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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情敵 古言九卿 4293 字 2個月前

點江山的樣子。

我們在內層的皇宮門口落下,這一座黑曜石的皇宮,皆是由黑曜石打造,裡麵為黑色主調,連一路綿延向上的石階,都是那般漆黑好似夜空的黑曜石鋪成。

剛剛在雲端看,黑曜雙城高大雄偉,皇宮宮殿綿延萬裡,望不見儘頭。

前麵恭候了許多人。

左一側,皆是白衣,右一側,皆是黑甲。

這黑曜石的大道上,綿延朝向麵前巍峨的宮殿。背後緊跟著我們的黑甲軍隊虔誠跪下,抽出腰間劍鞘中的長劍,對著日頭高舉,而後垂下,用刀麵重擊著自己%e8%83%b8口心臟位置處的黑色鎧甲,整齊劃一的高呼道:“恭迎皇尊殿下回宮!恭迎皇後入主黑曜皇城!”

聲音如滾雷一般,向四麵八方猶如滔天巨浪一般擴散開。

赤炎和徼幸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擔憂的朝我動了動%e5%94%87形。

我向赤炎拋了一個安心的眼神,她看著我,目光柔情湧動,卻又隱隱擔憂。也不知道這百來個黑甲何時接到了這樣的命令,要大張旗鼓的呐喊出我的名字。但我知道這必是樊籬的授意。

他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我已經殺了荊袖,這事就必然善不了後,倒不如現在先發製人,趁著他們還不知道我的存在的時候,便大張旗鼓將我的氣勢烘托出來。

讓他們即使要對我下手,也要先掂量幾分。

果不其然,在這如滾雷一般的呐喊聲裡,四周前來迎接,各自表情各異心懷鬼胎的魔族臣將們皆是表情呆滯,看著這幫黑甲眾星拱月一般將我迎上黑曜石鋪就的宮殿大道。

沿著石階,一步一步,這階梯的最後一步,便是巨大的宮門,打開它,那裡麵便是深不可測權力為尊的黑曜雙城,魔族最尊貴顯赫的皇宮。

樊籬朝我伸手,臉上笑%e5%90%9f%e5%90%9f,眼裡帶著一絲凝重,在眉梢眼角染上的喜悅沒有一絲透進眼底。

他也在緊張。

身後跟著的闊斧將軍滿臉喜悅,看樣子應該是樊籬身邊極為忠心的一員。而那兩個搖搖欲墜的白衣人卻臉色蒼白,在率領著黑甲經過旁邊幾位臉色凝重的魔族臣將的時候,他們走進了那幾個人間,湊到一個年級較長,白發蒼蒼的老人耳邊,竊竊私語了一番。

樊籬牽著我,目不斜視,踏上了第一步台階。

魔族黑曜雙城,前往這至尊之地的最後一個平台之上,隻剩十階。

旁邊候著的眾人皆是跪下:“恭迎尊皇殿下回宮!”

赤炎與徼幸跟在我身後,低眉順眼,做的姿勢極為低卑,沒有任何抬起眼來看旁邊任何人。

我不著痕跡的將在場的人都掃了一眼。

站了將近十來人的黑曜石殿前,有三四個麵孔都是曾經我在戰場上對戰過的,樊天的手下。

這些人,任何一個拉出來,都不容小覷。這是魔族最強大的數人之一,哪怕是對上三四個,我今日都彆想輕鬆的全身而退。

難怪樊籬如今謹慎,原來這魔族武力為尊,他這魔皇當得始終言不正名不順,沒有無儘墟的加持,想要降住這一幫蠢蠢欲動的臣子,的確難。

我不動聲色的撇了一眼,那邊,已經有鷹一般銳利的眼神,如同冰刀子一般往我身上紮了過來。

我順著那道目光望了過去。

兩個白衣人正一臉蒼白的從那老者身邊低眉順眼的推開,那老者穿著重紫色的衣裳,麵前紋著一條巨大的白鷲,栩栩如生,紫色的衣裳弄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他臉色很不好,顯然是聽到了那個名為荊袖和他穿著一樣紫色衣裳的女子的死訊,一時怒火攻心,這才將仇恨的目光投在了我的臉上。

