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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景象了。

所以,他從來不在乎年齡。

直到這一刻,被她問起,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一種自慚形穢感。

他甚至不想告訴她。

這時的他還不知喜歡一個人才會生出自卑來。

“我快四十了。”

他最終還是說觸了自己的年齡。

寧小茶立刻驚歎:“哥哥,不是,先生人近四十一枝花,怎麼保養的?有什麼技巧,分享一下唄?”

段玉璋:“……”

原來是想問他保養技巧嗎?

他看著她亮晶晶的眉眼,裡麵寫滿了期待,遂故作神秘地笑笑:“寧姑娘,這是獨家秘笈,概不外傳的。”

寧小茶聽了,麵露失望:“啊?彆啊!好東西自己享受,有什麼意思?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

祁隱看不得她朝彆的男人低聲下氣,其實寧小茶也沒低聲下氣,但他就是覺得她受委屈了,便冷哼著威脅:“有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軟!”

他真想給他一通杖刑。

寧小茶覺得他一言不合就要打殺的行為很粗暴,就拍拍他的肩膀,安撫了:“冷靜!冷靜!稍安勿躁!不至於!”

隨後,看向段玉璋,溫柔一笑,道德綁架了:“璋先生,你才發誓對祁氏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這就是你對祁氏的忠誠?好東西都藏私?所謂學會文武藝,賣與帝王家,你的醫術、保養秘笈不該如此嗎?”

第495章 我看不得你對彆的男人好!

段玉璋就這麼被綁架住了。

他沉默下來,一時不知說什麼。

寧小茶乘勝追擊,繼續道德綁架:“璋先生,我相信你的忠誠,更相信你的為人,你是個好人,救死扶傷,豪爽大方,才不會那麼小氣的,對吧?”

段玉璋麵對這般道德綁架,還能說什麼?

“等我研究出解藥,再把保養秘笈整理一下吧。”

他選擇了拖延。

寧小茶也看出他想要拖延,就笑了:“君子一言九鼎,璋先生,那我就期待了呀。”

她還在給他戴高帽,小心機耍得沒完沒了,一點不像從前那個為人怯弱、行事畏縮的姑娘了。

半年時間,她真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段玉璋感慨著,低聲說:“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告辭了。”

祁隱沒有留他,擺手讓他下去了。

等他離開,立刻醋意翻騰了:“你對他那麼好!你一直對他笑!你還喊他哥哥!”

寧小茶解釋:“拉近下感情,讓他死心塌地幫我們辦事,這叫以情動人。”

祁隱不認同,皺眉道:“我看不得你對彆的男人好!什麼拉近關係,以情動人,都不行!”

寧小茶知道他霸道的占有欲發作了,就很熟稔地敷衍著說;“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後不這樣了。”

她不走心地安撫幾句,催促道:“行了,你去忙你的事吧。我還想躺會兒。”

她不想陪他去守靈了,雖說他給她準備了護膝,她也就跪了一個時辰,還是累得不行。

祁隱給她洗澡的時候,看到了她膝蓋上的淤青,也不忍她去了,就點頭說:“那你就在殿裡等我吧。”

他喚了雪狼過來:“好好守著!誰靠近她,隻管咬死!”

“嗷嗚~”

雪狼張開大嘴叫著,像是應下了。

祁隱提著心,邁步出了殿。

段玉璋提著心,回了居所。

一路上他都在想弟弟的反應——他會接受自己嗎?應該會接受的吧?剛剛他還挺激動的,眼睛都紅了!

真是個孩子!都那麼大的人了,還掉眼淚!

胡思亂想間,就到了殿門口。

他停下腳步,心裡砰砰跳著,有些不敢進去了。

“砰!”

殿門從裡麵敲著。

段玉卿敲著門,問道:“哥,是你回來了嗎?”

一聲“哥”,瞬間消弭掉了所有的嫌隙與隔閡。

段玉璋忙推開殿門,看弟弟站在門後,臉色蒼白,一身的血色,顯然是傷勢加重了。

“你都對自己做了什麼?活膩了嗎?”

他心疼地低喝,扶著他,坐回了床上。

“哥,你真的是我哥嗎?”

段玉卿緊緊盯著他,還伸手去抓他的臉,仿佛要看他是不是戴了人皮麵具。

人啊,患得患失,真的失而複得了,反而不敢相信了。

段玉璋還氣他沒照顧好自己,就躲開他的手,故意冷著臉說:“假的。我不是你哥。”

段玉卿信了,立刻推開他,翻了臉:“你滾!彆碰我!”

段玉璋:“……”

這傻弟弟!

他按住他的肩膀:“彆動,上藥呢!”

段玉卿不安分,繼續推他:“滾開!我說了彆碰我!”

主打的一身反骨,隻能哥哥順毛捋了。

段玉璋看得好氣又好笑:“我說是你哥,你就信啊?”

段玉卿認真點頭:“嗯。你說是,我就信。”

段玉璋見此,沒辦法,隻能說了:“那你叫哥吧。哥沒死,哥回來了。”

段玉卿一聽,轉怒為喜,滿眼含笑地喊:“哥!哥!你回來了,真好!”

他笑得單純快樂,有一瞬間像極了天真純粹的的少年郎。

段玉璋也笑了,點著頭說:“嗯。彆動,哥給你上藥。”

段玉卿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上藥,同時,話音一轉:“哥,你回來的真及時,我很需要你。”

段玉璋:“……”

他不知為何聽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就聽段玉卿說:“哥,你幫葉蟬得到過寧小茶,我是你的%e4%ba%b2弟弟,你必須幫我。寧小茶身上的毒,你不能插手,哪怕緩解也不行。我跟你說實話,隻要你不幫她緩解,她很快就會忍耐不住需要我,這世上,隻有我是她的解藥。”

第496章 不能看你一錯再錯、自尋死路。

多麼熟悉的道德綁架!

