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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真忙的很。”

牛能早看見祁隱了,雖然衣著普通,但氣質不俗,一看就是貴族子弟,但他不敢攀附,見栗延跟他有來往,就打算從栗延入手。他久混集市,難得碰見貴人,自然不肯放過了。

“要不,爺兒一起去?”

他發出邀約時,眼裡是怯弱畏縮的。

哪怕裝得鎮定,實則藏不住小人物麵對大人物的束手束腳、惶恐不安。

祁隱自然不想與之為伍,覺得跌身份兒。

但寧小茶想著牛能打媳婦的惡行,就對祁隱說:“去唄。難得遇到個投機的朋友,就去聊聊唄。”

祁隱見她有意,再看一眼牛能,長得醜,身體還外強中乾的,實在沒什麼登得上台麵,便點了頭:“那就去吧。”

她尋到樂子,他自然陪著。

牛能沒想到貴人還是個怕媳婦的,雖然覺得男人怕女人很窩囊,但他想結交貴人,也隻能對他的女人笑臉相迎了:“哎,姑娘怎麼稱呼?公子怎麼稱呼?”

寧小茶像是沒聽到他的話,直接說:“先挑個地方坐下說吧。”

第626章 原來是個絕色啊!

一行人便去了清仙居。

清仙居如其名,無論外景還是內景,都布置得清新雅致,一樓是酒,二樓是茶,也是巧,今天請了說書先生在說書。

“啪啪啪——”

鼓掌聲綿延不絕。

寧小茶聽到掌聲,被樓上的熱鬨吸引了,便說去樓上喝茶。

祁隱自然隨著她。

牛能無酒不歡,最討厭喝茶,本來想著尋個附庸風雅的地方喝酒,結果卻附庸風雅地喝茶,心裡發苦,麵上則強顏歡笑:“姑娘好品味,清仙居的清仙酒,不,清風茶乃祁都一絕啊!”

他請人上樓,尋了雅間,招呼著坐下來,就迫不及待問了:“公子在何處高就啊?看著有些麵生。”

他是看誰都麵生,還好意思說自己對祁都的事無所不知。

寧小茶想著他的話,笑道:“來,說說你都知道祁都什麼事吧。”

牛能打心眼覺得男人說話,女人就要閉嘴,哪有爺們間說話,女人插嘴的?

他不想跟女人說話,坐下後,一直是看著祁隱的,更想跟他攀談一番,奈何,祁隱的目光牢牢鎖定在寧小茶的臉上,那是毫不遮掩的迷戀。

牛能直到這一刻才正眼瞧了寧小茶,頓時驚住了:原來是個絕色尤物啊!無怪乎男人那目光都黏在她臉上了。

不過,他是個賭鬼,不是個色鬼,再美的女人也引不起他過多的興趣。

“要說這祁都啊——”

牛能認清了一個事實,想討好男人,要先討好他的女人,雖然憋屈,但還必須那麼做,以及女人怎麼討好?她們想聽什麼?

他思量了一會,想到了鄉裡那些長%e8%88%8c婦人,最愛嚼些誰跟誰滾一起、誰家婆娘幾年了還沒下崽等等。

想到這沒下崽,他立刻有話說了:“姑娘知道嗎?咱們這新帝有個瘦馬美人——”

“放肆!”

祁隱一拍桌子,為牛能私議皇家事,更為他言語裡對寧小茶不敬。

寧小茶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頭上,還挺有興趣的,見牛能嚇了一跳,忙按住祁隱的手,示意他冷靜,同時低聲說:“咱們就私下聊聊,傳不到宮裡去的。”

說完,示意牛能繼續說下去。

牛能不知厲害,就繼續說了:“那新帝有個瘦馬美人,你們懂的,瘦馬嘛,從小自然往那種方向養,聽說為了讓她們發騷,還會吃一些不乾淨的藥,反正就是把身體養壞了,可憐啊,年紀輕輕沒了生育能力。”

後麵四個字瞬間刺中了祁隱的敏[gǎn]點。

祁隱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但一直瞞著寧小茶,也下令不讓禦醫往外傳,怎麼還傳到了宮外?