這旁邊圍著他站著的人都是圍成了一圈,看到樊籬的目光掃了過去,帶了上位者的威嚴和強壓,都不情不願的跪了下去出聲恭候,就隻有這個老者,精神矍鑠,雙眼噴火,站在那裡像是一棵蒼勁的鬆,下一刻,又像是做好撲食箭在弦上欲發之勢。

他愣是沒有跪下去,在這幫周圍跪下去的人影裡,偏就如鶴立%e9%b8%a1群,挺直了腰脊,冷冷的將我和樊籬看著。

樊籬依舊不緊不慢的踏上這黑曜石階梯,握著我的手微微的收緊了。

他動作不緊不慢,從容不迫,沒有一絲慌亂,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隻有我,才知道他的手心已經微微溼潤了。

戰局之間,生死之隔,一觸即發。

“不知道魔皇殿下,帶回的這個人,是何身份,又是憑什麼入主魔宮?”

樊籬的腳,終於在踏上最後一步黑曜石梯的時候,因為這句充滿了挑釁的話,而不得不停了下來。

眼看著便是最後一步黑曜石階梯,我不得不惋惜樊籬想要裝作風平浪靜的計劃還是失敗了。看來荊袖這個女人,在荊家還是占了些分量。

而這個白胡子白發蒼蒼的老者必然是荊家一位說得上話的長老,不然怎麼會敢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來頂撞樊籬,樊籬也不必為了他的一句話而停下下來。

樊籬回頭,看著那個站在跪拜的人群中的白發長老,聲音又輕又冷:“荊長老問本尊,本尊的皇後該是以何種身份入主這後宮嗎?”

那荊長老目光銳利似箭,含著極大的恨意和憤怒,聲音又低又惱:“尊皇殿下再皇嗣後位這方麵也放得太鬆了些,什麼來曆不明的人便往魔宮之中帶,即便是尊皇殿下年少輕狂愛慕美人,也請不要輕易的將一些無能無用之輩推到皇後的位置上!”

“而且!”他抬頭,咬牙切齒的將我望著,恨聲道:“荊袖為魔界安危出生入死,為尊皇殿下來回奔波,哪怕是尊皇殿下不念僧麵也當念念佛麵,若是荊袖真的頂撞了尊皇殿下,挖了她的眼睛便是,為何又要非得置荊袖於死地?難道我們荊家的血脈,真就如此輕賤,抵不上尊皇殿下心頭好的一句話?”

說道最後,已是咬牙切齒。

樊籬站住腳,牽起我的手,臉色冷淡,帝王威嚴儘顯:“荊長老,剛剛黑甲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一個人,是本尊的皇後,是魔宮的後主,這魔族萬裡江山的半個主人,與我共掌魔族天下!荊袖對她不敬,便是對我不敬,你告訴我,我的臣民,受我恩澤供我驅策,她這般對我不敬,又該是什麼下場?”

那長老雙眼噴火,隻冷笑一聲,憤怒而鄙夷的說道:“隨隨便便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便可以擔起黑曜雙城的後主,皇尊殿下未免也太將這萬裡江山的將來,百萬魔族的性命當做兒戲!再說,老夫是看著荊袖長大的,她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麼?不過是刁蠻了一些高傲了一些,怎麼可能又會頂撞尊皇殿下?!天知道荊袖是因為冒犯你被殺的,還是皇尊殿下想要滅了荊袖的口!”

眼見著這老者咄咄逼人,樊籬沉下眉眼,語氣中已經帶了冰冷的殺意:“你說什麼?!”