如果寧小茶在場,還會說:傻哥哥!你被他套路了!

這會被套路的段玉璋還在想:話題是不是轉的太快了?他們前一刻不是才兄弟相認嗎?下一刻就開始求哥哥辦事了?

他皺起眉,婉拒了:“阿卿,寧小茶不喜歡你,強扭的瓜不甜。”

段玉卿反駁:“哥,甜不甜的,我最有發言權。”

段玉璋見他執迷不悟,就直接拒絕了:“我幫不了你。”

段玉卿很失望,兩眼寫著不可置信:“你幫得了葉蟬,卻幫不了我,哥,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段玉璋說:“就因為我是你哥,才不能看你一錯再錯、自尋死路。”

段玉卿諷刺:“哥哥變了。哥哥不是從前的哥哥了。”

他們是無法說服彼此的,重續的兄弟關係一瞬間降到了冰點。

寧小茶還不知自己無形中破壞了人家的兄弟關係。

她正在澤恩殿裡躲清閒,因為喝了藥,情潮也沒來折磨她,端的是吃著水果、喝著果茶,順帶看看話本,快活得不像話。

期間,祁隱不放心,派人來瞧了她幾次,搞得她都心虛了,覺得自家男人在守靈,而自己這麼快活,很不合適。

是以,天色近黃昏的時候,她就收拾一番過去了。

祁隱見到她來,還很驚訝:“你怎麼來了?”

寧小茶隨口就是甜言蜜語:“想你了呀。你累不累呀?”

她說著,就準備跪在他旁邊。

“等下——”

祁隱立刻讓人拿來蒲團,生怕硌著她的膝蓋:“其實也不用跪,心意到了就行。”

寧小茶點頭:“你也是。差不多,就跟我回去吧。”

她估摸著時間,覺得他跪三四個小時了,也可以歇一歇了。

去世十八年的人了,就算悲傷,也悲傷的有限,也沒人可說他什麼的。

祁隱也沒什麼悲傷,相比悲傷,更多是尊重跟孝道。

他為母%e4%ba%b2追諡了熹烈皇後,於後天,葬於祁氏皇陵。

寧小茶聽了,誇獎著:“你做的很好。你母%e4%ba%b2在天之靈——”

“那也是你的母%e4%ba%b2。”

祁隱打斷她的話,在母%e4%ba%b2靈柩前,舉手發誓:“寧小茶,我祁隱此生唯愛你,絕不辜負,如食言,便讓我——”

“行了!閉嘴!你胡說什麼呢!”

寧小茶激動地抓住他的手,聲音有些大,惹得周邊的人都看了過來。◎思◎兔◎在◎線◎閱◎讀◎

她尷尬地想逃,也確實拉著祁隱逃了。

當逃出殿,看到那些跪著的大臣,尤其還有些頭發花白的大臣,就揮手說了:“你們都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皇帝守靈,大臣們也跟著跪,一天下來,好些年邁的大臣都跪倒了,也是可憐。

不過,她發話,顯然效果不大。

大臣們都還跪著,沒一個起來的。

寧小茶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就看向了身邊的男人,果然,他一擺手,大臣們才陸續起來。

“謝皇上隆恩。”

他們似乎忘了是寧小茶發話,他們才免了這番苦。

寧小茶也沒跟他們計較,拉著祁隱,又小跑了起來。

祁隱見她急急忙忙的,就誤會了:“怎麼了?你……又想要了?”

第497章 你要少和我在一起了。

寧小茶聽多了這句話,頓時就不高興了:“你又問!你腦子裡就這麼點事嗎?”

祁隱搖頭,低聲解釋:“不是。就跟你在一起,特彆想這點事。”

寧小茶:“……”

敢情還是她的錯了?

她冷哼一聲,撇著紅%e5%94%87說:“那看來你要少和我在一起了。”

“不要!”

他拒絕的很快速,同時,攔腰抱起她,大步往回走。

明明旁邊有車輦,他還是抱著她走。

寧小茶覺得他就是找累,隨他抱了一會,想著他跪了一下午,還是心疼的:“坐車輦吧。你不累嗎?”

“抱你怎麼會累?”

祁隱語氣自然,仿佛在說什麼真理。

寧小茶都被他逗笑了:“我是你的力量源泉嗎?”

抱她就能充電、加油了?

後麵這句話想著他也聽不懂,就忍住沒說了。

“嗯?也不全是吧?”

祁隱思量著回答,隨後,低頭%e4%ba%b2了下她的%e5%94%87,話音一轉:“這樣才是我的力量源泉。”

寧小茶:“……”

她是真拿他的戀愛腦沒辦法。

“好了,彆鬨了,你跪一下午了,我們坐車輦回去。”

“嗯。”

他尊重她的意見,抱著她,一躍而起,落到了車輦上。

寧小茶的身體驟然騰空,嚇得抱住他的脖頸,呼吸急促,%e8%83%b8口起起伏伏,無比柔軟地撞擊著他堅硬的%e8%83%b8膛。

他本就血氣方剛,一挨著她的身子,就急火亂竄。

“小茶,你真的不想要嗎?”

他很認真地詢問,見她點頭,便鬆開了她,不敢再靠近了。

如果她需要他,他有理由放縱,在這樣特殊的時刻,他也沒一點心理負擔,但她不想要,那不用她拒絕,他的個人德行就會讓他主動禁欲了。

當然,禁欲的過程是很艱難的。

他不能碰她、不能看她,還需要找些事情轉移注意力。

但什麼事呢?

段氏兄弟猝然閃入他的腦海。

他等到了澤恩殿,下了車輦,攬著寧小茶進了殿,第一時間叫來王敏問話