路程,才離開那白霧的範圍,等他去看的時候,那霧已經漸漸開始消散了。

“清溪,你沒事吧?”楊戩匆匆過來,他袍子上沾染了血跡,手提的三尖刀上也正有鮮血向下流。

清溪搖搖頭,問:“你受傷了?”

“並未,這些是那賊人的血,”楊戩皺眉走到他身旁,拉過他受傷的胳膊,語氣裡帶著擔憂,而後說:“我早該知道聞仲定會有所防備,沒想到竟然傷了你。”

“小傷,很快就好了,”清溪說:“他們二人呢?”

“怕是有人接應,”楊戩皺眉說:“我刺傷了一個人,可他們都不見了蹤跡。”

清溪又看了一眼那個方向,煙霧消散後果然毫無一人。

“我們回去吧。”楊戩扶起清溪後說:“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語罷,他還想像平常一樣攬過清溪,帶他飛回營帳,卻不想清溪輕輕掙開他的手,帶些疏離說:“我自己來就行,不勞煩楊大哥了。”

楊戩伸出的手一頓,然後收了回來,他說:“那清溪小心些傷口,我便跟在你身後好了。”

“嗯。”清溪低聲應了一句,隻頭也不回地向來時的方向用大輕功跑過去。

楊戩在後麵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人走到一半時,清溪忽然停住了腳步。楊戩以為他不舒服,慌忙在他身邊站立,問道:“怎得?可是傷口處不舒服?”

清溪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那是哪裡不舒服?”

清溪又搖頭,說:“不是不舒服……我——不認得路。”語罷,他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楊戩聽過後愣了一瞬,接著麵上露出了笑容,他的手本想拍拍清溪的腦袋,但後來停頓了頓,隻在清溪的肩上輕拍了幾下說:“莫擔心,我是識得的,不會把清溪你丟了就是。”

清溪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他扭過身抬頭對著楊戩認真地說:“我才不會丟,我能飛到高處看到城門所在。”

“是啊,”楊戩淺笑著說:“清溪那麼聰明,自然是不會丟的。”

清溪聽著他這話,不知道到底是在誇自己還是怎麼著,隻能麵無表情地和楊戩對視……

“我們該回去了……”清溪指指天上說:“仗打完了,洗洗睡吧。”

“那你且與我一起吧,”楊戩向清溪征求意見:“若是你一人迷了方向,這大晚上的也不好回去。”

楊戩說完,還沒等清溪反應過來就攬過他的腰身,二人直朝著西岐城門借風飛過去。

“你方才是怎麼了?可是聽了聞仲的話不高興了?”楊戩見懷中的少年雖沒有言語,可是呼吸明顯一滯,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不用在意他的那些話,”楊戩勸慰:“聞仲吃了敗仗,正心中焦慮,怕是口不擇言了,這些話都不用放在心上……”

“不是。”

“嗯?”楊戩不解地問:“什麼不是?”

“我不是因為那人的話生氣,我隻是覺得——”覺得什麼呢——清溪卻是有些說不出來了,那個什麼聞太師,那樣說楊大哥與自己,心裡確實是有些不高興的,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不願意聽那個人說楊大哥的不好,而且自己,最近也很奇怪……

清溪一時間心裡亂糟糟的,他對楊戩道歉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

“不用想這麼多,清溪,”楊戩隻說:“順其自然就好。”

“……嗯。”

兩人回到西岐後,發現果然隻有二人未到,薑子牙正站在主位上開懷大笑,他起身,抬手示意各位停下,然後舉起酒鐏說:“今朝一戰,眾位將士皆功不可沒!如今我軍得勝,本相以茶待酒,敬諸位一杯。願我大周,勝利得歸!”

底下將士也紛紛站起來,楊戩和清溪也被領到各自的位置上,他們端起麵前的青銅盞,對薑子牙說:“謝丞相!”,然後把那裡麵的東西喝的一乾二淨。

薑子牙隨後坐下,對坐在下席的眾人說:“各位不要拘禮,請儘情享用罷!”

座上眾人亦紛紛附和,不久後他們就放開了拘束,各自相談說起話來,然後場麵就熱鬨起來。

清溪獨自一人坐在自己的位置,麵前擺放著上好的素齋,還有一壺清茶,他卻無心管這些東西,隻時不時偷偷向楊戩的方向瞥一眼,然後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緩緩歎了口氣。

清溪的目光並沒有他自以為的那麼隱蔽,楊戩早就感覺到了清溪的目光,隻是假裝沒有察覺到罷了,他的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伸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水。

“啟稟丞相!”有一小卒匆匆忙忙跑過來,拜了薑子牙說:“有一麵目奇異的道人,自稱雷震子,前來求見丞相。”

“雷震子?”薑子牙並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既然是來見自己,怕也是哪個師兄下山曆練的弟子,於是薑子牙揮手說:“快請!”