誰乾的!

他壓著怒氣,問道:“這種宮廷秘事,你怎麼會知道?”

牛能見他也感興趣,瞬間說的起勁了;“我有兩個朋友,在外麵做生意,不久前在一個驛站落腳,遇到了咱們皇上抓捕的段什麼,好像是叫段玉什麼,反正是個很厲害的大夫,就是他說的,新帝的瘦馬美人不能生,他奉新帝的命令給瘦馬美人治病,因為沒治好,要被砍頭,這才逃命了。哎,這不就是殺人滅口嗎?咱們這新帝怪心黑的,治不好病,也不能遷怒一個大夫啊,你們說是不是?”

是個%e5%b1%81!

祁隱咬著牙,雙手握得咯吱響:原來是段玉卿!這個該死的混賬東西竟然在外麵傳播這種言論!定然是算計他被天下百姓乃至朝中大臣催生!而一旦寧小茶生不出來,天下百姓乃至朝中大臣自然催著他選秀,到時候寧小茶傷了心,自然會離開他。

哪怕她不離開,他們的感情也將生出嫌隙!

混賬東西!

好歹毒的心腸!

寧小茶被段玉卿那歹毒的心腸影響到了,滿眼的渾噩:“我……不能生?”

第627章 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

不想生娃跟不能生娃是兩回事。

沒有女人願意聽到自己不能生娃。

“一派胡言!”

祁隱最怕寧小茶聽到這種消息傷心,偏怕什麼來什麼,忙說:“假的!都是假的!你不要信!段玉卿故意說出來破壞我們關係的!”

他關心則亂,也忘了言語間會泄露自己的身份。

寧小茶有那麼一刻跟他保持同樣的想法,對,段玉卿傳出的消息定然是存著算計的,但她跟他在一起那麼久,也沒好好避過孕,真的就那麼幸運地沒中、獎?

她的身體不好,她自己也清楚,前段時間還染上了情毒,喝了很多藥……

“哎,就是傳言——”

牛能撓著頭,還沒反應到兩人的身份,也許是他不敢想兩人的身份,就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他想換個話題彌補一番,就見一個身影衝過來,一把推倒了麵前的桌子。

祁隱眼疾手快地抱著寧小茶躲開了。

“砰!”

桌子倒在地上,上麵的茶杯什麼的全碎了。

這可是清仙居的東西,很珍貴的。

“劉英子!”

牛能看清是自己婆娘,氣得粗喘著,臉色漲紅,一巴掌就扇上去了:“你搞什麼?滾回家去!在這丟什麼人!”

他正招待貴人,現在看來,全被她毀掉了。

牛能才不把自己剛剛說錯話、可能得罪人的事歸咎到自己身上,就那麼推到了自己婆娘身上。

“你這個掃把星!整天兒壞老子的好事!”

他氣得抬腳踹她。

寧小茶見了,忙示意祁隱去救人。

這垃圾男人果然打女人!

被喊作劉英子的女人挨了丈夫一巴掌,瘦瘦弱弱的身體如樹葉一般倒在地上,抬起頭時,嘴角也滴了血,而臉上竟然還有大大小小的淤青、舊傷,亂糟糟的頭發還有一小塊禿了,頭頂的皮肉外翻著猩紅,顯然是被人拽著頭發打時拽禿的,可恨,這可憐的女人挨打不是一次兩次了。

“住手!混賬!”

祁隱忍受牛能很久了,這下終於找到整治他的由頭,放下寧小茶後,一腳踹中他的小%e8%85%bf,就聽“咯吱”一聲,竟然是生生踹斷了他的%e8%85%bf。

“啊!啊!痛!痛死我了!”

牛能倒在地上,抱著斷%e8%85%bf打著滾,痛得失了理智,早忘了貴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救、救命啊!大家看看啊!殺人了!殺人了!”