那老者嗤笑一聲,依舊是站著,咩有絲毫的畏懼和動搖,隻冷冰冰的說道:“我要尊皇殿下,給老夫殺了荊袖的理由,還有,不要將隨隨便便的人都帶回魔宮來。”

他望了我身後的赤炎和徼幸一眼,不屑而厭惡道:“竟然還有低劣的狐妖和最普通的墮仙,尊皇殿下的宮殿,莫不是連這種下三濫的臭蟲都帶的進去。”

他聲音壓得極低,似乎是嗤笑:“真是丟儘了黑曜雙城的臉。”

樊籬臉色冷淡,旁邊幾個跪著的臣將都偷偷的抬起頭來,撇了那個老者一樣,又轉過頭來看著樊籬,目光舉棋不定,似乎是在樊籬和這荊家老者間徘徊,暗中觀察局勢。

身後的黑甲也停住了腳步,齊刷刷的跪在地上,不再前進。

樊籬站在原地,目光陰沉不定。

我甩開樊籬的手,他眉頭一皺,卻還是隨我去了。

赤炎正在低眉順眼的裝著聽話懂事的婢女,我走到她麵前,抓住了她的手,朝這個老者走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嚇了一跳,呼聲還未出了嗓子便及時的閉了嘴,懵懵懂懂的被我拉著。

我慢步走到了荊家長老的麵前。

他的衣裳是重紫色,顏色陰鬱,濃的像是馬上要滴出來一般。

看他臉色也是這般陰鬱,臉黑的像是摧城風雨來臨之前的雲。

我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麵前。

如今,氣勢不必再內斂,魔力也不需要一分一毫的遮掩。

隨著我的走近,他麵前兩個跪著的白色銀甲將軍下意識的擋在了他的麵前,像是察覺了我身上滔滔不絕鋪天蓋地的殺氣,那兩個白色甲胄將軍眉頭一皺,心尖一抽,像是重臨千軍萬馬的修羅場,情不自禁的將佩劍抽了出來,交叉著擋住我的去路,將我和這荊家的長老隔開,握著劍的手情不自禁發緊。

一切都是險中求勝。

其實我魔力已耗儘,身體極度虛弱,隻是殺人太多,殺戮帶來的血腥之氣,那是永遠無法被掩蓋的煞氣。

若是這荊家的長老猝起發難,我和樊籬都必定手忙腳亂一番。想要自身難保已是儘力,若是要帶著赤炎和徼幸逃,更是難以登天。

荊家長老眉頭一皺,伸手撥開了那兩個下意識起身立在他麵前的銀甲護衛,依舊是冷淡而謹慎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遮掩和害怕,上下打量著我。

這般桀驁而厭惡的目光。

我握著赤炎的手,讓那麵重華魔紋在臉上顯現出來。

我湊近他的麵前,平視著他的眼睛,突然邪魅一笑,輕聲道:“本尊曾殺過一個叫姓荊的將軍,嗯,四萬年前,樊天與仙界大戰,那個將軍,是使一把長弓,他百步穿楊百發百中,我從沒有見過那樣好的神箭手。”

百米開外,四箭齊發,可以射中疾飛的蜜蜂的翅膀,在薄如蟬翼的翅膀邊緣,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將它釘在樹上,並且不損絲毫軀體。

箭拔下來,那隻蜜蜂還可以繼續嗡嗡嗡的飛走。

這個人,也姓荊。

荊長老的表情驚疑不定,他看著我,眉頭跳了一跳,半響,他從我的臉上找到了一絲熟悉的影子,看著那半麵重華魔紋,又不敢確定似得:“你是................天界戰神?”

我朝他笑,笑的風情萬種猶如迷惑人的毒蛇,吐出它猩紅的毒信子,繼續徐徐善誘道:“那個將軍真是厲害,那麼遠的地方,射出的箭,箭無虛發,每一隻箭上都沾了劇毒。他生的真是年輕,名聲才剛傳出來,便上了這樣慘烈的戰場。你知道嗎,他殺了本尊手下七十二名精銳,全是一等一同我出生入死的將士。然後,後來我殺了樊天,抓住他,下令將他活生生剝了皮,用他的皮,做了一麵戰鼓,閒來無事的時候,本尊便叫軍營中的歌姬,用這麵鑲嵌了鈴鐺的戰鼓來為本尊奏樂,讓舞姬和著這曲子跳舞,你不知道,那樂聲,真是本尊聽過最動人的........”

在說著這番話的時候,我突然恍惚了一下。

奇怪,我說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