不久後從外麵走來一身著合襟袍的道人,隻見他生得與平常人大有不同——藍麵紅發,背有雙翅,長的是凶神惡煞,不如說是地府來的惡鬼更形象些。

諸人大都被他的長相嚇一跳,就連薑子牙都微微向後傾身,吸了一口氣。

“來者個人?”薑子牙穩住心神問。

“回薑師叔,弟子那是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門下弟子,雷震子,此次奉師命前來為師叔助陣,順便——也是來見一見我那皇兄的。”雷震子此人雖然長相駭人,但話語清晰有條理,禮節方麵也是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

“皇兄?”薑子牙問:“你說的這位皇兄,可是我大周天子,現今的武王陛下?”

雷震子帶了些激動,他嗓門都提高了些,說:“正是!武王就是我的皇兄,我本是文王第百子,後跟隨師父雲中子學道,故多年不曾見過了。”

薑子牙了然地點了點頭,他差來一士兵,讓那小兵去把武王請過來。

清溪這邊看著雷震子,嘴巴微張——他隻覺得這裡的鳥人真多,而且各個都長得那麼有特色,不是大齙牙就是藍麵紅發,這貨,真的不是妖怪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來人,快擺座,雷師侄,你也快坐下吧,我已差人去請大王來了。”薑子牙這邊吩咐著,又讓人加了一個位置。

然而巧合的是,雷震子的位置恰好被安排在了清溪的身旁。

當長相異於常人的雷震子坐在清溪身旁,還笑著與他打招呼的時候,清溪感覺自己的小心肝明顯一顫,他忍住拔劍的衝動,麵無表情地對雷震子點點頭,接著端起杯子喝水——其實裡麵已然一滴水都沒有了。

楊戩在那邊也仔細著清溪的動靜,就怕他一衝動做出什麼事情,後來發現清溪一切都表現得很正常,除了時不時摸著劍穗的手,和瞥向雷震子雙翅時的眼神。

楊戩見了他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被身邊眼尖的哪吒瞧見,他好奇地問:“師兄,你笑什麼呢?”

“沒什麼。”楊戩淺笑著啜了一口茶。

他這句話可沒堵上哪吒的話,隻聽哪吒又說:“是不是在看那個雷震子啊?你看他的麵色和頭發好奇怪啊,還與那敵軍將領一樣拖個鳥翅膀……哎,師兄,你說他會不會是那個敵軍假扮的?”

“應該不是。”楊戩說:“他與那辛環不同之處甚多。”

“有什麼不同?”哪吒嘟起嘴說:“我看著他生得奇怪,比我們都顯得怪,還長翅膀……”

“哪吒,切不可以貌取人,我看那雷震子雖然麵色發色與常人不同,五官卻端正,應該不是什麼奸惡之人。”金吒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又沒與你說話。”哪吒語氣彆扭地扭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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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

金吒隻看著他笑了笑,轉而喝起自己杯中的水來。

自薑子牙差人去請武王之後,桌上的菜肴酒席都開始陸續被撤掉,眾人也沒了先前的喧嚷,都變得肅穆起來,靜待著武王的到來。

過了些時候,果然聽得殿外有了動靜,當即有小兵來報,說武王已在殿外,正要進來。

薑子牙率領眾位將領起身,他率先起身走到大殿中間,在見到那一身墨色衣袍的身影後,行禮說道:“老臣恭迎大王。”其後眾人也一致對武王行君臣之禮,無一人不敬。

“眾位不必如此多禮,”武王在薑子牙身前伸手虛虛扶了一下,他麵上帶著謙和的笑容說:“諸位皆是與我大周有功之臣,孤王禮當獎勵諸位,還請各位各自坐下吧。”

接著目光在眾人中轉了一圈,待看到顯眼的雷震子時確實顯得吃驚不少,他目光驚疑地在雷震子身上停了一會,問薑子牙說:“相父,您差人與我說我有一皇弟到了,不知我那禦弟,現下在何處呢?”

薑子牙忙招了雷震子過來,與武王說:“我這位師侄自稱是大王您的皇弟,吾等不敢擅自做主,隻等請王上您來一看了。”

武王雙眼在雷震子身上又不露聲色地打量了一會,他開口說:“孤弟為何是這副模樣,現在怎又來到此處?”

雷震子一聽,就知道武王這是在懷疑他的長相,心底不由得暗自歎息一聲,他說:“啟稟武王,我本是文王之子,後進山修道,七歲時曾救了父王出五關,平日在終南山學道,不久之前才奉師命下山來,至於我這容貌,”他聲音變得有些苦澀,還略微帶著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