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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客引 梨花糕 4314 字 2個月前

清楚些,那人似乎想要掙%e8%84%b1開,景姝拉的更近,“我沒事,你陪我一會兒就行。”

那個人終於沒說話,卻坐到了床上,被子蓋在身上,她微微闔眼,手卻死死的抓著,不願放開。

“怎麼還是學不好照顧自己?”清冷的嗓音蘊著責怪。

“反正有你在。”白景姝眨了眨眼,有恃無恐,“你會照顧我的。”

那般的毫無保留,袒露信任和依賴,倘使在之前樓凰譽定會覺得這個人還沒長大,可是,當自己知道了那層情感之後,對著這番話,不知為何,除了隱隱的不適外,竟然有些心疼。

這個人究竟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的這些話,卻被之前的自己一次一次的忽略,或者當做了朋友間的關心和體貼。莫名地,她有些心疼。

然而,心疼是出於在乎,在乎是源於多年情感,多年的情感,隻是姐妹情。

樓凰譽身形微微僵滯,對著那雙清澈滿含期待的眼,苦笑地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我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你一個人麵對的。”

白景姝眼神一閃,她雖然身子難受,可沒有喝醉,也沒有意識模糊,凰譽的話並沒有錯,放在任何一對好朋友身上都不會有異議。

她彎起嘴角,依舊是之前天真的樣子,吐出的話偏偏讓人憐惜,她說:“沒有你在身邊,照顧自己有什麼用?”

樓凰譽猛地站起來,條件反射般的想要甩開手腕上的手,不敢去看好友的樣子,但是,忽然覺得不對,或者是覺察到了一絲危險和瘋狂,空氣裡仿佛充滿了硫磺的味道,隻要一把火,什麼東西都可以毀掉似的。

白景姝不明白為何她的反應這麼大。

“凰譽?”

“我……我們以後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這是第一次樓凰譽這麼清楚地將未來的事情說得那般透徹,“我們以後都會嫁人的,所以好好照顧自己,這是對你好。”

嫁人?

“那……其實可以不嫁的。”白景姝喃喃自語,聲音極小,可房間寂靜,那話雖然小,卻足夠清晰。

白景姝的手輕輕一鬆,不動聲色地藏到被子裡,她不敢去看凰譽,垂眸再一次重複:“女子就一定要嫁嗎?”

“是啊,等景姝長大了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每個女人都要嫁人的,我不會是例外,景姝也會是例外的。”她的嗓音柔和得不得了,如同三月溫煦的春風,拂過臉頰,暖烘烘的,看起來是安慰,落到心尖,偏偏就變成了尖刀,一瞬間,刀起血落。

樓凰譽不忍看她瞬間蒼白的臉色,在她看來,景姝隻是一不小心走了彎路,她還小,隻要告訴她什麼是對的,什麼事錯的,她總能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萬事開頭難,也許一開始會痛苦,但是長痛不如短痛,矯正時會疼也實屬正常。

白景姝覺得腦袋更加昏沉,她不適地扭了扭身子,手抓住床下的被單,勉強地勾起嘴角,“也許,我會是例外,也說不一定。”

凰譽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會的,誰都不會是例外。你先躺一會,我去看看她們將藥熬好沒。”

眼前的光線灑下來,她已經起身而去。

白景姝終於將所有的情緒頃刻間流瀉,苦澀,悲哀,害怕,恐懼,痛苦,齊齊呈現,清澈的眼哪還有湖水般澄淨,分明是暗沉似海,襯著蒼白的臉,黑幽幽的空洞的眼愈發地令人害怕。

“你真的喜歡上了楚然嗎?”她在身後低低地問。

樓凰譽的腳步一滯。

“兩天的時間,真的足夠一個人可以交付真心了嗎?”白景姝輕聲問。

聲音縹緲,仿若山島上朦朦朧朧的霧氣,看不清麵前的路,甚至於眼前的那一片山水也恍惚得厲害,伸手穿過一片白茫茫,偏偏是處在荊棘叢中,等回過頭才發現早已經被傷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淋。

樓凰譽不答,她對楚然,並非有風花雪月的情感,甚至連好感都談不上,隻是欣賞罷了。

“凰譽,你為什麼不說話了?”白景姝捂住眼睛問。

“不。”她回答,就在白景姝心頭一鬆時,那個人又說,“但是,喜歡和時間無關,我若真的喜歡一個人,也許用不上一天,兩天,可倘若不喜歡,一年,兩年,甚至是一輩子,都沒用。”

白景姝咬住%e5%94%87,蒼白的顏色慢慢變得緋紅,眼角隱隱透出點晶瑩。

端來藥的,是一個侍女,不是那個人。

她走了,就再也沒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虐點這麼低呀,這個……接下來,唉╯▂╰要堅強天使們

第49章 疏離

接下來的兩天裡,凰譽對白景姝的態度很奇怪,雖然依舊會關心她,但隱隱約約中,這關心的表麵如同蒙上了一層薄膜,仿佛是在回避什麼,即使透明卻也堅固無比,難以捅破,無法跨越。

女子的直覺總是危險敏銳的。

白景姝努力地想要恢複以往%e4%ba%b2密無間的模樣,終究是徒勞。

比如,她想要凰譽喂自己喝藥時,以往她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然而,如今她會猶疑不定,似乎在思量,考慮其可行性。

而更加明顯的,是她提出讓凰譽給自己搓澡時,那個人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態度強硬。

甚至,在她想要去抱她時,凰譽馬上會很僵硬,有些時候會不動聲色地避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還有……還有……太多太多……

白景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挽回解凍目前的局麵。

隻能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更加揣度那人的想法,然而,沒有絲毫用處。

這樣的異樣,是自楚然離開的那一天後就開始的,而那天的前夜,她記得自己喝醉了,醉後她根本很難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在那夜後,凰譽的態度發生了改變,莫非是她那夜做了什麼事情惹凰譽生氣了?

