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江凝麵露不滿,她占了下風便也罷了,怎還能沒來由地被他亂扣帽子。
“那為何這些話你能說,我便說不得?這不是霸道是什麼?”
謝沉胥嗓音低沉問她。
他灼熱的呼吸聲縈繞在耳畔,讓江凝覺得耳垂又熱又癢,她想要挪開些身子,被他用手摟著腰身,不讓她挪開分毫。
“嗯?”
見她不說話,他故意又湊近問。
“你對我霸道的次數多了去了,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次罷了。”
江凝不假思索回。
“哦?比如?”
他卻不依不饒。
“比如——”
江凝急了,可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了。
她抿抿%e5%94%87,臉色紅得能滴出血來。
粉色的耳垂在燭光的映照下,晶瑩剔透的。
“比如像此刻這般?”
他將她身子輕輕往前一帶,她人已對麵著他,坐在他雙膝上,她身子不由自主瑟縮一下,雙手置在他肩頭上,想要與他保持開距離。
“你都說我霸道了,那你該知道,你怎麼掙紮都無用。”
謝沉胥目光靜靜盯她,想要看她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落在他眼裡,靈動又炙熱。
“你,你彆這樣...”
這是在江家府上,江稚和孟氏他們隨時會過來,況且,就快到了江老夫人來叫他們用膳的時辰。
“哪樣?”
謝沉胥凝著她白皙的細頸,眼神愈加濃稠。
“就是,就是,不能在這兒...”
她急得快哭了,聲音哽咽。
“那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第一次,也在江家府上。”
謝沉胥不留情麵地拆穿她。
“不行...”
她還是小心翼翼懇求著。
“姑娘...”
采荷的聲音陡然從屋門外傳來時,謝沉胥已然將頭埋進她頸窩裡。
“嗯...”
江凝嘴裡發出嚶嚀聲。
她想要製止謝沉胥,卻被他鉗住雙手,不讓她亂動。
“老夫人派了人過來...”
采荷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翟墨,腳步驀然頓在屋門外。
“跟他們說,我身子不舒服,不過去用晚膳了。”
身前的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江凝隻得忍著喘氣聲吩咐采荷。
“是...”
采荷盯著緊閉的屋門,又盯向翟墨製止她的眼神,已然明白屋內發生著什麼,她麵色紅了紅,趕忙出去芙蓉院回話去了。
離開時,她還順帶將院門關上,生怕有人突然過來。
“這下...你該滿意了...”
江凝緊繃著身子,說出口的話語已然不成句。
結結巴巴,嚶嚶嚀嚀的。
謝沉胥並未回話,回應她的隻有他的喘氣聲。
上回在宥陽,他點到即止,這回卻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故而,必然是不滿意的。
“輕些...”
院子裡安靜下來,謝沉胥愈發放肆起來,絲毫不再顧忌。
屋內的聲音,連翟墨聽了都麵紅不止,忙退到牆角去了。
結束時,茶幾上搖晃的燭光終於逐漸恢複平靜,燭淚已然堆滿在燭台上。
江凝霧眼朦朧盯著眼前燭光,趴在謝沉胥懷裡,倆人身上都裹著汗珠,灼熱滾蕩。
前廳裡,孟氏聽完采荷的回稟,麵色擔憂問:“可是一路上回來太過疲累?”
“嗯,傍晚姑娘洗浴時歇了一會兒,想來是醒來後還未緩過來,方才已經又睡下了,夫人不必擔憂。”
采荷不著痕跡替江凝掩飾。
“你到後廚去給阿凝熬煮些參湯,吩咐後廚給她留些飯菜,等她醒來後給她吃下一些,累了一整日不吃東西怎麼行?”
孟氏趕忙叮囑采荷。
“是。”
采荷急聲應下,忙著往後廚去了。
“不行,我還是得過去瞧一眼。”
豈料,吩咐完采荷的孟氏,還是沒忍住要往芙蓉院而去。
江稚也附和道:“母%e4%ba%b2,我陪您去。”
他也擔憂江凝一個人在芙蓉院裡出事。
“嗯!”
孟氏點點頭,母子二人走出前廳。
江老夫人準備的宴席他們本就沒什麼興致,這會兒更是不顧她高不高興,隻關懷江凝的身子。
走到芙蓉院外,卻發現院門緊閉著。
“阿凝。”
孟氏疑惑著,江稚已然推開院門。
江凝一下從謝沉胥懷中坐起,驚慌道:“你趕緊藏起來!”
“彆慌。”
謝沉胥卻是麵色沉著,絲毫瞧不出一絲驚慌。
江凝想要拾起茶榻上的衣裳,卻被他扣住腰身,躺回他身上。
孟氏和江稚見屋內一片黑暗,江凝又沒有回應,再在外麵駐足一會兒後,方信了采荷的話。
腳步聲從屋門外漸行漸遠,江凝忍不住捶了下謝沉胥的%e8%83%b8口。
“你太過分了!”
方才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卻還無動於衷叫她這般躺著,如何叫她不生氣?
“你錯了,這不算過分,還有更過分的事。”
謝沉胥盯著她,意味深長道。
“什...什麼意思?”
江凝已經覺得雙%e8%85%bf微顫。
人還未反應過來,已再次被他欺壓上來。
這一回,他是真沒給她喘氣的機會。
江凝幾乎是累得睜不開眼。
她這一路本就疲乏,被他從傍晚折騰到後半夜,她隻覺得身上骨頭都要散架。
“這才叫過分。”
謝沉胥湊近她耳畔,嗓音濃稠。
“嗯...”
