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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你的地方吧。」

「你是武士麼?」古河軒覺得這場麵微妙地有點眼熟,便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武士?不算吧。」男人將長刀收入刀鞘,「武士是願意為了侍奉之人而死的傢夥,我隻不過是一個浪人而已。」

「浪人?」古河軒有點好奇地問道:「請問你的名字是?」

「比古清十郎。」高大的男人撿起一旁空了的酒壺示意他跟上自己,「快跟上。」

「……!!!」古河軒一臉神色複雜地跟在對方身後往前小跑著走去,比古清十郎!他這是穿越到浪客劍心裡去了麼?話說既然能穿越到浪客劍心裡去,為什麼不讓他乾脆去金大師的作品裡學獨孤九劍啊!

然而次元壁不是那麼好突破的,古河軒就算糾結到死他也是去不了武俠區的。

跟著比古清十郎有點踉踉蹌蹌地走到大概是山下的地方,天色已經全黑了,山道旁並沒有可供人修習的茶屋,比古清十郎看了眼走的氣喘籲籲也沒有停下來的少年,他嘆了口氣停下了腳步。

「休息一夜吧,明天再去村子。」比古清十郎找了塊地方,輕輕揮動了下長刀,將那一地的雜草和灌木清理掉。

古河軒原本是不太懂這些東西的,但是經過了陰陽師的修行之後,他對野外生存也多有了解,他有點疲憊地幫著比古清十郎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之後,一個簡陋的營地便成功地造了出來。

比古清十郎有點奇怪地看著他,「你好像對這些事情很熟練嘛?」

「做的多了自然就習慣了。」區區隻有兩個月不到的外星現代生活完全不能磨滅古河軒現在身上的陰陽師之魂,更何況這具身體明顯也是吃慣了苦頭的,一雙小手上滿是繭子,和他練習書法練習畫符磨出來的繭子不同,這個身體明顯是做過很多苦力的,「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少爺。」

「說話的方式可一點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比古清十郎撿來一些樹枝丟進用石頭圍出來的火塘裡,拿出火摺子將枯葉點燃,貌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口音這麼正,你是京都人麼?」

「是的,之前一直在京都學習陰陽術。」古河軒點點頭,他小心地用樹枝撥動燃燒起來的葉子,讓火焰能夠盡快燃燒起來。

「陰陽術?」比古清十郎愣住了,隨即忍不住地捂臉大笑起來,「現在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去學陰陽術?!」

古河軒完全不好判斷他說的現在這年頭到底是什麼年頭,因為這人並不像他記憶中漫畫裡的那個比古清十郎那樣有著一頭長髮,相反,這人高大魁梧,卻理著一個寸頭,頭髮短的幾乎要讓人以為他是剛還俗的和尚,從側麵看過去,還能看到他額頭上的一道疤痕。

見到他這樣大笑,古河軒隻好保持沉默的狀態不說話。

「嘛,都學了點什麼?」比古清十郎笑著問道。

「很多東西。」古河軒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明天會是個好天氣,但是午後可能會有陣雨。」

「哦?你連這種東西都看的出來?」比古清十郎笑著問道。

「看得出一點,我的師傅是個很厲害的人,如果是他的話,這樣的星空隻要看一眼就能準確地說出明天什麼時候會下雨。」古河軒想起幾乎是無所不能的麻倉葉王,再次感慨這世界上人跟人之間果然是有著差距的。

「那可真是了不起。」比古清十郎並沒有敷衍他,見多識廣的他也知道陰陽道之中有一些專心研究天文地理的陰陽師非常厲害,即使是現在德川家康在江戶建立了德川幕府,對方也是有在到處尋找實力強大的陰陽師。

「不過並沒有什麼用處……」古河軒在平安京的那兩年除了學會陰陽術之外,還學會的另一點就是如何察言觀色,他看到對方相信自己之後,便露出了個有點黯然的神色來,「還是死了。」

說到這話的時候,他倒是沒有做什麼偽裝,因此麻倉葉王真的死了嘛。

「啊是麼?」比古清十郎看的出來少年的失落,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坐一會兒,別離開火堆,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謝謝你。」古河軒的肚子之前就叫喚過好久,現在不叫隻是餓過頭了而已,他看到火堆成功地熊熊燃燒起來,對一旁的男人露出了感謝的笑容。

「哼。」比古清十郎撿起放在地上的酒壺,轉身離開,不過片刻就從原地消失了。

「……好快!這就是傳說中的飛天禦劍流麼?」古河軒有點驚訝地看著他消失的地方,隨即便小心地盤%e8%85%bf坐下來,他對現在的狀況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係統又在升級中,他現在甚至連繫統時間都看不了。

這裡是野外,他的靈力孱弱得讓他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連一個式符都點不燃,身體也很瘦弱,唯一比第一次穿越好點的是,這身體雖然瘦弱,卻勉強還算健康,雖說是死了,可是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也不知道原主人是怎麼死的。

他出現的場所實在太微妙,大片的墳堆,獨身一人的比古清十郎,如果不是他看過浪客劍心的漫畫,知道飛天禦劍流是個正派劍技流派,比古清十郎是個可以相信的人的話,他一定會懷疑這人的。