不可能,很快否定這個答案,凰譽的表現不是生氣,而更像是……疏離?

但她能做什麼可以讓那個人對自己一退再退?

白景姝一片茫然。

她一個人在暗地裡不停地胡亂揣度著,一會反思是不是自己太過依賴她讓她感覺到了不耐煩,一會又立刻推翻不切實際的猜測。一會又在想會不會是凰譽遇到了什麼事情不順心,然後悄悄地暗地裡和侍女打探,一會又會想會不會是凰譽覺察到了什麼覺得厭惡……

她焦躁不已,停滯不前,在原地不停地跺腳,茫然慌張又倉皇,偏偏無可奈何。

午膳時,冬梅說凰譽不回來吃飯了,說是那人在夫人的院中用膳。

這是已經是第三次了。

白景姝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白米飯,看著平日裡喜歡吃的菜,沒有一點胃口。

以前,凰譽不會這樣的,她一般都不會留自己一個用膳,因為以前在白家時每次都是自己一個人,她會心疼自己,總是覺得自己要被嗬護著,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都不會留自己一個人一起用飯的。

夾起兩粒米喂到嘴裡,木然地吃著,嘴裡的米飯好像達到了難以下咽的地步。

胡亂吃了兩口,她就放下筷子,對一邊的侍女道:“收了吧,我不吃了。”

侍女們遲疑地互相看了看,小半碗飯似乎動都沒被動過,這個景姝小姐,吃得也太少了。

白景姝站起來往回走,突然扭過頭對在收拾碗筷的冬梅吩咐:“倘若大小姐回來了,就通知我一聲。”

冬梅連聲答應。

午時兩刻……未時……未時三刻……申時……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凰譽依舊沒有回來。

白景姝沉不住氣,終於扔掉手中的書,往外走去,這一次還記得帶上鬥篷,幾個小侍女立刻跟了上來,她也沒阻止。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隻是出了院子,就正好和回來的凰譽相遇。

白景姝眼中迸發出一絲亮光,她快步上前,“你回來了?”

樓凰譽見她出來了,不由自主地蹙眉,見她這一次穿得還算嚴實,臉色總算是好看了很多,便點了點頭,“嗯,你要去哪?”

“去找你啊。”她說得理所應當。

樓凰譽斂眸,側過頭對她淺淺一笑,“我回來了,不用去找了了,走吧,回去吧。”

“嗯,好。”白景姝笑得可謂是乾淨天真,很自然地去拉凰譽的手。

樓凰譽麵色不變,卻是溫柔地抽出了手來,為她理了理鬥篷的位置,嗔怪道:“鬥篷都是歪的,這下好了,走吧。”

手中一空。

白景姝心裡也隨之一空,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空白。

但很少有人注意到這個不經意間的動作,甚至那些不明所以的侍女隻以為她們的感情真好,凰譽真是細心又體貼。

“你去哪?”

剛回來的人,馬上就又要出去,白景姝突然著急起來,眼裡深藏的不安絲絲縷縷地溢出來。

樓凰譽不去看那雙眼睛,隻是盯著自己手中的書,嗓音依舊是那般清清冷冷,也蘊著溫柔,很能安撫人心。“我去書房,有些資料要查。我看你的臉色不大好,先回床上去躺一躺吧。”

又要去書房?

白景姝手指攪在一起,她的睫毛顫了顫,輕聲道:“我……我和你一起去書房吧。”

“彆胡鬨,書房不比這,去年剛剛休整一番,還未來得及安上地龍,冷得很,你最近身子本來就愈發的糟了,還不懂得愛惜自己?”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話裡,似乎有些怒氣。

“可是……”白景姝苦澀勾起嘴角,“我這兩天一直都躺在床上,連和我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有些不大習慣。”

她說得很婉轉,偏偏挖人心窩子。

樓凰譽心裡狠狠一疼。倒並非說是有其他的情感,而是為了她的委屈。

低低的嗓音,一句一句的陳述,明明沒有任何的抱怨和撒嬌,可聽在耳邊,就讓人覺得是心疼,憐惜,還有濃濃的委屈。

白景姝說完這句話就垂下頭,露出一段纖長白皙的脖子,雙手不自覺地扣在一起,極度地不安和沒有安全感,想要尋求安慰又害怕耽誤她的正事不敢開口,隻能婉轉地提議,偏偏提議後又小心翼翼地等著一個答案。

樓凰譽暗中做了兩個呼吸,她想要說讓冬梅陪她或者說看書,可是偏偏吐不出來,她知道隻要自己這樣一說,以景姝懂事的性格,肯定會以不會添麻煩的理由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但內心有多難受,也許隻有她自己知道。

並非是想要她難受,凰譽這幾天的行為,一方麵是在逃避,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自己的好友,另一方麵,卻又是在害怕,害怕這個人暗中滿含情誼的暗示。

以前聽不懂尚且說得過去,現在聽懂了裝傻充愣,瞧著景姝的黯然,更加不敢麵對。

索性就不出現在她麵前了。

“好吧,我留下來陪你。”她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