江凝鑽進他懷裡,像隻小貓似的一點兒也不想動。
謝沉胥緊摟著她,待她睡熟後,將她從茶榻上抱起,往床榻邊上走去。
紗帳落下來時,他的大掌也朝她身上探去。
第兩百四十五章 認%e4%ba%b2
屋內溫度越升越高,江凝在睡夢中還恍恍惚惚察覺到身子有觸?感,她想要將人推開,他卻不肯鬆開手。
她實在太過疲乏,便由他去了。
天大亮後,她才從床榻上醒來。
采荷正在一旁候著,見她醒來忙上前伺候她起身。
“他呢?”
江凝腦子還有些發懵。
“世子他天未亮便走了。”
采荷知道她要問的是謝沉胥的去向。
江凝微微歎息,她又沒問到他回來京州的意圖,還有他在北椋的事。
“姑娘昨晚未吃東西,奴婢熬了小米粥,一會兒先吃些墊墊肚子吧。”
采荷未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邊幫她穿上衣裳邊道。
“嗯。”
江凝點頭,穿好衣裳後坐到飯桌邊。
“姑娘,昨晚前廳鬨起來了。”
待江凝用完早膳,采荷同她說起昨夜發生的事。
“鬨什麼?”
江凝困惑看向她。
“老夫人想幫大公子做媒。”
采荷低聲道。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思││兔││網││
江凝冷哼。
江老夫人急於攀附大房,想借做媒來與大房攀上關係,這樣日後若是出什麼事,她還能扯上大房這根救命稻草。
末了,江凝問她:“她要做的是哪家姑娘的媒?”
采荷噙首回:“是陸夫人家的陸小姐。”
“陸若姈?”
“不錯。”
采荷點點頭。
“她可真是一點虧也不想吃。”
江凝麵色覆上幾分清冷,陸家在朝中地位不高,可陸家夫人卻是京州城諸多官眷中和江老夫人走得最近的,江老夫人這是想把兩邊的人情都給占了。
“昨夜夫人一聽便拒了,老夫人覺得她駁了她的麵子,是以兩個人才吵了起來,老夫人還說已經和陸家說好了。”
采荷將事情來龍去脈細細與江凝道來。
“還先斬後奏。”
江凝麵色愈發清冷,遂問:“那祖父怎麼說?”
“太老爺讓老夫人今兒個就去與陸家說清楚,可奴婢看老夫人那副樣子,想必是又是過去和稀泥的,若是她四處說老爺夫人的閒話,那該如何是好?”
采荷說出江凝心中疑慮。
“你說的不錯,她便是去和稀泥的,若是兩邊便宜不能都占,那怎麼都要占上一邊。”
對於江老夫人來說,怎麼都不虧。
“走吧,咱們去東院一趟。”
想到此刻孟氏定然為這件事焦灼著,江凝起身囑咐采荷。
“好。”
采荷幫她撐著傘,倆人踱步往東院走去。
彼時已是臘月底,院中各處落了皚皚白雪,雪花落下來厚厚的一層,人走在路上也要小心些。
江凝走進東院裡時,並未見到江堯年和江稚的身影,隻有孟氏的屋門開著條小縫。
“阿娘。”
采荷收了傘推開屋門時,江凝往裡叫喚一聲。
“在這。”
果不其然,孟氏正坐在屋內傷神,見到江凝過來,她才收起幾分傷神的心緒。
“你不是不舒服?”
孟氏忙叫她坐下,不過看她這副養足精神的樣子,倒也不見有病懨懨之態。
“睡一覺起來已經好了。”
江凝找個理由搪塞她,隨即問她:“昨晚的事我都聽說了,你是不是在為哥哥的事傷神?”
孟氏知道瞞不過她,便點了點頭。
“阿爹和阿哥他們去哪兒了?”
江凝問。
孟氏回:“這不是賀公子回來了麼?與他一道去見永安候和嵐清長公主去了。”
江凝心下了然,爾後道:“其實阿娘也不必太過擔憂,老夫人那邊定然是沒安好心,可咱們也有法子拒了這樁婚事,還能讓她不到處造謠。”
“什麼法子?”
孟氏眼神亮了亮。
她苦惱了一夜,便是怕江老夫人在外麵到處造謠,江稚未娶,江凝未嫁,若是傳出些不好的話,日後要說門好%e4%ba%b2事便難了。
尤其是在京州城這樣繁華的地方,隻要事情一傳開,那整個燕齊都有可能知道。
“阿娘得等我幾日,到時候便知道了。”
江凝握住她的手,眼神情愫不像是敷衍,孟氏聽了後心才稍安。
不過隨即又歎息道:“阿稚確實也到年紀成%e4%ba%b2了。”
江凝想起那回江稚在宥陽江家祖宅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一直沒告訴江堯年和孟氏,便是不想他們擔憂。
如今他們已經找到賀繁州是永安候嫡子,又籌謀著扶持他上位,若是一切順利,那江稚的%e4%ba%b2事確實也該推上日程了。
江凝斂斂眸,還是壓下這件事,未跟孟氏提及。
從東院起身離開,她吩咐采荷去盯著福瑞堂的動向,隨即叫芙蓉院裡的江家軍去打聽那陸若姈的事。
京州城裡的官家夫人,沒人心裡不打著算盤盤算子女的%e4%ba%b2事,江家大房雖有起勢的可能,可如今八字還沒一撇,陸夫人又是一介後宅婦人,如何能那麼快看出朝堂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