「真是麻煩啊……」古河軒有點頭疼地看了眼自己纖細的手臂,「最起碼要將靈力恢復過來才行。」

比古清十郎沒多久就回來了,他的手裡還抓著兩隻已經被剝好皮的兔子,原本空盪蕩的酒壺裡也被他裝滿了清水,他將酒壺遞給對麵的古河軒,「拿去喝一點。」

「謝謝。」古河軒也不客氣,就這樣接過酒壺大口地喝了起來。

比古清十郎做燒烤的手藝相當不錯,沒多久兩隻兔子就被他烤的香氣四溢,再撒上一些粗鹽,很快就能入口了。

他將一隻兔子的兩條後%e8%85%bf撕下來丟給古河軒,「這樣的分量夠麼?」

「足夠了。」古河軒現在這小身板也吃不下多少東西,更何況餓久了的人也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哪怕兔子並不大,但是兩個後%e8%85%bf也夠他吃的了。

吃了東西之後,古河軒覺得整個人都像是活過來了。他看了眼一旁抓著兔子大嚼的比古清十郎,想起係統說的,強健的身體才能支撐強大的靈魂的話語,忽然開口問道:「比古先生,請問我可以向你學習劍術嗎?」

「哈?」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的比古清十郎停下了吃飯的動作,他看了眼瘦小的少年,一臉古怪地問道:「我說啊,你不是陰陽師麼?為什麼忽然說這樣奇怪的話啊?」

「還隻是陰陽師學徒而已,而且……在這樣的世道之中學習陰陽術也不知道有什麼用。」古河軒當然是在說謊話,可是現在他若是想要拜入比古清十郎門下,哪怕不成為飛天禦劍流的傳人,除了說這樣的話之外也沒別的辦法了。

「嘛……」想到對方說的那些,比古清十郎也沉默了一下,隨即便笑著說道:「反正德川幕府已經成立了一段時間了,過不了多久就會真正地迎來天下太平吧?更何況,我可還沒想要早早地就去死呢。」

德川幕府成立!古河軒立刻就知道這絕對不是浪客劍心的故事,那個故事的開頭就已經是倒幕成功,日本政權在名義上重新回歸天皇的時代,而且居然是不知道距離那個故事開頭有多少年的,德川幕府剛成立的時候!

古河軒默默地在心裡倒吸了口涼氣,嘛,其實在看到這個比古清十郎居然是正兒造型的時候他就猜得出來現在的發展應該和他所知道的故事劇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德川……」古河軒重複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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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一個運氣好所以活下來的傢夥。」比古清十郎嘲諷一般地說道,哪怕他知道事實也許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德川家康僅僅隻是依靠著活的比別人長久才能獲得天下的,他也不介意如此嘲諷。

在他小的時候,出生尾張的他和前代比古清十郎都非常推崇織田信長,可惜那個傢夥在20年前居然就這麼死了,在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值得他推崇的大名了。

而且20多年前,當時誰都不會想到,接手天下的居然會是德川家康那個老東西。

比古清十郎拿起一旁的酒壺,將裡麵的清水當成清酒一般大口地喝了起來。

「所以,我可以跟隨比古先生學習劍術麼?」古河軒再次問道。

「咳咳……你……」比古清十郎無奈地放下酒壺,他覺得再喝下去一定會又被嗆住,「你想要學習劍術做什麼?」

「變得強大,能夠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古河軒神色平靜卻堅定地說道。

比古清十郎挑了挑眉毛,從火堆旁站了起來,他幾口吃光手邊的兔子,從一旁撿起一根枯樹枝來,對古河軒說道:「站起來。」

古河軒愣了一下,隨即便意識到這是他想要考驗自己的意思,連忙跟著站了起來。

他一直以來都是作為陰陽師在和妖魔鬼怪戰鬥的,和人戰鬥這還是第一次,不,也不能說是第一次,麻倉家那次他可是記得自己在很短的時間裡強行避過了一大堆的刀劍的。

比古清十郎動作簡單但是極其迅速地朝著古河軒揮出了手裡的木棍,古河軒發現,自己能夠看得清楚,可是身體卻反應不過來,哪怕他閃躲的迅速,還是被對方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肩膀上。

他發出微微的悶哼,但是不退反進,朝著比古清十郎的身邊衝了過去。

比古清十郎露出滿意的微笑,側身閃過古河軒的拳頭,又是一劍砍了下去。

飛天禦劍流本來就是神速劍,哪怕比古清十郎手裡握著的是木棍,他的速度也快的幾乎讓人無法看清楚。

但是也僅僅隻是幾乎而已。

古河軒的眼睛還追的上這種還在人類範疇內的強大劍術,更何況哪怕他現在靈力失去了大半,但是感知的技巧還在,即使是在這樣的近身戰鬥之中,他也能知道對方下一劍會落在哪裡,隻是身體跟不上。

打了好一會兒之後,比古清十郎放下了手裡的棍子,他看著眼前氣喘籲籲渾身帶傷的少年,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了,我已經知道你的情況了,坐下來吧。」

古河軒聽到他這樣說,再也忍不住地一%e5%b1%81%e8%82%a1坐倒在地,他身上被比古清十郎擊中了大概23次,渾身上下痛得要死。他大口地喘熄著,就聽到比古清十郎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的反應很不錯,眼睛很好用,更重要的是,你的意識很好,如果不是你的身法一看就知道是沒有修煉過的樣子,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哪個流派出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