他也不想著結交貴人了,扯著嗓子這麼叫喊著,算是撕破臉了!

寧小茶趁著祁隱降服牛能的時候,忙去攙扶起了劉英子,柔聲說:“姐姐,快起來,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劉英子搖著頭,乾瘦、粗糙至皸裂的手抓著她的胳膊,急聲說:“妹子,你們彆信他的話,他就是個騙子,專門騙些有錢人的錢!說是帶你做生意,他偷%e9%b8%a1摸狗的,哪有什麼正經生意?都是假的!”

她聽人說丈夫賭錢賭贏了,還請人去了清仙居,就以為他又開始坑蒙拐騙、不乾人事,因此,為免他人被騙,就急匆匆過來拆穿他的謊言了。

寧小茶聽到這裡,算是明白她為何一進來就推倒桌子了,原來是破壞他們跟牛能的合作,沒想到她人品這麼好。■思■兔■網■

那牛能何德何能娶了這麼好的媳婦?

還對她拳打腳踢!

真是不做人!

不做人的牛能這會疼得暴躁,不過,如祁隱所想,外強中乾,隻敢對自己的媳婦吼:“臭娘們!你敢壞老子的好事!等回家,老子打死你!哎喲!還不滾過來扶我!老子要痛死了!”

劉英子被丈夫打怕了,一聽他喊自己,就下意識走過去,身子雖瑟瑟發抖,但還不忘回頭對寧小茶說:“你們快走,待會他會訛你們的!”

她實在是個老實本分的好女人。

可惜,好女嫁了個惡夫!

第628章 沉思

惡夫扯著嗓子又嚷嚷開了:“你個喪門星!又壞老子好事!看老子不打死你!”

他舉手又要打人。

寧小茶忍無可忍,看向祁隱說:“把他丟牢裡去!”

祁隱點了頭,喊來栗延,把人拖走了。

牛能還不知大難臨頭,一邊抱著斷%e8%85%bf痛苦掙紮,一邊喊:“你們做什麼?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大家看看啊,光天化日下——”

話沒說完,人就被栗延拖下了樓。

也是巧,在樓梯中間碰到一個上樓的年輕小二。

栗延看到他手裡拿著一塊臟抹布,便搶了過來,塞他嘴裡去了。

聒噪的聲音頓時消弭。

至於圍觀而來、議論紛紛的人?

他掃一眼,冷麵威嚴,擺出上位者的派頭,喝道:“官家辦案。閒人勿近。”

原來是官家辦案。

頓時有人鼓掌歡呼:“我就說牛能這麼混下去,早晚得蹲大牢!你們瞧瞧!報應來了吧!”

劉英子看到這裡,白著臉,很惶恐:“你、你們是——”

寧小茶沒說自己的身份,隻問一句:“姐姐,你還想跟他過日子嗎?”

她路見不平,可以拔刀相助,但如果她對那種垃圾男人不死心,她立刻走人。

沒有人能救一個甘願沉溺痛苦的人。

但她還是想儘力救她:“隻從你個人的感受來說。你還喜不喜歡他,還想不想跟他過日子。如果是無法維持生計或者有其他困難,我都可以幫忙。哦,對了,如果你顧慮自己的名聲,那就更沒有必要了。女子的貞潔從不在羅裙之下。你不必活在世俗的眼光裡。那些都是男人對女人的規訓。”

後麵這些話還是太超前了。

她皺著眉,很擔心她聽不懂。

劉英子確實聽不大懂,但聽不懂不影響她的決定。

她表達自己的難題:“我、我有孩子的。”

寧小茶聽了,以為她跟現代遭受家、暴的女人一樣,為了孩子有個父%e4%ba%b2或者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而各種退讓,便勸道:“你有孩子,那麼,你覺得孩子想要這樣的父%e4%ba%b2嗎?如果你為了孩子好,更不該讓他們生活在這樣的家庭氛圍裡,上梁不正下梁歪,孟母都知道三遷呢,你這是在害你的孩子。”

“姑娘你誤會了。”

劉英子忙解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